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江南麗日
其實,梁俊峰沒收到李光明那封信。梁俊峰自從給李光明的家中去了封信,本以為能收到李光明的回信的,幾個月沒見,梁俊峰覺得有點想李光明了,而且是不可遏止的想,想李光明的清澈、單純、憂郁和一點的自卑,又想醫院裏李光明的羞澀與感動。信在李光明家裏擔擱的時間太長了。李光明的回信到達集訓隊時,梁俊峰已和那批集訓的學員回去任職了。集訓隊解散了,梁俊峰分到了十二集團軍一個師的步兵團修理所任技術工程師之職,部隊在馬陵山腳下。
解散的前幾天,集訓隊的生活更輕松了,晚上甚至可以打牌,抽煙、喝酒就更是平常的事了。還有幾天就是幹部了,集訓的領導們幾乎不管不問了,甚至參預學員們的牌局、酒場。一次幾位學員晚上在房間玩牌,隊長突然進入房間。幾位學員還有點緊張,都站了起來。隊長說,繼續玩,繼續玩,誰讓我甩兩把。隊幹部管得松了,學員在在語言上就沒遮攔。一位學員說:“隊長,太監吶喊,猜一首歌名。”隊長沒說話,也沒說不猜。其他學員問是什麽,那位學員說是《把根留住》。隊長只是笑了笑。
有男女學員開始晚歸了。江南的春天了,花紅柳綠,夜涼如水的日子,正是青春年少的好時光呢。劉莺托陳娟捎口信給梁俊峰,問梁俊峰是否樂意一起請假到南京市區逛逛。梁俊峰婉言的謝絕了,他是不喜歡那種有胡子,性格粗犷的女人的。然而,劉莺偏又喜歡梁俊峰那樣類型的男人。陳娟曾委婉地告訴梁俊峰,劉莺的父親可能是軍一級領導。意思是如果找了劉莺,梁俊峰以後的路就好走了。可梁俊峰沒把愛情和仕途放在一起考慮。梁俊峰心中有自己的女人,雖然那女人已成他人婦,可那外形和性格标準都定格在梁俊峰的心中。後來,劉莺還是在集訓隊中挑了個玉面修身的俊男。那個俊男在基層僅幹一年就調到一個院校的政治部,後來進了軍區組織部。
集訓隊組織學員到南京市區玩兩天。南京是個大城市,六朝古都呢,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都比較多。中山陵、夫子廟、雨花臺、燕子矶、莫悉湖。草長莺飛的江南城市,美得都不想回了。“春水碧雲天,畫船聽雨眠,垆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真得只合江南老了呢。梁俊峰和隊幹部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單獨到南師去了一次,去看看李光明的母校。那時,南師的主體還在老校區,一排排高大的泡桐,一片片綠瑩瑩的草地。南師、武大、清華的校園,在全國高校中都算美的。梁俊峰站在南師的校園內,就詫異這樣的環境與氣候,怎麽會把李光明培養成那樣一個精壯的男人,這裏應該是江南俊秀儒雅的才子生活的地方呀。
一天,班長帶着學員們到大棚摘茄子、黃瓜。要解散了,夥食也好了起來,每餐都要加一兩個菜。在大棚的一角,班長說,這裏原來是間廁所,一個福建藉戰士曾吊死在這裏,後來,戰士們晚上不敢上廁所,就被推倒了。一位學員問:“那位戰士是不是受不了部隊的苦而上吊自殺了?”班長說:“不是,以前營區外住着不少老百姓,老百姓在圍牆上掏了個洞,經常從洞裏進來偷營區的蔬菜。有一次一個姑娘子進來偷菜時,被那位戰士逮着了,那位戰士不僅沒趕走那位姑娘,反而摘了不少菜送給那個姑娘,後來兩人就好上了。一天晚上,兩人在菜地邊日B被連隊抓住了。”班長說話的語氣是調侃與粗俗的,尤其是說到那兩個字時,一臉的□□與有力。一位學員說:“搞就搞了呗,又吊死幹嗎。”班長說:“那個姑娘是個瘸子,那位戰士不僅受到了處分,而且被連長羞辱了一頓。連長說寧願自己打飛機,也不願找個瘸女人日。那位戰士可能覺得太丢人了,就在廁所裏吊死了。”班長又說:“那個瘸女人後來還到這邊哭了一次,聽說回去也吊死了。”
梁俊峰覺得這是一個悲劇故事,聽後的心情是悲痛的。而班長和其他學員只是當作一個□□的事來講的。于是,以此為話題就意淫開了。班長一臉壞笑的說:“這條好粗大啊,上面還帶刺呢,用起來一定很爽!”一位學員說:“聽說美國女子監獄裏,一根胡蘿蔔要賣幾十美元呢。”又一位學員說:“聽說女人要起來比男人強烈多呢,你們沒聽說尼姑懷孕了,還抱怨黃瓜是假的。”每說一句,大棚裏就暴發一陣□□。梁俊峰還沒從那個故事的悲痛中出來呢,聽學員你一句我一句的意淫,突然大罵了一聲:“你們他媽的惡心不惡心?”大棚裏有了片刻的寧靜,有幾位學員還被說得臉紅紅的。一陣尴尬之後,一位學員為了調解氣氛,笑着對梁俊峰說:“都是男人,怕什麽。”梁俊峰狠狠地向地上摔一條黃瓜,說了句:“龌龊!”然後走了。梁俊峰走了之後,一位學員說:“看了這樣的白臉男人就是一副陽萎的樣子。”一位學員說:“裝純吧。”一位學員說:“聽劉莺說他暗戀一個男人呢,這個男人現在在南昌陸院,上次他演講稿中的那個人就是的。”一位學員說:“班長你小心了,你家夥大,小心他晚上爬你床上去了。”班長說:“跟這樣的人住在一起才惡心呢,幸好集訓隊快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