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the fiftieth-ninth day]
第058章 [the fiftieth-ninth day]
[the fiftieth-nin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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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的燈光氤氲, 仿佛一個個小氣泡慢慢騰升上來。
她整個愣在原地,看岑景慢慢朝她走過來,他握着的那枚挂墜在昏黃天色中閃耀。
越清舒有幾分哽住,問他:“又是在哪兒給我順手買的?”
上次那個蝴蝶的發夾, 他就是跟阿婆一起參加拍賣會的時候順便買給她的。
因為覺得适合。
岑景垂眸看着她, 沒有馬上回答, 而是叫她轉身:“現在戴?”
戴項鏈是一個極為暧昧的動作,越清舒搖頭拒絕, 她小聲說。
“被別人看見了不太好…”
岑景嗤笑一聲,說她:“做賊心虛。”
“又不是我一個人做賊。”越清舒說, “你是共犯,逃不了幹系的。”
岑景又笑了一聲,跟她開莫名的玩笑:“我也沒躲, 如果被Zhou發現了,我來挨揍, 行麽?”
有種在談戀愛要見老丈人的感覺。
越清舒不想跟他繼續掰扯,轉身說要進去了,但她的衣領忽然被岑景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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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說他,“幹嘛…幼稚…”
話還沒說完, 岑景忽然說:“特地給你挑的聖誕禮物,不是順便。”
越清舒一愣, 低下頭,看着手心的那枚吊墜, 魚尾的。
雖然是很常見的設計,但細節處做了有很多特別的點綴, 在光源下,有些七彩的折射。
她突然有點想哭。
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容易被感動。
越清舒将手收緊, “謝謝。”
她很少收到別人特別準備的聖誕節禮物,小時候國內還不流行過這樣的節日,後來她大了一點,也總說自己不要。
越清舒的少女時期其實有些擰巴。
她明明很期待,卻還是假裝懂事和成熟,去說自己不需要,因為想要扮演一個乖孩子。
只是,怎麽可能不失望呢?
後來她出國上學,那邊的人很重視聖誕節,但那是跟家人團圓的節日。
她總是挑這種時候一個人出門旅行。
也收到過一些禮物,但不過也是節日氣氛下的順帶。
邁進門之前,越清舒問他:“如果沒有聖誕節,你會給我買這個禮物嗎?”
岑景不知道她心間細碎想法,只是如實回答。
“會。”
“送你禮物是因為想送你禮物,不是因為節日。”
他不是一個有儀式感的人,也不會刻意在這樣的時候送禮物。
只是給越清舒挑完禮物以後,岑景一看日歷,發覺那好像是她喜歡的聖誕節。
他想,或許對小姑娘來說,能夠在聖誕節收到這樣東西會更開心一些。
“你的确不白睡。”越清舒說。
她說完,又将項鏈好好地放置在了自己的包中。
…
他們倆進去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在家裏熱鬧地聊天,徐澈時第一個過來調侃。
“怎麽回事啊,你們倆到底誰在拖誰的後腿?我記得你倆都是挺準時的,今兒來這麽晚?”
越清舒想都沒想,就往岑景身上甩鍋:“肯定是他。”
岑景側目看了她一眼,雖然沒反駁,但是表情一看就是——
什麽意思?
越清舒繼續說:“不是我開的車,有問題肯定是找開車的人。”
岑景吸了口氣,微微蹙眉,說她:“你這小姑娘怎麽這麽不講道理?”
坐他的車,什麽都不用幹,這會兒甩鍋倒是挺快的。
越清舒也搪塞他。
“我們小孩兒不跟大人講道理,都不是一個思維體系。”
徐澈時笑得不行,往越清舒身邊站:“等等,這你別把我算進去,我等會兒要坐小孩兒那桌。”
岑景:“?”
“徐澈時。”岑景上下打量他,“你還要臉嗎?”
“要臉沒用,我要跟小舒妹妹一個輩分的,你這個輩分大的靠邊站去。”
徐澈時順手,将自己的手搭在越清舒肩膀上。
只是他的手剛放上去,就被岑景的冰冷的目光掃了一遍又一遍。
徐澈時一激靈。
上次在岑景眼神裏看到這樣的冷意,還是合作的乙方突然坐地起價。
當然,當時對方被岑景狠狠教訓了一道。
徐澈時有種自己要被教訓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手拿了下來。
“走了走了,清舒妹妹。”徐澈時叫越清舒去一邊,“咱們不跟無趣的老年人一起玩。”
“無聊的老年人?”岑景氣笑了,“你現在也挺會說話的。”
“我可都是順着你自己的意思說的,沒有污蔑你啊。”徐澈時一邊說,一邊催越清舒走。
三個人在這裏莫名僵持不下,好在有人過來,要與岑景聊事情。
他在這種局裏根本就不會有什麽空閑。
誰來了都要跟岑景碰個杯,說上兩句話。
徐澈時給越清舒帶走,到旁邊去找果汁喝,她笑他:“怎麽回事,你真要坐我們小孩兒桌呀?”
今晚這種局是不可避免需要喝酒的。
晚上大家各自的司機會過來開車,或者叫代駕開回去就行,倒也不存在開了車不能喝酒的情況。
“不是。”徐澈時也笑,“你沒發現我在幫你解圍嗎?”
越清舒确實沒懂,微微偏頭:“什麽?”
“你看起來不喜歡這種局。”徐澈時戳了一塊水果,也給她遞了個小叉子,“我這不是把你帶走躲一躲?”
越清舒愣了下,沒想到他看着吊兒郎當的不怎麽靠譜,還能看出這些細節。
徐澈時又說:“你要是跟着岑景,一會兒就要被念叨了,有些事我聽着都頭疼,只有岑景應付得來,我可處理不好。”
“你們不是同齡人嗎?”越清舒問。
徐澈時聳了聳肩,有些無奈,跟越清舒細數起來。
“同齡是同齡,年齡說白了是個擺設,咱們跟岑景那種人的心智和處事風格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別人二十幾歲才開始正式進入事業賽道,他十四歲就掌握商業運作的基礎,他這個人,聰明、天賦也強,但又意外地很踏實。”
什麽事情都一步步走下來,不然喜萊不可能達到現在的高度。
“我剛認識岑景那會兒,我覺得自己是個很牛逼的富二代,我尋思着大家都一個大學的,能有什麽差別。”
“結果發現,他那時候其實就已經有自己的産業了。”
徐澈時稍微停頓了下,又說。
“但這事兒怎麽說呢,因為他是真牛逼,搞得我們當時幾個兄弟都有點慚愧。”
“我現在能好好幹點事兒呢,有岑景一半功勞。”
越清舒第一次聽別人聊岑景,她感覺自己的耳朵癢癢的,要是人的耳朵和小貓咪的一樣。
她覺得,她的耳朵應該也在因為好奇,在毛絨絨地搖搖晃晃。
“你現在被他帶着,其實也挺好的,他在這方面,沒得說。”
“只是…”他頓了頓,在猶豫有些話說不說。
但最終還是沒在這會兒說。
越清舒默默地吃着一口很甜的哈密瓜,等徐澈時感嘆完。
“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有被他影響到。”越清舒說,“對很多人來說,他的确是很好的引領型朋友。”
徐澈時點頭。
“我們雖然經常說他這人傲慢又龜毛,但其實大家都打心底感謝他的。”
越清舒笑了聲:“我也是。”
話說到這裏,徐澈時垂眸看着她,小姑娘的神情落入眼底。
他其實能理解越清舒為什麽喜歡岑景。
岑景很優秀,待人不差。
作為前行的目标,他絕對是最好的對象。
只是…他不太具備愛人的能力。
徐澈時又想到岑景說自己有長期炮.友的事兒,看着她還是有點不忍心。
“所以你這次回來,還喜歡他嗎?”徐澈時突然發問,“我認真問的啊。”
越清舒愣住,連水果都忘了要繼續吃。
她跟徐澈時的關系算不上特別親近,但因為工作關系,前段時間聯絡還是挺多的。
沉默了很久。
“可能,還有一點吧。”越清舒老實回答,“我不太清楚。”
她太清晰地擁有了跟他身體上的接觸,所以對感情上的事情,反而變得模糊了。
到底是做出來的愛,是欲望滅頂時帶來極致快.感産生的心跳。
還是真的喜歡,她現在也有點分不清楚了。
徐澈時不追問,靠在旁邊笑了幾聲,給她續了一杯果汁,跟她說。
“看在咱們現在也算是朋友的份上,我可提醒你了,岑景這個人哪兒都好,什麽都好,但他真的不會愛人。”
徐澈時現在把兩邊都當朋友,他可以眼睜睜地看着別人陷進去。
但越清舒就別再陷了。
兩人沒有對岑景的事情進行過多的糾結和探讨,繼續往下說。
“對了,上次我跟朋友約了去滑雪,你什麽時候有空,咱們一起去?”
“新地點?”越清舒眼神一亮。
“新西蘭的雪場。”徐澈時說,“你平時追星嗎?”
“不太。”
“那你可能不太認識。”徐澈時微微點頭,“新悅集團你總得知道吧?”
“這個知道。”越清舒說,“畢竟也算是同行。”
新悅跟喜萊做的投資類型差不多,但不算對家,兩邊倒是一直挺友好相處的。
她對新悅也有點了解,這些集團都是她學習的典型案例。
“新悅的顧時缊給他老婆修的。”徐澈時笑,“前幾年只對她老婆開放呢,現在放出來給大家一起玩玩。”
“怎麽有種他老婆玩膩了的感覺?”越清舒點評。
“哈哈哈真是這個味兒,不過也不完全是,主要是他老婆是個演員,最近進組了,說這滑雪場自己一個人玩多沒意思的,要給所有愛滑雪的人開放。”
“那肯定不錯。”越清舒點頭,“為愛修滑雪場,聽着也挺感人的,還是你們豪門會玩。”
“純粹的愛情是有錢人的游戲,沒錢的都要搞柴米油鹽醬醋茶。”
徐澈時說完,擡眸突然跟岑景對上了眼神。
他這才想起自己有一句岑景的壞話沒說。
徐澈時又趕緊跟越清舒說:“當然,岑景除外,他這個無情的狗東西。”
越清舒對這個說法沒有異議,只是聽徐澈時罵他,覺得有些痛快和好笑。
她接連被徐澈時逗笑好幾次,最後有些直不起腰,蹲在一邊喘氣。
過了好久,周為和莘蘭過來叫大家開飯。
岑景依舊被層層環繞,沒能抽身。
越清舒跟徐澈時就一起縮在角落,一邊聊天一邊吃這頓飯。
濃烈的節日氣氛會給人被愛包圍的幻象。
在這個幻象之中。
越清舒擡眸,在人群中跟岑景的目光對上,她的心髒倏地一震。
這一次,在她擡頭看他的瞬間,終于不是冷漠的背影。
越清舒不記得自己看了多少次他的背影,也忘了自己多少次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找到他身影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但今天,她跟他對上了目光。
于是,她的唇微微動了動,微笑着用口型對他說。
“岑景。”
“merry christmas.”
很輕很輕的呢喃,很快就被喧鬧的人群給淹沒。
…
晚飯結束以後,大家總還是有些沒盡興的,有人留下來,說打會兒牌。
湊來湊去,總是少一個人。
“Zhou,要不叫你閨女來跟我們打會兒?”
“哈哈哈就是啊,你家姑娘都這麽大了,應該會打牌了。”
“不會打哪兒行,以後出去混,總還是會被人拉着打的。”
吃飯喝酒、棋牌玩樂,都是一種社交方式。
這商業場上,其實很多人的生意都是在這種地方談的。
越清舒其實也不是抗拒,她覺得氣氛到了,跟大家打打牌也可以。
只是她打牌的技術實在是爛,頂多就是會看懂一些最基礎的牌型。
她回頭去找岑景,說:“岑…岑小叔,應該也可以打的,大家可以找他呀。”
“他忙着呢,一天八百個工作電話處理不完。”有人笑道,“沒事,我們不欺負新手,會讓你的,不用緊張啊。”
岑景的确,吃飯到一半就去接電話了,一直有電話打進來。
他最近本來就忙,前面越清舒在他家的時候,他也經常要開會。
她都提過,說他最近都這麽忙了,幹脆就不過來了,就把時間留着處理工作也挺好的。
當時岑景只是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地說。
“工作多的時候,難道不是更加應該做.愛來緩解嗎?”
“而且你過來,工作上的問題也好問我。”
越清舒被他說服。
最近可惡的資本家倒是沒有叫她加班,是她自己在努力跟進項目的進度。
一方面是因為這是她的第一個項目,另一方面是因為,她想要在自己離開之前,把這些事情全部處理好。
只是還好是有很多內容她自己處理不了,總是需要岑景幫忙提點。
他喜歡一邊忙自己的工作,一邊把她圈在懷裏。
聽着電話那邊的人彙報,還能看她在做什麽,甚至還要在這種間隙裏過來吻她。
岑景這人有一心N用的天賦。
這會兒岑景又在忙,越清舒都想叫他過來一心二用一下,但大家推推搡搡的,硬要趕鴨子上架。
最後越清舒也沒什麽辦法,只能答應下來。
她一臉茫然地看着面前的這些牌,打得又慢,好在大家不怎麽催,也的确放了她幾次。
但怎麽說都捱不過越清舒打得實在是爛。
她手裏的籌碼輸得空空蕩蕩的,都要去旁邊補貨了,周為和莘蘭笑她。
叫她好好玩就行,不用擔心。
“沒事,你贏了自己收錢,輸了媽媽買單。”
越清舒晚上也喝了幾杯酒,市內又熱,她的臉有些紅,小聲解釋。
“其實不是錢的問題…”她自己倒是也不差這個錢。
雖然大家打得是有點大,但越清舒還是有些小金庫的,就是…
她只是陷入一種沉思——
我為什麽打得這麽菜?
越清舒這個人骨子裏要強,玩游戲也不能接受自己太菜。
徐澈時那桌有人要先走,他們那桌剛好散場,他過來就看到越清舒一臉頭疼。
“怎麽了,打得很難?”徐澈時關心道。
“嗯。”越清舒給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籌碼,“我已經輸得荷包空空了。”
“這麽慘?我今天手氣還可以,幫你打會兒?”
徐澈時笑,開始說這桌那些人。
“哎喲,各位年紀都不小了,幹嘛欺負一個小姑娘啊,都給人輸成這樣了。”
“換人換人,我來幫舒妹妹贏點兒。”
大家也笑徐澈時:“你真的行嗎?”
徐澈時打牌打得不差,但有點看運氣,打個麻将都神經刀,厲害的時候把把杠上開花。
倒黴的時候…
就不說了。
他這種就是純看運氣的,不是實力厲害。
“要真說能贏,去把岑景叫過來。”有人挑眉,“不過說真的,我有時候都不想跟岑景打啊。”
他牌技太好了,在這桌子上被他算計得明明白白。
岑景這人也不是完全不輸,就是他的輸基本都是算着給的,随緣放一手。
徐澈時回頭看了眼:“人忙着呢,還是我來吧。”
越清舒在旁邊,微微偏頭,随後反駁:“我可沒有說要讓你…”
徐澈時:“?”
徐澈時:“你要自己打?”
“嗯。”越清舒一副倔強的小表情,“我要自己贏回來!”
她此話一出,把周圍所有人都逗笑了,大家笑得不行,說越清舒這姑娘還挺可愛的。
“你家姑娘是能成大事的啊,雖然打得不怎麽樣,但是絕對要自己打到能贏為止。”
“欸,你們別說,她這一點跟岑景還挺像的。”
骨子裏都是倔強的人。
兩個硬骨頭。
于是,越清舒捋了捋袖子,又馬上自己上陣去了。
眼前的牌再怎麽眼花缭亂,她都不願意求助旁邊的人,旁邊聚集看戲的人越來越多。
越清舒打得皺眉,中間徐澈時又自己提了好幾次,說要幫她打。
全都被拒絕了。
最後大家就只能站在那兒看,看越清舒輸錢。
最後都不知道輸了幾輪,越清舒自己腦瓜子都嗡嗡的,正在猶豫下一張牌要出什麽。
所有人都饒有興趣地在看戲,只有她一個人在頭疼。
“發什麽愣?”身後倏然傳來一道凜冽的男聲,“隔壁的一萬三萬都斷章了,你把單張二萬放在裏面是準備留着下蛋?”
越清舒:“……”
其他人:“……”
徐澈時拉了岑景一下,“哎呀,你別管,人家小姑娘就打個樂子,她自己想怎麽玩怎麽玩。”
岑景根本不在乎其他人,只是看着越清舒那一手爛牌,又是恨鐵不成鋼。
這牌真是爛得讓人氣緊。
“哈哈哈哈是的,剛才小徐說幫她打,她也拒絕了。”莘蘭說,“就讓她自己玩吧。”
“你那技術還指導她?”岑景也沒放過徐澈時。
“欸不是,我怎麽說也打得還行…”徐澈時試圖狡辯,但在岑景面前,又覺得算了。
岑景這人記仇,他是真的怕岑景下次報複,給他贏得底褲都不剩。
越清舒只是聽到岑景的聲音,沒有先反駁,乖乖地把那張二萬給出了。
她還給自己找補:“……我剛才就是想打這個的。”
“你當我瞎?”岑景微微彎腰,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牌,“我剛才看到你想打三條。”
越清舒:“……”
不是啊啊啊啊!幹嘛呢!
“這麽兇幹嘛?”越清舒感覺自己像個小河豚,“你這麽厲害,你來打。”
徐澈時:“怎麽,岑景幫你打,你就聽話了?”
“你跟我有什麽可比性。”岑景輕嗤了一聲,倒也沒叫越清舒起來。
他只是看着下一輪,讓越清舒自己摸牌。
“自己打。”岑景說,“但別亂打,我叫你打哪個就打哪個。”
牌桌上的人見是岑景來指導,也稍微認真來點兒,但還是要調侃這會兒的氣氛的。
“不是,岑總。”
“你要打就自己打,人妹妹要打就讓人自己打,你這搞遙控是怎麽個事兒?”
“就是,你這不是蹭人家新手好運嗎?”
岑景嗤之以鼻:“她要真的好運,能跟你們打成這樣?”
越清舒:……
我就是純菜。
她現在都不想反駁了,只知道自己确實打得腦子暈暈乎乎,沒有人跟她說過打麻将會讓人頭暈啊。
牌桌上大家說着話,終于又輪到她的輪次。
岑景站在她後面。
“摸牌。”
越清舒迷迷糊糊地摸起來,一看,四條,她看了又看,确認自己是真的摸到了金張。
剛才她想打三條也是因為對家碰了四條,她覺得這張不能摸到連上的牌了,所以想拆掉。
越清舒摸到這張,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岑景,直直地撞進他的眼神裏。
他垂眼看着她,語氣帶着笑,似是有些寵溺的味兒。
“所以我才說,你得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