第93章 策劃4 ……
第93章 策劃4 ……
對于楚魚來說, 奇怪的事情并沒有結束。
第2天隔壁鄰居有一些驚慌,來告訴楚魚:“新來的那個女軍官食物中毒,死了。”
楚魚在鄰居面前忍不住把眼睛睜大了。
“那位最近特別喜歡在街上逛街的南雲子小姐嗎?”
鄰居趕快點了點頭。
楚魚和絕大部分女人一樣都露出驚恐的樣子,再加上她名義上的叔叔最近去世了, 就天天窩在家裏不敢再出門。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街上穿制服的人越來越多, 為了保持店面兒盈利, 楚魚只能每天出來開店。大家都是行色匆匆, 楚魚在店鋪門口貼滿了招聘廣告,好歹也有人會仔細的看招聘。
在店裏楚魚最近一段時間也聽說了不少流言蜚語,聽說有人把南雲子的死扣在了魔鬼頭上。
作為一個真實的刺客, 被稱作魔鬼的楚魚在心裏堅決否認。自己雖然很想這麽做, 但是實際上并沒有做成。
也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河蘇州河北這一塊地方戒嚴,楚魚沒有時間和郭邑豐聯系,導致于兩個人一直處于斷線兒的狀态。
這一次南雲子的死沒有人懷疑一個剛死的叔叔正在獨立支撐店鋪的女孩子頭上。所以哪怕是街上的氣氛比較嚴肅,但是楚魚私下的生活還是比較輕松的。
就在這種環境中,楚魚在晚上關了店鋪之後将剩下的飯團兒送給了居住周圍的一些老年人, 故意在外邊逗留了很晚才回去。
目的就是想看看自己晚上究竟能不能溜出去。
郭邑豐這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和楚魚聯系, 但是他的事情比較多,一直在辦公室裏面加班, 忙的沒時間回郭公館。
到了晚上他把所有的資料彙總,敲了敲隔壁處座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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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座正在打電話, 指着辦公桌前面的椅子讓郭邑豐先坐下。坐了一會兒之後處座把電話挂上:“你怎麽最近一段時間老是在我下班的時候來找我,說吧, 這一次有什麽事。”
“這一次真是大事, 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你您,老狐貍找到了!”
“哦,”處座趕快把信封裏面的資料倒出來。
處座低頭看信封的時候, 郭邑豐在邊兒介紹,“多虧您介紹了那位樓醫生,樓醫生的醫術非常高明,他看了幾眼就能判斷出那個老狐貍有心髒病。且病史還比較長,他給我的建議是盡量刺激他,如果刺激的嚴重了,老狐貍很可能挺不過去”。
“不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到心髒病方面,我們還是要按老規矩,多放幾條保險才行。”
“我會和小玉聯系的。”
處座把資料放在一邊放松的靠在椅子,“和小玉聯系請她出馬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老狐貍那邊兒,你已經調查清楚了他落腳的地方了嗎?他身邊的有多少,以及出現事情之後他們撤退的方向你預判出來了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來到這裏的時候有沒有帶私人醫生,他的藥箱裏必定有救命的藥,如果及時注射了,會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
“他落腳的地方就在二馬路附近,周圍我們已經控制住了,放心,咱們的人做這種事是做熟了的,絕對不會露出什麽馬腳。身邊有三個人,這三個人似乎都是保镖。噢,對于最近幾條街道我們都暗地裏封鎖了,再有就是離那邊不遠有一些中醫的藥鋪還有西醫的醫院。在這些路上我們也會放着一些人手。”
處座點了點頭,到這個份上差不多就可以收網了:“你這次來找我是想請示收網?”
“不是。想請您再給我兩天時間,我現在把外部環境已經弄明白了,但是屋子裏面的布局以及到屋子裏面有沒有加裝一些防盜措施現在還沒有摸清楚。”
處座了然,如果這一部分工作沒有做好的話,某人沖進去很容易付出極大的傷亡。
特別是這房子是放古董的,哪怕僅僅是為了防盜,裏面也是改造過的。
如果裏面加裝了一些鋼板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房子裏面如果挖了地道,那才真的叫煮熟的鴨子飛了。
“別說兩天時間,三天四天時間我都能給你。摸清到屋子裏面的布局,看有沒有密道,槍支彈藥這些也要弄明白。”
“您放心,這些我都心裏有數。”
兩個人說完之後,郭邑豐把資料收起來準備離開,處座這個時候把郭邑豐叫住。
“蘇州河北岸又出事了,動手的人不是小玉,但是這黑鍋已經扣到小玉頭上了。你讓小玉注意點安全。”
郭邑豐點了點頭,出門之後嘆一口氣,他現在沒有跟楚魚聯系,心裏面兒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踏實。
而楚魚慢悠悠的走在街上,路上碰見了好幾隊巡邏的士兵,這些士兵問的很仔細,并且催促楚魚趕快回家。
楚魚回到家之後換了衣服,在卧室裏面布置了一些僞裝。她心裏面還惦記着棉花大王這個漢奸,不管布下天羅地網的人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楚魚總是想在這件事情裏面插一腳,趁着現在這群人已經開始混亂,正是亂中取勝的時候。
不知道棉花大王存不存在狡兔三窟的情況,楚魚不指望今天晚上出去能有什麽收獲。
在沒有潛伏之前,楚魚對棉花大王也是做了一定的調查,把棉花大王表面上的一些房産全部查清了,這些信息都寫在一張紙上。
當天晚上楚魚先是找了幾處最近的房産,發現裏面根本就沒有住人,随後越走越遠,将大部分的地址都逛過了一遍之後并沒有找到棉花大王的蹤跡。
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楚魚心裏惦記着郭邑豐,就打算去看看郭邑豐。
郭邑豐的辦公室楚魚也去過,輕輕的用小刀兒挑開了窗戶上的插銷,随後翻身進去。辦公室裏面亮着燈,郭邑豐辦公室公文櫃後面有一張小床,這個時候郭邑豐正在上面睡得特別熟。
楚魚不知道這人到底有沒有警覺心,悄悄的走了過去發現郭邑豐的呼吸很平穩,遠遠的看他眼皮下面的眼珠子也沒有亂動,這是熟睡的表現。
楚魚氣的忍不住氣的好笑,沒想到這人的警覺性這麽差勁,想要吓唬吓唬他。
就在楚魚墊着腳尖兒悄悄靠近的時候,郭邑豐快速從枕頭下面猛的抽出了木倉,一下子怼到了楚魚的太陽穴上。
“是我。”
郭邑豐松了一口氣,“下次可別這樣了,我要是動作快一點,你這會身上都已經有窟窿了,把我吓壞了。”郭邑豐說着話用手摸了一把頭上,全是冷汗。
楚魚忍不住心疼,同時也為自己的莽撞覺得後悔,兩個人都是在刀尖上游走的人,怎麽能開這種玩笑!
“我的錯,向你保證沒有下次了,這是特別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真的是這樣嗎?我怎麽覺得你好像要去辦什麽事兒,順道過來看看我呀。”
楚魚用力的推了他兩下,那兩個人哈哈大笑,郭邑豐就伸手把楚魚抱在懷裏。
說話的時候郭邑豐問楚魚:“這樣的日子你覺得怎麽樣?我的意思是說,咱們現在的日子過得緊張起來了,沒有以前那麽悠閑,說不定将來比現在的情況更複雜更艱難。”
楚魚沒想到他居然會說這些,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麽打算的?”
“我能有什麽打算呢,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有些行業一腳踏進去就沒法退出來。就跟女人嫁了一個男人沒法離婚一樣。不過現在還好,現在社會寬容了,離婚也沒什麽呀。”
楚魚很明顯的捕捉到他情緒有了變化,發現這人說廢話的時候多了。感覺到他的思想有了變化之後,楚魚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只能伸手擁抱着他。
“放心,我們以後會在一起的,我們以後也會一起變老的。将來說不定子孫一大群,你跟我成了招人厭的老頭子和老太婆。”
郭邑豐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個人擁抱在一塊啊,這是難得的平靜。
郭邑豐跟楚魚說笑之後,忍不住把聊天內容轉到工作上來,“馬上要幹的這件事兒,可能需要你的幫忙。我已經有計劃了,我現在把這個計劃說出來,你幫我參考參考。”
郭邑豐帶着楚魚來到了辦公區,把辦公桌上的臺燈打開,郭邑豐把保險櫃裏面的絕密資料放到了楚魚面前。
并且伸手從桌子上拿了鉛筆和幾張草稿紙,“我今天讓人找了一些工匠,這些工匠幫着代號老狐貍的家夥改造過房間。同時我也找到了當初賣給老狐貍保險櫃的商家,他們說幾年前老狐貍從他們那裏買了一批保險櫃,數量還不少。這個保險櫃有點意思,如果三次不能開對鎖,保險櫃能當場爆炸。”
在楚魚的視線裏,郭邑豐很快用鉛筆勾勒出一個房間的布局。
“我得到的消息是,他這一處房子特意改造過是一個套間,每一間房子都與另外的房子有門連接。這是一樓的平面圖,這是二樓的平面圖。房間套房間形成了套房,好處就是像迷宮一樣,進去的人容易迷路。如果躲藏的話,他們對環境特別熟悉,更易躲藏。”
楚魚把平面圖拿起來還沒看完, 郭邑豐就用鉛筆繼續畫了一個草圖,“這是其中房間的櫃子布局,據說這裏面放着大量的真品,都是一些精美的瓷器,但是更好的東西是放在保險櫃裏的。這是保險櫃的布局,你先看一下。”
郭邑豐把鉛筆放到一邊,“我目前想找擅長開保險櫃的人,把一些寶貝轉移走。就是有些猶豫,這種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走漏消息。所以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找這樣的高手了,咱們幹脆一點當做老狐貍的面兒,把所有的瓷器全毀了。”
“毀了?”
楚魚有些心疼他,雖然對收集瓷器這一方面沒什麽太深的了解,但是稍微知道一點的就能明白。那裏面放字的都是一些古董,特別特別的值錢。要是全部毀了……光想想就覺得自己心疼的受不了。
“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好玩意兒,就這麽全砸了?”
“對,當做老狐貍的面兒砸,你是不是覺得可惜,你覺得可惜他覺得更可惜。你也就是覺得值錢一點,他要對那些東西愛的深沉,越是愛那些東西,毀滅的時候心髒就越承受不了。有些東西我寧願砸碎在咱們這邊兒土地上,也不願意它們漂洋過海。”
郭邑豐接着和楚魚說自己的打算:機會只有一次,郭邑豐希望楚魚能再保存自己性命的前提下潛入到這些房間裏做一個簡易的機關。
老狐貍只要推開門,所有的瓷器在一瞬間全部化為碎片。
這只是第一步,郭邑豐特別擔心這一招不能将老狐貍置于死地,
老狐貍最愛的那些精品是放在保險櫃裏的,保險櫃的夾層裏面有易燃易爆的物質,郭邑豐的意思是既然打不開保險櫃,那就不要打開了,直接在周圍放着一些引燃的東西。第一步那一些瓷器碎了之後,第二步引燃這些保險櫃。
哪怕是爆炸的餘波也要對老狐貍造成影響,如果老狐貍真的命大到這一步還沒死的話。就按照郭邑豐他們的老習慣,在那些人對老狐貍送醫搶救的路上下手。
“在路上埋伏的人有三批,但是我不放心,無論如何我要全力以赴,把這老狐貍的性命留在這裏。你是第四批人,你不參與當場的擊殺,在老狐貍被搶救之後,無論是在醫院裏還是在他們的重重保護之下,我希望你趁着老狐貍在病床上直接結果了他。”
楚魚看着他的這一盤計劃,忍不住對郭邑豐上下打量。“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郭邑豐哼哼了幾聲,“你以前把我當什麽了?沒有那金剛鑽怎麽敢來這上海灘。”
楚魚點了點頭,這上海灘每個人都不能小瞧,哪怕就是路邊的乞丐,背後就牽連着幫派,更別說他們這種看着光鮮能呼風喚雨的人物了。
經過這一番計劃楚魚徹底對自己以往的行徑産生了懷疑。楚魚以前根本沒什麽計劃,那就是直接開幹。
到了如今看着郭邑豐做了那麽多調查,中間又反複确認調查結果,最後做了計劃,這些計劃是一環套一環。聯想到前一段時間棉花大王的事情,光是棉花大王這個誘餌,他背後的人都設計了好幾步計劃呢,仔細反思一下,楚魚才覺得自己的智商或許真的不夠。
這讓楚魚的驕傲受到了打擊。
“你說怎麽樣才能變得像你這麽聰明?”
郭邑豐正在把這些照片和稿子收起來,聽見楚魚這麽問,就當是情人之間開玩笑,敷衍她:“多讀書吧,多讀書讀看報紙,早晚有一天能變得像我這麽聰明。”
“真的假的?”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楚魚反正是當真了。
畢竟是生活了一段時間,郭邑豐看楚魚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認真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兩個人用後半夜的時間打打鬧鬧,臨走的時候郭邑豐告訴楚魚,他要找人設計一套機關,只要一開門觸動機關之後,屋子裏面所有的櫃子都要倒地。
而這套機關被設計好了之後,執行人是楚魚。
楚魚也做好了準備,此刻自認為沒什麽見識的她覺得郭邑豐的這一套計劃真的挺詳細的,她自己也非常想加入到這精确的計劃裏,體會一把團隊協作的樂趣。
這或許是兩個人第一次并肩作戰,想想都覺得高興。
畢竟是一晚上沒睡,第二天多多少少帶了點憔悴。壽司店裏新招了廚師,開門後楚魚把今天的壽司擺在櫃臺裏。
就有老顧客來買東西,看到楚魚略微帶些憔悴打不起精神的樣子,忍不住問:“你是生病了嗎?合子小姐”。
楚魚趕快搖了搖頭:“沒有,是我最近一段時間睡眠不太好。被我叔叔的事情影響之後,我的心情一直沒有平複,而最近一段時間周圍的環境也不給人一種安全感,有一點點聲音我就會從夢中驚醒。”
楚魚把壽司裝在紙盒裏,綁好袋子地給對方。
這會兒時間還早,來買東西的這個客人有很旺盛的交談欲望,“說的是呢,這一段時間已經見慣了太多穿制服的人,他們在街上走來走去,讓我也沒有安全感。”
“真是苦惱,”楚魚說完,見廚師把做好的壽司端出來,立即接過托盤,對客人笑着說:“這是我們的新作品,要不要嘗一下,免費的”。
“哦,你真是太善良了,謝謝。”
楚魚把壽司用夾子夾好,放在盤子裏遞給了對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正常呢,您有什麽消息嗎”?
這位客人沒有設防,把聽來的消息告訴了楚魚,“我有親戚在警察局上班,他跟我說最近一連串的事情讓大本營的人非常惱怒。前一段時間有一位将軍來到這裏上任,聽說這位姓影右的将軍會着手處理這些事情。”
說到這裏客人壓低了聲音,用手捂着嘴巴悄悄的告訴楚魚:“我的親戚跟我說,他們的目标是個女人,非常年輕。長得也很漂亮,如果有這樣的女人,單身,在街上亂走的話,一定會被盤問的”。
楚魚又和這位客人說了幾句,等到客人走了之後,低下頭想了一會兒。
年輕女人,單身,長得漂亮……這幾條自己都符合,這幾天單身居住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時間太久了,恐怕別人就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了。
想了想楚魚決定給自己找一個合租對象,必須是個女孩子,性格大大咧咧的就好,屬于那種睡麻麻香的那種。兩個人不能居住的同一個房間裏,楚魚現在居住的院落雖然比較小,但是房間有一間空餘的。
楚魚有能力讓這個人一覺睡到天亮,想好了之後,她反複衡量了一下危險程度,決定在門口挂一個牌子給自己找一個合租室友。
楚魚立即行動,于是才過了半天,就有一個女孩子進來詢問。這個女孩子自稱在小學裏面做教師,是全家來到滬上,最近一段時間她哥哥結婚,家裏面的房間不夠用了,想要出來和女孩子合租。
楚魚看了看這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屬于乖巧聽話的那種,人很溫柔,光是看過去就覺得非常舒服。
“太好了,我想找一個人幫我承擔房租。既然你有這個打算,我們可以住一段時間試一試。我沒有什麽不良嗜好,就是不太喜歡有人進到我的房間。”
對方表示理解,兩個人聊得比較開心。
這個女孩子叫做美莎,麻利的把自己的行李挪到了楚魚的家裏,兩個人相安無事的居住了兩天,都對彼此比較滿意。
到兩個人合租的第三天,楚魚收到了郭邑豐的傳信。郭邑豐打算在白天行動,這真的是令人出乎意料。這麽有挑戰性的事情楚魚當然會接受,她告訴店裏面的員工和美莎,自己要去租界一趟,去那裏尋找一些合适的米。除了米之外還要再買一些适合做壽司的醋。
并且告訴美莎自己回來的可能會晚一些,讓她不要等自己,可以早早的關門睡覺。
為了更逼真一點,楚魚以為了保證安全為名義,特意雇了一個人跟自己一塊兒到租界去。
果然沒有人懷疑,買到米之後讓雇來的那個人把米送回去,自己在咖啡店等他。
随後楚魚坐車趕到了二馬路附近,見到郭邑豐的時候,郭邑豐遞給了她一張圖紙和一堆工具。
“20分鐘,把這個圖紙記下來,有不懂的現在趕快問。”
圖紙很大,每一個房間的和整個樓層平面布局都有提體現。5617對所有的圖紙已經做到爛熟于心,但是害怕楚魚看不懂。
他手中拿着表,忍不住問:“看得懂嗎”?
楚魚本來記住了幾個房間,經他這麽一問又給忘了。
“壞了,我把這些都記混了”。楚魚說完之後臉紅的像秋蘋果一樣,對自己産生了懷疑,難不成自己真的做不了這麽精細的活。
郭邑豐把懷表收起來,塞到了自己的上衣外套裏,“你能把我扛起來不能?咱們倆一起去,兩人一起幹活比較快。”
在郭邑豐看來,楚魚的能力太單一了,如果……他覺得需要自己給她制定訓練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