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戀愛腦的第十二天
戀愛腦的第十二天
孤獨堡壘一小團粉色的數據被喬丢到卡爾手裏,數據不能成為實體,但是可以被投影,此時看上去和藹可親的喬-艾爾先生就把小粉團交給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他的孩子卡爾。
“愛麗絲。”
卡爾低頭看着趴在書本上的小粉團,粉色的團子抖了一下,它努力把自己團得更圓試圖靠自閉逃脫這尴尬的場面。卡爾只是看着它的動作然後用那平板的語調再次複讀了它的名字,小粉團抖得更厲害了,可它還是很有骨氣地沒有直接跑進卡爾懷裏撒嬌,它可以這樣做的,如果是愛麗絲本人在這肯定會第一時間就黏在卡爾身上軟聲軟氣地哄着卡爾。
可小粉團沒有,在愛麗絲專注白天忙碌的工作,留在孤獨堡壘的數據只會憑借本能行事,以愛麗絲最真實的性格,有理智的愛麗絲會選擇最适合的方案,沒腦子的小粉團只會遵循本能遇事不決就自閉。卡爾看着小粉團一點點的收縮,它看起來更小了。
弱小、懦弱,那是與愛麗絲完全不相幹的詞彙,金發少女在她面前展現的只有自信從容,面對死亡時的毫不畏懼以及那濃烈到足以摧毀一切障礙的瘋狂愛意。卡爾忌憚着這個瘋子,她恐懼她,同樣對她懷抱着某種複雜的情感,如同愛如同恨如同——
柔軟可愛的小粉團蜷縮着本體,它兀地被卡爾抓起來,整個團子就像毛球瞬間蓬松了一圈,虛幻的數據投影沒有實感,可卡爾卻能清楚發覺它在顫抖。
是恐慌嗎?
數據團伸出一只纖細的觸手纏在卡爾的手腕,它顫抖着輕蹭她的手背,然後又伸出一只觸手在她手心一遍遍書寫着,意料之外溫熱的觸感在卡爾心裏勾勒出文字的形狀。
喜歡、喜歡、喜歡……它用人類已知的每一種文字在卡爾的手心書寫告白。它每寫一遍,粉色的團子就更紅一點,直到變成紅褐色,小團子如同融化般變成液體流走最後僞裝成卡爾手腕上的一條普通手環,無論卡爾怎麽呼喚它名字,它都不動了。
這次卡爾碰不到這個紅色的小家夥,它變成了一個能被穿透的真正影像。
此時星球日報,新人記者愛麗絲正乖巧跟在老牌記者克拉克身後學習如何寫新聞,不得不說雖然白超兩年不做記者但是職業技能已經深入本能,愛麗絲跟在白超身後學習受益良多。就算失去了右手無名指,也不影響她胡編亂造超人領主和蝙蝠領主有一腿的謠言,即使謠言當事人就站在她身後看着她寫。
愛麗絲打字如飛。
克拉克極其不合自身氣質地冷笑一下,當即拿出手機拍照發給灰蝙蝠告狀。路過的吉米下意識揉揉自己眼睛,面前是看上去很嚴肅但是還和以前一樣溫和善良的克拉克先生,果然剛才看到的那個超兇的克拉克一定自己出現幻覺了,克拉克這麽溫柔怎麽可能對一個什麽都沒做的無辜小姑娘冷笑呢?
溫柔的克拉克打下回車鍵。
下一秒愛麗絲收到了灰蝙蝠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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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誰,Dad?”
愛麗絲笑容逐漸消失,就像忽然蔫了的鮮花抱着手機跑向廁所,卻在離開辦公區後就轉頭進了安全通道。
失去了超能力的克拉克并沒有跟過去,而是神情自然地坐到了愛麗絲的座位上,動作飛快地對着愛麗絲胡編亂造的小說進行大換血。等愛麗絲和灰蝙蝠扯皮完,就看着克拉克正在她位置上寫白超和灰蝙蝠的同人文,不愧是拿過普利策獎的大前輩寫起自己同人來也超香。
于是當克拉克寫完這篇同人,擡頭就看到搬着板凳趴在他身邊津津有味看同人的一圈人。
“克拉克,沒想到你竟然……”露易絲看着曾經的追求者欲言又止,最後伸出手用力拍拍克拉克的肩膀,檸檬味的Alpha信息素彰顯着她的存在感也挑動着克拉克的神經。
“佩裏的眼光沒錯,你和愛麗絲果然很合得來。”
我并不覺得,克拉克笑容僵硬地點點頭,他身體下意識地後仰試圖遠離Alpha的信息素範圍,幸運的是露易絲只是單純來看看老朋友的,很快她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據說有個大新聞在等着她。在正義領主的統治下還會有什麽大新聞呢?
克拉克抑制住身體的不适感,不動聲色地向吉米打探着消息,可惜還沒聊幾句對方就被露易絲叫走了,現在吉米是露易絲的好搭檔了。
而克拉克的搭檔則是,
愛麗絲把自己手機丢給他,金發少女饒有興趣地把頁面拉到最高從頭看起,克拉克接住對方的手機,入眼則是年輕大學生聚衆鬧事被鎮壓的帖子。與此同時灰蝙蝠也給愛麗絲了一份內部消息,比如美國現任總統要求恢複總統選舉的慣例被正義領主拒絕。為了掩飾超人出事的事情,灰蝙蝠難得回了趟瞭望塔代替超人主持大局,并且按着白超的習慣做下最不引人懷疑的決定。
這是白超與瞭望塔失去任何聯系的第二天。
愛麗絲正冰箱裏的速凍食品裏挑挑揀揀最後決定下餃子,速凍食品的味道并不好,但是對于現在的愛麗絲來講只要能補充營養即可。
她失去了味覺,作為身體損傷的代價,就像上次她腿部捅出大洞時她一度變成了紅藍色盲。身體損傷會連帶導致她身體機能出現問題,這是愛麗絲隐藏許久的秘密,也是人工制品的缺陷,只可惜這次她的仙女教父不會來幫她了。
上個世界愛麗絲變成瘸子的時候她已經完成了一半任務,這次愛麗絲失去味覺但她對任務毫無頭緒,她當然可以把白超下藥到發情期然後把灰蝙蝠騙進去,但是愛麗絲不敢。從她知曉這個世界是正義領主的平行世界愛麗絲就知道她這次肯定很危險,事實證明婚姻危機比完不成任務更危險。
愛麗絲打開電視,她完全忽視正暫居她家的白超,全身心将意識投入遠方,然後她發現自己正在天空飛翔?愛麗絲陷入迷茫,數據流的身體就纏在卡爾的手腕上,她試圖理清楚在她白天上班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不過一會她就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金發少女狀似認真看着廣告,實際金色的眼睛完全失去焦距,如同人偶般精致可愛的女孩唯一的不足就是右手纏繞着隐隐泛紅的繃帶。
愛麗絲覺得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