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回到家裏之後米亞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消失,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她不喜歡殺人,戰争時期的經歷讓她一直避免自己陷入這種糟糕的情況裏面，那會讓她很不舒服。但是這次對于殺死小醜的事情她卻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這個男人的名字從出現在她的生命當中的時候就籠罩着一層血腥的顏色，讓人忍不住想要用最尖銳的刺刀刺穿他的心髒。
摩挲了一下手指，隔着老遠,米亞依然能夠靠着自己靈敏的嗅覺聞到那股淡淡的硝煙味。
辛辣刺鼻，似乎還帶着火.藥摩擦過木倉膛的金屬味兒，既熟悉又遙遠,就好像是捉摸不定的風，在空氣當中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曲動了兩下手指,米亞脫下鞋子,走進了衛生間,用洗手液仔仔細細把手給洗幹淨,又湊到鼻子前面聞了聞,确定沒有再聞到那股幾近乎讓人上瘾的味道之後才把手擦幹淨走出去。
打開櫥櫃,拿出盤子,裝上早上烤好的小甜餅放進去,然後重新挂上笑容，才走出門口,按下了電梯按鈕。
演戲真是個技術活，她這輩子大概是沒有什麽機會成為一個演員了。
再次回到家之後，米亞自嘲的笑了笑。
等到把自己整個人都給洗漱幹淨了之後才拉上了窗簾，關掉燈光,爬進了被子裏面。
紐約的冬天實在不是一個溫柔的季節。即使是在取暖設施上面十分完善的亞歷山大大廈裏面也依然無法避免這點，剛剛鑽進被子的時候那股涼氣讓米亞輕微的打了個冷顫，習慣了溫度才在被子裏面伸展開四肢。
然後她閉上了眼睛，将意識重新沉浸到了雲珠裏面。
小醜的屍體靜靜的倒在地上，就跟他被收進來的時候一樣。但是身上的血卻已經凝固不再流淌。
米亞看着他臉上那即使是死亡都沒有消失的得意笑容，突然之間就覺得對方大概是真的以為自己又創造了一個惡魔，還是那種比雙面人跟哈琳更加成功的惡魔。所以才會在死亡逼近的時候依然笑的這麽開心吧？
凝視着小醜的臉，她莫名的就有了這麽一個想法。
但随即就把這個念頭給抛到了腦後，這對于她來說無關緊要，小醜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計算錯誤了什麽，她也不會按照小醜為她預定的道路走下去。就像是她的朋友也不會因為艱難的選擇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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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真正應該考慮的事情是該拿小醜的屍體怎麽辦？
至少在短時間裏面她是別想要把這家夥給棄屍了，小醜的失蹤一定會引起很多的人的注意。要是在這段時間裏面搞出來事情的話很容易被人盯上。
但是她又實在是不想要這個惡心的家夥繼續占據自己的地盤，即使他占據的地方小的可憐。
倒是可以把他給燒掉，眼不見為淨。但 … …米亞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讨厭小醜，看着他的屍體都能感受到那種宛如毒蛇一般的黏膩感，那種揮之不去的冰冷就好像是病毒一樣盤桓在他的屍體上方，讓她就連焚燒對方的屍體産生的煙霧都不想要讓它出現在雲珠裏面。
甚至如果不是為了消滅證據的話，她根本就不會把這家夥給搬運到珠子裏面，小醜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過深刻。
想了半天，米亞決定把小醜的屍體給搬運到《亡靈真經》封印的那座山旁邊去。
熱的那邊的水應該會搞定小醜的屍體。即使搞不定，她也可以暫時把這家夥給丢到地下室裏面冷藏，以後找個坐游輪環游世界的機會扔到太平洋裏面毀屍滅跡！
想到就做，米亞控制着小醜的身體飄到了那座黑山面前，把他懸浮在一只備用的浴缸上面，然後再控制着白湖裏面的水澆在了他的身上。
“嗤”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小醜的身體變成了一具黑炭，吓得米亞往後一飄，差點兒沒直接竄出珠子！
她得到《亡靈真經》這些年也不是什麽都沒幹。雖然依然沒搞明白這兩種水應該怎麽用，但是通過大量的實驗卻确認了一些事情，其中一件就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東西能夠做這兩座湖裏面的水的容器。
無論是金屬還是玻璃或者是瓷器，只要碰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水之後就會變成一堆粉末，這些無機物還算是好的，有機會才叫刺激，基本上是只要被它們散發出來的汽給沾到就會直接完蛋。
米亞有嘗試過樹枝、水果、雞肉 …等等一堆的東西。但是最終結果都沒有改變，區別在于碳化的速度而已。
但是今天它在人體上面的威力還是讓她忍不住心肝顫悠了一下，這要是沾一點兒在身上，那大概人也就不用活了。
看着失去她的控制緩緩飄落在浴缸裏面的飛灰，米亞的意識體抖了兩下，重新把它們聚集在了一起，塞進了一只早就準備好的袋子裏面。
這大概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了，至少這種奇怪的水制造出來的灰燼還是可以使用容器盛裝的，總算是不用把小醜的遺留物繼續留在她的珠子裏面。
這麽想着，米亞的意識重新回歸到了身體裏面，放任自己陷入了睡眠當中，剩下的事情還是等到明天再說吧，她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不僅僅是身體上面的，還有心靈上面的，真的沒有力氣從床上爬起來去倒垃圾了。
再說了，大晚上的出去倒垃圾，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不是嗎？
這麽想着，米亞就腦袋一歪，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叮鈴鈴”第二天早上米亞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牢牢記住今天是周末的米亞把被子往上面扯了扯，蓋住了腦袋，堅決不想要離開溫暖的被窩。
但是無奈，這陣鈴聲簡直就像是在催命，自動挂斷之後又重新響了起來，似乎是不響到主人接電話就絕對不罷休。
最後被煩的再也睡不着覺的米亞不得不伸出手去接起了這通電話。
“Hello？”她握着電話，嗓子裏面還帶着被人強行吵醒的火氣，氣壓低的要命。
“安迪？”電話那邊傳來了布魯斯的焦慮的聲音，瞬間讓米亞清醒了過來。
這家夥不會随便的在大清早上給她打電話，那通常都是他休息的時間，所以這是出了什麽事情？
“布魯斯？”米亞聲音裏面的火氣少了一些，皺着眉頭詢問對方。
“你沒事就好。”電話那邊的布魯斯似乎是放下了心，語氣也沒有剛剛那麽焦急了，但随即又嚴肅了起來，“聽我說，安迪，你最近要小心，不要出門，尤其是在晚上出門。如果能夠跟學校請下來假期的話最好，待在家裏面哪也不要去。”
他在電話裏面囑咐着自己的好友。
“發生了什麽事？”米亞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讨厭被人吊胃口！
“我接到小醜的信，他說要給我一個驚喜，讓我等着接收你的身體零件。”韋恩老爺幹巴巴的說。
他最近一直都在追尋小醜的蹤跡，為了這件事情他幾乎清理了一半的哥譚罪犯。但是沒想到對方卻直接摸到了他的老巢，阿爾弗雷德在早上開郵箱的時候拿到了一封小醜給他的信。
布魯斯都懶得去複述這封信裏面到底寫了一些多麽邪惡的東西，小醜的語氣又是多麽的熱烈跟惡心，他只關注一點。對方發現了他的身份，并且打算去綁架自己的好友迫使他公開！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蝙蝠老爺血液流動都快停止了，心髒直接吓停了一拍！幾乎沒有任何時間的耽擱就撥通了米亞的電話來确定她現在是安全的，“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請幾個保镖去保護你，小醜的打算不會得逞。”
韋恩老爺低沉的聲音通過電話筒的傳播有些失真。但是米亞依然能夠從那裏面聽出憤怒跟擔憂。
所以她能說什麽？安慰布魯斯不用擔心，她已經搞定了小醜，這個該死的惡魔以後不會再出現哥譚繼續興風作浪了嗎？
得了吧！
她一點兒都不想要面對布魯斯那極具求知欲的好奇心，她會被煩死的！光是解釋她是怎麽幹掉的小醜就要撒一堆的謊，再述說她是怎麽解決對方的屍體的又是無數的謊要說，時間長了她擔心自己還能不能記得住當初到底對這位朋友說了什麽，記憶會不會發生錯亂！
所以還是讓韋恩老爺繼續頭疼去吧。米亞默默的把這頂鍋給甩開，吞掉了那句「不用擔心」，決定繼續守口如瓶，堅決保守秘密。
至于小醜，就讓他消失在哥譚的黑夜當中吧，少了他，這個城市能安穩不少，很多人都可以睡個好覺了！
“保镖就算了，我住的這個大樓有着完備的保安。而且我最近沒有什麽課程，考試也結束了，完全可以不出門。到時候讓大樓的管家給我送一些食物上來就行了。”雖然知道事實是怎麽回事，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米亞附和着布魯斯的意見。
不過保镖什麽的就算了吧，放個陌生人在身邊的她真的不習慣，太麻煩也太不方便了。
“ … …好吧，我會讓人給你送一些禮物。”電話對面的布魯斯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尊重了米亞的意見，沒有堅持派一個保镖過來。
但是卻暗示了一下他将會給米亞送一些足夠防身的武器。
米亞瞬間心情複雜，之前的那個消.音.器也是來自于韋恩老爺，也不知道他知道靠着自己的贊助她幹掉了他的宿敵會怎麽想？
晃了晃腦袋，把蝙蝠老爺驚愕的表情包給甩出腦子，米亞挂掉了電話。
周末一大清早上就收到這種消息可真是夠刺激的了，還好她現在确實是沒有什麽學習任務在身上，實驗室那邊也只是在做她自己的實驗，跟導師沒有關系，倒是可以真的窩在家裏面不出門。
這個時候這棟大廈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平時沒有什麽可以用到那些家庭管家的地方，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
“我可真是腐敗。”米亞自嘲，胡亂的把頭發紮了起來，開始洗漱。
“叮鈴鈴”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日子，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Hello？”米亞擦幹淨了臉，接起了電話。
“盧瑟先生？”她詫異了一下，怎麽會是這位？
自從對方被從韋恩醫院裏面擡出去之後兩個人就沒有再見面了，米亞一直以為對方是不想要面對她這個曾經見過他最狼狽的人，沒想到現在居然打電話給她？
“是萊克斯。”話筒那邊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還帶着點兒虛弱。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語氣中的堅定。
“好吧，萊克斯。”米亞從善如流的改了口，等着對方繼續說話。
說真的，她覺得跟這位先生沒有什麽共同話題，兩個人要是聊天的話大概會直接把天給聊死，對方的那種鋒利感真的讓人挺敬而遠之的，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在短短的幾年之間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以前明明沒有這麽生人勿近的距離感啊。
“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出來吃頓飯，謝謝你上次的幫忙。”萊克斯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米亞覺得他大概是沒想到她會不吭聲所以才導致了冷場，再一次的感覺自己的判斷沒錯，這就是個不好打交道的人士啊。
“時間我倒是有，但我恐怕最近不能出門，我的朋友告訴我，小醜盯上了我，讓我小心一點兒。”米亞都沒用考慮，直接拒絕了萊克斯，還用了一個現成的理由。
她真的不想要跟一把刀子坐在餐桌上面一起進餐。即使這把刀長得确實夠帥，氣質也确實夠好，足以讓她不用吃飯就能感到飽腹感也不想！
“小醜？”對面的聲音微微挑高，似乎是情緒上面出現了什麽波動。
“沒錯，小醜，我朋友的內線消息，我上了小醜的獵殺黑名單。所以最近都打算待在家裏面不出門了，等到哥譚的黑暗騎士把那個神經病給重新抓住之後再說。你知道的，這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 …”米亞一邊往臉上塗着護膚品一邊胡編亂造着。
反正盧瑟先生又不能跑去找韋恩老爺确認消息，她怕個毛線？
“ … …我知道了。”電話那邊的萊克斯再次沉默了一下，說了一句話。
米亞：？？？
你知道什麽了？
但是還沒有等到她開口問，對方就丢下一句待會兒見，然後挂掉了電話。
米亞看着電話感到一陣無語，她最近怎麽總是遇到這種神經兮兮的人？
不對，神經病跟神經兮兮還是有區別的，這位萊克斯先生除了之前搞過一次烏龍之外平時都挺正常的，這次大概也是被心理疾病折騰的狠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吧？
米亞安慰了一下自己，随即就把這件事情給丢到了腦後，跑到廚房開始準備自己今天的早餐。
先從昨天買的南瓜上面切下來一部分清洗，把這塊南瓜去皮削成小塊備用。
然後從燕麥盒裏面倒出來一碗生燕麥，同樣清洗，跟南瓜一起放到鍋裏面開煮。
趁着鍋還沒有開，又從櫃子裏面拿出裝玉米粉的盒子，倒出來一些用礦泉水攪勻，等到鍋裏面的燕麥被煮開花了之後，将玉米面慢慢的倒進去，用勺子攪拌。
等到鍋裏面的食物再一次的被煮沸，米亞将火焰調至到小的只能讓鍋裏面的氣泡慢慢的發出小咕嘟聲之後，才把透明的玻璃鍋蓋給蓋上，等着這鍋粥慢慢的煨熟。
然後開始做配菜。
先燒上了一鍋水等開鍋。
之後從冰箱裏面翻出來同樣是昨天買來的墨魚，洗幹淨之後切成一個個的小圓圈兒，再把蝦去掉皮跟蝦線，鮮貝肉清洗幹淨，顏色鮮豔的甜椒切成小細絲。
等到鍋開了之後，往裏面放了一小勺鹽加上兩勺料酒，開始把除了甜椒絲之外所有的配料都給倒進沸水裏面焯熟，撈出來瀝水控幹之後丢到透明的玻璃碗裏面，把甜椒絲加進去，放上一勺糖，再放幾滴香油拌勻，早餐的配菜就搞定了
“哦，對了，還需要一杯橙汁助消化！”米亞一拍手，從蔬菜櫃上面拿下來了兩只橙子。
迅速的剝皮切塊，丢進榨汁機，又倒進去小半瓶的礦泉水，按動按鈕。
“嗡”标準時間二十秒過去，一杯香濃卻不至于酸到讓人無法承受的橙汁新鮮出爐。
“叮咚”同時，門鈴聲響起。
剛想要關火盛粥的米亞：“ … …”
我今天可真是忙，大清早上的不是電話就是訪客。
但還是要去開門，沒準兒就是露易絲這個懶得做飯的家夥來蹭飯呢？畢竟這小妞有過不少的前科。
“盧瑟先生？”從門鏡裏面看到那個長發男人的時候米亞吃了一驚，“你怎麽會在這裏？”
打開門之後她驚訝的問。
說好了這棟大廈非住戶跟住戶預約之外的人士不能進來的呢？萊克斯盧瑟為什麽會在這裏？
“是萊克斯。”剃刀先生看了米亞一眼，淡淡的糾正她的稱呼。
“OK，萊克斯。你介意告訴我你怎麽進來的嗎？”米亞微微退後了一步，避免自己撞上往屋子裏面走的萊克斯。
“你都沒有注意到這棟大樓的主人是誰嗎？”萊克斯在客廳裏面坐了下來，有些疲倦的說。
這位女士可真是 …說她糊塗吧，對方總是會在不該糊塗的地方保持智商，說她聰明吧。但是有時候也真的是挺讓人無話可說的。
“ … …我是租房子又不是買房子。”米亞感覺額頭上面的青筋在突突的跳。
她租個房子難道還要看房子的主人是誰嗎？這又不是之前的那種房主不靠譜的房子，托管給中介機構的房子有什麽可擔心的？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我的全名是亞歷山大約瑟夫盧瑟。”萊克斯平靜的看着米亞，慢慢的說。
眼前的這位小姐，可真是心大。他在心裏面評價。
米亞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閉上了。
好吧，亞歷山大大廈，亞歷山大約瑟夫盧瑟，可以寫一篇關于美國人重名率為什麽那麽高，大家又為什麽總是喜歡以自己的名字來命名事物的小論文了！
現在她終于知道對方早上說的那個待會兒見是什麽意思了，這可真是待會兒見。身為大廈的主人，要是進不來自己的産業，還叫什麽業主？
“你還沒有吃早餐？”萊克斯藍的驚人的眼珠子轉了轉，看向了廚房的方向。
那裏有股誘人的氣息不斷的散發出來，似乎還帶着一絲絲的甜蜜。
看來他不用邀請賽克斯小姐先去吃一頓早餐再進行接下來的行動了。
米亞：“ … …”
總覺得盧瑟先生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是她的錯覺嗎？
“剛剛要吃，你要來一份嗎？”她幹巴巴的問。
很好，沒有等到蹭飯蹭慣了的露易絲小妞。但是卻等來了一位能夠割傷人的大佬！
這種情況下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客氣的邀請一下，然後等着對方拒絕之後說正事。再然後就可以送走他，享受美味的早餐了啊！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确實沒有吃早餐。”萊克斯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完全沒有他正不請自來的坐在人家的客廳裏面準備吃人家的早餐的不好意思。
羞澀這玩意兒還是不要在他身上尋找的好，那東西他要是有的話，lexcrop早就被一群餓狼給吞吃殆盡了。
“ … …不介意。”米亞在心裏面嘆了一口氣，她倒是想說很介意，可是看着大佬就安靜的坐在自己面前，眼底下帶着青黑，一臉疲憊的樣子也不好意思說了。
只能無奈的端上來自己的早餐，本來以為中午還能吃一頓 … …
從櫃子裏面拿出了四只碗，兩只用來盛粥，兩只用來重新分裝那碗配菜，再從架子上面拎下來兩只杯子，把橙汁分別倒了進去。
很好，飯後的那杯橙汁也泡湯了。
米亞背對着萊克斯翻了個白眼，把并不算是豐盛的早餐給端上了桌，“請。”
她把其中一份推到了萊克斯面前，示意對方可以開始了。
至于在飯桌上面交談什麽的，她覺得還是不要了，總覺得會被噎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