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偉大航路拍電影

第25章 重逢

第025章 重逢

沐浴過熱水後的身體逐漸回暖, 以利亞擦拭着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換上了幹淨柔軟的衣服。

香克斯洗澡的速度比以利亞更快，已經在客房門口等他了。

紅發的青年拿着毛巾搭在肩膀上，小了不止一號的衣服沒能遮擋住他精悍的胸膛, 殘留的水珠滾落飽滿的肌理, 沒入到呈V字形的布料深處。

見到以利亞出來, 香克斯對他說道：“你等會要和米霍克聊聊吧？需要幫助的話記得喊我。”

以利亞失笑, 他謝過香克斯的關心, 也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他定了定神，在腦海中思索着語言，一邊朝着船長室走去。

米霍克已經洗完澡換好了衣服，他坐在船長室的圓桌前，雙手抱臂，個頭高大的米霍克長腿無法跷起, 只能委委屈屈地将雙腿擠在圓桌下方的空間裏。

以利亞見米霍克安靜規矩等待着自己回來的模樣, 殘留在內心裏的幾分火氣也消散了。

他走到酒櫃前，拿出了一瓶紅酒與兩個酒杯, 放在了米霍克的面前，為自己和米霍克都倒滿了酒，然後在米霍克的對面坐了下來。

一時半會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飲酒, 在醇厚辛辣的酒液下肚後, 以利亞和米霍克又不約而同地開口。

“以利亞……”

“米霍克……”

以利亞怔了怔, 随後抿了抿唇角：“你先說吧。”

米霍克定了定神, 他沒有與以利亞客氣，而是認真地看着以利亞說道：“之前讓你感到不高興了, 我很抱歉，但是以利亞，我确實是在擔心你。”

“你一個人離開城堡，遭遇了我所不知道的危險與困難，甚至就連Big Mom海賊團的人都拿着你的生命卡找上門尋仇，放話要與你不死不休。”

“我知道以利亞你很強，但是你的弱點太多了，你有想要實現的理想，卻帶着一船的累贅，那些海賊卻是毫無底線。如果他們用你的理想來威脅你呢？如果他們俘虜了你的船員威脅你投降呢？以利亞，你真的能狠得下心舍棄自己的理想和那些人嗎？”

以利亞的心緩緩地沉了下去，米霍克的擔憂是根據的，以利亞想要讓自己拍攝的電影走向全世界，他需要人手，演員、發行、制片、宣傳……而他不可能一個人保護所有人。

以利亞垂放下來的手指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冷靜地回望着米霍克那雙銳利的金眸：“我并非獨自一人。”

米霍克眯起了眼睛：“別告訴我那個香克斯也是你的船員，他可不像是會屈居人之下的角色。”

以利亞沒好氣地說道：“香克斯只是朋友。我可沒有打算光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保護所有人，也不可能做到。BIG MOM的勢力确實很強，但即便是她，也無法抵抗利益所締結的團體。”

以利亞的眼中閃動着璀璨的光芒：“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益，商人心甘情願地賣出自己的絞索——況且BIG MOM還沒有強大到大海上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

米霍克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對以利亞是否能做到展現出了疑慮。

“我知道口說無憑，光靠語言大概沒辦法說服你，但我也确實不可能再跟在你的身邊。”

以利亞表達出自己的立場，“我已經離開城堡了，米霍克，我不再是你的仆從，也不是你的責任和負擔，你不需要保護我。”

以利亞的這句話讓米霍克的眼簾顫了顫，他冷硬的表情出現了波動，眼睛緊盯着以利亞身體前傾：“以利亞，你這一句話就想要勾銷掉我們的過去？”

“我沒有這麽想，倒是你米霍克——你就這麽想要留在我身邊嗎？”以利亞迎上米霍克的眼睛，挑眉反問道。

米霍克眉心一跳，尚且年輕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

想要留在以利亞身邊嗎？當然，這也是他的目的。

那為什麽他非得讓以利亞承認需要自己的保護？

是他因為覺得以利亞成長了之後就不需要自己了，他沒有理由待在以利亞身邊了嗎？

米霍克的嘴唇顫抖了一下，他身體向後挺直，本能地側過肩膀。

以利亞從米霍克的肢體語言中看出了他的茫然，暖棕發少年嘆了口氣，他也不是非得逼着米霍克剖析內心，一如米霍克總是對他有種超乎尋常的保護欲，以利亞也總是會對米霍克退讓：“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的船上會給你留一間艙房。”

這是以利亞的底線，米霍克可以待在船上，可以自由去往，但不要想幹涉以利亞的決定。

“……我知道了。”米霍克知道自己理虧，他颔首應道。

得到了米霍克允諾的以利亞，斂去方才咄咄逼人的冷肅表情，露出了一個輕快的笑容：“難得故人重逢，我已經讓船員們準備宴會了，今晚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在得知有宴會時，最開心的還是香克斯，他甚至一邊舉着酒杯到處和人幹杯，就連散發着冷氣坐在一旁無人敢搭理的米霍克也沒有逃過被他敬酒的結局。

以利亞對此倒是樂見其成，如果能讓米霍克因此多上一個朋友，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米霍克嫌棄地推開香克斯蹭過來的頭，香克斯倒也不在乎米霍克的嫌棄，因為他轉頭就蹭上了以利亞，一邊大笑着誇贊以利亞和他的電影，一邊将下巴抵在以利亞的肩膀上。

“以利亞！你下一部電影打算什麽時候拍？到時候記得通知我，我去給你捧場！”樂呵呵的香克斯完全無視了一旁眼神幾乎要冒出劍氣的米霍克。

“已經在計劃中了，等到上映的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的。”以利亞無奈地推了推香克斯壓在自己肩膀上沉甸甸的腦袋，但是香克斯反而把他摟得更緊了。

米霍克的眼神更銳利了，手裏捏着的酒杯已經出現了裂痕。

“你的《海賊之王》和海賊王扯上了關系，現在恐怕變成了衆矢之的，要小心世界政府動手腳。”香克斯附在以利亞的耳邊飛快地說完這句話，随後又笑嘻嘻地在米霍克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中，去找別人喝酒了。

香克斯看似醉醺醺的，實際上還保持着清醒，以利亞揉了揉發癢的耳根，早有預料。

摩爾岡斯壟斷了報紙發行，世界政府暫時不會對身為喉舌的他下手，所以大概率會柿子拿軟的捏，來找以利亞的麻煩。

以利亞自己不怕被找麻煩，但他确實該擴張勢力了，只有等到以利亞的勢力膨脹到世界政府也不敢小觑的程度，他才不會被找上門來的麻煩打擾。

‘夢想樂園號’在大海上行駛了一天後，香克斯也在一座島嶼上告別了以利亞，他打算去尋找幾個合乎心意的夥伴，和他們一起去冒險。

香克斯向以利亞伸出了拳頭，燦爛地笑着說道：“下次有緣再見啦！”

以利亞也笑着伸出拳頭，和香克斯輕碰在一起：“我會努力做到，無論你在大海的哪一處，都能聽到我的名字，知曉我的電影。”

“那想必日後的大海一定會更加熱鬧有趣了！”

香克斯哈哈大笑着，揚帆起航了。

海賊王羅傑公開處刑沒過幾日，摩爾岡斯便發出了報道，有意無意地将‘海賊王’與以利亞的電影《海賊之王》聯系在一起，還用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聳動标題，諸如《海賊之王的成長史》，《衆人都想知道的海賊之王崛起之謎》等等。

大部分的人看了這種報道，當然知道這不過是摩爾岡斯故意蹭熱度，但在這個缺乏娛樂的世界中，确實有更多的人對‘電影’産生了興趣。

即便要抨擊和質疑，也得親眼觀看之後才好有理有據地叱責啊。

況且要論先後，那還是《海賊之王》比海賊王羅傑更先登報呢！

大概是因為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海軍內部商讨該如何處理這種事情也争論了許久，有激進派要求抓捕以利亞，摧毀電影，收回所有關于《海賊之王》的報紙；但也有人提出不該過激處理，畢竟電影風靡了這麽久，已經有不少人知道電影的存在，正是關注的時候，雖然部分時間裏海軍确實可以不講道理不由分說，但為了一個娛樂方式真的有這個必要嗎？這麽較真是不是太掉身價了？

海軍內部也不是沒有以利亞的粉絲，他們或許不會表現出對電影的喜愛，但在看到海軍總部打算處理以利亞時，還是會挺身而出，為以利亞說話。

早有預料的摩爾岡斯已經提前動用世界政府的人脈壓了下去，還許諾了不少好處出去，在外界和內部的雙重壓力下，最後換來了海軍對《海賊之王》的默不作聲。

一些商人之前從以利亞這裏得到了膠片拷貝，并且有先見之明地去了機械島定做了放映機，正好借着這股東風在各個島嶼上放映《海賊之王》。

有固定資産的連夜将房子改造成了電影院，沒有這麽資本豪橫的就幹脆只拉出一塊雪白厚實的布料，就這麽露天播放電影。

當然這也是面向不同的客戶，電影院面向那些自持有格調的貴客，而露天電影院則面向囊中羞澀的平民與不方便大搖大擺露面的海賊。

被卡塔庫栗帶回了萬國之島的克力架受了重傷，被繃帶包裹了好幾圈，宛如木乃伊般躺在病床上。

以利亞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口太多，稍微一動就讓克力架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能坐起來了，就到處摔東西發脾氣。

“該死的以利亞！該死的香克斯！該死的黑發男人！”克力架憤怒得雙眼通紅，氣喘籲籲咬牙切齒地咀嚼着以利亞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咬下以利亞的一大塊肉，吞下腹中一樣。

他搶走的生命卡片也被以利亞給奪了回去，眼下又受了傷，媽媽和兄長短時間內恐怕是不會允許他再次出航了。

“克力架大人……”海賊部下宛如鹌鹑般戰戰兢兢地等克力架發完火，才敢小聲地出聲：“船上的戰利品……該怎麽處理？”

克力架沒好氣地說道：“按照往常一樣劃分！這還需要我教你？！”

“食物和錢財的三分之二已經交接給總庫了，但是克力架大人，那個搶過來的‘電影’設備……該怎麽辦？要、要銷毀掉嗎？還是上交？”

電影——克力架一聽到這個和以利亞有關的詞彙就要豎眉瞪眼發火，但是他的部下十分有眼力見地又縮到了一邊，不吭聲了。

克力架自己發了一些悶火後，又冷靜了下來：“把那個什麽電影拿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以利亞這家夥的電影到底是什麽玩意！”

克力架洗劫了那個商人的船只，放映機和膠片拷貝都有，只可惜這些原本拿出去可以掙大錢的設備已經落在了克力架的手中。

克力架搗鼓了一陣子，實在是不會操作，只好把弟弟蒙多爾喊過來，他是兄弟中最博學的，有什麽不懂的問他就對了。

蒙多爾一聽是電影，立刻來了興趣：“這就是報紙上最火爆的電影《海賊之王》嗎？據說它的拷貝膠片在黑市已經炒到了一個高價，如果是母帶版本價格還會更高！還傳開了‘海賊都應該看這部電影，沒看過的就不算是高級高賊’這種說法！克力架哥哥你眼光真不錯，如果這确實是《海賊之王》的拷貝膠片，那就得到了一個穩定的賺錢手段！”

克力架不太樂意從自己的弟弟口中聽到這麽高的評價，但眼下也只有蒙多爾才會知曉該如何操縱放映機。

蒙多爾搗鼓研究了一陣子，總算是搞明白了：“得找個暗一點的地方才行，不然會看不清。”

克力架幹脆地讓蒙多爾就在自己的病房裏播放，命令部下們把門窗都關緊，拉上簾布後，蒙多爾開始操控放映機。

如果要真正計較的話，放映機的聲音不夠清晰響亮，投射出來的畫面也不夠大，但是以利亞的電影依然攫獲住了這群海賊們的心。

即便是嘴硬對以利亞多有诋毀的克力架，也在不知不覺中投入到了電影的劇情裏，随着約書亞的成長而波動着情緒。

尤其是當約書亞成為了海賊之王時，那撲面而來的意氣風發和豪情萬丈，足以撼動任何一個海賊的渴求進取之心。

當最後的【END】字樣出現時，克力架和蒙多爾還沒有從那夢幻磅礴的電影世界裏緩過神來。

“要不……再看一遍？”蒙多爾意猶未盡地提議道。

克力架輕咳了一聲，別扭地說道：“既然是弟弟的請求，我當然同意。”

蒙多爾看完後，忍不住和熟悉親近的兄弟姐妹們分享了自己的感想，他們也紛紛來找克力架要求觀看，克力架表面上看着不高興，但還是同意了。

然後克力架眼睜睜地看着來找自己觀影的人越來越多，兄弟姐妹要看，不能不給看對吧，兄弟姐妹倚重的部下提出想要用獎勵來換取觀影的機會，也不能不給面子對吧？

但是克力架帶回來的設備就這麽一臺，關于該誰先的問題又吵鬧了起來，為了争奪最先觀影的權利，底下人打得鼻青臉腫，到了最後，甚至還鬧到了夏洛特·玲玲的面前。

“mamama，電影？這是什麽東西？能吃嗎？”在海賊團首領面前，無人膽敢造次，只能低垂着青紫腫脹的面龐，謹小慎微地站在一邊。

夏洛特·玲玲看完後，雖然感觸沒有年輕孩子們那麽深，但也覺得有趣：“确實是新奇的東西，也難怪你們會争起來，這電影放到我的寶庫裏去吧，免得你們為了這東西打起來，傷了家族之間的感情。”

即便克力架心有不甘，但他不敢反抗媽媽的命令，只能低着頭沉悶地應是。

夏洛特·玲玲覺得電影有趣獨特，而與她齊名的白胡子愛德華海賊團也收到了免費觀看的邀請。

年輕的海賊們覺得新奇，都一股腦地跑到甲板上觀看，然後對電影中和白胡子有幾分相似的斯瓦洛移情，對斯瓦洛病死的結局哭得涕泗橫流、鬼哭狼嚎，一些過激的海賊還拿着武器，叫嚣着要去和導演以利亞好好‘談一談’，怎麽能讓這麽棒的人物以這種方式落幕呢！

白胡子聽完他們的訴苦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暢快地說道：“如果我是斯瓦洛，也希望能有約書亞這麽個繼承者，死亡不是終點，只要信念和意志被流傳下來了，靈魂就永遠同在！”

“弄出這電影的孩子真是有本事，海賊十誡啊……看來這片大海永遠不會缺少有趣之人啊！”

夏洛特·玲玲珍藏這部電影的消息，還有白胡子對電影的評價流傳出去後，頓時讓《海賊之王》又點燃了新一輪的話題，而這一次則是在海賊中流傳。

“海賊十誡……好酷啊！”

“你知道嗎，遵守海賊十誡的是高級海賊，不遵守的是低級海賊！就連那位夏洛特·玲玲和白胡子都這麽說！”

“低級海賊聽上去好遜啊，一點都不厲害，我要當高級海賊！”

“哼哼，不遵守海賊十誡的海賊都是低等的，會被人瞧不起，沒聽到夏洛特·玲玲和白胡子都對海賊十誡贊賞有加嗎！”

“什麽？遵守海賊十誡就能被高看？是高級海賊？快把那什麽海賊十誡拿來讓我看看！”

“爆了！這電影火爆了！我要追加拷貝一百個……不！兩百個！”以利亞的電話蟲也要被打爆了，全都是要求增加電影拷貝的商人。

之前被克力架搶走了放映設備和拷貝膠片的商人更是懊惱得捶胸頓足，痛哭流涕地希望以利亞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

以利亞沒有立刻同意，無序地增加只會帶來混亂，他讓這些希望得到膠片的商人來到自己發布招聘的島嶼，再具體詳談。

“目前電影是獨一份的資源，只有人們舉着錢要求觀看，不必擔心會沒有市場。”

以利亞對商人們說道。

恰好另一邊的貝加龐克進度喜人，比預料中更快地制作出了以利亞想要的拷貝空貝，解決了以利亞的燃眉之急。

在以利亞表達感謝時，貝加龐克笑呵呵地說道：“我也是看到了報紙，知道了有不少人都好奇這個《海賊之王》，所以先提前給你做出來了拷貝空貝，其他的道具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些空貝你打算怎麽拿走？讓《世界經濟報》養着的那群信天翁拿？”

以利亞思索了一會兒，回複道：“我會和摩爾岡斯商量的，具體取貨時間我會再通知博士你的。”

雖然和摩爾岡斯合作了，但是以利亞不太能接受運輸和輿論都掌握在同一個人的手中，如果摩爾岡斯改變了主意想要撕毀合同，那以利亞就會陷入被動的境地裏。

“如果苦惱的話，我去幫你走一趟。”米霍克一直安靜地看着以利亞工作，直到以利亞似乎遇到了麻煩，他才開口提議道。

以利亞對米霍克的實力當然是信任的，但是以利亞需要穩固的、可持續性的運輸途徑，米霍克去一趟也只是暫時性的。

最後以利亞決定将取走空貝的任務交給米霍克，同時開始訓練跟着自己上船了的那只小鳥。

這只聰明的小鳥認識不少同類，以利亞答應如果它能夠招聘來願意幹運輸工作的鳥類，并且熟練地掌握運送技巧，便将大隊長的職位交給它。

這只鳥咕咕地叫了起來：“大隊長！大隊長！以利亞！好！”

“那你也要好好地為我工作，食物管飽，還有工資。”以利亞摸了摸它的頭頂和頸側，撓得小鳥舒服得伸長脖頸，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這只跟着以利亞上船的小鳥模樣雖然像鹦鹉，但又夾雜了其他鳥類的特點，以利亞也不是動物學家，沒打算去追究小鳥的種族。

“你有名字嗎？沒有的話我給你取一個——叫做福萊（Fly）怎麽樣？”

小鳥很喜歡這個名字，一邊興奮叫着自己的新名字一邊撲扇着翅膀圍着以利亞飛翔。

對于以利亞的再次造訪，梅納德當然是很開心的，在《海賊之王》火爆之後，有不少旅客和商人特意來到這座島上游玩，在電影中出現過的房屋和景色都成為了游客們的必去景點。

獲利最多的反而是賣給以利亞那個猙獰鳥面具的木雕店老板，有不少游客就是沖着面具去的，離開時必會買斯瓦洛的同款面具，雖然礙手工雕刻的速度，賣出的數量不多，但是這些《海賊之王》的影迷粉絲錢多啊！再一聽是手工精雕細刻的，價錢貴一些也不在乎了，畢竟他們都花了這麽多錢跑到這個島嶼上來了。

在以利亞到來之前，這座島嶼雖然繁華，但對比那些度假勝地來說，卻平凡而不起眼，結果以利亞來了之後，拍攝了《海賊之王》，反而盤活了島嶼的旅游，島上的居民趁機賺了不少錢，海軍們收到的稅收也多了，把原本老舊的武器換了，宿舍和演武場也翻新了，甚至還有人願意出錢搭乘那艘在電影裏短暫出現過的軍艦。

雖然梅納德拒絕了，但是這也展現了以利亞電影極大的吸金能力。

在看到以利亞的‘夢想樂園號’出現在海平線時，守在港口的海軍立刻通知了梅納德，這位海軍上尉立刻帶着心腹去往港口，打算迎接以利亞。

面對海軍們的歡迎，以利亞禮貌地表達了感謝，同時又提出自己的請求：“之後前來試鏡的演員和贊助商都會過來，小鎮上的旅館能夠容納得下這麽多人嗎？”

梅納德的臉僵住了，他的職責一直都是驅趕、巡邏和抓捕海賊，哪裏想得到這方面。

他擦了擦汗：“這個……我會和治安官商量一下的。”

以利亞提議道：“如果旅館不夠住的話，可以讓家中有空閑房間的鎮民出租——對了，我之前買下來的房子都還在吧？”

以利亞指的是自己買下後改造成電影院和住宿樓的廢棄房屋。

“當然是在的。”梅納德立刻回複道。

“前來試鏡的演員由我來招待，商人就交給你們了，他們都很有錢。”以利亞暗示了一句。

既然打算将這座島嶼當做拍攝基地，以利亞當然要讓他們都意識到，跟着自己有肉持有湯喝，才能讓他們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這一邊。

以利亞認為自己的周邊計劃也應當提上來了，剛好這個島嶼有基礎，如果能夠招工的話就更方便了。

“人手！我需要更多的人手啊！”

試鏡需要以利亞來把關，那些商人也不能放着不管，但是目前員工還沒有培育出來，以利亞只能自己上，已經忙碌得恨不得自己可以分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