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046章 第46章
第46章
燕京城, 內城，高府。
後宅正院，高家主一下差後, 一回府就到嫡妻的院中。
“都退下。”高家主擺擺手, 揮退侍候的丫鬟仆婦。
丫鬟仆婦們得着家主吩咐，福一禮，皆告退。
屋中剩下夫妻二人, 高家主問道：“太後娘娘如何說？”
這會兒高家夫人親自給高家主遞上一茶盞。可高家主哪有心思吃茶。茶盞接過來，他也不過是端着，沒半點飲茶的意思。
“太後娘娘遲疑了。”高家夫人明确講了高太後的态度。
高太後對于宜妃的态度算平淡, 對于天子宏治帝的看法卻慎重。
如今沒給一個準信，就讓高家夫人帶着諸多揣測的告退離開。
“宜妃勢大。”高家主說出這般的看法。
“不是宜妃勢大, 是陛下的心思讓太後娘娘遲疑了。”高家夫人嘆息一聲，爾後, 回道。
“宜妃勢大, 誰給的勢, 便是陛下給的。”高家主說道。
“夫君, 如今怎麽辦？”高家夫人問道。
“再等一等, 等太後的消息。”高家主給出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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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主的心思不變，高氏一族的富貴榮華, 當然不能系于宜妃的一念之間。對于自己當初的做法，是對？是錯？
要問高家主後悔不後悔。肯定後悔。
早知道陛下惦記着萬宜妃，高家主只會更早下手，手段也會更加狠辣。
世上沒了萬宜妃，最好是無聲無息的消逝掉。這才是高家主眼中的解決法子。
想坐穩一家之主, 世家之間的争鬥從來不停歇。要問一家之主的手，誰最幹淨？
這些世家之主全部屠戮掉, 那可能有冤枉。可是隔一人滅一個就絕對有漏網之魚。
人上人，誰又不是踩着血腥上位。
誰要是幹幹淨淨，那指定就是失敗者。不過是早失敗，晚失敗。
東院。
世子與世子夫人住的寝院。
高晨嫡妻一回來，她先去瞧過小兒子。爾後，她才回了自己的寝屋。
回到屋子裏，高晨嫡妻依舊是心難安。她忍不住去了書房裏，她要抄寫經文，以此養一養靜心之氣。
高晨歸來，他就瞧着嫡妻的書桌上抄寫了厚厚的一摞經文。
“你信這般？”高晨問道。
夫妻一場，對于嫡妻的禀性，高晨了解。枕邊人不像是信這等輪回往生之說的人物。
“我和世子說說話，你等退下。”高晨嫡妻擺擺手，揮退侍候的下人們。
屋中剩下夫妻二人，高晨在書房裏撿一個位置落坐。他問道：“出什麽大事，讓你這般謹慎。”
高晨嫡妻落坐在夫君旁邊，還給夫君斟一盞茶，遞過去，由着夫君接下後。她說道：“今個我陪母親進宮，聽母親求太後娘娘一樁事情。”
此時的高晨嫡妻不隐瞞，一五一十講了進宮後發生的諸事。
聽罷嫡妻的話，高晨擱下茶盞，他沒心思飲茶。高晨說道：“關于謀害宜妃一事，父親做了，我亦知道。”
“……”高晨嫡妻滿臉驚訝，她擡頭，此刻望着夫君有一點不敢相信。
“這，這……”高晨嫡妻呆愣好半晌後，才說道：“夫君不是說二弟求過您，當初求您照顧一番心燈道姑嗎？”
“我知道父親安排死士要謀害心燈道姑時，一切已成定局。”高晨臉上的神情全是苦澀。
“父親謀算失敗，陛下又冊封一位萬宜妃。加之萬宜妃又變癡傻。”高晨的神情裏全是無奈。
“一切太湊巧，時機全不對。”高晨能怎麽辦？
高晨想改變父親的想法，可沒時間讓他辦成。父親是先斬後奏的把事情做了，然後讓他知道。
至于陛下那裏？高晨也搞不懂，那萬宜妃癡傻呆愣，如何又能魅惑君王。
想一想如今，陛下都成了一顆癡情種子，再想一想二弟當初的一片癡心。高晨雖然看不懂，但是嘛，他是大受震撼。
“木已成舟，讓我說，結好萬宜妃。讨好陛下。真鬧什麽斬草除根？萬一讓陛下發現端倪，那才是給高氏一族招禍事。”高晨的想法不過是犯錯就認，挨打立正。
這些不是看萬宜妃的體面，而是做給帝王瞧的。
做為外戚，做為世家。有些事情吃一點虧，只要帝王懂了臣子的忠心，這些虧欠就不叫虧欠。
“夫君，你的一番話跟我說沒用。你得讓父親想明白。”高晨嫡妻回道。
“唉。”高晨嘆息一聲。
“我會去勸父親。”高晨給出自己的态度。
“母親那一邊勞你多費心了。”高晨對嫡妻說道。
“夫妻一體，夫君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勸了母親。請母親跟太後娘娘告饒一回。府上千錯萬錯，認命了，願認罰。”高晨嫡妻回道。
“太後娘娘不會看着府上吃虧的。”高晨說道。
“是啊，太後娘娘總是樂意瞧着母族興盛。”高晨嫡妻也贊同夫君的話。
秋，宜人又明媚。
這一個收獲的時節裏，在丹若宮裏，蓁蓁這兒不缺着新鮮的果子。想喝飲子，想搭配着什麽樣的果子，任她一句吩咐的小事。
丹若宮。
這一日，風不錯。蓁蓁想放紙鳶。
“我們去禦花園放紙鳶吧。”蓁蓁提議。
“太好了。”崔婉華等人沒有不贊同的道理。羅良人、葉良人跟着附合一回。人人都誇着萬宜妃的紙鳶真漂亮。
這把蓁蓁誇樂了，她說道：“我親手紮的。這畫畫兒，還是我親筆畫的。”
炫耀嗎？
可能是有一點點，更多的還是蓁蓁有一種成就感。畢竟紙鳶是自己做出來的，那一種做成事情的滿足，猶讓人開心。
禦花園。
萬宜妃來玩耍，沒誰不長眼的挑釁。當然，也免不得有想上來添彩的，想學着崔婉華等人一樣拍了萬宜妃馬屁的人物。
蘇婉華、江婉華就是故意的，這不，這來偶遇了。
對于添上新人，大家夥一起玩耍。蓁蓁從來不拒絕。
對于熱熱鬧鬧，蓁蓁最是喜歡的。
在禦花園裏笑聲不斷時。
遠遠的，楊惠妃領着宮人遠道而來。離着不遠不近，瞧着飛在天上的紙鳶。
楊惠妃說道：“瞧一瞧，宜妃真是灑脫，想幹嘛就幹嘛。可沒有半點的忌諱。”
“娘娘，許是陛下就喜宜妃的天真純粹。”楊嬷嬷小心的回道。
“是啊，一個不能侍寝，就是當開心果一樣擺着的人物。可不是欣賞了她的天真純粹。”楊惠妃贊同一回楊嬷嬷的話。
“走，我們去會一會宜妃。”楊惠妃說道。
“諾。”楊嬷嬷躬身應話。
這會兒的楊惠妃領着侍候宮人，一路往萬宜妃所在的地兒走去。
“宜妃妹妹，你這放紙鳶，可是祈福？”楊惠妃離着蓁蓁的距離進了，她笑着招呼一回，問話道。
此時，其餘的小嫔妃們上前，一一給楊惠妃福禮。
楊惠妃擺擺手，笑道：“免。”
“祈福？”蓁蓁聽着楊惠妃的話，她疑惑起來。
“可不是嘛。放飛紙鳶，放飛災厄，此為祈福。”楊惠妃解釋一回話道。
對于蓁蓁的疑惑，楊惠妃最樂意當女先生，一一詳細解說。
楊惠妃一幅知心大姐姐的模樣，這把來巧遇的蘇婉華、江婉華擠得沒邊兒站。二位婉華的小心思，在楊惠妃出場後，壓根兒沒機會施展。
對于楊惠妃而言，她想交好蓁蓁。
楊惠妃有心人，蓁蓁卻是在聽着惠妃的溫柔言語時走神了，蓁蓁手頭的紙鳶真的放飛了。
“啊。”蓁蓁回神時，天上的紙鳶已經遠遠的飄走。飄去哪兒？可能會落在哪一座宮廷裏。至于是哪兒，如今尚不知。
“紙鳶飛了。”楊惠妃念叨道：“吉兆，吉兆。”
蓁蓁瞧着楊惠妃雙手合十，念念有詞。再瞧着在場的嫔妃們順着楊惠妃的心意，也是跟着附合話時。
蓁蓁突然覺得眼熟。不止這一座禦花園眼熟，還有這些嫔妃們，似乎也很熟悉。
可仔細想一想，她們又相熟在哪兒？蓁蓁講不出來。
“宜妃妹妹，你怎麽走神了。可是許願了？”楊惠妃問道。
“沒有。”蓁蓁搖頭。
禦花園裏，一日簡單的玩耍，讓蓁蓁的心頭塞上事情。
等回丹若宮，蓁蓁在宮廷裏漫步。她一邊走，一邊丈量着什麽。
“娘娘，您在尋什麽？”萬嬷嬷關心的問道。
“我總覺得丹若宮好熟悉。不，這兒，這兒，還有這兒，應該有三顆石榴樹才對。”蓁蓁一邊比劃着，一邊講話道。
在蓁蓁的直覺裏，丹若宮內應該不止一顆石榴樹。應該有三顆石榴樹的。
想一想石榴樹開花了，紅紅的豔豔的。蓁蓁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一切就應該是那樣，那樣才對的。這是一種讓蓁蓁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娘娘覺得應該栽種石榴樹，奴婢讓人安排就是。”萬嬷嬷笑着應道。
“嗯。”蓁蓁應一聲。
來皇宮，蓁蓁覺得自己是來工作。進宮後，對于宮廷內苑的一切，蓁蓁越來越熟悉，不止是宮殿院子，還有宮廷裏的許多人。
蓁蓁總覺得好熟悉，就好像上一輩子她就生活在宮廷內苑裏一樣。
燕京城，皇宮，泰和宮，崇政殿。
李子徹對于魏朝求和，早有批示。對于魏朝又送美人來和親。李子徹煩了。可魏朝的心意，不止送美人，還有跟美人一起送上的割地求和。
土地城池，宏治帝李子徹當然要笑納。至于贈品美人？這倒不好拒絕掉。
皇家宮宴。
蓁蓁是出席的一人。不過她覺得自己是湊數的。
宗親命婦們也出席，這一回的宮宴。蓁蓁沒盡興，主要是吃食不太合蓁蓁的心意。
因為宮宴熱鬧，又太過于熱鬧。禦廚們為着周全，許多的美味佳肴就成了早早備好，吉時上蒸的蒸菜。
有熱碗涼盤，又富貴，又體面。就是味道嗎？還湊合。
不過各色的糕點挺不錯，讓蓁蓁品出一些甜食的美好。
“北國有佳人，一顧傾人城……”
待曲子湊響，魏朝的公主獻舞時。蓁蓁只是靜靜的欣賞。
蓁蓁是純粹的欣賞。可與蓁蓁對坐的楊惠妃，這一位惠妃的目光落在婉嫔身上。
楊惠妃撫袖是悄悄的掩一掩面。她掩去一些笑容。
魏朝輸了就贈公主。前有和親的公主婉嫔，如今又送來一位。魏朝公主多了，公主當然就不值錢。
楊惠妃挺想多欣賞一下婉嫔宇文若曦的苦臉。
可這等場合裏，哪怕嫔婉宇文若曦的心頭尴尬，心裏難受。面上嘛，這一位還是得忍住。
至于婉嫔會不會私下哭幾場？楊惠妃猜測，八成會的。
楊惠妃感慨着不能親眼瞧一瞧，真是太遺憾。
魏朝求和，宏治帝已經同意。如今魏朝的第二位和親公主獻舞。這等時候宏治帝當然也是配合一回。
給一份薄面，帝王不是給和親的公主。而是給魏朝割讓的土地城池。白得的，當然要開開心心的笑納下。
次日。
宮廷內苑的嫔妃們都知道，宮廷裏又添一位正三品的宇文婕妤。
長壽宮。
宇文若曦住在後殿主殿，她的堂妹宇文若雪住進來，住在前殿的東配殿。
宇文若曦是魏仁帝的女兒，堂堂正正的魏朝公主。至于宇文若雪，她非是魏朝天子的女兒，她只是天子的侄女。被魏朝的新君冊立為公主。
堂姐妹，同至敵國為嫔妃。這身份若說不尴尬，誰相信？
可尴尬歸尴尬，日子還要繼續過。
天是微光，到了時辰，宇文若雪按宮規來給堂姐問安，宇文若曦見着堂妹時，她的一雙眼眸子裏有着無盡的哀傷。
“若雪妹妹。”宇文若曦見着堂妹，喚一聲，又是沉默下來。
“姐姐。”宇文若雪微低頭，也回應一聲。
“……”一時間，二人相顧無言。宇文若曦揮揮手，讓侍候的宮人們退下。殿內，剩下堂姐妹二人。
“父皇的身後令名，唉。”宇文若曦想問親人們如何？可在知道鎬京城被攻破時，她就有一種天塌的感覺。
如今聽着堂姐問，宇文若雪的嘴角含着一抹嘲諷。她擡頭，回話道：“姐姐，您幻想着什麽答案嗎？不若姐姐提示一二，妹妹總能哄一哄姐姐。”
“若雪妹妹。”宇文若曦指着堂妹，她輕聲說道：“你心有憎恨，如此，你在異國他鄉又如何自處下去？”
亂世浮萍，人生皆難。
異國他鄉，沒依沒靠，對于婉嫔宇文若曦而言，她心頭也苦的跟黃蓮一樣。
宇文若雪聽罷此話，捂嘴輕笑。
“社稷傾覆，姐姐的父皇駕崩，你和我還能奢望什麽啊。”宇文若雪小聲回道：“我的父王殁了，母妃殁了，我的弟弟也殁了。我回想着失去親人們的每一日，唉，都像是度日如年，一日一個秋，一日一輪回，就跟活在無邊的地獄裏一樣。”
“妹妹，你……”宇文若曦小聲的問道：“皇叔冊立妹妹為公主，可在謀劃什麽？”
“我不過一介弱女子，我沒有大能耐。皇叔冊立我為公主，我自個樂意的。我是美人，我的夫君當然就得是大英雄。”宇文若雪淡然的回道。
“莫不成姐姐以為我等公主貴胄，還要下嫁匹夫不成。我是不樂意的。”宇文若雪的做派真像是愛慕富貴的庸俗女子。
偏偏堂妹宇文若雪的這般講話，這般做派，宇文若曦一個字都不信，她真不信。
許又是婉嫔宇文若曦多心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宇文婕妤不得寵，日子不鹹不淡的過着。
丹若宮，多的是想攀附的人。宇文婕妤跟婉嫔哪怕是堂姐妹。二人在周朝的宮廷內苑裏，這攀附的路線不同。
婉嫔宇文若曦一門心思攀附了賈皇後。宇文婕妤跟蘇婉華、江婉華走得近。
免不得與蘇婉華、江婉華一樣，也是漸漸的靠攏着丹若宮的萬宜妃。
燕京城，宮廷內苑，昭陽宮，椒房殿。
賈嬷嬷在拍賈皇後的馬屁，賈嬷嬷說道：“皇後娘娘，明個就是宜妃的冊封大典。您受累了。”
“本宮份內事。哪有什麽受累的。”賈皇後笑道：“明個是欽天監合的吉日。盼着宜妃借此吉日，往後順風順水，事事如意。”
嘴裏這般說，賈皇後問道：“嬷嬷可仔細的探聽清楚了。壽康宮的消息保準嗎？”
“皇後娘娘，準的。”賈嬷嬷肯定的回道：“太後娘娘待宜妃的态度有變。”
“嬷嬷，你說說，壽康宮待宜妃起變化，這是好是壞？”賈皇後問道。
“或許對昭陽宮而言，是好吧。”賈嬷嬷回道。
賈皇後輕輕颔首，不再說話。
賈嬷嬷瞧着皇後的态度，也是閉口不再多言。
次日，正式的封妃大典。
丹若宮，蓁蓁早早醒來，洗漱更衣，梳妝打扮。
正式的封嫔吉服，還有珠冠。讓蓁蓁瞧來，這脖子要遭罪。
可為着俸祿，蓁蓁還得打起精神，萬萬不能出差子。
為着封妃大典，蓁蓁早膳就是墊一墊肚子。用幾塊小點心。至于什麽時候一飽口福？今個沒可能。她還要裝了妃位娘娘的威儀。
有太監專門報時辰。
蓁蓁先去昭陽宮，再至壽康宮，爾後，再回丹若宮。
蓁蓁被冊立為妃，早有聖旨。正式的冊封大典則是讓宗親命婦們來給她賀喜。
不止有聖旨，還有妃位的金印等等，最主要還是被人賀喜時，受宗親命婦們的參拜大禮。
被人認臉了，還是張揚的受禮。不止宗親命婦們參拜。
宮廷內苑裏比妃位品級低的嫔妃，也要一道來丹若宮參拜了萬宜妃娘娘，賀妃位娘娘的喜慶。
丹若宮，今個熱熱鬧鬧。這等時候，昭陽宮的賈皇後不會露面，中宮娘娘不會來喧賓奪主。便是楊惠妃也是識趣的，就是早早的送過賀禮。
在昭陽宮，蓁蓁給皇後拜禮。皇後賜賞。
進壽康宮，蓁蓁給太後拜禮。太後賜賞。待回丹若宮，便是蓁蓁領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萬氏鐘靈毓秀，端莊純孝。持節恭謹，救駕帝躬，朕心甚慰，與爾同喜。今冊封萬氏為宜妃，欽此。”
禮部郎官在泰和宮的太監引路下，持節來丹若宮宣旨。
此時不止蓁蓁叩首恭聽聖旨。在場的宗親命婦與嫔妃們是一道恭聽聖旨。
“臣妾叩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蓁蓁叩首謝恩。爾後，方才起身，恭敬的接下聖旨。
蓁蓁領了聖旨，太監與小黃門跟丹若宮的宮人們一一交接金印、冊寶、受賞等等。
此時此刻，蓁蓁站着。餘下諸人參拜大禮。
“參見宜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瞧着衆人的後腦勺，大家夥跪着呢。蓁蓁說道：“免禮，請起。”
“謝娘娘恩典。”衆人謝恩，方才起身。
丹若宮裏，蓁蓁是衆人的焦點。此時，自然有萬嬷嬷上前，在蓁蓁點頭示意後，又給宣旨諸人賜賞。
至于丹若宮的宮宴，當然還要晚一點。
此時的蓁蓁還要去一趟泰和宮，去向天子謝恩。
坐上妃辇，蓁蓁明明應該高興的。畢竟很多人在蓁蓁的耳邊叨叨過。
妃位，娘娘，多少人盼而不得的尊位。可蓁蓁瞧着這一切，她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這些日子，這一種怪異的感覺讓蓁蓁有一點煩惱。雖然蓁蓁是一個樂天派，可心頭藏着事。蓁蓁還是多心多思了。
蓁蓁想解決掉煩惱。可應該怎麽辦呢？
泰和宮。蓁蓁一到，馬寶公公親自相迎。
“娘娘，您請。”馬寶公公說道。
此時的帝王已經在殿外等候萬宜妃的到來。
蓁蓁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她走至帝王身邊，由着帝王伸手，爾後，李子徹牽住了蓁蓁的手。
“宗人府已經在皇家玉碟裏寫上了你的名。”李子徹說道。
“嗯。”蓁蓁應一聲。
“怎麽，有心事嗎？”李子徹問道。
“不，我挺開心的。”蓁蓁忙回道。
“就是有一點餓了。”蓁蓁小聲的說道。她瞧着宮人們都是注意她和帝王的一舉一動。她故意壓低一點聲音。
李子徹聽着這話，他笑了。
“放心，朕吩咐了禦廚，早給你備着佳肴美味。”李子徹對待蓁蓁挺有耐心，他是哄一哄。
“陛下，您人真好。”蓁蓁趕緊的送上一張好人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