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十二
第32章 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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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成功轉正對生活有什麽變化?
當事男性兩手一攤,遺憾表示沒有。
等待他解決的咒靈仍然到處都是,幾年前警告過監督會後,要出動他的不包含交通經常三天起跳,一些生成原因不明的咒靈的還得先調查個幾天,即使袱除只需要一瞬間。
橘子同樣腐爛得流出臭汁還不讓人收拾,一有機會就想盡辦法搞些小動作,像打不死又在耳邊嚣張嗡嗡的蚊子,經常挑戰他的耐心。
家族總是有那麽一兩件他得親自處理的無聊事,值得寬慰的只有家族老頭子不敢再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
他平均一個月和三鴉素糸相處的時間加起來,有五天就該偷笑了,唯一的差別大概是伏黑惠入學搬到東京,他可以直接在學校操練,省下去崎玉視察養子成長的工夫,為那五天的平均數增加個三、四小時。
身邊也沒人知道他們的關系變化。
認識三鴉素糸的都認識五條悟,一開始就認為他們是情侶,唯一知情的家入硝子說過不管他們就真的沒再過問,天天挂着過勞的黑眼圈在治療室當地縛靈。
不認識三鴉素糸的,看他出任務照樣四處吃吃喝喝,從未沉迷手機訊息或聊天,最多發個食物照推特,要嘛不帶伴手禮要嘛一次帶一堆,不像對哪個人特殊的樣子,幾年前傳聞最強咒術師有鐘情對象的消息早早被定調為假情報。
他也跟以前一樣,不在三鴉素糸身邊不太會想到她,空閑下來身體又會自動往三鴉家跑。
男人進門就脫得剩下四角褲,抱着換下來的制服拿去浴室丢進髒衣簍,再一邊穿上家居服一邊抱怨,「你家在鬧區太不方便了,不能用術式趕路,不然我就住在這裏每天用術式上下班。」
「辛苦了。」
說完這句話通常得再加上一個啾啾,視情況進化為深吻。
三鴉素糸湊過去親五條悟,卻忘了停下咒具——她已經能在不看目标物的情況下繼續縫紉了,這件衣服交期逼近,不慎分了一半的精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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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也阻擋不了視線的白發男人不敢置信地推開她,看看猶飛舞着穿梭于布料中的針線,又看看女朋友。
「哈啊?十天沒見,你跟我接吻,居然不忘工作?!」
銀針卡着布料定格,尾端挂着的細線軟塌塌垂着,散發出比沒表情的三鴉素糸還心虛的氣息。
這時候就感到春蠶的體質很讨厭了。
五條悟撇嘴,抽身大步跨出起居室,房間的門開了又關。
三鴉素糸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把半成品和針線收拾好。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但不太明白接下來該怎麽辦,活了二十九年的人生中,她幾乎沒遇過『做錯事』的情況。
總之,先道歉再立刻提出改善,是正确的步驟吧。
敲自己的房門還是第一次,三鴉素糸輕扣兩下,打開門走進去,向床上躺着背對她的人影喊了聲:「悟。」
人影動了動,沒回頭。
她試探性地靠近一步,見五條悟沒往更裏面拉開距離,挪動到床邊,撫上他的手臂搖一搖。
「悟,可以轉過來看我嗎?」
「你不是不用看也能做你想做的事嗎?」
「我想看着你的眼睛說話。」
一貫無欲無求的人句子突然出現了『想要』,其實很戳人。
五條悟起初沒動,硬起聽到她的請求句式就軟了大半的心腸,好半晌才翻身,失去笑容的俊顏面色陰沉,眼神兇惡。
三鴉素糸的手移向他的臉,懸停在可能會被無下限阻擋的高度,才緩緩落在他的頰上。
她蹲下來,頭歪着枕上床以跟五條悟平視,定定注視着寫滿不悅的蒼天之瞳。
「對不起,我不該分心去做別的事。」她先道歉,緊接着用上咒力說話,「只要你在,你就是我唯一關注的重點。」
五條悟眨眼,他能感受到束縛成立的咒力波動,并且有一小部分落在他身上。
一般束縛需要雙方的利益交換,但他這方并沒有付出,如果是三鴉素糸對自己的束縛,她也沒設定約束實現的好處。
與其說是束縛,不如說是——誓言?
而且是毫無益處、對自我限定的類型,準确來說,應該算制約。
「你這是?」
「術式。春蠶不只體質,只是我沒用過。」
的确,她當初解說說的是『随術式之名稱為春蠶的體質』,只不過那時聽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體質,而非術式。
絲毫不認為她這麽做有何不妥,五條悟又開心起來,色澤變淺如寒冰冷硬的虹膜霎時回暖,退開位子将三鴉素糸拉上床。
「對嘛,就是這樣,小烏鴉就該一直看着我才對。」
摸摸她發頂在起居室時還沒有的黑色,他又覺得春蠶不錯了,情緒都會被吃掉,然而只有負面情緒會變成頭發,藏也藏不住更無法僞裝,黑發根是三鴉素糸情感為他起伏的實質證明。
他高高興興地說:「那我們繼續剛剛中斷的事吧~」
繼續的地點換到床上,到後來掏出pocky玩點快樂的游戲也是很順理成章的事。
舌尖舔上細白的頸項,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豔麗印記。
pocky的糖霜被不曉得來自另一人或摩擦産生的溫度融化,一跳一跳地流淌着黏稠的糖漿,五條悟将身上之人的雙手用衣服綁在身後,扣住她的腰,緊緊下壓直到沒有能再縮短距離的空間,還貪婪地想再更深入,另一手則放在三鴉素糸後頸,輕柔但不容拒絕地迫使她低頭,長長的白色發絲淩亂黏在兩人覆着一層薄汗的身軀。
舐去三鴉素糸的生理性淚水,分不清鴉色羽睫上的水珠源于何處,顏色又深了好幾度的藍眼和她瞳色蔓延到眼尾的赤眸對視,有意無意地吮着被他咬破的幾處傷口。
怎麽辦,好喜歡啊,即使狼狽也不減清冷的這個人。
白發男人咧開的嘴角弧度扭曲,森白齒列間的軟舌顫動,為嗓音嵌入些微癫狂,話語宛若細致的銀煉從喉結滑出,蜿蜒鑽入發出細微嗚咽的血色紅唇,爬進喉嚨,一圈圈纏繞與他緊密相貼着的女人的心髒。
「只看着我,說好了哦,小烏鴉。」
*
空蕩蕩的訓練場,伏黑惠坐在階梯上,表情随着時間流逝愈發不爽。
純黑白配色的二年級路過,被海膽頭的少年喊住。
「胖達前輩。」
「惠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我在等五條老師。」說到不見蹤影的班主任,少年壓不下嘴角的抽搐,「請問你有看到他嗎?」
「悟在素糸小姐那吧。」
後來夜蛾正道跟他講過五條悟那屆學生的事,胖達就跟着一起叫三鴉素糸的名字。
「甜點小姐?」
「是素糸小姐,全名三鴉素糸。咦?居然不認識素糸小姐,你不是悟的養子嗎?」
「我沒聽過這個名字……另外麻煩別用那個詞,他是我的監護人,不是養父。」
「哈哈,我只是只熊貓,分不出差別啦。」胖達笑眯着眼,用兩爪子比出愛心在胸前畫一圈,「素糸小姐是悟的女朋友哦。」
剛說完,咒骸忽然覺得這個場景很有既視感。
訓練場、等不到五條悟的少年、一夜未歸的老師、無辜解說的熊貓、三鴉素糸的身分、得知後震驚的學生。
他忍不住左右張望,怕無良教師又從哪裏竄出來以八卦的名義揍人,趁伏黑惠陷入思考『不值得尊敬的大人怎麽會有女朋友』的呆滞時連忙溜走。
回宿舍的路上,胖達彷佛被雷劈到,渾身一震,全身上下的毛炸開來,遠看像一團兩米高的大毛球。
五條悟在養子伏黑惠面前都沒露出有女朋友的跡象,夜蛾正道會不會也看似單身,實則背着他有另一半?
「正——道——」大門被撞出一個熊貓型的大洞,門板搖搖欲墜,胖達沖進夜蛾正道的堆滿咒骸娃娃的辦公室,抓着老父親的肩膀前後搖晃,「你有沒有暗地裏幫我找了個繼母還沒跟我講?!」
被晃得頭暈眼花的離異單身中年人:?是不是五條悟那小崽子跟他兒子造的謠?
*
五條悟站在臨時搭建的封印室,思考是不是有必要保留,畢竟他已經是第二次在仙臺撿學生了,兩個還都能跟特級詛咒扯上關系,這裏說不定放着能當招生辦,看下一個進來的是誰。
啊,說起來好像忘了跟一個人報告……
「喂~夜蛾老師嗎?一年級的學生又多一個了呦!嗯?我在仙臺。對哦跟惠一起。沒錯,就是最新出爐的宿傩容器,吃了兩根手指還有辦法保持意識,很稀有的哦,買到賺到。怎麽樣,這個伴手禮不錯吧。咦?誰任性?喂喂?訊號不好哦,聽不到你在說什麽哦,要挂了哦。」
用肩膀夾着的手機傳來斷訊的嘟嘟聲,多年過去仍然無法完全免疫學生的頑劣,夜蛾正道一個沒注意手勁,又粗又長的戳針迳直紮穿手上即将完成的娃娃,深深沒入木地板。
……地板的翻修費用,就跟五條悟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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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廣播,伏黑惠小朋友,您的監護人正在喂女朋友吃pocky,請自行找事做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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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冷笑話:
三鴉五條如果生了小孩→三五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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