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蟲母9
第61章 蟲母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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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是雌蟲的将領,在軍界地位極高,也是最早接觸他的雌蟲。
談郁知道這個人是明面上庇護蟲母的勢力首領之一,與他往來對自己有益。蟲母在古時候就近乎于某種操縱軍隊的武器,無論軍方的首領是雄是雌都會試圖拉攏他,要麽幹脆做別的制裁,淩非對他的關懷大抵也是如此。
另外的信息,全是來自白晖濡的。
晚上我去接你
在公司還是司家
談郁回複“公司。”
對面很快回複了。
圖片。
白晖濡發的照片是一只鳥籠,籠門開着,一只黃色圓滾滾的肥鳥站在他手上,盯着鏡頭看。
這只鳥長得好像秋千
談郁頓時來了興趣“這是你養的嗎”
之前在路上撿到的。
現在養在家裏。
你晚上來我家裏嗎讓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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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真的很像在釣你,連鳥都掏出來了
談郁也有這種感覺又到了飙戲時間。
但他确實很想看看秋千20。
他想了下,對白晖濡說“方便的話,我今天晚上過去。”
周琴聽到這句話,立刻問“約會”
“嗯。”
“是白氏集團那一位雄蟲領主”周琴也很好奇,“我最近有聽說過現在的領主越來越多雄蟲了。那個集團在娛樂圈有不少投資項目你進來之後,白先生和ea高層打過招呼。”
這是談郁和系統都不知情的細節。
男主這麽上心嗎
如果是這樣,之前的猜測剛好相反。
難道他真的喜歡你後來發現你騙他的感情,因愛生恨讓你“消失”了。
快去試探試探。
因愛生恨
談郁心生懷疑,畢竟他們也沒有認識很久。
在去找白晖濡的黃鳥之前,他回了公司拍攝新年的慶祝照。
他換了衣服走進攝影棚,與從電梯裏走出來的幾個人擦身而過,他打了個招呼擡起頭,發現走在最前面的青年是簡日曦。
簡日曦扯了一下嘴角,大概算是個笑“好巧啊。”
“是很巧。”他說。
周琴很怕他倆出什麽事,與對方的助理對視了一眼,各自把自己的藝人叫到一邊。拍攝很快開始,周琴在一邊看着,時不時瞟兩眼在旁邊視察的簡日曦,對方盯着拍攝中的談郁,時不時與自己的助理交頭接耳。
談郁沒有注意到簡日曦在幹什麽。拍攝結束,他在盥洗室洗了臉,出來時又碰到這個年輕歌手。
身材高挑的年輕青年,站在門邊,金發下的一雙豎瞳眼珠裹挾着打量的意味,就連尾巴也正不斷晃來晃去。
談郁看了他幾眼,從發梢到尾巴尖,這人渾身寫滿了饒有興趣。
估計是找茬。
“有什麽事嗎。”他問簡日曦。
青年直白問他“你很讨厭我”
“是的。”
“為什麽”
劇情設定,他想。
談郁認真對他說“第一印象,就像你對我也沒有好印象一樣,麻煩你不要再找我了。”頓了一下,他又在系統的催促下補
充了一句“我未來的雄蟲伴侶會不高興。”
“原來你這麽看我啊,果然雌蟲的态度都一樣,”簡日曦發出一聲不知道是嗤笑還是嘲諷的聲音,盯着少年不耐煩的臉,“不過你和白晖濡,就是談戀愛了也不會長久的。”
這種結局,談郁早就知道了。
簡日曦應該是看出來,他根本對白晖濡沒有感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久之後就要以此對他冷嘲熱諷。
劇情進展很順利。系統十分滿意,很久沒有這麽順利過了。
談郁沒有理會它。
簡日曦像是無聊極了,在邊上坐了許久,托着腮,忽然問他“待會兒我和經紀人請你吃飯,去嗎”
談郁奇道“為什麽。”
這個原著裏的死對頭眨了眨眼睛,低聲說“我喜歡你在v裏的樣子大家也都很喜歡,v播出來你會知道的。
“因為我是雌蟲”談郁知道,大部分雌蟲從還是一顆卵就被決定以後往軍隊和政府方向走,約定俗成的規矩,因為雌蟲的地位更高,以至于娛樂圈絕大部分都是雄性。
簡日曦皺眉頭“這跟你是不是雌蟲沒有關系這個圈子沒那麽看這些,我才不是因為你是雌蟲才選你的。”
談郁聽得出來,這人說的是真話不是反諷。
他好像是對v的表演很滿意。
簡日曦在原著裏就是這種愛恨分明的個性,喜歡就是喜歡。
談郁不好拒絕,他與簡日曦到外面的餐廳吃了頓和頭飯,經紀人中途走了,兩人聊了點娛樂圈的新聞,氣氛十分和平,吃完散夥。
回到公司,周琴找他介紹接的新劇。
談郁看了劇本,關于這個角色的全是争議劇情,無法評價好壞,他有點興趣。
見談郁點了頭,她又說了別的事“蘭軻的角色能拿下來嗎”
“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本來ea是打算推另一個藝人去面試,蘭軻聯系了公司讓你去準備,估計是角色和你比較貼吧。他很喜歡用新人我看你也挺上心。”周琴這麽說。
談郁忽然想起蘭軻在房間裏的模樣。
瘦削,溫柔,文藝氣質的男人。
雖然倆人是兄弟,但他與白晖濡給人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
晚上,談郁回了司家。
今天除了拍攝之外,還得應付克蘇的任務,以及新一輪的身體檢查。
談郁到得早,其餘人還未來,宅子裏燈火通明,只有司晉遠坐在客廳窗邊的位置裏與旁人通話。
司晉遠叫住他,半開玩笑似的“我以為你不樂意,搞不好會爽約。”
“不會的。”談郁只同意前半句。
“這麽早就回來了”
“因為待會還有約會。”他實話實說。
司晉遠輕輕應了聲,盯着他的臉看了看,嘲弄地感嘆道“你還真喜歡他啊。”
談郁不回答,他對白晖濡沒有那種意味的感情。
這在司晉遠眼中相當于默認了,他對談郁說“這不太好。”
談郁
看了看他,一言不發地回了房間。
人齊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了。
談郁剛剛洗完澡出來,發覺屋子裏已經擠滿了人。
他坐到發主座上,聽雄蟲們介紹來歷。
所有雄蟲的視線都停留在他的臉上以及他只穿着輕薄絲綢睡衣的身體。他看起來是心不在焉,袖子滑落露着一截蒼白的手臂。
他一如往常缺乏表情,垂下睫毛,旁若無人地走神,也像是不高興,在場所有雄蟲都能以強大的精神力感知到談郁此時心情輕微的不快。
他現在的姿态,仿佛古時候的蟲母統治者,高高在上坐在王座上,腳邊是被戴上項圈的、對他恭恭敬敬的雄蟲們。
偌大的客廳伫立着十來個高大的男人,将原本冷清的宅子無端變得壓迫感十足。除了四周的十二個半人蟲族守衛,兩個生面孔長觸角的雄蟲還有數個熟人。
只有談郁獨自坐在沙發上。
除了私下的場合,通常只要有雌蟲在場,雌蟲都是坐主位,這種安排不奇怪,但這些雄蟲們全都站在一旁這讓談郁有種自己被男人們圍起來的感覺,他不喜歡這樣。
氣氛詭谲。
兩個陌生雄蟲是克蘇的部下,一一與談郁行禮,他們正是代克蘇來旁觀治愈能力的。
“克蘇大人對您的能力很感興趣,很遺憾不能親自到來。”
其中一個這樣解釋。
克蘇到底是身體原因無法親臨,還是擔心與蟲母見面存在被控制的風險呢。
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談郁腦海裏劃過片刻,他将目光掠過其他男人們。
他的視線剛剛落在淩非身上穿了一身軍服、身材高大的沉穩男人,正在左手邊用某種思考的神色緩緩凝視他。見談郁看向他,男人動作利落地走上前,單膝跪地向他行禮,垂首吻了少年的手背。
他行禮的時候談郁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談郁其實不喜歡這種奇怪禮儀,不由得皺了眉“我的意思不是讓你行禮,只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你都不必行禮了。”
淩非的眼眸像是炭裏的火星。
他靜靜地盯着談郁,沒有說話,旋即斂容聽照命令地起了身。
不止是他,周啓竹、司晉遠以及藍發的青年都因為談郁這句話,而不約而同地陷入某種詭異沉默。
他們都很清楚,淩非與少年蟲母曾經在k星系上因為戰亂而相識,兩人關系微妙而複雜,他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接受了蟲母治愈能力的雄蟲。
關于蟲母如何治愈別人的方式,接吻,也是由淩非描述的。
幸運的雄蟲。
沒關系,蟲母就該多折騰這些雄蟲們。
系統依然對談郁的表現很滿意。
好吧。
談郁的視線掠過司晉遠、淩非、周啓竹最後停在桑為闵身上。
藍發的高壯青年,嘴唇和耳朵上都是黑色的飾品,看起來瘦了些許,一雙淡金的眼睛在燈下亮得攝人,視線從他進門就釘在他
身上。
“好久不見。”
談郁對桑為闵說。
藍發青年一臉微笑,慢吞吞地走近他。
衆目睽睽之下,青年上前張開雙臂擁抱了談郁,高大的身體幾乎将對方整個摟在懷中,不僅如此,桑為闵甚至垂頭在談郁頸側,低低地說了一句“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聽說是你主動派人找我,你不知道我多興奮啊。”
他說話聲量很低,近乎喃喃自語,但在場的都是高等的雄蟲,無一不聽清了他對談郁說的呓語般的親近之語。
談郁沒料到他會說這種話,畢竟桑為闵和他的關系之前也說不上很好,偏偏這個人在最後關頭給了他船票。他微微一怔,頸側被青年的唇釘劃過,呼吸的濕熱氣息一掠而過。
桑為闵在他開口說話之前已經松開他,退了半步拉開距離,轉頭問其他人“我身上沒有傷口,你們打算怎麽讓談郁治愈我自己弄傷可以吧。”說着,他從衣兜裏摸了把小刀。
談郁聽到這裏,瞥了眼站在他左手邊的醫生周啓竹,身量修長高挑的男人,一雙骨節分明的瘦削的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周啓竹也凝視着談郁,他淺棕色的眼睛微微下垂,穿得很得體,乍一看給人以無辜的優雅印象,他是個醫學方面的天才,對蟲母又格外感興趣,即便被多人反對也仍然被批準加入到今日旁觀談郁治愈能力的見證行列。
完全看不出男人在自己小臂上狠狠劃開傷口、鮮血淋漓的歇斯底裏樣子。
見他看過來,周啓竹正色說“談郁看起來是不太支持你劃傷自己。”
桑為闵聳肩,冷冷說“我無所謂。”
談郁正欲開口,反正在手指上劃個口子就行了。司晉遠卻打斷他,神色認真地斟酌提議“換個身上有傷口的就可以了不必讓別人見血不是嗎。”
談郁撩起眼皮,問“比如”
“我有外傷。”
一把沉穩的嗓音在空氣裏冒出來。
說話的是站在最邊上的淩非,談郁望過去時,恰好與對方四目相視。
男人沉穩冷峻的面龐朝向他幾秒,目光落在他臉上,說“談郁,的确沒必要讓別人見血。”
談郁也想起些許舊事淩非是目前為止唯一接受過治愈能力的。
其實治愈誰根本無關緊要,克蘇只是想确認這種詭異能力的存在。
司晉遠見狀,眨了下眼,意味不明地笑道“有傷的人不少,周博士手臂上也纏着繃帶吧。我看談郁大概選不過來,總不能每個都親一口。”
好家夥,這氣氛我是看不明白了,不會又有人來一刀助興吧。
談郁是無所謂“随便吧。”
司晉遠嘆氣“是因為大家都很關心你才糾結算了,談郁,你自己選吧,随便哪一個,你都可以當做治愈對象,沒有人不樂意當試驗品。”
桑為闵抿了下嘴唇,陰郁地看向談郁“小郁,我們之前的約定,你忘了嗎”
下次見面能不能親臉
談郁記得,當時只以為是玩笑話。
室內的氣氛在桑為闵的舊事重提裏,重新陷入沉默。
不遠處樓上傳來鋼琴的斷續悶響,是司浒正在彈鋼琴,一聲又一聲噪音。
唯一坐在沙發上的談郁正翹着腿,眉尖微颦,也因為這種莫名的氣氛而産生煩惱。談郁本以為馬上就可以結束,再做完檢查轉而去找白晖濡約會這下要遲到了。
談郁也有些疑惑,雄蟲本能地警覺蟲母的存在,為什麽這時候卻不希望蟲母的治愈力量施放給別人
對他而言治愈誰都沒有差別。
這些男人怎麽搞得像争寵一樣系統也納悶,随便啵一個就是了,你打算挑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