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the sixtieth-seventh day]
第066章 [the sixtieth-seventh day]
[the sixtieth-seven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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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龐傑家回鄧佩爾家的那條路。
越清舒一路上都被岑景抱着, 她有兩次叫他放自己下來,但岑景都沒松開手。
“我是手受傷,不是腿受傷!又不是用手走路,我要下來自己走…!”
越清舒想想, 感覺這樣有點太膩歪太丢人了。
鄧佩爾跟她父母就慢悠悠地走在後面, 他們一家三口非常默契地不打擾他倆。
甚至故意走得有點慢, 保持着安全的不偷聽距離。
“那一會兒走在路上又發呆怎麽辦?”岑景笑她,“你就說自己吓到了, 乖乖讓我抱着怎麽了?”
她在他家的時候可沒少讓他抱。
岑景對抱越清舒這個動作已經越來越熟悉,在他家的時候, 其實越清舒沒有少讓他抱的。
他很久以前覺得越清舒是個安靜懂事的小女孩,他也沒有從越清舒身上讀到過太多的情緒。
當時岑景也覺得,像她這樣的情況大抵就是會這樣。
因為随着母親遠嫁到陌生的城市, 她覺得陌生,也不敢随便發脾氣。
他以前沒怎麽見過越清舒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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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多以來, 見識得有些多了,她說話帶刺,總是要怼他。
有時候也會任性地發脾氣。
當然,偶爾也會對他撒嬌, 越清舒有時候累到了,就會要求岑景抱她。
她總是擡頭眼巴巴地看着他。
“那你抱我, 我不想走了,誰做的誰負責…”
所以對于抱着她走路這件事, 岑景已經很熟練,也不覺得現在有什麽不好。
“有人看…”越清舒埋頭, “你快放我下來,真的好丢人…”
有人看所以就不讓抱了。
岑景腳步微微停頓, 看着她,語氣不太明朗:“越清舒,我們的關系對你來說就這麽見不得人?”
“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麽能見人的關系。”越清舒直接反駁。
“……”岑景頓了頓,一聲輕嗤,“那怎麽辦?我跟他們說,我是你男朋友。”
他故意給她留難題。
越清舒瞬間瞪大了雙眼。
“你瘋了?”越清舒的聲音壓着,但情緒明顯激動,“瞎說什麽…”
他怎麽瞎搞?
“那我說什麽?”岑景繼續往前走,聲音不算很平穩。
越清舒一下子回答不上來。
這一段路上下坡多,剛才越清舒自己走都有點累累的,縱使岑景體力再好,他這會兒也是抱着個人,多了份重量。
他的氣息有起伏。
聽着讓人有點容易浮想聯翩。
上次聽到他這種輕微喘息的動靜,還是在床上的時候,他喜歡喘着略重的呼吸。
在她耳邊說一些細碎的、只在床上奏效的情話。
“我是應該說,我是你繼父的朋友,是你的小叔叔,還是應該說我們是炮友?”岑景追問她。
這兩個答案顯然都不行。
他沒得選。
只能說他們是情侶關系。
越清舒不再糾正他,只是斂着眸,挺突然的說了一句:“你這是造我謠、占我便宜,所以…”
“所以?”岑景問。
“所以沒有下次。”越清舒的聲音小小的,“下次你就不要再過來了…這些事情,我自己其實也能處理好,不需要你跑一趟。”
她下意識地想要跟他拉開距離、撇清關系,規避這種沒得選的誤會唯一的解法就是,他不要過來。
那就不會又後續了。
剛才還溫情調笑的氣氛瞬間降溫。
岑景的手似乎收緊了一瞬。
“不需要我?”他垂眼看着她,“一點都不需要,是嗎?”
岑景的語氣不太好,惹得越清舒心間*7.7.z.l也別扭,不知道為何,總覺得他語氣兇。
“嗯。”
岑景頓了頓,聲音裏有些冷意和輕嘲,兩人莫名有些争吵和執拗的勁兒。
跟牌桌上一樣,誰都是那個硬骨頭,沒人低頭。
“那你給我發什麽信息?”
“我沒有主動叫你,只是你當時剛好給我發了信息。”
“怎麽,換成其他人,你也會跟他說,你好害怕,讓他趕緊過來救你?”
“嗯,會。”
越清舒有些狠心:“我當時也跟你說了,沒事,是你自己…”
“哦,是我自作多情。”岑景嘲笑了一道,嗓音有些恢複往日的疏離和涼意。
“其實就是很小的事情…你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到時候,她還要欠他這個大人情。
很麻煩的。
越清舒以為他們的争吵會繼續下去,她跟岑景經常這樣,莫名開始吵架,又莫名就吵到白熱化階段。
沒想到岑景沒有跟她繼續吵下去,只是他的呼吸起伏了一下。
在濃濃夜色中,他感嘆道。
“越清舒。”
“我真是白疼你了。”
…
鄧佩爾家中剛好有空房,晚上去縣城麻煩,商量以後,最終還是讓岑景留在這裏過夜。
他說,也挺好。
準備在這裏守着看看,會不會有人不死心,突然又爬過來發神經。
越清舒晚上洗完澡以後,下意識地往鄧佩爾的房間走,剛推開門進去。
鄧佩爾還問她:“你今晚不跟你對象住啊?”
越清舒:“……”
越清舒:“你怎麽也搞上這種…”
“那沒有。”鄧佩爾笑嘻嘻的,“這倆字是有歧義的,我說的是可不是談戀愛的對象,是上床的對象。”
“才不要跟他一起。”越清舒賭氣似的,往床上一坐,開始擦頭發。
鄧佩爾看越清舒那小表情,挪過來開始跟她說閑話。
“你倆吵架了?”
“不算吧…”
根本沒吵起來,怎麽算吵架。
“那我怎麽看回來的時候,BOSS那麽一臉不高興啊?”
“他嫌我小白眼狼。”
“怎麽?”鄧佩爾猜測,“你是不是說他不應該來,就這點事。”
“你怎麽知道?”越清舒驚訝。
“你就這性格啊,不想麻煩別人的小事就不麻煩了,不喜歡欠人人情。”
因為欠了人情就代表要還。
以前的人情都化成了喜歡、變成了愛,但現在呢?她不願意愛了。
這份人情沒辦法被轉換成別的東西,她就只能牽着岑景了。
越清舒感動歸感動,但更多時候還是覺得麻煩。
鄧佩爾又看了她兩眼,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胸,軟軟乎乎,她笑得非常變态。
“反正你倆都是炮友,他就是饞你身子,那還人情還不簡單?”
越清舒還在非常單純地看着她。
鄧佩爾直接點開手機,開始下單,往滬城家裏寄,她庫庫選了好幾套扔進購物車。
“就這些。”鄧佩爾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男人俗氣得很呢,搞點小情趣,他真就為你赴湯蹈火。”
越清舒:“???”
等下,要玩兒這麽大嗎?
她對自己的身體欲望的确不規避,但也沒有邁入過這種情趣領域。
鄧佩爾一邊下單,還一邊對她進行過來人的指點。
她多多少少還是談過幾個對象的。
對男人在這方面粗俗的欲望簡直了解。
“放心吧,你相信我,沒有男人逃得過一雙能撕的黑絲。”
“一雙不行,就兩雙。”
“對了。”
她一臉認真,用最正經的語氣說着最不正經的話。
“你記得裸穿,懂什麽叫裸穿嗎?”
越清舒:“……我又不是什麽單純的小女孩!!”
但這…這是不是有點太刺激了?
裸穿代表着,只要撕開一個口,就可以全部貫穿。
“哈哈哈哈哈哈沒辦法,誰叫你看起來這麽純呢!”鄧佩爾又捏她的臉。
越清舒的身材明明超級辣,但卻是性感又不會讓人覺得風塵。
鄧佩爾也覺得很神奇,後來才慢慢發現,是因為越清舒的眼睛永遠那麽清澈。
她的眼睛明亮又幹淨。
她看着岑景的眼神也是如此,不會讓人從裏面看出雜質。
大概沒有人會想到,這雙清澈的眼睛下,掩埋的袒露的色/欲。
那岑景自然也猜不到。
她那曾經炙熱的喜歡下,掩埋的是對這段感情的絕望。
越清舒是一個,外表和內在完全不同的類型。
要懂她,不是單單靠一些占有欲、掌控欲,或者一點點喜歡能做到的。
要讀懂越清舒這個人,要麽是共情能力很強,要麽是走過她的那條同樣的路。
要麽——
極為熱烈地愛她,要把骨血全部都融入她身體裏的那種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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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岑景的突然造訪,她們的計劃也被打亂。
本來要在雲南這邊再多呆幾天的,現在也不得不改變,出發之前,鄧佩爾的媽媽給裝了兩罐她自己做的辣椒醬。
“冬天就是吃白蘿蔔和水煮菜的季節嘞!”鄧媽媽說,“爾爾整天就鬧騰着,說在滬城沒吃到好吃的蘸料,這很好吃的,你們都帶着回去啊。”
越清舒和鄧佩爾一起拿了一罐,鄧媽媽還強行給岑景也塞了一份。
鄧佩爾本來還擔心岑景看不上這農村自制的蘸料。
他這種人跟她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鄧佩爾合理懷疑岑景家裏的醬都是按克數賣的那種。
她一口下去能給自己幾個月工資吃完。
但岑景絲毫沒有嫌棄,認真感謝了鄧媽媽,鄧媽媽本來對鄧佩爾在滬城工作挺擔心的。
上次跟她爹一起去看了看,覺得自家女兒在這樣的公司壓力也大。
結果這次見了岑景,什麽都變了。
“哈哈哈,謝謝岑總誇獎!”她跟着女兒喊了一聲,“那以後我家孩子還要麻煩你照顧了!”
“一定。”岑景随口應聲。
鄧佩爾:……?
走後門來得如此之快,真是讓人有些不習慣呢?
莫名其妙的就搭上了這個關系,而且還是大BOSS的關系,鄧佩爾有點誠惶誠恐。
感覺自己的工作能力确實還需要鍛煉,沒有到能夠随便走後門的情況。
忽然有點理解越清舒為什麽不願意走後門。
她倆都是自己有拼勁兒的女孩。
“好好好,有機會再來做客啊。”鄧媽媽熱情招呼,“就是咱們這裏有點簡陋,以後小越跟爾爾一起回來的時候,岑總不嫌麻煩可以常來玩。”
鄧佩爾:“……”
害怕。
但岑景依舊是回答:“嗯,謝謝阿姨,有機會一定會再來。”
他的回答過于天衣無縫,給鄧媽媽都哄得開心。
鄧佩爾壓着聲音跟越清舒說悄悄話:“BOSS撒謊不打草稿的,就我們這窮鄉僻壤,他還會來就怪了!”
還做客呢!
越清舒笑了笑,沒有點評太多,三個人就此出發,因為行程臨時改動。
他們回滬城的機票是岑景那邊叫人定的。
返程是從昆明直飛回去。
鄧佩爾第一次坐頭等艙,一整個不知所措且受驚,實在想不到自己就這樣蹭到了。
她這人心都算是很大了,這回被岑景安排坐這麽貴的頭等艙,鄧佩爾還是有點慌。
上飛機前,越清舒去洗手間。
她更是如坐針氈,覺得跟岑景之間的氣氛有些尴尬,說不上來話。
兩分鐘後,岑景淡淡擡眸。
“你很緊張?”他看穿鄧佩爾的僞裝和強裝鎮定。
“有點吧。”鄧佩爾幹巴地笑了笑,“我擔心你怪我帶越越去這麽危險的地方。”
“不是你的問題。”
岑景沒有一點要追責的意思,鄧佩爾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繼續聽他往下說。
“我安排了人過去,你父母的安全也不用擔心,不用怕會被報複。”
“你給我家配保安了??”鄧佩爾驚呼。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岑景微微颔首,“還順便買通了你們的街坊鄰居。”
一點小錢,就可以讓他們好好站隊,這可比人情好用多了。
“……?”你們有錢人的操作怎麽會這麽花裏胡哨啊?
“你可以留個我的聯系方式。”岑景說着,把手機遞給她掃碼,“越清舒有什麽事情,就聯系我。”
鄧佩爾雖然覺得岑景有點可怕,而且還是自己老板安排的任務。
但她這人絕不出賣朋友。
“我不會被輕易收買的!”鄧佩爾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我不會背着越越跟你打小報告的!”
這反而是岑景愣了一下,他輕笑:“誰說是要你打小報告?”
“嗯??”
“加個好友而已,若是真的有急事,她出什麽事你方便聯系我。”岑景微微颔首,“這件事我會親自告訴她。”
他倒也不會背着越清舒跟她的朋友私下聯系。
岑景說,這樣萬一出事,也好有個照應和可以聯絡的人,鄧佩爾被他說了好幾句,最後才慢悠悠地答應。
微信掃碼滴滴一聲響,對方通過了好友申請。
鄧佩爾還反應了一下——
就這樣加上老板的微信了?
越清舒回來的時候,他們剛加完好友,而岑景也是真的當場就跟她說了這事,也跟她說了這個好友的用途。
越清舒沒什麽異議,這事也就過去了。
只有鄧佩爾收起手機的時候,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內心翻湧。
其實剛才還挺想問的,問他是不是喜歡上越清舒了。
但最終鄧佩爾還是沒問,因為她清楚自己是哪個站隊的,也知道,這個答案對于越清舒來說…
他喜不喜歡,愛不愛,已經不再重要。
…
回到滬城的那天,岑景送她倆回的房子那邊,上樓剛好碰到阿婆阿公要出去散步。
春節的假期還沒有完全結束。
他倆看着岑景,又看了看隔壁倆姑娘。
“你們怎麽回來啦?”
她的外孫兒現在不是應該在新疆看風景,倆姑娘不應該還在雲南散步嗎?
“有點意外小情況。”岑景解釋道,“我先送她們。”
“啊呀,都送到門口了還送什麽啦!”阿婆攔下岑景,“你還是先直接跟我說是什麽情況吧!”
事發突然,阿婆都忘了要隐藏岑景是自己孫兒的事情,她前面還瞞着小鄧呢。
話說完了才想起來自己說漏嘴了,轉頭去看小鄧,她神色淡定,好像已經沒有什麽波瀾。
但鄧佩爾的确是——
她已經把所有刺激的事情和關系,全都在那天聽完。
當時有點覺得這個世界瘋了,但現在也開始坦然接受了…
她們先進屋收拾淩亂的行李,順便把小金魚給接回來,一切都弄好以後,好不容易要慢悠悠休息。
但岑景離開這裏之前,還是要求把越清舒帶走。
他說不知道她手上傷口的情況,挂了個醫院的專家號,帶她再去看一看。
鄧佩爾有一點兩眼一黑,覺得這事有點搞笑。
“岑總啊,雖然我也心疼越越,但你知道嗎?這傷口,再多放幾天就自己愈合啦!”
這些道理誰會不明白呢?
岑景沒有任何回應,鄧佩爾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小垃圾竟然可以壓岑景這種人一頭。
小職員騎在老板頭上的高光時刻。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岑景都可以輕松駕馭,但唯獨這段感情不行。
就算越清舒不願意相信,但鄧佩爾的內心是清晰的,她太清楚了。
岑景這個狀态,絕對不止心動。
愛讓人慌亂,愛讓人失去理智,愛也會讓人變成笨蛋。
鄧佩爾站在局外,将這件事看得太清晰。
她只是笑笑,真的把越清舒交給他。
他們倆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處理去吧!反正她只站在越越這邊!
越清舒也覺得岑景小題大做,但又捱不過他,硬是帶去醫院又看了一遍。
醫生說的話跟鄧佩爾說的話無異。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越清舒抱怨他:“你看看,何必做這麽多餘的事情?”
浪費時間。
越清舒如他所願,開始慢慢地坐在副駕駛,岑景開車前,湊過來親了她一下。
沒有帶什麽太多的情緒,好像更多的事一種安撫。
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接吻。
這種輕輕碰一下的感覺很微妙,但越清舒還是感覺到一股淡淡的電流感。
她的身體還是對岑景的接觸很敏感。
越清舒莫名有點在回味這個吻,卻又聽到他說。
“小白眼狼,你的叛逆期來得這麽晚?”岑景睨了她一眼,“最近怎麽老跟我犟?”
“沒有。”越清舒說,“其實我一直都沒怎麽聽過你的話。”
“在床上的時候倒是聽話。”岑景點頭。
只有他們倆個人的時候,話題總是如此輕松地繞到這件事上。
越清舒有點不服氣:“那是你…是你不擇手段。”
“那又如何?”岑景輕笑,“你不是很受用麽?”
挺享受的。
越清舒不再搭理他這茬,反而是問他:“我們去哪兒?”
“我送你回去。”岑景說。
越清舒這下更是直接愣住,真是難得,他都把她帶出來了,真的就…
簡簡單單的,檢查了一下手傷就把她送回去了。
岑景看着前方的道路,越清舒回頭看他,唇動了動,她沒懂他。
為什麽呢?竟然沒叫她去他那兒。
他們明明也好長時間沒有做了…以前他都是要求她,每周都要過去的。
有時候她經期,不方便,也要去他家裏做點什麽。
不能進去的時候,總還有點別的法子。
這幾個月以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關系,已經默認了他們今晚大概率就會黏糊在一起。
但今天岑景卻只是說。
“你回去好好休息幾天。”
“我不打擾你。”
這幾天她是挺累的,越清舒有時候也怪,她經常嫌棄他家不好睡,說風水不好。
還是要在家休息才有休息的感覺。
越清舒甚至說過岑景,“我覺得你要給我加點錢,我來你這裏有種在上班的感覺…”
那天,岑景大手一揮,給她買了好幾只限量款的包。
他就真的這樣,把她送了回去,除了在她下車之前,沒忍住摁住她的後腦勺,接了個十分鐘的吻以外。
就真的什麽都沒做。
後面越清舒在家裏休息了幾天,假期的最後一天,她接到了岑景的電話。
他說要跟表姐一起過來,在阿婆家吃飯,阿婆做了一些很好吃的菜,有她喜歡的。
“哦。”越清舒淡淡地應着。
岑景在電話那邊有些氣笑了:“你沒懂我跟你聊這些的意思?”
“什麽意思?”
“叫你跟我一起過去吃飯的意思。”
越清舒的手一頓,跟他确認:“讓我們一起過去吃飯嗎?”
“是。”岑景說,“叫上你朋友。”
她們不是沒有蹭吃過阿婆的手藝,但要跟岑景一起過去吃就總覺得有些奇怪…
而且還要跟他姐一起。
這不家宴嗎?
但最後越清舒選擇不多糾結和過問,把這件事跟鄧佩爾說了。
“幹嘛呢?見家長啊?”鄧佩爾也是這個态度,“還要帶上他表姐!”
她越想越覺得奇怪。
岑景不會是這次突然梳理清楚了自己的感情,要打直球吧?!
這挺令人害怕的。
鄧佩爾挪了挪身位,輕咳了一聲,跟越清舒做這種假設推論,小心試探道。
“我說真的,越越,你有沒有想過啊…”
“要是岑景跟你表白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