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裝
女裝
“嗯...小魚兒,你知道東方臨希為什麽要抓走你師父嗎?”,姜姒墨問。
聞鐘魚聞言搖頭,他說:“師父被抓時我并不在他身邊,但聽師叔說,好像是因為我師父跟魔教教主有大仇,再加上又對他還有用處,這才被親自抓走。”
“是什麽仇?”
聞鐘魚也不清楚,“我自幼便跟着師父,其實這十七年來,我們去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隔壁山腳下的集市了。若要說有仇,那便只能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可師父不喜歡給我講他以前的故事,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麽仇。”
“但魔教教主一聽名頭就知道肯定是壞事做盡,我師父或許就是在某天阻止過他作孽,兩人才因此結仇。”,聞鐘魚将心裏的猜測說出。
很快便得了謝栩安的肯定:“我覺得也是,聞鐘魚你說的有道理。”
姜姒墨也點頭,他突然開始感慨:“能教出小魚兒你這樣的天才,你師父在十七年前的江湖上肯定大有名聲吧。那天我聽...聽你叫李盟主師叔,那你師父豈不是李淮安?”
姜姒墨在試探,十八年過去,他都快想不起記憶力李淮安的樣子了。那時候,姐姐也還在......
謝栩安一聽到姜姒墨猜的“李淮安”三個字,雙眼頓泛起金光,熱忱的看着聞鐘魚,想聽到那個自己心中期盼的答案。
但聞鐘魚卻是搖頭,他道:“師父師門的事情他也不喜歡跟我說,但他不是李淮安。我師父叫李桐疏,武功并不高,他可能是他們師門裏唯一一個在十七年前沒有在江湖上出名的人了。”
“李桐疏?那的确沒聽說過。”,謝栩安尬笑。
不是嗎?姜姒墨再聽到這個答案後便歇了心底的希冀,也對,李淮安的屍體下葬時可是好多人都看見了。
若不是他真的死了,或許,姐姐也不會死。
姜姒墨看起來很是失望,聞鐘魚不懂了,莫非姜姒墨其實認識李淮安?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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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墨聞言一怔,見聞鐘魚跟謝栩安都看着自己,也知道自己剛才暴露的有些多了,便坦言:“我的确見過李淮安,但談不上認識,那年我五歲,他救過我。”
說完便很明顯不願再說的意思,惹得謝栩安心癢難耐,畢竟“李淮安”這個人,他只在他阿爹阿娘以及那些說書先生的口頭裏聽過。
那時候,他只覺得離他好遙遠。可姜姒墨比他大不了幾歲,聽他說,反而能感覺當年的人物鮮活了些。
這李淮安......
姜姒墨淡笑,點頭間便又另起了一個話題:“好了,我們不扯遠了。我也找了東方臨希有小半個月了,一點他的風聲都沒有聽到,小魚兒你還有什麽計劃嗎?”
聞鐘魚點頭,非常認真地講:“我師叔說了,蝦米的後面是小魚,小魚的後面有大魚。只要我肯沿着魔教衆人出沒的地方找,就一定能逼問出他魔教教主的下落。”
聽起來很有道理,若不是姜姒墨已經知道現在就連魔教的人也不知道東方臨希在那裏,他一定會為這方案拍手稱絕。
“姒墨你知道這次在銀月湖作亂的魔教之人是誰嗎?”,聞鐘魚問。
姜姒墨還在走神中,下意識搖頭,便也沒有注意聞鐘魚叫他的方式。
“哼,是魔教的左護法,叫肖笙。”
“我師叔說魔教自成立來除了教主、少主,就屬左右兩個護法的地位最高了。只要抓到了他,或許我就能得到魔教教主的下落。”
姜姒墨點頭,問:“那你知道肖笙現在具體在那裏嗎?”
聞鐘魚歇菜,畢竟他今天也才剛進城,還着急忙慌地給姜姒墨找大夫,并沒有多餘時間出去打聽消息,所以他回答不上來。
謝栩安跟他一樣。
房間裏陷入短暫的沉默,姜姒墨也想到了可能是因為自己,他輕輕道:“等明天天一亮,我們到外面打聽點情況,在商量該如何抓肖笙就是了。”
“現在很晚了,先睡吧。”
聞鐘魚點頭,謝栩安起身往外走,但聞鐘魚卻沒有動。
姜姒墨:“???”
聞鐘魚開始害羞了,謝栩安這才想起,“剛才有點着急,忘了姜公子你可能自己需要一個房間,要不我現在再下去訂一個。”
姜姒墨:“...行,多少銀子到時候你跟我說一聲。”
聞鐘魚談不上多失望,畢竟早有預料。
謝栩安卻是搖頭,他說:“不用了,聞鐘魚是我的朋友,你又是聞鐘魚的朋友,那我們便也是朋友。為朋友花錢,哪有再要回來的道理。”
“我跟聞鐘魚就先出去了,姜...姜姒墨你好好休息。”
姜姒墨淺笑:“如此,就謝過謝栩安了。”
出去後,再讓店小二再開一間上房時,謝栩安突然扯過旁邊站立的聞鐘魚,他問:“為什麽姜姒墨要叫你小魚兒?”,為什麽我就不知道你還有這個小名?
聞鐘魚呆滞,“小魚兒是...那你以後也叫我小魚兒好了。”
“哼,我偏不。”,得了回應後謝栩安歪頭,“我以後要叫你聞小魚。”,既然事先沒有打算告知我有這個小名,那便只能是不想這個名字從我嘴裏吐出。
我謝栩安又不是不懂事,只是也想要一個作為朋友的特權罷了。
聞鐘魚在心裏稍稍松了一口氣,“随你好了。”
“哼,聞小魚,本少...少俠現在要去休息了,明早見。”
直到他關門後,聞鐘魚才又看了眼姜姒墨的客房,摸了摸鼻子,也才回剛開好的房間。
一夜過後,三人來到客棧的一樓吃飯,就聽見大中午的食客們都在談論一件事。
“聽說了嗎,昨晚又有一個女人遇害了。”
“害,那當然,一大早的她的家人就去衙門報官,依我看啊,這找回來的幾率不大。”
“誰說不是呢。這肖笙怎麽說也是魔教的護法,武功又那麽高,除非武林盟派人來,不然就憑衙門的那幾個酒囊飯袋,要能找到,之前被他擄走的那幾個不早就找到了。”
“唉,話說衙門應該已經派人去請武林盟了吧!算算日子,或許會在五日內到來。”
聞鐘魚點頭,他就是被先派過來的。
“還有五天吶,也不知道又會有多少女子遭難。若是那肖笙事先聽到了點風聲,說不定會轉移陣腳,叫武林盟的來人撲空。”
“也不說準,畢竟魔教那群人都精着呢?”
姜姒墨在心裏肯定:笑話,不精一點,不早被江湖上那群自诩是正義之輩的“俠士”給一鍋端剿滅了。
“都偷着樂吧,幸虧咱們幾個是男人,否則豈不是要跟現在還在銀月湖中的女人們一樣......”
謝栩安擡頭,待将嘴裏的食物吞下後,才道:“肖笙捉的人全是女子,現已經鬧得銀月湖中的女子們個個開始有所防備。雖然對他而言這些防備也算不得什麽,但要是能有一個對情況不知名的女子出現,你們猜他會抓誰?”
聞鐘魚“嗯”的下,“可是,我們三個都是男人啊!”
謝栩安:“......”
姜姒墨噗嗤一笑,在聞鐘魚看過來後,解釋:“謝栩安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男扮女裝,引他上鈎。”
哦,原來如此。
聞鐘魚懂了,“那現在誰來扮演呢?”
謝栩安猥瑣一笑,“聞小魚,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謙虛了。我們三人裏,數你武功最高,自然你該當仁不讓啦。”
姜姒墨點頭,很贊同謝栩安的提議。
聞鐘魚聽後也覺得有道理,但他卻看向了旁邊的姜姒墨,“穿女裝倒沒什麽,但扮演起女子來我只怕會漏洞百出,到時候反倒惹肖笙起疑,不敢過來。”
“姒墨,你之前在天水派不是唱戲的嗎?我覺得你比我合适?”
姜姒墨承認,似乎的确沒有比自己更合适的人選了。但,若是遇上肖笙,他還不想這麽早的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便搖頭拒絕。
謝栩安一看,連忙又要繼續勸聞鐘魚,反正火燒不到他身上。
就又聽到剛拒絕的姜姒墨又開口了,“抓阄吧!”
抓阄,聽起來很公平。
謝栩安跟聞鐘魚對視一眼,沒意見了。
謝栩安一直覺得自己是錦鯉附體,所以他這次依舊好運氣的沒有抓到那個有字的紙條。
聞鐘魚也不差,他才擡了個眼,謝栩安什麽都寫在臉上,便扭頭去看抽到字的姜姒墨了。
姜姒墨黑線,捏緊紙條:“......”,讓你多嘴。
“好吧,看來上天注定是要把這份殊榮交給我。小魚兒,謝栩安,我這條命就拜托你們了。”
話是姜姒墨說的,聲音卻不在是他們熟悉的嗓音,反而變得嬌翠欲滴起來。
謝栩安默默地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牛。
聞鐘魚點頭,“你放心,有我在,他傷不了你。”
姜姒墨輕笑:“那便先謝過聞哥哥了。”
聞鐘魚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左看右看,就是不在看姜姒墨。
“嗤——”,謝栩安被逗笑了。
姜姒墨扭頭看他,張口正要說些什麽,謝栩安急忙打斷:“慢着,我就不用叫了。”
姜姒墨:“......”,傻了吧,誰想叫你。
“我想說的是,待會由你出錢給我買衣裳,買胭脂水粉,我要好好打扮一番。”
謝栩安:“是,小的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