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the sixtieth day]
第059章 [the sixtieth day]
[the sixtieth day]
-
越清舒的運氣其實不差。
她幾乎摸什麽牌上什麽牌, 岑景站在後面看了會兒,越清舒就沒摸到過不好的。
他忽然笑了,說她:“牌運這麽好還能輸?”
越清舒:“……”
岑景:“那你确實是打得爛。”
這下越清舒有點不服氣了,“我又沒說我打得好, 這不是還在學習嗎?你走開, 別指指點點的。”
岑景也被她拒絕, 徐澈時過來拉他。
“行了啊,人妹妹說要自己玩兒。”
徐澈時這人講道理, 越清舒說不需要就真的不上手,但岑景可不講道理。
他直接伸手把越清舒放在旁邊的那張牌扔出去了。
“聽話。”
岑景的話音落下, 周遭人都愣了下,越清舒看着大家的眼神,倏地有些緊張。
總覺他這兩個字落得有些暧昧不清。
Advertisement
她趕緊開口:“岑小叔, 你這個人對晚輩的管教欲有點太強了吧…”
越清舒的餘光掃到他的手指折了折,略微停頓後又将手擡起來。
“怎麽, 不想贏了?”岑景問了這麽句。
“輸的又不是你的錢,你這個人就是見不得面前的人輸。”越清舒順勢回答。
剛才的幾分尴尬瞬間消失,沒有人再有任何的懷疑。
不過岑景也真的應了越清舒那句話,對她的管教欲過于強烈, 即便是她這麽說,後面的牌, 他還是要告訴她怎麽出。
但也多虧了岑景,最後散場的時候, 越清舒沒有輸太慘。
收拾東西的時候,徐澈時吐槽岑景。
“你這人怎麽這樣?”
“哪樣?”
“人小姑娘都說不要幫忙了, 你還硬要上手,講不講理啊!”
“我什麽時候講過?”
徐澈時被他的不要臉給打敗, 最後還是周為和莘蘭送客時說笑着來圓話。
“哈哈哈哈舒舒那個技術,的确需要個好老師來教。”
“岑景技術不錯,學學也行。”
前面說個不停,而當事人還在後面暈乎,越清舒沒想到這麻将打得她大腦有些缺氧。
她一直在後面打哈欠。
莘蘭回眸,問她:“要不今晚就不回那邊了,這麽晚了,在家休息也好。”
明天一早再走,也可以。
越清舒還沒什麽反應,倒是走在前面的岑景忽然腳步一頓,他一副沒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
“我順路送你?”岑景開口打斷了她與莘蘭對話。
越清舒也說:“我跟朋友約好了…今晚一起的。”
莘蘭的眸光微微*7.7.z.l一黯,也只能點頭說好,叫她路上小心,到家後發個信息報平安。
她這才跟着岑景一起出去。
上車後,越清舒從後視鏡中看着一直在門口目送的莘蘭和周為。
她往後躺了一下,忽然問岑景:“你會有這樣的時候嗎?”
“什麽?”
“明知道他們都很好,卻不知道要怎麽相處和走下去。”越清舒有些局促地掰了掰手指。
她本身就不是很擅長處理這種複雜的人際關系。
跟父母之間的更是。
連帶着血緣關系和生養之恩,沒有人可以從中找到十分正确的答案。
也沒有人教過她要怎麽做。
身邊的朋友好像都是很幸福的家庭,再怎麽也沒有她這麽複雜。
所以在這種時候,她還是會下意識地向岑景求助。
“很有負擔?”岑景從後視鏡裏睨了她一眼。
“當然有負擔。”越清舒把膝蓋蜷起來,抱着,“我今晚本來的确可以留在家裏陪他們的,但我還是跟你走了。”
岑景引導她說話:“你覺得她對你是怎麽想的?”
“好像也沒什麽。”她說,“我只知道,媽媽希望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你跟我走是為了什麽?”
“什麽為了什麽,我跟你一起還能有什麽事情…”越清舒頓了頓,“我們不就是回去做…”
“你想跟我做嗎?”岑景從後視鏡中看她,“喜歡跟我做,并且能在這件事中得到快樂嗎?”
越清舒被他這一本正經的語氣問得腦子都燙燙的。
“嗯…”她應着。
“很簡單的邏輯。”岑景說,“你現在跟我走,也只是在做能讓自己快樂的、想做的事情。”
越清舒:“……”
這個道理倒是說得…
“你只是習慣性地對自己有要求。”岑景說她,“有時候根本不需要有這樣的要求。”
“那我要怎麽樣?”
“随心所欲,時間會給你答案,你這個年紀有很多事情也不需要着急。”
“我這個年紀…”越清舒微微偏頭,笑了,“也是,我還小,對很多關系的認知都還不夠明朗。”
岑景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突然有點想跟她接吻。
自從沾上她的氣息後,他好像時常上瘾。
對岑景來說,這是不需要戒掉的東西,因為她随時都在,只是這會兒有點煩。
“越清舒。”
“嗯?”
“下次坐前面。”
“為什麽?”
“因為我現在想跟你接吻,但你坐在後面,我親不到。”
“……”
越清舒沉默了好一會兒,等前面紅燈,他停下車,她起身,往前傾。
溫熱的帶着酒氣的呼吸掠過他的耳側。
“好吧,那你現在親吧。”她說。
下一秒,前面的男人轉頭,在她的唇上輕輕觸碰,開着車總歸不方便。
他真的只是親了她一下,用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輕舔。
剩下的,回去親。
親完這一下,越清舒笑盈盈地又靠回後面的位置,她小聲碎碎念。
“我就寵你這麽一次。”
岑景聽到,對她的發言嗤之以鼻,兩人之間又安靜了好一會兒。
越清舒都已經想先睡會兒,她忽然聽到岑景開口說話。
“你這不是做得挺好的嗎?”
“對我倒是随心所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當初強吻我的時候可沒想過關系尴不尴尬這件事。”
越清舒疲憊地睜着眼,不帶情緒地眨了兩下。
她回應道:“你不一樣。”
前面的人不再有回音,不知道是不是把這句話給聽出去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飛馳而過的一截地面地鐵。
他不一樣。
他是注定沒有結局的人,所以她不在乎這段關系會不會毀滅。
…
越清舒實在是困,她說要睡一會兒。
岑景讓她随意休息,但還是要說她一句:“你是一坐我的車就犯困?”
“那沒有…我只是真的困。”她說着,又昏昏沉沉地靠在旁邊睡去了。
這一覺被打斷,是因為到家後岑景來抱她。
越清舒下意識地勾着他脖子,蜷在他懷裏的時候真的只是個小女孩。
岑景沒叫醒她,只是提醒:“抱緊,別松手。”
她迷迷糊糊地有些像在說夢話。
“岑景…”越清舒輕聲呢喃他的名字,而後偏頭,甕聲甕氣的,“你覺不覺得…”
“覺得什麽?”
她沉默了好久,最後又笑出聲,在他懷裏笑得打顫。
最後才慢悠悠地又問:“覺不覺得今天特別不一樣?”
他不懂她,将人抱進屋:“哪兒不一樣?”
團子聽到動靜早就已經在門口守候,看到是岑景抱她回來的還有點不高興。
怎麽這麽霸道地霸占它的漂亮姐姐?
被摸摸和親是有先後順序的。
越清舒繼續往他懷裏鑽,“你不覺得嗎?就是這樣…會顯得我們倆特別像在談戀愛。”
岑景的動作頓了頓,沒有立馬回答她。
他抱着她坐在沙發上,伸手找她要今晚送她的項鏈,越清舒搖搖晃晃地坐着。
“乖點兒。”岑景扶住她的腰,“你這樣我沒辦法給你戴。”
他還是打算先給她戴項鏈。
兩人面對面坐着,戴項鏈的姿勢本來就暧昧,岑景低頭看着她的鎖骨和胸口。
手指在她的肌膚上不斷輕輕擦過,連帶着項鏈有些涼意,惹得越清舒起一身雞皮疙瘩。
她不自覺輕顫,結果直接被岑景拍了一把掌後腰和上臀。
“叫你乖點兒,怎麽不聽話?”他今晚到底對她說了多少次要聽話?
“癢…”越清舒縮脖子,有點抗拒。
“你這是哪兒癢?”岑景眸光一聲,看她動來動去的樣子,直接說,“欠.操是麽。”
“不是呀,你根本不會給人戴項鏈,弄得我脖子癢!”越清舒義正言辭。
“我的确不會。”岑景斂着眸,倒是沒有否認,“我看起來像是經常給女人送項鏈的?”
他說完這句話,終于把這枚項鏈戴好,岑景自己很滿意,看着吊墜落下的地方。
剛好落在她的胸口,不算很深但也不淺的位置,鎖骨下方,沒有直接落入胸間。
但剛好落在上半部分的陰影弧線處。
他當時買給她這條,就沒想越清舒要外露,這是冬天穿毛衣可以擋住的項鏈。
越清舒還在思考他剛才那句話。
不經常給女人送項鏈…他都不給前女友送項鏈的嗎…?那他送什麽。
她的思考還沒得到解答,突然覺得鎖骨下方一陣濕熱覆蓋。
男人的唇貼在那冰涼的吊墜上,他咬住了那枚剛才他親手戴上去的吊墜。
岑景用舌尖抵弄着那枚魚尾的吊墜。
冰涼的質地和他濕熱的舌尖交融,柔軟又堅硬的觸感在她的肌膚上游走。
越清舒抓着他肩膀的手倏然收緊。
再垂眸,看到他咬着,往上親吻,岑景一路逆行,不斷往上,微微側頭咬住她的頸。
越清舒頭皮發麻,一陣電流感從後背處突然襲擊。
呼吸貼近耳畔的時候,岑景咬着她的耳朵,輕聲叫她。
“寶寶。”
“可以讓我操.哭嗎?”
越清舒人是懵的,艱難地問:“為什麽跟之前…叫的,不一樣…”
雖然現在這個,她更喜歡一些。
岑景有自己的理由,“今天不聽話,所以不是乖寶寶。”
他伸手去碰她,噙着笑。
“你是壞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