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河清海晏

第78章 良妻

第078章 良妻

李清河的直覺向來是優秀的。

只要她覺得不妙, 那一定準沒好事。

……當她終于抵達那須野，看到山腳下一座頭頂天腳踩地的巨大女性石像橫在面前時，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出京時的預感。

李清河冷漠地注視眼前巨大的石雕臉上栩栩如生的燦爛笑容，頭一次痛恨起自己從不出錯的直覺。

……能不能原路回去？

她一點也不想進山, 更不想見到這座石雕的主人。

能在山腳給自己立這麽大一個石雕的人，從各種意義上都不會好惹吧？

“這就是那須野？”李清河一臉嫌棄。

“……這就是那須野。”髭切沉痛地點頭。

“呼唔……”

“連小狐丸都嫌棄這玩意兒。”李清河慘不忍睹捂住臉, “山上那位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

“醜。”

“既然連童子丸都這麽說了我們就回去吧。”李清河當機立斷轉身走人。髭切莫名其妙地抱起童子丸，跟在李清河身後。

這一路都是髭切在照顧童子丸, 他已經很熟悉孩童抱了。

“唔……”童子丸對于又要趕路非常不開心。髭切順手拍了拍男孩的小屁股, “不舒服忍着點，我們要逃跑啦。”他輕快地說。

“等一下啦！！！”在李清河轉身的瞬間，從山林深處突然響起一個不可置信的女性聲音。明明聲音并不大，卻清晰可聞, 傳遍了整座那須野山。

“按理說不應該為我閃～耀的石雕所傾倒嗎！”那個明媚的聲音正忿忿不平。

“為什麽會轉頭就跑啊！”

李清河顧不得回答, 腳下步子更快，最後幾乎要飛奔起來。

開玩笑, 她寧願回去給賀茂保憲當球踢, 也不願意對上這種類型的女人！

這種任性奢華、異想天開的性格她可是見過的！

宮中那位亂七八糟胡搞的貴妃可不就是這種麻煩性格！

想聖人了就闖進太極殿, 想聽笙簫就舉辦全國慶典，好奇外邦人長相幹脆邀請萬國朝會，甚至想吃水果就派侍衛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來送。

君不見只是她想玩了，就要在皇城門的飛檐上架起秋千搖！

搞什麽啊為什麽這種千年難遇的類型偏讓她遇到兩個！

“唔唔唔！為什麽走得更快啦！”神秘女性似乎被李清河躲髒東西一樣的态度氣得跺腳, 整座那須野山都在震顫, “再跑就果斷詛咒你喲☆？”

“對不起打擾了我們只是觀光而已這就走！”李清河帶着付喪神風馳電掣, 眼看就要蹿出那須野的範圍——

“啊啊真是不爽！賀茂都送來些什麽不解風情的毛頭小子嘛！”女性聲音裏飽含怨念，接着一道金光揮出山野，停在李清河面前。

“……鏡子？”

那是面正常大小的銅鏡，邊緣滾金，鑲嵌着十塊紫色鎮石，此刻正靜靜立在李清河身前。

“豊蘆原瑞穂國八尋之環上加環，此為九重，天照！水天日光天照八野鎮石！”

話音一落，那面鏡子頓時猛漲數十倍，變成巨大的屏障阻擋住李清河逃跑的腳步！

“嗨呀！”女聲嬌喝，接着鏡子就直直朝李清河一行人兜頭罩下去。

要被壓扁了！李清河條件反射擡手去擋——

……什麽都沒碰到？

“真是失禮的人，那可是我的小狐貍們給我做的超可愛雕像，看到就跑是什麽态度嘛。明明雕刻的是這麽可愛的巫女狐。”飄忽不定的女性聲音突然變得有位置可循，并且近在咫尺。李清河怔怔放下手，發現周圍的景色已經與剛才截然不同。

“您若有事必來幫忙！您值得信賴的巫女狐，Caster降臨！的·說！”明媚俏皮的聲音在面前響起。

李清河現在正站在群山包圍中的一塊盆地裏。清澈的溪流包圍住這片盆地，沿着山谷傾瀉而下。盆地長滿了粉色的杜鵑，形成了一片搖曳的花海。花海的正中有顆葳蕤古樹，一座小小的精致木屋坐落在古樹的陰影裏，連着一段木梯直接通進茂密的樹冠。

像是片世外桃源。

将他們通過鏡子傳送到山谷中，也是術的一種嗎……？

“喂？喂喂喂？喂！回神啦！

“有美女在面前不看可是很、失、禮、哦？！”

李清河順着喋喋不休的聲音看去，一位穿着深藍色和服的美麗女性正鼓着嘴，一臉不爽地瞪她。頭上長長流蘇的金步搖和櫻粉的長發正随着那對顯眼的狐貍耳朵微微晃動。

在李清河的目光下，那對耳朵抖了抖，背後的三條尾巴小幅度地甩了甩。

……真的是狐貍妖怪。

“你看哪裏啦！不應該先看我這頂尖的可愛身材嗎！”

恢複正常大小，圍繞着女性靜靜轉動的鏡子猛地糊上李清河的臉。

“抱、抱歉失禮了。實在是有點驚訝……”李清河後退躲開鏡子，老實為自己方才盯着別人耳朵尾巴不挪眼的失禮行為道歉，“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妖怪。”

“小玉藻我可不是單純妖怪的說！”狐貍女性得意插腰，“賀茂老頭沒告訴你嗎？現在的我可是守護山丘的神靈啦神靈！”

竟然真的是玉藻前。

雖然說聽到那須野之名，李清河就做好了遇見這位傳奇妖怪的準備，但她還是受到了十足的沖擊。

玉藻前可和付喪神們不一樣，是真真正正的非人、妖怪。

玉藻前，正體是“日本三大妖怪”之一的九尾狐。平安時代末期做了侍奉鳥羽天皇的美女，據說是來自中國的白面金毛九尾狐喬裝出來的姿态。幼名藻女，十八歲在宮中侍奉，然後成為了侍奉鳥羽天皇的宮女。據說因為她的博學多識而逐漸受到鳥羽天皇寵愛。

雖然衆說紛纭，但鳥羽天皇确實在其後卧病不起，被調查原因的陰陽師揭發了狐貍的真面目，逐出了宮外。離開皇宮後玉藻前在那須野屢添惡名，揮手間就擊退了奉天皇之命前去誅伐她的八萬讨伐軍。

但在第二次戰鬥中敗給人類，其殘骸變成了會放出劇毒的殺生石。

關于她的傳聞紛紛揚揚，有的記載說玉藻前其實是九條尾巴的神靈，她從遙遠的過去一直存在至今的根源其實是太陽的拟神化——天照大神；有的記載說玉藻前其實是稻荷神；更有人信誓旦旦說玉藻前是中國封神時期為躲避姜子牙而逃入日本國的妖狐妲己，加上日本，已經使五個朝代走向了沒落。

如果玉藻前真的是神靈，甚至真的曾為五個朝代親手拉上謝幕帷簾，那麽這副任性奢華、異想天開的性格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那可是生命長長久久神秘莫測的靈狐，和陽之龍并駕齊驅、為死者而存在的陰之龍。

“所以玉藻前竟然真的是神靈嗎……”李清河的三觀都被刷洗了一個遍，她新奇地打量面前這位還沒遇見鳥羽天皇的玉藻前，“九尾妖狐的傳說也是你……那曾經的妲己難道也……？”

不曾想，玉藻前一聽到李清河的話就爆炸了。

“……念在你來自中國，我就原諒你這一次好了。”玉藻前的臉陡然陰沉下來，咬牙切齒地說：“我可不是妲己那只奢侈的狐貍哦？！下次再把我們混為一談就死刑！死刑确認！”

放完狠話之後，玉藻前瞬間收回剛才惡狠狠的表情，尾巴歡快地搖擺着，“不過我确實有九條尾巴啦有九條尾巴的本體可是超～級無敵美少女哦？不過因為白面金毛的九尾姬神實在是太神聖了，一點也不像良妻……我幹脆就把尾巴散掉啦！”

尾巴散掉？！這種事都能做到嗎？！

“狐貍的尾巴不是用來存儲力量的嗎？”髭切不可置信地問：“你竟然散掉了？”

就為了這玩笑一樣的理由？

“嗯哼～這些尾巴留在身邊也沒用哦，只會給我添麻煩。讓我想想……我的尾巴們有嗜好奢侈品的玉藻古馳Gi、自家至上主義的玉藻模特、野生的野獸玉藻貓、能幹的美女秘書玉藻碧、享受公主生活的玉藻姬、性格不可思議的玉藻亞裏亞……”玉藻前一邊掰着指頭一邊說着一些放在平安京明顯不得了的話，“超級麻煩的尾巴怪獸們！不過哪一個都不如小玉我～像賢妻良母哦☆！”

嗜好奢侈品的玉藻古馳Gi……加上玉藻前之前說妲己是只奢侈的狐貍……

“妲己=玉藻前”這樣的等式瞬間在李清河腦海中加粗畫出。

什麽啊，說到底妲己還是玉藻前……這樣的話還是不要當她面說了。

面前的狐貍女士話裏問題太多，反倒讓李清河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只九尾狐貍精……完全超躍現在的時代了吧？

“不要這麽看我啦～小玉我可是很容易害羞的”玉藻前沒有一點說出超時代詞彙的自覺，她像個小姑娘一樣不好意思捂住臉，從指縫裏去瞅李清河，“難不成你想做小玉的愛人嗎？你的靈魂很漂亮，所以完全～OK的說～

“不過小玉我啊，獨占欲可是很強的哦？”

“……抱歉，我有對象了。”李清河不動然拒。

“那個腹黑毒舌的老男人有什麽好嘛。”玉藻前的瞳孔隐隐有金光流轉，“你再也不會見到他了。不如幹脆換個對象？”

她貼近李清河，嬌小的身軀幾乎要靠近李清河的懷裏。而三條巨大的尾巴卻悄悄伸出，把李清河整個包圍住。

“和我在一起～有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哦？”

“所以說真不想和你們這類人相處……”李清河無奈地笑着，伸手扶正玉藻前有些歪出來的金步搖，“在你們面前好像完全沒有任何秘密，永遠不知道會被看穿什麽。”

玉藻前定定看着李清河，突然伸手摸了一把李清河的臉，“我突然有點中意你了帥姑娘。”

“呃……謝謝？”自己的妹妹就和萬花谷的小姑娘談着戀愛，李清河對于同性之愛接受非常良好。

“……我說真的哦？我真的真的能給你一個可愛的baby哦？小玉的邀請可是很～珍貴的哦？”

“如果我真的沒忍住誘惑同意了，你大概也就不會喜歡我了吧？”李清河嘆了一口氣，“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在短時間內還沒有爬牆的打算。”

她算計了同伴的感情，算計了手下的的忠誠，甚至算計了自己的命。如果再把和裴元的感情也算計清楚當作交易商品的話，作為人未免就太可憐了些。

她總得給自己留下些念想不是嗎？

而裴元，就是那個念想，那只錨，那座燈塔。

是牽扯着李清河不至于迷失在非人類該走的道中的初始坐标。

“是嗎……”玉藻前失落地收回尾巴，耳朵沒精打采耷拉下來，“我确實不能做你的坐标呢。

“不過你還是需要我的對吧？”她又打起精神，“讓我猜猜～賀茂小老頭為什麽要送你來找我呢？”

“這裏有他交給我的信。”李清河從衣襟夾縫抽出信物，玉藻前接都不接，只是打了一個響指，那封信在李清河手上瞬間化作一團沒有溫度的火，很快消失在半空中。

“哎呀哎呀，送到我這裏學咒術，賀茂老頭可真是毫不留情哩。”玉藻前像是已經讀過信的內容一樣，“噗哩”笑出來，“我的咒術哪是你這種死板的帥姑娘學得來的。”

她突然湊近，金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打量李清河，還不停地點頭喃喃自語，“嗯嗯，是這麽回事呀☆哎～有意思。噫呀！好慘！簡直比我過去還慘！”

“你看到什麽了？”李清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美女狐貍不客氣地打量，還好奇地詢問。

“我是神明嘛，神明的眼睛可是能看到很多的～哇哦……未來的人類可真是了不得啊～這可比我都會胡搞……”玉藻前嘆為觀止，一對耳朵受驚般豎得老高，“遇到這樣的事，也是算你們倒黴……

“不論是你們～”她用纖長的手指點點李清河，又點點一旁的髭切和小狐丸，“還是你們～

“說真的，你不去管也無所謂，其他的麻煩我能幫你搞定。擺布你的那兩個家夥看着很可怕，實際上很好欺負的。”玉藻前眨眨眼，“未來的人類自己種下的苦果，你何苦給自己找麻煩去吃。”

“等等，玉藻前大人。”髭切皺眉，“為什麽我聽不太懂你們在說什麽？

“你不是想要解決自己的暗堕問題和神格問題嗎？”他轉過頭去問李清河，“為什麽聽起來并不是這樣？”

他終于察覺到不對了。

原來李清河一直以來想要解決的問題，根本和她自己沒多大關系！

“你沒告訴太刀小哥？”玉藻前歪頭，“他身上有你的标記。我以為他是你很親密的刀？”

“……啊，忘了告訴他了。”李清河平淡地“啊”了一聲。

……很好，髭切決定再往心裏的小本本上記一筆李清河的慢心。

“真是的……不是找我去溝通那兩個家夥的話，只是教術法賀茂老頭自己也做得到啊？”

玉藻前若有所思。她的鼻翼輕輕扇動，仔細地辨別李清河身上的亂七八糟的氣息。人類的血肉香氣占據主要，摻雜着有點令人反胃的邪氣，邪氣覆蓋之下還有一絲絲發育不良卻不容忽視的神靈味道。

還有……還有……

“唔哇……我竟然沒能直接發現！”玉藻前像是看到什麽捕獵兇獸一樣猛地後退一步拉開和李清河之間的距離，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我得收回之前說我能解決的那句話。”

她心有餘悸地搓搓手，“要是這姑娘看我不順眼，出來放把火去燒我尾巴我可就玩完了。”

“姑娘？”李清河一怔，“那東西還有性別？”

“你知道她的存在，不知道她的性別？”玉藻前有點驚訝，無意識地出賣了源博雅，“不應該呀，味道還很霸道，她最近肯定用過你身體。你沒有察覺到嗎？長時間失去意識什麽的，被燒到一樣有些難受什麽的，被人用奇異的眼光打量什麽的……”

啊……她想起來了。

……好樣的，源、博、雅。

李清河咬牙切齒。

她總算明白為什麽最初見到源博雅，他會帶着一臉令人惡心的了然，嘆氣說“怪不得”了。

她完全可以肯定，源博雅故意誤導了她。

——“我不知道晴明做了什麽，你從天上落下了，帶着黑紅色的地獄之火。”

這他媽根本就是在說，是那個性別為女的黑色火焰用了她的身體幹掉了八岐大蛇，救了源博雅和安倍晴明！

源、博、雅這個混賬！

李清河突然綻放出無與倫比明媚動人的笑容。

“我想起來是什麽時候了。那個時候她還出手幹掉了八岐大蛇呢。”

“哦哦哦～像是她的作風。”玉藻前啪啪鼓掌，“幹得漂亮，我早就看那條傻逼酒鬼蛇不順眼了！千年了都不知道刷牙洗澡的！又髒又有口臭！

“不過我倒是想明白了……為什麽賀茂老頭自己不肯教，卻把你送到我這。”玉藻前抖抖耳朵，眯起眼睛笑了起來。

“我的咒術不适合人用，倒是和你這種情況是絕配呢。”她招招手，在李清河身邊轉來轉去的鏡子飄到她手邊。

“普通的術法是‘編排已有之物’的程式，但在我這裏，咒術是‘把自己的肉體當作素材來編排’的程式。我所使用的咒術，全都是使用我自己的身體來施行的物理現象。”

“所以說人無法使用。”沒有人能擁有玉藻前這樣完美千錘百煉的身體。

“正解～但是你就不一樣了。讓我測試一下……”玉藻前把鏡子遞到李清河面前，“來，拿起它。”

李清河依言接過鏡子。

“Oh！！Good job帥姑娘！”玉藻前頓時興奮地蹦起來。

“唔……接下來呢？”李清河不解地問。

“還要什麽接下來啊！你完美合格了。”玉藻前一臉小女人的姿态，風姿綽約地嗔道：“這可是武日照命從天上帶來的神寶，是九條尾巴的我的神體。”

“——是擁有讓靈魂和生命力活性化的力量，按理說是連死者也能複活的冥界神寶，八咫鏡？”

“那個名字好土不好聽！我給它取名叫‘水天日光天照八野鎮石’，是不是又帥氣又有日本式風雅？=v=”

……又有一個傳說确定了，這位的本體真的是日本的天照大禦神。

不過還有一個傳說……

玉藻前是不是和安倍晴明有仇來着？

“你能拿起我的神寶，就一定能學我的咒術呢。”玉藻前還在興奮地轉圈圈，“那你就跟着我學習，這兩個小哥的話，可以去後山上的溫泉多泡泡補補虧空的身子……要我說你們那裏的人類真是過分，這兩位小哥的神格被糟蹋得就跟破爛一樣。”

“等等，你還沒安排童子呢。”

“什麽？童子？誰？”玉藻前一臉迷茫。

李清河往下方一指。

“啊抱歉抱歉，我通常不會看比我視線矮的東西……畢竟我就已經足夠嬌小了。聽名字是個小孩子？賀茂老頭也真是的，怎麽沒在信上寫有小孩子呢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響徹雲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把他弄走！弄走！”玉藻前崩潰地大喊，把鏡子護在胸前瑟瑟發抖：“誰讓你們帶安倍晴明來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一直好奇而安靜地打量狐耳狐尾的玉藻前的童子丸頓時皺起眉。

“……你先冷靜一下，是賀茂大人讓我們帶他來找你的。”李清河目瞪口呆地看着玉藻前極端劇烈的反應。

“我就知道賀茂臭老頭不安好心！你們原來是來退治我的壞蛋嗎！”玉藻前眼睛裏都有淚花閃爍了，她嗚咽着哭訴：“你騙我！大壞蛋！你竟然帶着暗黑美型大怪獸來宰我！”

……暗黑美型大怪獸？

暗黑美型大怪獸童子丸歪頭：？

“你冷靜一點……你再看看童子。”李清河哭笑不得溫柔勸說：“他不是那個暗黑美型大怪獸。”

“你騙鬼啦這不就是安倍——”玉藻前帶着哭腔朝懵懂的童子丸望去。

“啊呀？靈魂少了一塊？”玉藻前瞪大眼睛。

“……等等，你們給我等等！”髭切幾乎都要被混亂的狀況搞瘋了，“這是安倍晴明？！”

他居然還抱過安倍晴明？！

還順手拍了安倍晴明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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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賀茂good job！總算幹了回好事！這個帥姑娘我要了！不怕她不敗倒在我無敵可愛的耳朵尾巴～下哦？

李清河：……阿嚏！【突然惡寒】我得想想回去要怎麽幹掉源博雅……

源博雅：不好，翻車了。

髭切：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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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值得信賴的巫女狐，Caster降臨！的·說！

FGO的玉藻前超級可愛，是本體白面九尾狐的其中三尾，理論上是九尾狐貍良善的一面。願望是做一位賢妻良母，做飯手藝超級好，希望和伴侶一生一世忠于彼此，完全是理想的人.妻☆

最大的萌點是玉藻前看人只看靈魂，男女和美醜都不在意。

至于FGO玉藻前的傳說，是綜合了很多故事形成的w大概經歷就是見證過五個朝代的沒落【印度（華陽夫人）、夏（妹喜）、商（妲己）、西周（褒似）、日本（玉藻前）】，是位與太陽和陰之力有關的靈狐。

死敵一個是大怪獸晴明，一個是姓姜的【姜子牙，嗯。】暗黑美型大怪獸是小玉藻對安倍晴明的稱呼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