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
第 32 章
簡哥現在很得金何在歡心,看來距離她回國的日子應該是不遠啦,許敏起身走到狗娃的中間和他們一起幫忙籌備晚飯的食物。
晚餐很豐盛,大家也都吃得開心,金何在趕了一天的路有點疲倦,就先回屋休息,大家也玩得更開心。
陳行簡給每個人都準備了紅包。
“簡哥,新年快樂。”接過紅包的人都會說上這一句,準備的紅包不大,但夠他們喝一頓酒。
陳行簡也給孟福安準備了紅包,他的紅包是最大的,狗娃在一旁看着酸得不行。
陳行簡将紅包放在孟福安面前,說道:“小福,新年快樂。”
孟福安放下手中的雞爪,開心的說:“哥!新年快樂。”
接着他拿過紅包就想拆開,陳行簡攔住他說:“等明早睡醒再拆。”
“嗯嗯。”孟福安聽話将紅包放下,重新将自己剛才扔掉的雞爪撿起啃着。
又過了一年啊,時間過得真快,陳行簡在這待了兩年,這裏已經早就物是人非,去年還在的秦傑,今年不在了。
可能是大家都知道明天不用幹活,就往死裏喝,喝得爛醉如泥。
陳行簡帶着孟福安回屋睡覺。
金何在從那個地方回來之後,他對吳梭的攻勢越來越猛,吳梭為了明哲保身放棄蒡葧,金何在得以拿下蒡葧的所有生意。
卡陀他們一行人前來賀喜,聽到的卻是金何在要離開蒡葧,去哈圖。
“你這剛拿下蒡葧,就要放棄蒡葧的生意,去哈圖闖蕩,”卡陀以為金何在不滿足蒡葧了,要去哈圖,那哈圖亂的嗷,他到現在都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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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何在:“誰說我放棄蒡葧的生意,只是換到哈圖,蒡葧的生意繼續做。”
卡陀:“萬一有人趁着你不在,背着你把蒡葧的生意拿走怎麽辦?”
“不重要了。”他的目标已經達成,就剩最後一個,管他蒡葧以後會落在誰手裏。
他們本來就不是合作夥伴,卡陀适當問了幾句也就沒問。
不過金何在就算勢力再大,去了哈圖也夠嗆。
“哥,我們要去哪啊。”孟福安蹲在一旁看着陳行簡收拾東西。
其實沒什麽好收拾的,到了哈圖再買就行。
陳行簡從衣櫃裏抱着幾件孟福安喜歡的衣服邊走邊說:“哈圖。”
“哈圖是哪?”孟福安有些茫然。
陳行簡把衣服放在床上,然後一件一件仔細地疊好,說道:“哥也不知道啊,我們跟着你金叔叔去了就知道。”
孟福安有些難過,他不想離開蒡葧,嘟囔着:“可我不想走。”
陳行簡故意表現的很開心:“聽說哈圖有好多好吃的,小福不去,那只有哥一個人吃了。”
一聽到有好吃的,哥也要一個人去,孟福安有些着急:“那我也要去。”
陳行簡拍了拍他的頭:“去看看還有沒有想帶走的東西。”
陳行簡很快就把那幾件衣服疊好放進了箱子裏,然後轉過頭去看孟福安收拾得怎麽樣了。
一轉頭,就看見他拿着他那破折紙不撒手。
陳行簡無奈着嘆氣,還是給它放進箱子裏,孟福安給它移了移位置,悄悄看了一眼哥,見他沒生氣,繼續移,最後移到最顯眼的位置。
陳行簡:“……”
“簡哥,你們東西收拾好沒有?”狗娃在外面喊。
陳行簡回應着:“好了。”
他将箱子蓋上,站起身看着屋裏的東西,應該沒有什麽要帶的了。
正準備帶着孟福安出門,但孟福安跑到床邊,從枕頭下拿出一顆愛心,他塞給陳行簡:“還有一個。”
陳行簡收下,才帶着孟福安出去。
哈圖距離蒡葧很遠,他處在緬甸最亂的地方,但它卻很繁華。
剛子狗娃還有阿堂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高樓大廈,晚上還有人走在街上。
這在中國來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但對他們來說這很不正常。
狗娃年紀最小,他喜歡熱鬧,看到這幅場景撲在車窗前問着:“簡哥,你說我們等會安頓下來,可以到這街上逛逛不。”他還沒逛過夜市。
孟福安也趴在窗邊看着,外面好熱鬧:“哥,我也想去玩。”
一人想去,大家不敢說什麽,二人想去,大家都想去,車裏鬧哄哄的。
未知地,陳行簡不敢确保這裏是否安全,但孩子脾氣他攔不住,只好說:“等會收拾好,我帶你們出去逛逛。”
狗娃下了車,将自己的東西随意放到屋裏,就跑去找陳行簡他們。
簡哥的東西還沒收拾好,狗娃這個時候開始手腳勤快幫忙搬東西,擦東西。
有了狗娃幫忙,陳行簡也不算太累,出門也不算太晚。
不熟悉哈圖的路,所以在路上耗費了點時間。
這裏的夜市裏有很多東西,東西也比蒡葧便宜,許敏即使将自己僞裝成男性,但內心還是個小女孩,見到漂亮東西就想買。
陳行簡讓阿堂跟着點許敏,這裏就他最沉穩。
狗娃一來到夜市就跟瘋狗一樣,牽都牽不住,孟福安還好,孟福安怕人主動牽着陳行簡。
左手拿着椰子水右手拿着水果冰,孟福安看見什麽都想吃,陳行簡怕他吃壞肚子必須得攔着他。
孟福安委屈看着陳行簡,他指着烤串:“我想吃。”
陳行簡搖頭:“明天再來吃。”
陳行簡預感他們會在哈圖待很久,哥這麽說,孟福安也只能看着。
有些晚了,陳行簡給他們打電話讓早點回去,許敏帶着大包小包回來,身上布靈布靈挂着飾品。
在蒡葧賺了錢沒處花,現在來到哈圖肯定要大賣特賣。
孟福安湊到許敏面前看她身上的飾品,靠着自己撒嬌賣萌得來了好多飾品。
許敏一副母愛的看着孟福安離開,随後偏頭絕情的跟狗娃:“滾”
狗娃窮慣了,來到這裏也不舍得花錢,看見孟福安能要到東西,他也想。
狗娃罵罵咧咧離開。
哈圖不比蒡葧,在蒡葧他們是老大,在哈圖他們要縮着尾巴做人。
金何在站在哈圖最豪華的酒店門口看着,真是時代不同了,這裏以前經常會挂着人,現在卻沒有了。
比如被砍斷手腳,又或者被砍斷頭的人。
孟福安的父母曾經也被挂在這裏,二十一天,整整二十一天,直到有新的死人上去,他們才被放下來。
屍體被曬成幹屍,金何在忍着痛将他們火化。
一群人從酒店出來,金何在認出中間那個人就是二十多年前殺害阿姐的兇手,這麽久沒見他還是那個樣子,還當上了當地政府最高官。
金何在強忍着殺意離開這裏,他已經走到這了,再忍忍,他們說過會幫自己。
金何在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陳行簡他們回來,他似乎有話要跟孟福安說。
許敏等人識趣先回屋,陳行簡站在屋檐下看着屋內的叔侄。
金何在問孟福安:“小福,你是不是想回中國?”
孟福安點頭:“嗯。”
“快了,等叔叔做完最後一件事,就帶你回中國。”金何在滿眼淚光:“快了,這麽多年終于要結束了。”
陳行簡聽着,孟福安可以回,但金何在不能。
在一次送完貨回來,剛子吐槽說:“還是在蒡葧好,土地老兒都能當皇帝,在這裏憋屈着我,也不知道金老板為什麽要來這裏。”
陳行簡只能叫他們忍着。
金何在來到哈圖第一目标就是要拿下那座酒店,陳行簡跟着他到處跑,又到處碰壁,一個原本高高在上的人來到這碰一鼻子灰。
金何在受不了,于是他更為積極的幫毒枭們走私,希望他們能幫着自己。
暗流湧動的哈圖,來了一個小人物,所有人都隔岸觀火,反正火沒燒在他們身上,他們不會着急。
更何況這個人好像一來就針對丹陽東。
丹陽東站在酒店前,不慌不忙喝下一口紅酒。
旁邊的人還在看戲:“這人會不會是你以前殺死的那群人中親人,來找你報仇了?”
丹陽東不屑地說道:“我都是連根帶拔好吧,就算沒拔幹淨,那也動不了我。”
“誰知道呢。”旁邊的人聳肩,反正跟他沒關系,只要不是針對他就好,更何況他也看不慣丹陽東這人,要是那個人實力不錯,他可能還會幫他一把。
旁邊的人離開,丹陽東皺起眉頭也想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難道真的跟剛才那人說得一樣,他沒殺幹淨?随後搖着頭應該不是,他可是都殺幹淨了。
不過管他是誰,在他的地盤惹到他,那就是死路一條。
陳行簡知道金何在要幹嘛,他也打聽過丹陽東這個人睚眦必報,金何在有背後的人幫忙,暫時不需要他。
所以他把孟福安和自己關在屋子裏,不讓孟福安出門半步。
孟福安哭着鬧着要出門,但哥的态度強硬,他去求阿敏姐姐,許敏現在也自身難保,她也被限制出門。
許敏給孟福安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不管孟福安看不看得懂,她得先回屋呆着去。
陳行簡丢下狠話:“孟福安,你再鬧今晚自己一個人睡。”
孟福安坐在床上縮着腦袋,委屈看着陳行簡,哥已經很久沒叫他孟福安了,現在不僅叫他全名,還讓他自己一個人睡。
孟福安不要,他還是軟了軟性子待在屋裏不出去。
金何在現在和丹陽東打得火熱,生意一大部分都丢了,但金何在不管,他的殺意在進入哈圖那一刻就已經熄滅不了。
而陳行簡也在密謀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他要單獨做絕不能讓孟福安還有許敏他們知道。
酒店依靠毒枭順利被金何在拿下,他丢給陳行簡管,陳行簡丢給阿堂管着。
不過金何在拿下酒店就停止針對丹陽東,所有人都以為金何在只是想要這個酒店而已。
丹陽東也以為是這樣,還跟其他人嘲笑說:“早知道他要酒店就給他了,居然跟我對抗了半年。”
後來,丹陽東慘死在家裏,是被毒枭殺死的。
這件事大家也都自動忽略金何在,畢竟他只要酒店不是嘛?
陳行簡有時候不得不佩服金何在,如果他親手殺了丹陽東,那他就是惹了政府,是不可能帶着孟福安去中國。
但如果是毒枭殺的,這件事就跟他半點關系都沒有。
還能在丹陽東活着的時候,一直生活在金何在要殺他的氣氛中,等金何在安靜,丹陽東放松下來,下一秒就被人抹了脖子,頭挂在自己家門口,手腳被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