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the sixtieth-ninth day]
第068章 [the sixtieth-ninth day]
[the sixtieth-nin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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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話他們姐弟之間已經說過。
但去機場的路上, 詹詩還是有些忠告給岑景,不管他聽不聽得進去。
她這個做姐姐的總歸是要說上幾句的。
詹詩并沒有要催誰定下來的意思,畢竟她自己就是一個自由不羁、不喜歡過于固定關系的人。
可能是她這人愛人的能力強,總是“見一個愛一個”。
雖然談過的對象多, 但确實每一個都付出了感情。
在詹詩眼中, 岑景談不談戀愛這事倒是無所謂, 談多少個也無所謂。
而是他太不把“愛”當成一回事。
在他的生命中,沒有這項感情的重量。
他倆現在的情況詹詩知道, 也知道這段關系甚至是越清舒提出來的。
“說真的,你确實年紀不小了, 不是那種談戀愛當過家家的年紀了。”
詹詩見岑景沒什麽反應,又問他:“你對越清舒一點感覺都沒有?當真只打算當炮友?”
岑景這人本來一向不愛聊這些沒七沒八的東西,他嫌談感情的事情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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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倒是回答得快, 他認這個栽:“當然不止。”
“那你現在喜歡她?”詹詩又問。
沒想到岑景竟然回答是:“不确定。”
他自己也無法确定那是不是喜歡,是不是愛。
偶爾心髒酥麻的感覺、擔心她時收緊的呼吸, 還有看到她跟別的男人來往時,想要把她徹底打上自己味道的強烈欲望。
還有見到越清舒那冷淡又疏離的眼神時,胸口處的輕微煩悶。
每次有這樣的感覺犯上來,他們都會做.愛。
在她身上汲取到所有後, 那些莫名冒上來的漂浮物也會慢慢消失。
岑景把這一切暫時都歸于性.欲和掌控欲。
詹詩瞬間有點沒話說,覺得越清舒也沒那個責任和義務要幫他整理, 或者要教會他什麽。
所有話都點到為止,她的話也是。
“你要真喜歡, 就好好談,把你們的關系擺正, 就算沒有身份,也要擺個态度。”
“別到時候人跑了, 你滿世界追。”
“還不一定追得上。”
“你們這些男人可不懂,可能男人就喜歡吃回頭草吧,反正你們總覺得愛過就可以和好,但女孩子狠下心可是很絕情的。”
詹詩本來不想繼續往下聊,卻沒想岑景竟然又多問了句。
“喜歡了很多年也一樣?”
“什麽意思。”
“如果是一直喜歡的人,也會狠下心?真的做得了這個決定?”
“等等。”詹詩發現自己漏掉了某些細節,“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十八歲就喜歡我。”
詹詩:“……”
詹詩:“現在覺得你更他媽不是個東西了,你放過她,各自安好吧!!”
十八歲就喜歡他,現在還心甘情願跟他當炮友。
她罵着岑景,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
你怎麽确定是十八歲才開始喜歡的?
“她出國前跟我表白,我拒絕了。”岑景忽然有點想停下來抽支煙。
明明只是闡述着這個事實,他不知從哪兒冒起來的一陣痛感。
令人不适。
詹詩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倒是想聽聽能從他那兒又知道什麽。
“去年。”
“她還是喜歡我。”
詹詩:“那會兒她剛從美國畢業回來吧?你倆這都有幾年沒見沒聯系了?”
“五年。”岑景說。
詹詩都有點被逗笑了:“你是覺得,你明确地拒絕過他,并且過了五年她還喜歡你,所以現在還是會喜歡你?”
過多久都會喜歡你?
因為她對自己狠不下心,沒辦法改變喜歡這件事?
岑景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她做事情的邏輯不在我慣用的範疇裏。”
“因為你他媽根本不懂什麽是愛!”詹詩又沒忍住罵他,“我真是不想說你。”
岑景語氣淡,難得沒跟她杠,反而說:“說說。”
“我沒辦法跟你說,也沒辦法跟你解釋,你讓我幫你分析這個問題,就像小學數學都沒學好的,來問我高數題怎麽解。”詹詩徹底擺爛。
她是真不想救他了,或者說感覺這根本沒得救了。
詹詩說他,“你自己想辦法吧。”
或許只有一次痛徹心扉的感情經歷,才會讓他看清自己的感情。
岑景的傲慢不不僅僅是對別人。
他對自己也是如此。
那個高傲的自我,在不斷排斥他的內心。
骨子裏的孤傲和半路而生的感情産生了排異反應。
詹詩不再說話,給車窗開了個縫隙透氣,從岑景的三言兩語中感覺到越清舒的心情。
她以為越清舒是個很乖很軟乎的性子。
沒想到,越清舒其實比誰都要清醒且勇敢,表白需要勇氣、改變也需要勇氣。
愛一個人一次就已經很累。
她就這麽倔強堅韌地愛了他兩次。
男人以為有一次就有兩次,有兩次就有三次,卻不去想,一次兩次都是消耗。
她可能再也沒有力氣去愛第三次了。
…
窗外又起了風。
馬路邊上的梧桐樹被吹得窸窣作響。
越清舒去關了窗,鄧佩爾拆好今天送上門的快遞,發現自己之前給她買的情趣套裝到了。
“越越~快來看好東西哈哈哈!”鄧佩爾一臉流氓相,“你說岑景看之前,能先給我看不?”
越清舒:“你幹嘛啦!”
“我就是對岑景羨慕嫉妒恨,什麽好的都讓他沾上了,對了,他今晚沒叫你過去嗎?”
鄧佩爾自從對他們的關系了解後,知道越清舒經常消失就是去他那兒了,現在也不避諱。
“沒。”越清舒也覺得奇怪。
“完了,你的炮友不會突然就陽.痿了吧?畢竟他那個年紀擺在那兒,還是挺危險的哈哈哈哈。”
越清舒也跟着笑,又被鄧佩爾拿着那些衣服比比劃劃。
“要是他床上功夫都不行了,你倆這關系會當場結束吧?沒用的男人趕緊踹了。”鄧佩爾說。
“嗯。”越清舒點頭,“我現在留着他,也就這麽個用了。”
“啧,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大饞丫頭呀~~”鄧佩爾笑道,“以前你沒有男人的時候怎麽辦?”
越清舒也不隐瞞:“要把我的小玩具測評發給你嗎?”
“……?牛逼!”鄧佩爾直接對她豎起大拇指,“可以發一份,不過我最近不想用,你想想我那狗屎前男友,我覺得我現在處于一個差不多屬于是絕經的平靜狀态。”
每個人對“性”的需求度不同,就像每個人的食欲、睡眠欲望也不同。
鄧佩爾也不覺得這是多奇怪的事情。
兩人說笑間,鄧佩爾又問她:“那你打算跟他睡到什麽時候呢,到他沒辦法滿足你為止?”
“不會。”越清舒斂眸,“我的項目申請通過啦。”
“你打算走之前跟他結束?”鄧佩爾知道時間,“回來以後就不睡他了?”
越清舒語氣裏有些開玩笑的勁兒,她說:“回來以後我要睡其他人,你看今天詩姐怎麽說的,我們也不能落後呀。”
她不至于對岑景“忠貞”到那種地步。
現在這段關系沒有結束,是因為她對岑景的性能力還算滿意,他們的身體也契合。
她現在沒有心思找別人,不想做那麽多麻煩事。
反正到了該走的時間,她就會走的。
“哈哈哈哈行啊,你別換朋友就行了!”鄧佩爾說,“我們可是還會等你回來的哦。”
“當然不會呀,那你也不許背叛我哦。”越清舒輕哼,“等我回來繼續當室友!”
鄧佩爾應着好,但又想到個可能性:“那萬一我這兩年突然談到了很合适的戀愛怎麽辦?”
“那我只能含淚祝福了。”越清舒肩膀往下一落,“放心啦,我就算一個人也會生活得很好的。”
這世間的一切都不會一成不變。
如果她真的有了合适的對象,越清舒肯定是想她以自己的未來為重的。
說這些話就有點小傷感了,鄧佩爾把東西往沙發上一扔,摟着越清舒的肩膀。
“青春短暫呀越越,走!出門吃燒烤去!”
…
深夜的夜宵攤十分熱鬧,挑菜的時候,鄧佩爾跟越清舒擠眉弄眼。
“吃個生蚝嗎?”
“不是很愛吃,但也行。”
“你還不吃,你都要快被BOSS榨幹了,快補補身體!”
“要補也是他補…”
“啧,你這狠話說得,別怪我沒勸過你啊,姐妹兒給你搞得可是男人戰鬥力翻倍的好東西。”
按照越清舒的描述,岑景那野勁兒,再翻個倍,真得搞得她受不了的。
毫不誇張地說,越清舒的确吓得腿軟了一下。
“好…好,我吃,我吃。”越清舒點頭應着。
兩人選好以後才進店內去找座位,她們住的地方本來就在景區附近,這家燒烤店又是在滬城榜上有名。
這位置可不好找,現在外面還有人在等打包帶回去吃。
還好這家店的堂子大,她們慢悠悠地去繞,本來說着話,轉過大堂,到小隔間的時候。
兩人忽然聽到不遠處一陣調笑,男男女女都有,令人毛骨悚然的語調。
越清舒和鄧佩爾都非常敏銳。
那是校園時期常見的——
一種帶着霸淩和排擠意味的嗤笑、嘲諷。
她們倆誰也沒叫誰,而是非常默契地将目光投了過去,看見幾個男男女女圍在角落的一個小桌前。
話語裏,竟還有她們熟悉的字眼。
“喲,霞霞,你現在是出息了,在喜萊混出頭了…怎麽也不想想怎麽幫一下老同學呀?”
“可別說了,要不是今天偶然在這燒烤店碰到,我們都聯系不上她呢!”
“紅霞,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再怎麽說也念在大家同學一場……”
“幹什麽呢?我們紅霞現在已經不叫紅霞了,人家有個洋氣的新名字,還是個英文名兒呢!”
“哦哦哦對,是叫什麽微?小微?威廉?”
“也不對啊,威廉是男人名,不過呢……你跟這名倒是挺配!”
這句調侃沒能說完,一直坐着的女人站了起來,她擡手,把手上的可樂盡數潑在對面臉上。
越清舒和鄧佩爾一愣,在認出人之前,下意識地跑過去要幫忙。
穿過擁擠熙攘的人群。
她們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她今天沒有化妝,比平日素很多,穿着一身運動服,顯然是剛夜跑結束過來消遣消遣。
越清舒一愣,開口叫她:“Vivian…”
Vivian看到越清舒,神色閃過瞬間詫異和窘意,而此時被潑了可樂的男人也反應過來,扯這個嗓子要跟Vivian算賬。
“劉紅霞!”他大喊Vivian的本名,“你這臭婆娘瘋了是不?!”
他一把抓起Vivian的衣領,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
鄧佩爾和越清舒剛經歷過一次類似的事情,今天反應極快。
鄧佩爾直接抓起一把塑料凳,往男人身上砸。
“卧槽,又是個對女人動手的雜種,給老娘滾蛋!!!”鄧佩爾大叫。
而越清舒直接抓起旁邊的燒烤簽,狠狠地往男人的手上一紮。
他吃痛,收手。
旁邊幾位還沒反應過來,越清舒一把将Vivian拉到自己身後。
Vivian在職場上是她的前輩、領導。
在越清舒眼中,她是成熟、知性又清醒的獨立女性,很有工作能力也很有想法。
在工作上,一直都是Vivian在照顧她。
這會兒,她拉着Vivian的手才發現,原來Vivian整個人是在顫抖的。
鄧佩爾順手抓起個酒瓶指着他們一群人。
“我狠話放在這裏,我這個人爛命一條就是幹,你們要是不想事情鬧大現在就滾蛋!”
老板也聽到裏面的動靜,趕緊來勸架,不讓他們打擾自己做生意。
鄧佩爾在那邊大叫,以一敵十,越清舒小聲跟老板道歉,說她們會賠償。
那些欺負Vivian的人,看着都挺硬朗,結果真鬧起來了一群軟柿子。
只有那個還手的男人脾氣稍微大一點,硬氣一點。
“放什麽屁呢!?是誰想把事情鬧大,不是她這個瘋女人先動的手?”
越清舒拍了拍Vivian的手背,安撫她的情緒。
随後她往前面走了一步,冷冽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緩緩開口。
“一群沒用的廢物,也就逞一下嘴巴上的快活,看看你們的樣子。”
“全身上下還沒有Vivian的一個包包貴。”
“怎麽,看到老同學發達了就想黏上來了,真把我們喜萊當成垃圾回收站了?”
“你們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也配進喜萊?”
“口口聲聲說是Vivian先動的手,是真把自己當成什麽正人君子了?抓着別人的名字口出惡言,對人進行言語暴力的人不是你們嗎?言語霸淩就不算霸淩嗎?”
“她叫劉紅霞如何,你們看不上她的姓名,抓着這一點對她進行無端的嘲笑,可她卻用這個名字在自己的人生路上留下了一筆又一筆的戰績。”
“但你們呢,在這個世界配有姓名嗎?”
鄧佩爾都被越清舒說愣住了,有一時間都差點忘了自己還在跟人幹架。
周圍看戲的食客本來在看戲,聽到越清舒的說辭後,也開始嘁聲,竊竊私語。
“天哪…看着人模人樣的,結果搞這套,真讓我想起上學的時候那些霸淩哥和霸淩姐。”
“對啊,就是那種人…最讨厭了,嘴上說什麽,你是不是開不起玩笑啊,你開他一次玩笑,他就老實了。”
“就是嫉妒吧,嫉妒人家過得好,有能力呗。”
“能逮着別人名字就嘲笑的誰是什麽好東西?”
周遭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們小團體裏有人覺得挂不住面子,借口要先溜。
Vivian心情平複,伸手去碰越清舒的肩膀,叫她不必再周旋,就這麽散了。
在食客們鄙視的眼神下,老板攔下為首的男人。
“麻煩你買下單哈!”老板說,“總不能還想逃單吧?!我可看見了,你剛才拿她盤子裏的菜吃了!”
食客給老板豎大拇指,說他好樣的,明辨是非。
他們也有人起身,護着Vivian她們三個出去,走到門口還要安慰她。
“沒事啊,跟你朋友一起走吧!這些垃圾說的話不必放在心上!”
Vivian點頭致謝,勾了勾手,叫倆小姑娘跟她一起走,不過離開之前,她還繞進隔壁便利店買了幾瓶啤酒。
Vivian拎着購物袋出來,挑眉問她倆:“來點兒?”
越清舒和鄧佩爾應着好,接過Vivian扔過來的啤酒,問她有沒有事。
“沒事兒。”Vivian笑了聲,“剛才也謝謝你們,回頭空了再請你倆吃飯,成麽。”
最近工作和生活實在是忙。
但今天能跟她倆一起散散步,吹吹風。
沿着河邊走,Vivian跟她們解釋這件事,跟她們猜測的情況差不多。
“我一直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土土的是不是?”Vivian自己也笑。
越清舒回答:“是很有力量的名字。”
Vivian一愣,走累了停下來,她靠着旁邊的欄杆,就着夜晚的風。
“你知道嗎?其實你跟他很像。”Vivian忽然這麽說。
她們都知道那個人是誰。
Vivian繼續回憶。
“我以前跟他說想換個名字,不喜歡這個本名,畢竟上學的時候一直被嘲笑,總是有些陰影的。”
“他也說了同樣的話。”
“還說,這個名字是朝霞,是初升的朝陽的意思,紅色代表力量,霞代表光芒。”
“但是呢,他又說,尊重我自己的喜好,我要是自己不喜歡也不需要改變,以後可以換個喜歡的名字生活。”
後來,她就叫Vivian了。
和被霸淩過的回憶和解需要很長時間,Vivian一直沒有能和解,但她今天看着越清舒。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點小小的釋懷。
“你們在這些事情上很相似,都是會成為別人的力量的人。”
岑景的光芒來自他這個人本身,來自他廣闊的認知和素養。
而越清舒的光芒來自,她主動散發着光和熱,在溫暖別人。
他們倆一個是高懸的太陽,一個是明媚的路燈。
越清舒不追問為什麽,只是伸手跟Vivian碰了一下酒罐,鄧佩爾也伸手過來碰了一下。
三個人就着路燈,喝了一口又一口的酒,一起走了一步又一步的路。
越清舒中間有一段走得慢,掉了隊,前方兩人回頭等她,問她在做什麽。
她收起手機,搖頭說沒事。
只有越清舒知道,她今晚再一次感受到了岑景對Vivian來說的意義。
也感覺到了,Vivian也曾經是那麽認真地愛過他。
越清舒其實猶豫了很久,但最終還是問了,她給岑景傳了信息。
-【岑景,我想知道。】
-【你有沒有愛過Vivian,就算只有一點?】
她和Vivian一樣,都是那個可憐的暗戀者,在岑景眼中,她們或許沒有什麽區別吧。
都是明晃晃地喜歡他、上趕着貼上去的主動方。
她們就這樣閑逛了很久,實在是晚了,她們都要各自回去。
臨走之前,Vivian看着越清舒。
她真誠地說:“其實我是希望你會有個好的結局的。”
她和越清舒愛過同一個人,只會更共情和心疼對方,她得不到的結局,希望她能得到。
越清舒點了點頭,告訴她自己其實已經做了選擇,Vivian也不追問,灑脫地擺了擺手,對她們說。
“女孩們,不用糾結和顧慮。幸福就好。”
幸福才是人生往下繼續走下去的動力啊,和誰在一起不重要,自己的快樂最重要。
Vivian已經從那段患得患失的、不匹配的關系中徹底抽身。
決定走自己的康莊大道了。
她告訴自己——
你看,拯救你的不一定是白馬王子,還有可能是白雪公主。
但最終要與之和解的,還是自己的心。
…
和Vivian道別後,越清舒和鄧佩爾才慢悠悠轉回去。
岑景一直沒有回複信息,她走路途中看了好幾次手機,被鄧佩爾抓個現行。
“好了好了,我等會兒直接把你送到岑景家還是直接綁到他床上呀?”
越清舒這心不在焉的,不管是因為什麽,鄧佩爾反正就看出來,她現在想跟岑景見一面。
想見面就去見,想做.愛就去做。
這就是鄧佩爾的真理論。
說着話,路過家附近的一個路邊停車位,她們這裏也就這個位置停車方便點,不然就要去隔壁商場了。
這個位置,剛好對着她家的窗口。
越清舒和鄧佩爾本來要直接走過去的,卻突然被人按了一下喇叭。
車內的燈打開,車窗搖下來。
男人俊美的側臉落入眸中。
“岑…岑景?”越清舒皺眉。
鄧佩爾:“真是來得及時啊……”
“上車。”岑景倒是言簡意赅,側目看着她。
鄧佩爾輕推了越清舒一下,還笑她:“好了,這下不用想了,對了,需要我給你送戰袍下來不?”
越清舒:“……!”
“哈哈哈不開你玩笑了,快去吧。”鄧佩爾伸了個懶腰,“我自己先上去咯。”
她說完就腳底抹油,跑得還挺快。
在給越清舒留空間這件事上,鄧佩爾做得非常好。
越清舒站在原地兩秒,深呼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伸手打開了車門,上車。
她剛上去,還沒系安全帶,一副準備跟岑景談話的樣子。
越清舒心中想要一個答案,于是她開口:“那個…你看到我給你發的信息了嗎?”
但她還沒得到回答,忽然被側身而來的男人壓住唇。
他堵住她的呼吸。
比平時少幾分耐心,多了一些焦躁和強勢。
想問的話被岑景的吻徹底吞沒,他咬着她的嘴唇,明明什麽都還沒做,卻喘息着不穩的呼吸。
“越清舒,想談戀愛麽。”
“跟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