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氣

第13章 不要

吃飯的時候齊莠也不忘那只玩具小熊，“上次來我沒看見它。”

齊管竹瞥了他一眼：“你喝多了給踹床下去了。”

齊莠一噎，過一會兒又問：“它有名字嗎？”

齊管竹知道齊莠在打趣他，展開笑容：“本來沒有。”他抽出一張紙巾，十分自然地幫齊莠擦了擦嘴角，“現在有了，就叫‘柚柚’。”

齊莠怔愣一下，用手抹了下嘴角，最後一口蛋撻入肚，小聲反駁一句：“不行。”

齊管竹也不會聽他的，吃完就把電腦拿過來靠着沙發敲敲打打，屏幕反着瑩瑩的光，照亮齊管竹眼底的深色。齊莠又拿起一個蛋撻，撐着下巴吃完了。

“齊莠。”

“嗯？”齊莠回過頭。

齊管竹拇指蹭過他殷紅柔軟的唇瓣，“多大了吃東西還漏嘴？”

齊莠臉一紅辯解道：“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它就是掉渣……”

齊管竹湊過來吻住他嘀嘀咕咕的嘴，嘗到蛋撻濃郁的奶香，少年特有的清爽氣息一并裹進他的口腔。齊莠洩露出小聲的嗚咽，像幼鹿的呦呦低喚，齊管竹舔到他的上颚，順帶攪動舌頭發出濕黏的啾聲。齊莠耳後一片通紅，嘗試着回吻，被齊管竹更兇狠的吞噬，腰肢軟下來，手指蜷曲虛勾着齊管竹的衣領。

分開後齊莠還沒喘勻氣，齊管竹又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把他的頭發揉亂才将注意力轉移回工作上。

這個吻純粹到令齊莠産生他們還是普通兄弟的錯覺，就好像一切都還如常，他們沒有吻到難舍難分，沒有在床上喘息呻吟，齊管竹也沒把性器插入他的身體兇狠地操弄他。沒有這一層禁忌的關系，他們還是血脈相通、關系甚好的兄弟。

但是齊莠很快便清醒過來。沒有這層關系，他們就不會走這麽近，從來……從很久以前開始，兄友弟恭的場景就不曾出現在他們之間。

他沒有忘。

可他們這樣真的可以嗎？齊莠忍不住問自己，又看見那只孤零零倒在沙發一邊的玩具熊。

……

客廳的燈亮着，通向陽臺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白熾燈在頭頂暈染出一層缥缈的光暈，齊莠描述不清眼前淫靡的畫面。他還穿着衣服，一件輕薄的襯衫，從第一個扣子到最後一個扣子都完完整整扣好，連手腕處的袖扣都扣好，齊莠甚至感到脖頸處微微的束縛感，視線有幾秒鐘的暈眩。

他下面什麽都沒穿，小腿緊繃着，腳腕被齊管竹牢牢握住。男人埋首在他身下吞吐那過于精致秀氣甚至帶點粉嫩的性器，在白皙透紅的屁股上留下指印。

“夠了……不要。”少年的聲音帶着微微的沙啞，腳趾蜷曲起來。

齊管竹沒有停下，握住性器又是幾次深喉，齊莠尖叫着射出來，幾滴精液覆在上面緩緩下滑。

齊管竹吻了吻他已經軟下的陰莖，齊莠還沒從那陣餘溫裏緩過來，整個人都恹恹的，任由齊管竹把他拉到靠墊上，斜斜躺下。齊管竹用手指時不時撥弄他軟趴趴的囊袋，他擡手打了齊管竹手腕一下，蹭過去挨着齊管竹的胸膛閉上眼睛。

齊管竹卻滑下來，和他面貼着面，啄吻他的臉頰、鼻梁……直到感覺眼睑上溫熱的濕意，齊莠才退後一些睜開眼，“你幹嘛舔我？”

齊管竹近乎玩笑道：“想吃掉你？”他自己都不确定。

齊莠動了動脖子，他從不把第一顆扣子扣上，有些不舒服，忍不住伸手解開了。

齊管竹沒有阻止他，之前是他把齊莠的扣子一顆不落系上的。他把欲望藏起來，藏進那雙深邃無底的眼眸裏，“熱嗎？要不要再解一顆？”

齊莠沒多想，一點停頓都沒有，依言解開第二顆扣子，精致的鎖骨露出大半。

自十六歲以後齊莠就不怎麽長個子了，即便這樣他還是比同齡的大半部分男孩高挑，骨骼伸展開，也是成熟的少年模樣。只是放在他哥面前卻不那麽夠看，齊管竹不管是身高還是其他方面都壓制了齊莠大半頭。齊莠稍微有點在意，盡管親密接觸過不止一回，還是羞于展現自己的身體。與齊管竹相比，他就是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小崽子，這讓他多少有些氣餒，絲毫不覺得自己幹巴巴的身體有什麽看頭。而現在他被齊管竹用熱切的目光看着，忍不住瑟縮肩頭，鎖骨凹陷得更加明顯。

齊管竹舔上他的頸窩，感受少年身上的熱度。齊莠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對男人有多大誘惑力，他連腳踝都是精致的，圓潤的腳趾可愛的蜷縮着，白皙的腳面繃起淡青色的血管。齊管竹撫摸他的大腿內側，聽他顫巍巍的喘息，揩去他眼角的淚珠，将帶着鹹濕眼淚的手指抵在唇上。

如齊管竹所言，他會将齊莠完完整整吞入腹中，不給他人觊觎的餘地。

“柚柚。”男人親昵地喚齊莠的乳名。

“嗯？”

齊管竹用嘴唇摩挲他的耳畔，齊莠還來不及閃躲便聽見男人說：“操你。”

他的身體迅速升溫，火焰從心房炸開，齊莠有些無措，無法忽略男人低沉的嗓音，它碾壓過每根神經，震顫他的靈魂，強烈的欲望幾乎把他融化。

他将自己的一切獻上去。

第三顆扣子被解開了。就在齊管竹誘導齊莠坐在自己身上，扶着那根粗大猙獰的性器往下坐的時候，他幫齊莠把第三顆扣子解開了。

齊莠腿間布滿黏糊糊的潤滑液，齊管竹用手指把他的穴口操得足夠柔軟，他仍然找不到準确的位置。胸前一片涼意，齊管竹半撥開他的襯衫，露出半邊肩膀和胸膛，乳頭同樣暴露在空氣中。齊管竹的手掌劃過他的胸膛，他顫栗而後更生氣，松開手直接坐在齊管竹腰腹，垂着腦袋：“插不進去。”

齊管竹似乎是笑了，那種很寵溺又縱容的笑。這讓齊莠更加肆意，用屁股來回蹭着底下堅實的肌肉，“總是插偏，進不去。”他稍稍矮下身，大片肌膚從襯衫裏裸露出來，依稀可見平坦的小腹和可愛的肚臍。

“需要我幫忙嗎？”齊管竹問，雙手扒住齊莠的兩瓣屁股來回開合，冒着青筋的猙獰性器蹭過齊莠的股縫。

“明明是你讓我坐……”

“再解開一顆扣子。”

兩人同時開口。

齊莠瞪着眼前面露笑意的男人，沒幾秒敗下陣來，解開第四顆扣子，身子一半都露出來。

齊管竹手指戳着濕潤的洞口，“屁股擡起來。”

齊莠挺腰擡臀，雙手撐在齊管竹腦袋兩側，把頭低下去。

齊管竹扶住性器緩慢進入，內壁慢慢被撐開，齊莠呻吟一聲，陰莖很快沒入他體內，進入得很深。

“不行，太深了。”齊莠立馬出聲，他受不了，被粗大猙獰的性器進到那麽裏面，“拿出來……唔、哥哥。”齊管竹稍稍動了一下，性器摩擦內壁簡直要生出火來，齊莠可憐兮兮的示弱。

“疼？”齊管竹剝開他的襯衫，露出圓潤紅緋的肩頭，薄衫堪堪卡着肘部挂在齊莠身上。

“好撐，太大了，哥哥。”齊莠忍不住往前湊，看上去一點不像想要齊管竹拿出去，更像口是心非的挽留，性器跟着滑出一點摩擦敏感的內壁。

齊管竹沒忍住含住他的下唇，緩慢挺動起來，齊莠嘴裏洩出細碎的呻吟，性器操弄着柔軟溫熱的後穴，軟肉不斷吮吸那根粗大硬挺的陰莖，分泌出粘液方便更深的操弄。齊管竹往上頂去，每一下都用力，肉體拍打出聲，齊莠壓不住聲音，客廳裏滿是他帶着哭腔的吟哦，聲音、發絲連同襯衫衣擺都在顫動。

齊管竹：“現在呢？”

齊莠嗚咽兩聲，按着齊管竹的肩膀斷斷續續講：“慢一點，我、都說……唔嗯、說不出來話。”

齊管竹有點想笑，當真笑了，“你這不是說出來了嗎？”

齊莠說：“不算。”

齊管竹停下動作，打他的屁股，“那我停下來，你想說什麽？”

齊莠兩只手一直撐着沙發，現在使不上力，無力扯扯身上的襯衫：“熱。”

襯衫已經完全滑落下來，齊莠的胸膛、小腹完全袒露，袖子卡在胳膊上，輕薄的布料蓋住兩人交合的部位。

“想脫了？”

齊莠點點頭。

齊管竹把性器抽出來，前端卡在洞口發出“啵”地一聲輕響。他逗弄齊莠：“行，你脫吧。”

齊莠從齊管竹身上胯下去，坐在沙發一邊低頭解扣子。脫下衣服他擡頭講：“好了。”

齊管竹沒有動作。

齊莠等了一會兒，腳踩在茶幾上，彎曲膝蓋，窩在那一方小小的空間裏自己撸起來。少年鼻尖冒着汗珠，纖長的睫毛蓋下一片陰影，細微的哼吟從唇齒間溢出，他斜靠着沙發面向齊管竹，面色潮紅，聲音不是很大，“好話不說二遍。”

齊管竹極其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眸裏的暗色也更加濃郁。他湊過去，沒有阻止齊莠手下的動作，擡起齊莠的下巴，想吻下去被齊莠躲開了。

“你少試探我。”齊莠松開手，将沾在手掌的前液抹在齊管竹的腹肌上，揚起頭模仿他哥稍帶慵懶的樣子，“我可不順着你。”模仿失敗，更像翹耳朵的小鹿。

齊管竹控制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一不小心笑出聲，揉了揉齊莠的腦袋，“這樣啊，那哥哥給你道歉，抱歉剛剛沒直接把你按在沙發上幹。”

齊莠說：“晚了。”卻把兩腿打開露出被操弄得殷紅的穴口，兩指撐開褶皺。

“抱歉。”齊管竹扶着齊莠的腰，在松軟的穴口稍作停留便挺了進去，他将吻落在齊莠的唇邊，開玩笑道，“哥哥知道錯了，不要抛下我。”最後幾個字隐沒在欲海裏。

那之後齊莠陷進沙發裏被齊管竹按着操了好久，齊莠說盡了好話，齊管竹都沒停下，每一下都撞在敏感點帶出濕潤的體液。齊莠鬓角全濕，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水，目光朦胧氤氲着水汽，最後齊管竹射在裏面，拔出性器的那一刻穴口收縮着溢出濁液。

齊莠趴了一會兒，瞟見茶幾上被拆封的安全套不怕死說了句：“買了都沒拆。”

齊管竹赤腳踏在地上，身上什麽都沒穿，可觀的性器耷拉着随轉身的動作搖晃幾下。他彎身拾起桌上的安全套，邊撕開包裝邊問：“柚柚喜歡草莓味？”

齊莠不吭聲了。

“那就用一用？”齊管竹掏出一個避孕套，講話輕松的像詢問天氣。

“不要。”齊莠的聲音透過沙發墊悶悶響起來，“我腰疼。”

齊管竹真誠發問：“屁股不疼嗎？”

齊莠：“齊管竹。”

“嗯？”

“去死。”

齊管竹學齊莠說話：“不要。”

作者有話說：普通兄弟才不會親親，我的傻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