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來做嗎
第26章 來做嗎
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而顧遠柏一向擅長抓住重點。此時此刻,顧遠柏發現邬夏已經不滿足于讓他拉下拉鏈,而是用了“脫”這個字,而這意味着什麽,顧遠柏不會不明白。
顧遠柏下意識地便要離開,卻失去了所有力氣。直到這時,顧遠柏才發現,他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感受到顧遠柏的退縮,邬夏便抓緊顧遠柏的手,主動帶着他緩緩拉下拉鏈。呲啦聲響起,不重,但在本就安靜至極的浴室內便顯得很響亮。
一頓一頓的聲音恍若化成了刺錐,一下又一下地刺撓着顧遠柏的耳膜,最後到達他的心。
邬夏伸出另一只手,溫柔地勾住顧遠柏的脖子,将他往自己這邊帶。她主動舔舐着顧遠柏的脖頸,爾後慢慢往上,滑過他的喉結,停在他柔軟的唇瓣上。
相比起來,顧遠柏卻像是一個僵硬的木偶,任由邬夏為所欲為,自己卻不作出任何反應。
邬夏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恨他像塊木頭,讓她光是啃着就沒了勁頭。于是,邬夏便惡狠狠地咬了顧遠柏一下,看他眉頭下意識地擰緊後,才笑吟吟道:“這是懲罰,你不聽話的懲罰。”
聞聲,顧遠柏怔怔地看了一眼邬夏,像是明白了什麽,他張了張嘴:“我……嘶……”
話還未開口,顧遠柏便被突如其來的快感給襲擊,他忍不住呻吟出聲,臉頰上的薄紅更加的明顯。
顧遠柏低頭一看,才發現邬夏不知在什麽時候,将手伸進了衣服下擺,沿着他勁塊分明的腹肌下移,探入了他的褲腰中。
柔軟的觸感在顧遠柏的身上游走,一瞬間,緊張和刺激一齊襲來,将顧遠柏本就敏感的感官無限放大,他忍不住咽了咽。
邬夏能夠感受到她手下那具身體的戰栗,她輕輕地勾了勾嘴角,手又往下了幾分,停在最為關鍵的那處。
邬夏又親了親顧遠柏的唇,淡淡地點評着:“嘴很硬,人也硬。”
邬夏沒有用調笑的語氣,甚至是一本正經的口吻,卻讓顧遠柏越發地感到羞怯。但顧遠柏越想要從生理性的欲望中拔離出來,他的身體卻越是将叛逆進行到底。
邬夏的手分明未動,卻感受到了一陣更為滾燙的熱,她瞬間明白,那東西又不知羞恥地脹大了幾分。
“你不幫我脫,我就先來幫你脫。”邬夏笑了笑,将手伸出來,停在他松松系着的腰帶上。
邬夏用指尖輕輕撚起那根腰帶,爾後又漫不經心地放了手,腰帶便頓時彈跳回去,發出一道響亮的聲音,似是拍打聲。
顧遠柏緊緊地抿住唇,看邬夏的手指挑起那塊邊緣地帶,爾後用力地往下一扯,那塊布料便乖巧地往下掉。
看着眼前的一切,顧遠柏根本無法相信這是他切身經歷的事情,在這之前,顧遠柏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邬夏做到這種地步。
他們才剛剛親吻過對方,成為男女朋友關系,現在就要做這種最親密的事情了嗎?
顧遠柏死死地盯着邬夏的手看,看她又要往下勾,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邬夏的手,牢牢地扣住邬夏的手指。
顧遠柏覺得自己就要變成他最讨厭的樣子了,被欲望所掌控的他,已經不再是正常的他了。
顧遠柏情不自禁地去啄邬夏的唇,深深地吻着她,将邬夏一步一步地往後面的鏡子處逼近,兩個人也越來越近。
最後,邬夏靠在了光潔的鏡子上,眸子水光盈盈,像是被狠狠欺負了一樣,卻又帶着欲迎還拒的意味。
顧遠柏伸手墊在邬夏的腦後,又一并扣着她的後腦,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一吻結束,顧遠柏的心已然是一片滾燙,他只覺自己渾身在燒。邬夏沒碰過的地方已經熾熱無比,她碰過的地方更是在瘋狂地叫嚣着,乞求着她的再次觸碰。
顧遠柏能夠感受到從指尖傳來的金屬拉鏈的冰冷觸感,他摩挲了幾下,便一把将拉鏈拉到底,邬夏背後的大片肌膚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氣當中。
猶豫了幾秒,顧遠柏便将手從拉鏈處探入,撫摸着她光潔柔軟的背脊。邬夏的肩膀窄而瘦,身後的蝴蝶骨挺立出來,像是一個标記。
顧遠柏的指腹擦過她的肌膚,帶起一陣又一陣戰栗,邬夏仰起臉,又緊緊地夾住顧遠柏的腰,恍若無聲的鼓勵。
而顧遠柏也像是感受到了一樣,他的大掌緩緩下移,沿着她的背窩往下,停在了那扣子口處。
邬夏見他停下,便又湊到他耳邊,輕喘着說:“幫我解開。”
這次,顧遠柏沒有任何的遲疑,他指尖微動,那抹白色便被解開,向四處敞開。随後,顧遠柏的指尖便開始發燙,他的呼吸緊促起來,差點便要讓他喘不過氣來。
沒了任何束縛,顧遠柏的指尖在邬夏的背後四處游走,撩起一抹又一抹的情意。爾後,就像是無師自通一般,他另一只手松開了邬夏,落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将她的衣領拉下。
直到此時,顧遠柏才将那抹美好收入眼底,模糊間,他仿佛聽見什麽炸響的聲音,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因為他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邬夏雙手摟抱住顧遠柏,這樣的姿态對顧遠柏來說,無異于是一種邀請。沒有任何猶疑,顧遠柏低頭迎上,舔吻着她,聽她在自己的侍弄下發出的婉轉嬌叫。
邬夏一邊迎合着顧遠柏,一邊去解他的衣服,溫柔地撫摸着他,撩撥着他。
過了一會,顧遠柏感受到身上一涼,是邬夏将他的那塊布料徹徹底底地拉了下去,但他已經無暇去管自己了。
邬夏圈着他的脖頸,那抹黑色已經到了腰間,松松垮垮地挂在那裏,就像是一根若隐若現的線,幾乎可以忽略。
顧遠柏的手也随着那抹黑色下移,滑過每一處地方,最後緩緩抵在了黑色裙擺的下方。
“濕了。”顧遠柏說,語氣平淡。
濕了,他的額間盡是汗水,身上也覆着一層薄汗,而邬夏的臉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他們共同沐浴在寬闊的愛河當中,飲用着甜美的愛河之水。
面對顧遠柏的評價,邬夏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告訴了顧遠柏她的答案。
邬夏往前坐了坐,主動将自己送上顧遠柏的可侵略區,他們就隔着那層薄薄的布料相望,眼底都湧動着濃的化不開的欲望。
原本搭在邬夏大腿處的手動了,它往內裏游走而去,輕而慢地揭下那層阻礙。顧遠柏的呼吸一窒一亂,那裏便也不由得脹動起來,露出躍躍欲試的樣子來。
深處盡顯,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阻攔,顧遠柏卻忽而止步不前,他無措地注視着那裏,目光已然炙熱。
邬夏看他怔愣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原先她還覺得他開了竅,現在看來還是什麽也不懂。
但邬夏也還有着興趣,便樂得教教這位新晉男朋友,她将腿又分開些,勾着顧遠柏的腰,往前挺了幾分。
頓時,顧遠柏的呼吸止住了,爾後她淺淺地含着他,卻只是望梅止渴。邬夏有意扭動着腰身,控制着夾腿的松緊,這一切都讓他不住地喘息。
“來做嗎?”
邬夏摩挲着顧遠柏的脖頸,笑着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