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靠直播逃離成佛

第98章

第98章

如果單說豬八戒想要打開大門去打妖怪的行為，唐三藏還能勉強為豬八戒辯解兩句，說豬八戒心思純善，行動之所以如此暴躁，是因為唐三藏以前妖怪見的多，怕唐三藏再招妖怪毒手。

可問題是，好巧不巧，此處宅子的主人正好站在門後。

豬八戒這一推，直接将在門後的老人推出了三丈遠。

即便唐三藏明白，生活在被荊棘環繞古宅中的人，大概率是妖怪。

但看到被打飛出去的老人家躺在地上，捂着腰凄慘叫喚，怎麽都爬不起來的樣子，唐三藏心中還是升起了濃濃的愧疚之情。

這種愧疚在另一個青眼獠牙穿着通紅衣服男子的出現後愈演愈烈。

只見紅衣男子匆匆放下手中的面餅，忽略唐僧師徒，直接上前将地上的老人扶起來：“十八公，可有傷到哪？不如我先扶你回房休息吧。”

十八公的拐杖和草鞋也被豬八戒撞飛了出去，還是沙悟淨看不過眼，幫忙從旁邊草堆裏拾起拐杖草鞋，才讓十八公不至于丢盡臉面。

等到十八公與紅衣男子收拾妥當再出來時，唐三藏對于他們是妖怪的猜測已經下去許多，畢竟這種老弱病殘連唐三藏自己都能一拳擊倒的老人家，總不能還妄想着要打敗唐三藏，吃唐僧肉以此成仙吧。

不光如此，連孫悟空的警惕心也同樣被削弱，即便孫悟空此時能使用的招數不多，但孫悟空也有信心保護唐三藏安全離開荊棘嶺。

“荊棘嶺雖然土地不算貧瘠，但大部分地方都被荊棘占據，這裏也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吃食，只能委屈幾位長老先用些蒸餅。”紅衣男子将十八公扶着坐下，然後才把桌上快冷掉的餅往唐三藏師徒方向推了推。

這話是真的不假，走過那麽多地方，孫悟空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破爛的宅院。

小心在唐三藏後面守着的孫悟空，忍不住左右觀察。

只見有些年頭的古宅旁邊種滿了花花草草，最顯眼的就是開出一大片的竹林。

與平常竹林不同，這片竹林稀稀拉拉，完全是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竹林看上去沒什麽營養，連帶着一旁的松樹葉子都開始發黃。

孫悟空眼尖，他瞧見屋後面有一大片開辟痕跡卻早就已經荒廢的農田。可此地主人顯然不善農桑，田埂邊緣都被生長的荊棘侵蝕得模糊不清。

在後續的談話中，唐三藏已經徹底放下了自己的心，看着咳嗽不停的十八公，唐三藏甚至開始關心起十八公的病情。

“當初幾位施主又是為何會選在荊棘嶺中居住，這裏交通不便，連個看病的醫匠都沒有。正好我三個徒弟在這，他們本領高強，即便不能帶你們飛出去，也可以用拖車拉着你們走。不如幾位施主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我們就帶你們離開荊棘嶺。”唐三藏現在只當十八公他們幾人，是為了躲避戰亂才進入荊棘嶺中居住。

十八公不間斷地咳嗽，紅衣男子替十八公答到：“事情哪有那麽簡單，唐長老你們能瞧見十八公，已經算十八公身體硬朗。實不相瞞，屋裏還有三位長輩，現在已經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了，何況是跟着長老你們長途跋涉。真要跟長老你們走，恐怕不過一天，十八公他們就得死在半路。”

十八公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當年為保性命逃到這裏，我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這個情況是我們預料之中的事，唐長老既然是過客，就不用再管我們。能在離開人世前再見外人一面，算是我們的緣分，唐長老你們在此吃好喝好便是。”

十八公的倔脾氣盡顯無餘，他說完這段話就撐着拐杖想要往裏走。顫顫巍巍馬上就要摔倒，卻不讓人扶的模樣，讓唐三藏看得心驚膽戰。

紅衣男子對唐三藏師徒說了聲抱歉，讓唐三藏師徒自己去挑晚上睡覺的房間，他自己則趕緊跟上去，以免十八公再出意外。

唐三藏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感嘆了一聲：“原以為是妖怪，沒想到竟然是逃難的可憐人。這還不如是妖怪呢，現在瞧他們這副模樣，我哪忍心将他們留在原處。”

唐三藏真心實意開始為十八公他們擔憂，他不停地問孫悟空三人有沒有辦法把十八公一家子帶出去。

孫悟空不置可否，他不是唐三藏，別人說是過來逃難的他就相信，他依舊認為看着虛弱的十八公是妖怪，最多這妖怪沒對唐僧肉起邪念罷了。如果是人生活在這裏，就憑他們不事農桑的樣子，早就把自己餓死，哪能等到今天。

孫悟空随口安慰道：“人各有志，說不定十八公是真的對這裏有了感情才不願意離開。真想落葉歸根，他哪會走得如此匆忙，連頭都沒回。師父你還是顧好自己吧，我們明日一早就離開。”

為了防止唐三藏認為他說話太絕，孫悟空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我們離開時，還是需要将前面的荊棘處理掉。有了路通往外面，哪一天十八公後悔，他們也能自己出發前往人族聚集地。”

唐三藏也明白是這個理，別人沒開口主動要求幫忙，他總不能硬帶人家出去吧？

唐三藏沉吟片刻，擔憂地嘆了口氣：“罷了，終究是人家的私事。大不了之後八戒悟淨你們辛苦一些，把路擴寬點，争取讓荊棘不那麽快地漲回來把路堵上。”

原本應該撒潑打滾的豬八戒爽快地應下，這讓沙悟淨忍不住詫異地瞧了眼豬八戒。

唐三藏以為豬八戒是在為之前不小心傷到十八公而表達歉意，他瞧了一眼豬八戒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豬八戒經過那麽長時間總算懂事一些了。

孫悟空才不相信豬八戒是這種人，他見豬八戒争着搶着就去喂馬，趕緊跟上去詢問。

孫悟空回頭瞧了一眼，發現唐三藏已經去挑選今晚居住的房間，他小聲地開口：“呆子，你今天怎麽看上去如此勤奮？你在打什麽主意能否與我說說，免得我到時候不知情被你坑一把。”

豬八戒覺得孫悟空實在瞧不起他，他不屑地哼哼：“你這猴子即将我往壞處想，我可告訴你，我今日還真沒有壞心。”

豬八戒慢悠悠地解開白龍馬的缰繩：“我好歹也曾當過天蓬元帥，不至于眼瞎到連妖怪都發現不了。雖然他們沒有任何破綻，此地也沒有妖氣，但我能斷定他們肯定是妖怪。既然是妖怪府邸，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師父早點離開。我答應除荊棘可比留下來面對妖怪的惡意來得簡單，大不了到時候往地上一躺，将剩下的事情交給沙師弟。”

豬八戒這話說得義正言辭，半點沒有心虛。

好不容易從豬八戒手裏缰繩中掙脫開來的敖烈，聽到豬八戒的話大笑出聲：“果然還是二師兄，絕不做虧本買賣。”

豬八戒得意地朝孫悟空笑了笑，他意有所指地說：“那可不，我好歹也是在人間小鎮生活，給人當過上門女婿的人。要是兩件事之間的利益都算不清，早就被人趕出門去，哪能熬到你大師兄來找我。”

孫悟空無話可說，他只能祝福豬八戒接下來兩日不要引得唐三藏破口大罵。

當天晚上躺在房間裏的孫悟空并沒有選擇睡覺，根據一路走來的經驗，半夜時分妖怪們總要搞些小動作，所以孫悟空就等着妖怪動手，好第一時間把妖怪擊退。

不出孫悟空所料，子時剛至，原本一派祥和，只是看着有些破爛的農家宅院，突然起了陣陣陰風，酒像是被遮掩住的妖氣一下子在這個時間爆發了出來。

孫悟空默默起身，小心翼翼湊到窗戶旁，捅破窗戶紙後從洞口往外看。

但見外頭樹影搖晃，宅院外頭的空地上慢慢被濃霧彌漫遮蓋，連孫悟空在濃霧覆蓋後，都只能勉強看到近處的情形。

随着濃霧散開的，還有一股股的清香，聞着非常像植物的清香。

孫悟空仔細回憶了一下庭院中的植物，道了聲難怪。

按現在這情景來看，這裏的妖怪本體應該是植物化形的妖，所以才能在白天遮蓋住自己的氣味，不像吃肉的妖怪那樣，一見面就是濃濃的妖氣。

孫悟空瞬間變得輕松不少，因為害怕妖怪厲害，他自己又因靈力不足，不能發揮實力的孫悟空，不再膽怯地躲在屋裏面，他推開房門想要跟上已經離去的十八公與紅衣男子兩人。

“大師兄可需要我們的幫忙。”一直沒有出身的燒盡突然開口，差點将孫悟空吓飛起來。

孫悟空慌亂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沙師弟怎麽也沒睡？這幾個妖怪看着沒有什麽本事，沙師弟看着師父便是我去去就回。”

沙悟淨點了點頭不再出聲，他起身靜靜地看着孫悟空離開的背影，一如孫悟空剛開始守護唐三藏的樣子。

至于豬八戒，他躺在床上呼嚕早就已經打得震天響，也幸虧唐三藏早已熟悉這個節奏，才能沉沉入睡，沒在孫悟空和沙悟淨鬧出動靜的時候醒過來。

孫悟空趕到十八公停下來的地方時，正好看到一幫妖怪聚首。見妖怪們焦急的模樣，孫悟空連忙找了塊巨石躲在後面，順帶避開了旁邊的花草樹木，免得這些草木妖怪通過同族發現他的動靜。

“十八公怎麽一個人回來？不是說唐三藏師徒近幾日就會到荊棘嶺嗎？難不成他們速度這麽慢，直到今日都沒走到。”一個穿着綠色衣服，身材瘦如竹竿的男人焦急地往十八公身後瞧。

十八公擺了擺手。

還沒等十八公将與唐三藏師徒發生的事情說出來，綠衣男人又急忙說：“雖然我身體虛弱，但操控普通的荊棘尚且不算難，不如這樣，我現在就去将路上的荊棘除掉一些，讓唐三藏師徒趕緊去我們那宅子。”

綠衣男人明顯是個急性子，話剛說到一半，他就想抽身離開，試圖去當勤勞的除草工。

幸好紅衣男人拉住了他，紅衣男人青面獠牙的臉上浮現出無奈：“拂雲叟何必如此着急，我們話都沒說完，你現在走又有什麽用？”

拂雲叟将自己的衣服從紅衣男人那邊拽回來：“你身體健康，你當然不着急。我可沒幾年好活了，我這次必須要得手。”

“你能得手什麽？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實話跟你說吧，唐三藏現在就睡在那處宅子裏，可我們除了幹看着又能幹什麽？”十八公這段話說得又急又快，說完後他就累得靠在一旁，喘氣喘得就像工作了一天的牛犢。

頭發花白的老人摸了摸胡子：“十八公你也小心一點，你比拂雲叟好不了多少。”

幾個老頭争得面紅耳赤，咳嗽聲此起彼伏，但凡他們是個普通凡人，孫悟空早就沖出去扶他們坐下，順便幫他們倒杯茶了。

可惜他們不是凡人，孫悟空也不想幫打算抓唐僧的妖怪的忙。

正當孫悟空覺得一幫老頭吵得聒噪，想要出去将幾個老頭一起制伏的時候，一道清脆婉轉的聲音突然響起。

已經從巨石後面探出頭的孫悟空又趕緊縮回腦袋，比起後續再去拷問，孫悟空還是喜歡聽妖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講出來。

“真是可笑，從一開始我就說你們這幫老骨頭對付不了唐三藏師徒，你們偏不信，非要自己挺着一把老骨頭去嘗試。要我說還是我上才對，比起打架還是美人計更有用。”妝容華麗，穿着上杏黃下梅紅衣裙的女人，帶着四個女童從林子裏悠悠冒出來。

兩女童端着吃食盤，兩個女童提着宮燈，下次就将女人的氣勢襯托了出來，讓幾個老頭橘子皮一樣的面容顯得更加蒼老。

“杏仙此言差矣，誰不知道那唐三藏是得道高僧，連女兒國國王這等尊貴的女子都入不得唐三藏的法眼，他又怎麽會在荒郊野嶺對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女人有興趣。”頭發發白的老人是在吵架過後唯一還有力氣說話的人，他看着妝容華麗的杏仙悠悠反駁到。

杏仙冷笑出聲，但她沒有第一時間就去反駁，而是往後面的女童将吃食呈上來。

不過拇指大小的糕點在盒子打開後發出清香的氣息，杏仙又主動為幾個老人倒了茶水，水汽緩緩而上，讓附近駁雜的氣息為之消散。

幾個老人都忍不住往杏仙手下瞧。

杏仙撇了他們一眼：“瞧你們這樣子，還說美人計沒用。就算美人計沒用，我陪唐三藏喝杯茶水總該可以。”

十八公臉上出現了後悔之色：“哎，早說你有這一手，我怎麽可能會強撐着病體去面對唐三藏。現在可好了，唐三藏說明天早上就要離開，你就算有萬般能耐，我們都來不及了。”

杏仙顯然有萬分的自信：“就是你們這些瞻前顧後的脾氣，才會讓自己陷入現在這個境界。明明同樣是從南瞻部洲出來，我依舊年華正勝，你們卻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蹲在巨石後面，聽他們打機鋒的孫悟空，本來已經因為聽不懂他們話中的含義快要睡着，在聽到南瞻部洲時，突然一個機靈清醒過來。

孫悟空雙眼瞪圓，他急忙豎起耳朵，免得聽漏了接下來的事情。

十八公哀嘆：“我們沒有過西牛賀州的殘酷經歷，本領又不算高強，哪裏會知道西牛賀州生活如此艱難。失去大半本源力量又得不到補充的我們，可不是越活越膽小。”

直到這時杏仙才顯露出她與十八公他們的親近：“你們曾經願意接受我的幫助，你們怎麽會落到如此地步。十八公你不要再說了，今天就讓我去試一試，如果不能成功取得唐三藏的鮮血來澆灌你們的根部，你們就算嫌惡心，也得将我偷來的腐屍吃掉。”

十八公依舊沒有下定決心，完美對上了杏仙對他們瞻前顧後的評語：“不如還是算了吧，你打不過他們的。我們本就是植物成精，保留種子說不定還有來世。”

杏仙真的是氣都要被氣老了，她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着十八公一行人。

眼見着幾人的鬧劇還沒結束，孫悟空已經徹底忍不下去了，他跳出來對着十八公一行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第二天天色未亮，唐三藏一大早起來鍛煉，剛推開房門，他就被吓了一大跳。

“悟空，你這是哪裏綁來的良家婦女？這荒郊野嶺的，她的家人該有多麽擔心，你趕緊将人放回去。”唐三藏穿着鞋子就竄到了床上，他瘋狂地搖晃孫悟空，語氣中滿是驚恐。

後半夜才盤問清楚回來的孫悟空，在唐三藏的搖晃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師父，你都說了荒郊野嶺怎麽可能有良家婦女？就算你不知道他是誰，也該認識旁邊倒在一旁的十八公啊，不瞞師傅說，這些都是我昨天晚上趁你睡着抓回來的妖怪。”

驚慌失措的唐三藏這才有閑工夫仔細打量被捆起來的那群人，如孫悟空所說，昨天還将唐三藏師徒迎進來，并讓唐三藏自己挑選住處的十八公，也被捆在最角落。

也許是這群妖怪年齡真的太大，大到唐三藏徹底忽視了他們是妖怪的事實。一向對妖怪沒有什麽好臉色的唐三藏，竟然願意給妖怪松綁，并給妖怪一個解釋的機會。

還是昨天那個在竹林下的石桌旁，兩方人的氣勢卻到了個轉。

唐三藏看着十八公欲言又止：“不知你們是從哪裏聽來的謠言，但你們說的唐僧肉從來沒有那麽神奇的功效，我的鮮血也不能讓你們重返青春。悟空說你們單純是因為生命快到盡頭才會試圖綁我，但你們并沒有真正傷害到我，同樣沒有對附近的百姓下手，不如我們就此別過，我就當沒有見過你們。”

十八公等人默默垂淚，一幫老頭子哭泣，顯得現場作惡之人像是端坐在上方的唐三藏。

“真的完全沒有可能嗎？聖僧，既然那麽多人說唐僧肉吃了可以成仙，你就舍我們一些鮮血吧。”到了這個時候最有用的還是杏仙，在十八公他們面前端着女仙模樣的杏仙，此刻跪倒在唐三藏腳旁。

楚楚可憐的杏仙，只想為她這群相處幾百年的老友們，求一個未來。

唐三藏冷漠搖頭：“如果你們話中的謠言是真的，你們此刻根本就見不到我。一個光憑割下來的肉，就能讓別人成仙的人，哪還需要千裏迢迢前往靈山取得真經。”

杏仙聽到此話後徹底頹廢，十八公他們眼中的光芒則徹底消失。

知道十八公他們已經不能再受打擊的唐三藏及時轉移了話題：“你說你們是從南瞻部洲來的，既然如此，又為什麽不趁還能走動的時候回南瞻部洲？”

“南瞻部洲排斥妖族，我們怎麽可能回得去？”杏仙苦笑着搖頭，“我們就是因為南瞻部洲對妖族的排斥越來越大，才想着冒險穿過兩個大陸尋找一個安身之處才會來到荊棘嶺。當年我們實力還算強悍，都抵不住南瞻部洲對我們的壓制，如今我們連剛出生的小妖都打不過，回南瞻部洲對我們而言只能算是送死。”

見杏仙說的話越來越哀傷，孫悟空急忙打斷他的哀怨。

孫悟空有些不解：“哪怕你們在這邊隐居，也不應該完全阻攔外頭的消息啊。更何況你們都能從別的妖怪那聽來唐僧肉吃了能成仙的謠言，又怎麽會沒聽說過南瞻部洲現在已經變換了格局。”

孫悟空的聲音震耳欲聾：“早在我師父從長安離開後沒多久，南瞻部洲的統治者，如今的大唐皇帝李世民就已經成立了妖管局。只要能承諾不作惡并受大唐管制的妖怪，就能獲得大唐戶籍，與大唐百姓和諧共處。”

杏仙猛地擡頭：“孫長老說的可是真的，我們真的能安全無恙的回到南瞻部洲，在那尋找到落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