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臉紅心跳
第30章 臉紅心跳
感官裏全是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她圓眸半睜半阖,也在他眼中看見,緋紅輕喘的自己。
“也不是, 不可以。”
情.欲沖頭,摟住他脖頸輕吻的瞬間, 溫杭想到一句話。
真愛的第一個征兆, 在男孩身上是膽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膽。[1]
她不知道算不算愛, 但破天荒的, 想在他身上驗證這種大膽。
衣衫剝落丢甩在地, 除解盡渾身束縛外, 更像一種精彩預告, 從客廳轉戰卧室, 是不再有遮掩的坦露交付。
感知玫瑰蕊被用手催熟,似被掐住命門。
溫杭手搭在他後背,指尖按耐不住緊攏,胸前柔白拱起來瞬間,那片彈軟被溫熱的唇覆蓋, 而另一側被灼熱掌心牢牢桎梏, 揉搓着, 捏出變化。
游弋的啄吻下, 身體被反複煎煮、扪弄,翻起驚濤的浪, 溫杭緊張,可對方還要她表達感受, 她答不上來。
“不說話?”
許柏安有耐心,唇舌流連在她耳邊, 确認:“不喊停?”
想讓他閉嘴,但開口的聲音變了調,啞得不像自己,索性握住他手臂借力,仰面咬上他的肩。
外面雷聲驟雨,閃電劃破的同時,大腿腿根刮過強健腹部,剎那間震顫,低頭看連接處,是臉紅心跳的畫面。
可溫杭顧不得,身體裏的攔截代碼,正被以最猛烈的攻勢破解,有人手握密鑰摸索,入侵最裏端,窺探她所有。
潮熱難耐,她大汗淋漓想分開些,可足尖被攬起,他動莽勁,再次探入,起勢循環往複,又不厭其煩問她,躲什麽?
他鬓角有熱汗,低頭融進雪膩脖頸裏,汗津津的。
溫杭咬緊唇,眼眶潮濕眼尾浸紅,以嗚咽反饋時,是最鮮活的靡麗模樣。
他低頭,眸色微變,力道失控,一下逼得她顫顫巍巍地吞納、再釋放。
她在颠簸中到了,可他還沒有。
于是,只能任由他急進緩出,來驗證彼此身心上的如膠似漆。
一次溫柔,卻換來兇悍的第二次,是被攬抱浴室清洗時進行,被水汽迷蒙的眼,看不清交纏進出的缱绻姿态。
那高高低低的沖撞,唯有熱霧洇濕的鏡面,窺得見這份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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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溫杭累極了,在滾燙不退的懷裏倒頭就睡,依偎不到片刻,眼皮上有束光照來。
澄黃昏暗的光線,照清她紅暈面頰,溫杭眼皮動了動,拿手擋光,身側的人倚在床頭,拿遙控器調高溫度。
滴滴的調控聲入耳,溫杭軟軟趴在枕頭上,眼睛睜開半條縫,啞聲:“燈關了行嗎?我想睡覺。”
許柏安看過去,她身上的毯子緊攏在胸前,掩不住幾個重疊的緋紅印記,腿下倒是光溜溜,瑩白的小腿內側有一道狹長的瘢痕,在燈光下鮮明可怖。
溫杭頭埋進枕頭裏,感覺小腿被人拖握,溫熱指腹在上面摩挲。
許柏安低聲問:“腿上的疤怎麽來的?”
她困倦,被磨得心裏有氣,大膽踢他一腳:“你別管。”
他攥她腳踝又看了看,沒說什麽,給她蓋住腿,關了燈,重返洗手間再沖一次涼。
不知道他這是潔癖還是有病,熱衷洗澡的次數,未免過于頻繁,等溫杭一覺醒來,又聽見卧室洗手間裏的嘩啦水聲。
外面天光大亮,窗戶半開着通風,濕潤空氣中混雜一股旖旎腥甜,悶熱的。
溫杭大腦恢複運作,連帶昨夜荒唐悉數喚醒,她幡然擡頭,伸手在椅背上勾了件衣服套上,身體沒有不适,但那股酸脹清清楚楚控訴着發生過一切。
穿好下地,她找了一圈沒見自己的衣服,身上的短袖是許柏安的,想到昨夜太急,可能脫在客廳,又跑出去找。
抱枕剛拿起來,聽見卧室傳來的腳步聲,許柏安洗完澡,一手用浴巾擦拭短發,空氣裏充斥着熟悉的冷冽茶香。
溫杭有感知地擡眼,他淩厲視線掃來:“你又在翻什麽?”
視線交彙時尴尬相對,好在他穿戴整齊,溫杭面頰粉紅,一瞬間想到昨晚他不穿衣服的樣子。
她側開眼:“我的衣服呢?”
許柏安:“烘幹機裏。”
門鈴響起,溫杭有一瞬緊張,回頭望:“誰來了?”
大概上回見過他嬸嬸,她太心虛了,下一秒就要沖進陽臺把自己藏起來。
許柏安沒好氣地拎住衣領,把人揪回來:“又不是來抓奸的,你怕什麽?”
溫杭眸色微閃,磕磕絆絆說:“不是,不好解釋。”
許柏安低頭看她:“叫的外賣。”
她穿着他短袖,瑩潤肩頭都罩不住,領口處的細膩肌膚有緋紅痕跡,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昨夜盛況。
他松開手:“去把衣服換了再出來。”
溫杭拿了衣服,當即鑽回他卧室。
手上一團散開,鋪到床面上,連她bra都給洗了?
換好再洗漱完,許柏安已經在餐桌上等,溫杭走過去,沒忍住問:“不怕預制菜嗎?”
“這家不是。”
見溫杭還沒動作,許柏安把一盤蒸餃往她面前推:“你還磨蹭,不怕遲到?”
溫杭一下醍醐醒腦,她還要上班的!坐下快速吃東西。
不到十分鐘,火速吃完,溫杭再站起來:“許總那我先走了。”
許柏安頓了下問:“不等我?”
“什麽?”溫杭沒明白。
他是高層,上班時間自由,跟她可不一樣,真快遲到了,溫杭顧不上:“我快來不及了。”
許柏安盯着她:“打算怎麽走?”
她拿手機拿包着急往外走:“滴滴啊。”
說完開了門就跑了,不多給他一句話的機會。
溫杭出去叫車,到小區門口,車已經到了。
斜側的方向,顧彥開車過來,許靖安在副駕駛往車窗外望,看見一個身影腳步匆忙地上了輛車。
許靖安微眯眼,覺得身形有些像,但不确定。
聽她嘀咕,顧彥看過去:“什麽?”
許靖安一臉茫然:“沒有,可能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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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太熱,許柏安沒什麽胃口,放下筷子坐回沙發上,倏忽伸手,在另一側的沙發縫裏抽出一條女士發帶。
拿在手裏摩挲兩下,門鈴響起,他往門口看了眼,起來開門。
門口顧彥提着禮盒,許靖安不客氣進屋,眉眼彎彎:“哥。”
許柏安掃兩人一眼,神色自若:“你們怎麽來了?”手裏的發帶被他順手塞進褲兜。
許靖安自己邁步走進來:“上次你給顧彥哥搭線找投資人,事成了,他特地來謝謝你。”
顧彥點頭:“是啊,第一筆投資款下來了,這事真的要謝謝你。”
許柏安朝他颔了颔首:“進來吧。”
許靖安熟門熟路翻拖鞋穿,許柏安倒了杯水給顧彥:“想好留在這邊了?”
“嗯,”顧彥點頭:“寫字樓我都租好了,就決定在這邊長期發展了。”
許靖安托着下巴看他:“顧彥哥的公司很有潛力的,哥你就多幫幫忙。”
許柏安不鹹不淡道:“我只是牽線,得他自己有東西拿出手才行。”
顧彥知道他的行事原則,另辟蹊徑:“我帶了企劃書,有時間幫我參考一下嗎?”
兩人進了書房。
許柏安接過來那份文件浏覽了一遍,不到十分鐘,他擡眼:“就你附表這些數據,市面上任何一家公司都出得來,方案懸浮又沒重點,你覺得對方為什麽要投你?”
投資不是慈善,這個行業運轉秩序分明,哪怕有交情,許柏安也不會打破原則。
顧彥被他點得一頓,還想說什麽。
許柏安看了眼腕表,目光淡漠的中止:“抱歉,我等下還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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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杭去到公司果然遲到了。
劉嘉看火急火燎坐下,給她遞水杯:“沒事沒事,今天許總和經理都沒來,沒人知道你遲到。”
溫杭喝口水,笑了下:“你不也是人嗎?”
劉嘉白她一眼:“好好說話。”
外面三十幾度,溫杭熱得冒煙,拉了拉衣領。
劉嘉眼睛一眯,忽然湊近看:“你脖子怎麽了,一片紅,昨晚睡蚊子窩啦?”
溫杭吓了一跳,立刻拿手遮蓋:“是啊,夏天好多蚊。”
“你點蚊香呗,”劉嘉沒懷疑,從櫃桶拿瓶雙飛人給她:“用這個。”
溫杭接過來但沒抹,跑進洗手間照鏡子,早上太急沒注意看,這會才發現頸側有痕跡,她只好拿遮瑕粉撲一撲。
大腦還沒來得及琢磨其他,回到工位,被逮去開了團隊小會,宣告衆虹下個月進入驗收階段。
開完會她困得不行,跟劉嘉一塊點了杯咖啡提神。
溫杭不常喝咖啡,劉嘉拿過來的時候問她:“熬夜了嗎你?”
她點頭:“但我睡挺好的。”
昨晚是累,但神奇的是,她事後沾床就睡,中途也沒有醒來,睡得很沉。
手上的工作忙完,下午的時候溫杭請了假,她把收到的騷擾短信都保留了下來,去了趟警察局備案,之後到營業廳把手機號碼給換了。
換完號碼給一些朋友發通知,何靜詩回得最快。
A何記鹵鵝經常休息:「好好的怎麽換號碼?」
溫杭:「騷擾短信太多。」
A何記鹵鵝經常休息:「晚上要不要出來嗨!」
溫杭嘆氣:「不知道要不要加班。」
A何記鹵鵝經常休息:「你都加了多少天班了,別加了,晚上打拳發洩一下。」
溫杭笑了笑:「好。」
上班時點,樓下大堂沒什麽人,她沒注意看,邊走邊回消息,迎面踩到了人。
“抱歉。”她剛道完歉,一擡頭看見許柏安。
他擡了擡下巴:“走路不看路?”
溫杭握緊手機,沒想到在這看見他:“回消息沒注意看。”
許柏安冷着臉:“走路玩手機,你這算什麽習慣?”
又甩問句。
溫杭看他一眼,眼前人神色淡漠,跟昨夜同她肌膚相親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伸手去摁電梯,一時安靜,找話說:“許總來開會嗎?”
仿佛她問的是廢話,許柏安點着頭,反問:“那你是翹班嗎?”
溫杭急了,咬着重音說:“我沒翹班,我請了事假的。”
電梯門一開,兩個人邁步進去,許柏安去頂樓開會,比她高幾層。
感覺氣氛微妙,在裏面誰都沒先開口說話,到了樓層,溫杭要出去,腳還沒邁出去,手腕被人捉住。
許柏安往她的方向靠了靠,電梯門合上往樓上繼續攀升。
長裙擺與灰褲輕微貼緊,熱感蔓延而上,溫杭縮了縮被他攥緊的手:“怎麽了?”
越掙越用力,他皺了皺眉:“別動,你再掙監控就看見了。”
他身軀擋着監控,不注意看,難以發現,但溫杭縮在角落裏,有種莫名的驚慌。
亂糟的大腦不時閃過昨夜淩亂的畫面,是他挺進沖騰時,微醺深邃的眸色,以及問她感受時,渾啞好聽的嗓。
平時正經肅然的人,居然會那麽重/欲,做起那種事來不依不饒,吻跟汗一樣密集,像要扒掉她一層皮。
借她出神間隙,許柏安低頭看過來,壓着倦啞的聲音問:“你的東西還在我那裏,晚上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