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哥也沒騙他,等他燒退了,病好了,真的帶着他出門玩,好久沒和哥出門,孟福安有些緊張。
他搓搓手握住陳行簡的手,見哥沒掙脫開他的手,像是忘卻之前的事情,又黏黏糊糊挂在陳行簡手上。
正好這幾天,那條線的事情都歸秦傑管,他也樂得自在,帶孟福安出來透透氣也算是不錯。
蒡葧的東西還是那麽少得可憐,但孟福安每次都像是看到寶貝一樣愛不釋手。
“哥!我想買這個。”孟福安指着一個玻璃球說着。
陳行簡掏出錢給他買下,他喜滋滋捧着球玩,陳行簡不爽,自此他可以拿工資之後,金何在那老摳就沒給過他孟福安要買東西的錢,全是從他這裏走,還不能報銷!
哪像他的組織,只要加班吃個包子也能報銷。
關鍵孟福安還淨往貴的買,就算不心疼錢,這癟下去的腰包看着也會讓人難受。
孟福安開心的逛着街,突然被陳行簡拉着躲在人家店鋪裏面,直到外面的人走掉才放開孟福安。
“怎麽了哥。”孟福安縮着腦袋跟在陳行簡後面。
陳行簡張了張口說:“沒事,繼續逛街。”
孟福安:“好!”
陳行簡帶着孟福安往那群人來的方向走去,他不經意回頭,看到那些人形色匆匆不知道要去哪。
一回到金家,陳行簡就将下午發生的事告訴給金何在。
金何在問:“确定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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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行簡點頭。
“這段時間他們的确安靜得不行,突然又有所行動是有點可疑。”金何在摸着下巴思考着說:“我先派人盯着,如果他們那邊有問題,你去幫我辦成這件事。”
陳行簡:“是。”
等陳行簡走遠,秦傑才出來說:“最近小福少爺脾氣越來越不好。”都敢跟他發脾氣了,應該都是那陳行簡教唆的。
金何在偏頭去看他:“不好嘛?有點脾氣才好不是嘛?”
秦傑解釋着:“沒有,只是怕小福少爺會出事。”
“這你就不用管,還是先把你那條線上的事情處理幹淨。”金何在起身。
秦傑:“是。”
金何在走在路上想,有點脾氣才好,以前的孟福安像個安靜的瓷娃娃,一動不動就坐在那,誰叫他他都不應,現在的孟福安臉上會生氣,會高興,這才是人該有的樣子。
這是他留着陳行簡的理由之一。
陳行簡回到屋裏,看見孟福安被人圍着,他坐在床上手裏捧着大大的石榴聽他們講故事,他喜歡聽許敏講的故事,很多都是關于中國的故事,但講的最多的是鬼故事。
他害怕到不行,卻又愛聽,人菜又愛玩。
見到陳行簡回來,他伸出手求抱:“哥。”
陳行簡彎着腰抱了一下他,随後起身去洗漱。
許敏叫了一聲簡哥,繼續接着給孟福安講鬼故事。
等陳行簡回來,孟福安已經躲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陳行簡走了過去,将他手裏的石榴放在手中。
孟福安喜歡吃石榴,他徒手扳開石榴,留了一半給孟福安,另一半給了狗娃和剛子他們。
孟福安看見可以吃石榴,他起身縮在陳行簡懷裏,陳行簡将自己腦袋搭在孟福安腦袋上面,給孟福安一顆一顆喂着石榴。
許是看到哥回來了,孟福安膽子大了些,他問着:“還有呢還有呢。”
許敏喝了喝水繼續給他講着,嗓子都要講冒煙了,但是沒辦法孟福安要聽,她只能接着講。
孟福安見哥一直給他喂着石榴,自己不吃,他自己上手剝了一顆石榴遞到陳行簡嘴邊。
陳行簡看着蔥白的手指上因為碰到石榴而沾着一滴石榴汁水,紅色的石榴被他拿在指尖,四周無端熱了起來,他輕輕低頭咬着石榴再将孟福安手上的石榴汁水舔淨。
孟福安還想在摘一顆給陳行簡吃,但手被陳行簡抓着放在手心裏揉搓,故事講到最精彩處,孟福安也就沒管,他靜靜聽着。
陳行簡的目光也放在他們身上,幸好他們剛才一直在聽許敏講故事,沒注意這裏。
陳行簡的耳尖紅了,他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麽突然會那樣做。
故事講完,剛子說:“沒想到你們中國的鬼這麽厲害。”
“那是。”許敏驕傲的說。
剛子是在緬甸長大的,他沒去過中國,但聽到敏姐這麽一說,他挺想去中國的。
許敏還想講,陳行簡啞着嗓子說:“回去吧,明天你們還要幹活。”
“那我們先走了,拜拜簡哥,拜拜小福。”
孟福安開心朝他們揮手。
沒人注意到陳行簡的嗓子為什麽啞了。
陳行簡将孟福安松開,把沒吃完的石榴放到桌子上,随後轉身回去睡覺。
黑夜中,孟福安問:“哥,世上真的有鬼嘛?”
陳行簡:“沒有。”
“我不信,許敏姐姐說得可真可真了。”孟福安将頭埋在陳行簡懷裏:“而且許敏姐姐說鬼最喜歡吃我這種小孩了,我害怕。”
不知道是孟福安裏面的那個詞刺激到陳行簡,陳行簡笑了出來,他止不住笑意說:“害怕你還聽。”
孟福安信誓旦旦說着:“因為我有哥,哥肯定會保護我。”
陳行簡止住笑意,他摸着孟福安的頭說:“嗯,有我。”
孟福安擡起頭問:“哥有沒有害怕的東西。”
還沒得陳行簡回答,他自己扳起手指頭數:“小福害怕黑,害怕一個人,害怕鬼也害怕哥丢下我。”
等了許久陳行簡也沒回答,他自己把自己等睡着了。
陳行簡想,他好像從來就沒有害怕過什麽東西,可能以後也不會有,師父說害怕這種東西只有懦弱的人才會有,只有自己強大才不會害怕或者懼怕任何東西。
金何在派人去打聽的事,幾天後才得到消息,吳梭的生意越做越差,現在最賺錢的無非就是賭場、礦石、石油、木場、動物和走私。
而吳梭選擇賭場,賭場是除走私之外最為暴利的生意,緬甸很多人都想走私,但那些東西都被其他人握在手裏插不進去,動物、石油、礦山名義上是私人産業,但政府盯得死死的,木材前期需要投入大量資金才會回款,吳梭現在的資金是支撐不起,所以只能選擇賭場,但金何在怎麽可能會讓他吳梭有喘息的時間。
金何在問陳行簡:“吳梭要開賭場,在金大街,你派你手底下的人去那邊盯着。”秦傑要去處理那條線的事情,那條線是不能要了得換一條線,所以這裏唯一能相信的就是陳行簡。
陳行簡:“我會派人在金大街那邊看着。”
金何在:“嗯,如果有情況随時派人回來跟我說。”
陳行簡走了,金何在坐在椅子上,吳梭就快倒了,這蒡葧遲早是他的。
陳行簡回到院子裏,許敏他們早就在院子裏等着他,等到陳行簡回來,他們齊刷刷起身:“簡哥。”
陳行簡不急不慢走到椅子上坐着,他手指在桌面上點着,目光垂落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陳行簡擡起頭問他們:“手上的活都幹完了嘛?”
許敏他們點着頭,最近這段時間秦傑帶着人處理其他事情,他們應該來說也要去幫忙,但簡哥卻不讓他們去,讓他們留在蒡葧哪也不許去,這也導致他們手裏的活很少,上午幹完,下午就在金家待着。
陳行簡對他們下着指令:“現在有新的活,金老板讓我們去盯着吳梭,狗娃你盯着吳梭,剛子和阿堂在金大街看着,有任何動靜都先回來告訴我。
“那我呢?”許敏見其他人都被安排好了活,等了半天都等不到簡哥給她安排活,一臉詢問看着簡哥。
陳行簡還沒回答,狗娃就嬉皮笑臉的把肩搭在許敏肩上:“這種事就應該我們男人來幹咯。”
許敏不服,她将狗娃的手給拍掉:“去你的男人,你出去送貨遇到危險,還不是姐替你解決。”她把狗娃的手拍紅,但她沒管他,繼續轉頭問着陳行簡:“簡哥,我呢?”
陳行簡:“你跟我一起去一趟銀色賭場。”
銀色賭場是上次陳行簡帶着孟福安贏了一千多萬的賭場,他們拎着錢走出來的時候老板臉都是黑的,這次陳行簡要去确認一件事。
有活幹就行,許敏同意:“好。”
去賭場,陳行簡當然也要帶着孟福安,不然又要在那又哭又鬧說他又丢下自己。
陳行簡帶着孟福安在門口等着許敏,狗娃他們在一旁着急等着,這敏姐怎麽還不出來,就在他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許敏才姍姍來遲。
她穿着白毛皮毛大衣,臉上化着精致的妝容帶着一個黑色墨鏡,墨鏡下是烈焰紅唇,搔首弄姿走到他們面前。
狗娃他們目瞪口呆,許敏見他們還以為被自己美的不說話,朝他們抛媚眼:“怎麽樣,是不是被姐美到了?”
阿堂率先離開上了車,剛子沉默離開,狗娃臉上帶着嫌棄的表情離開,只有陳行簡和孟福安還站在原地。
許敏看着這一幕炸毛了:“你們什麽意思!。”
剛子從車窗裏探出頭看着許敏:“大妹子,你不适合化妝。”他的手擺動着,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許敏長得不差,但她的臉是屬于娃娃臉那種不适合這麽張揚浮誇的妝容,讓人看着有點像未成年硬裝成年人,怎麽看都奇怪。
狗娃也探出腦袋說:“敏姐,我們是去監視別人,你穿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懂個屁,老娘去的可是賭場,我穿這一身去別人一看我就有錢的富婆,還不得巴巴趕上來。”許敏踩着高跟鞋上車。
陳行簡也上了車,許敏問他:“簡哥,我這樣是不是很醜啊。”
“沒有。”陳行簡關上車門,車子啓動,他說:“不過下次還是少化妝。”
許敏:“簡哥你就是覺得醜!”
狗娃他們笑着,許敏一掌拍過去:“笑屁,給老娘好好開車。”
陳行簡:“沒有,只是這樣很危險,你有擁有美的權利我不阻攔,但是美在緬甸是個害人的東西,這次活不危險你可以化妝,如果你以後想化妝做事,我給你安排一些輕松的活。”
許敏沒想那麽多,她聽着點了點頭說:“謝謝簡哥,但我還是喜歡刺激一點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