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腦殘粉兒

第76章 饕餮25

第076章 饕餮25

在白瑜和學校聯系上, 準備去他們那裏調取監控視頻的時候，兇手的第三封信在一個建築物的工地上被發現了。

特案組一行人匆匆趕往現場。

一只白皙、漂亮的手孤零零的插在了幾根鋼筋之上，指尖朝上, 手掌呈現舒展姿勢, 它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着一封白色的信件，手掌的旁邊，幾朵纏繞在一起的鮮花正開放的熱烈, 嬌嫩的花瓣上還帶着清晨的露水，散發出一股甜美的氣息。

單看擺設, 這幅場景精致的猶如一件藝術品, 讓人忍不住為之側目, 然而其暗藏的寓意卻讓人那麽不寒而栗，這只手，是真的是假的？又是誰溜到這裏擺放了這只手？

白瑜心跳得飛快，“是徐凱的手？”

燕佑青比白瑜早一步到達案發現場, 他帶着手套把這只失去血色但保存完美的手從鋼筋上取下來，轉了個面，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那是一只繪有血淋淋鮮紅心髒的獨特紋身，兩只雪白的翅膀從心髒兩側長出，展翅欲飛, 它處在這只被斬斷的手的手肘外側, 醒目得一眼就能瞧見——這正是徐凱獨有的的印記，特案組的每個人對此都有着很深的印象。

白瑜暗自松了口氣。“不是新的受害者就好。”

燕佑青臉上露出一絲譏笑，“故弄玄虛。”他摘掉手指間的信，把斷手随手丢給施亦年, 打開信件閱讀起來。

施亦年忍不住說，“你小心點啊。”然後小心翼翼的拿了個袋子把徐凱的手裝起來。怎麽能用丢的呢, 真是随便。

白瑜急忙忙湊過去，“燕隊，信裏寫什麽了？”

“一些廢話，說前幾天在中山公園發現的女屍是他做的。”

三天前，順平當地的中山公園發現一具剛剛死亡的女性屍體，公安機關在網上發布通告，要求廣大社會人士積極提供線索，稍後，媒體也對這個案子進行了跟進報道。

白瑜驚訝的道。“什麽？怎麽可能？”這個食人魔不是只殺性取向為同性的□□者嗎，怎麽會突然改變殺人方式了？這沒道理啊？

“是不可能。”燕佑青說着就給連學義打了電話，兩人交談了一會，随後他放下電話，“我問過連隊了，那具女屍的案子就是一起普通的感情糾紛殺人案，發現的當天下午兇手就來警局自首了，他是受害人的婚外情人，身份有點特殊，淩局怕影響不好，暫時還沒向社會公布。”

在場的人不由得松了口氣，不是就好，如果再發生殺人案，那麽他們的壓力又要增加了。白瑜皺眉道，“那他幹嘛說人是他殺的，只聽說不承認案子的，哪有人把無關的案子往自己頭上扣的？”

“因為他的心已經很焦躁了，誰讓我們都不理他呢。”燕佑青簡單的說。

或許，他還感覺警察正在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已經有預感自己将會被抓住了，所以不顧一切的想要攪亂警方的視線。

燕佑青把信用證物袋裝起來，一邊轉頭看向其他人，“鄭威，我讓你們去酒吧調查熟客情況，調查得怎麽樣？”

鄭威說，“進展不是很順利，他們在那種地方工作的人有挺多顧忌，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有些客人也很講究隐私，搞不好就認識一張臉，名字都不是真的。”

燕佑青說，“沒有結果的話就直接在那幾個酒吧裏面貼個公告，說這起案子很惡劣，任何提供有用的線索的人都能得到獎金，最高2萬華幣，我不信這麽多人，就沒一個人會注意到情況不對。”

鄭威點頭，“這的确是個好辦法，懸賞挺調動人積極性的，不過我們也不是全無收獲，旭達找到一個專門為徐凱他們拉客的介紹人，這家夥本來不願意說，後來我們把他用組織賣/淫罪帶回警局才老實起來，他給了個名單，都是一些出手比較大方，又因為身份原因不便露面的客人，和越濤的名單有挺多重疊，我們正在一個個的排查，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您，就是我們問了他記不記得以前沒了消息的男孩子，他說幹這行的流動性太多，一言不發就斷了聯系的人很多，他也不太清楚他們到底是失蹤還是轉行，畢竟不是什麽體面的職業，任何情況都有可能。但是這幾年，斷斷續續沒見人影的男生數量差不多也有二三十個人。”

大家的心一沉，“二三十個？”

“也不一定是受害者，可能真的是辭職回老家過新生活的人。”鄭威當時聽到這個數字心裏也不好受，這麽多人不見，卻一直沒有人發覺報警，難怪兇手會嚣張的說，他殺了那麽多人，只有把屍體丢出來他們才發現得了。

白瑜嘆口氣，“性工作者屬于社會底層的邊緣人士，也是連環殺手最愛選擇的對象，因為他們失蹤了也不會有人懷疑，這些人我不敢說全部都是受害者，但他們中某些人的失蹤肯定和他有關。”

因為上午的突發事件，白瑜走訪學校的工作只能安排在午後，燕佑青把屍檢工作丢給施亦年，和白瑜一起打車去了學校。

那間被盜竊的畫室的負責老師是一位中年的女藝術家，挂名在學校下面，手下帶着十來個徒弟，弄丢墨水的學生也是她名下弟子之一。這位老師本來以為就是一個小盜竊案，不知道怎麽會驚動到警察，學校要她彙報情況，她心裏還挺不樂意的，不過當看到白瑜和燕佑青兩人後，老師的态度有所轉變，忽然變得熱情洋溢起來，見狀，白瑜忍不住伸手戳了燕佑青腰側一下，“呵呵，帥哥到哪裏都吃香的。”

燕佑青說，“人家看的是你好不好？”

燕佑青說的沒錯，雖然從相貌上來說燕佑青在人群中更引人注目，但實際上白瑜這樣青春正茂的男生也很吸引人眼球，年輕又有活力，笑起來的樣子像只沒心沒肺的小狼狗，十分可愛，不少人都特別喜歡這一款。

這位女性藝術家頻頻和白瑜說話，眼珠子都黏在人臉上面了。直到燕佑青咳嗽一聲，提醒她注意時間，她才戀戀不舍的說要帶兩位去保安室取監控錄像。

路上，燕佑青趁着前面人不注意，伸手捏了白瑜的臉一下，“正經點知道嗎？別整天嬉皮笑臉的。”

白瑜：“……”？？？啥情況？

燕佑青心裏有點癢，小白說話風趣幽默，嘴巴又甜，對待女生格外溫柔，難怪對方女老師特別喜歡和他說話。但他想什麽白瑜可不知道，他還當燕佑青是覺得自己磨蹭，連忙解釋，“對不起啊燕隊，我下次會注意的。”

燕佑青說，“是你問她話，不是她問你，不要對方說什麽你都可以回答，萬一對方和兇手有關系呢？你平時也要有點警惕心才對。”

白瑜糾結，難道他警惕心真的這麽低？他不過是想打開話題，降低那位女老師的防禦心理機制，所以才和對方聊多了一點，真的不是那種沒心機随便被人套話的話痨，不過出于對燕佑青的信任，他還是自覺是自己的錯誤，很是內疚的反省了幾分鐘，完全不知道燕佑青這是在光明正大的假公濟私。

實際上，這位隊長不過是看見白瑜和漂亮女老師說話，心裏不高興了而已。

女老師讓保安把監控錄像調取給兩人帶走，燕佑青順口問，“當時來點評的幾個畫家，有沒有去你們畫室參觀過其他學生作品？”

“當然有啊，他們還找了好幾個不錯的苗子，都簽約了知名畫廊呢。”說到那天發生的事女老師的心裏就忍不住湧起一陣自豪，她的學生都很争氣，在這幾位享譽國內外的知名畫家面前毫不怯場，讓她在領導面前很有臉面，展覽結束後，學校的領導把她拉到辦公室好好表揚了一番，還說以後要給她評高級職稱，女老師這些天一直都為那時候的事情高興，不過警察問這個是什意思？

頓了頓，女老師露出懷疑的眼神，“警察同志，你不會懷疑是評委老師們做的吧？這不可能。”

“沒有，只是了解一下情況，各個方面我們都要考慮。”

女老師聞言松了口氣，“我也納悶到底是誰幹的，不過肯定和老師們無關，一個墨水能值多少錢？從他們身上随便拿出一個東西都比它值錢不止十倍，何況當時我們走後，也有外校的人出入這個教室，如果說到可疑人物，那些外校人顯然更可疑。”作為老師，她肯定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學生，來參觀點評的人也不可能，所以唯一的嫌疑對象就是當時進出學校的外人了。

燕佑青點點頭，“行，我知道了，謝謝你配合。”

晚上，白瑜把下午帶回來的監控交給陳越濤，因為這件事只是他一個猜想，不一定準确，他怕陳越濤花時間做無用功，還特意時提醒說，“如果太忙了，我這邊的事可以放放，燕隊那邊優先處理。”

“沒事，燕隊那邊已經檢查的差不多了，我幫你先看看這個監控吧。”陳越濤知道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們放過任何一絲線索，哪怕這個線索是無用的，所以他也不怕走彎路，“我先檢查，等有結果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