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戀愛腦的第十一天
戀愛腦的第十一天
自上一次噩夢中醒來沒有看到愛麗絲,卡爾已經超過一周沒有入睡過,氪星人優秀的身體素質完全可以讓她忽視掉這點小疲憊,可她真正無法習慣的是擡頭看不見那個充滿活力的人影。愛麗絲早已将自己的存在融入了卡爾生活的一部分,直到分開,卡爾才猛然發覺她的世界空缺的那部分比她想象中的更大。
自從進入了任務世界,她們的關系比在卡爾的世界時都更加疏遠,一切都像是惡劣的玩笑,愛麗絲逐漸脫離卡爾的認知。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認識真正的愛麗絲,一切不過是謊言組成的假象,夜莺一廂情願為愛情高歌獻出生命,可少年卻對豔紅的玫瑰不屑一顧。
卡爾翻過一頁紙張,這是她在孤獨堡壘看的第三百七十二本書,她在書架的角落找到了這本《愛麗絲夢游仙境》,實際上她只花了五秒就看完了這本書,現在狀似閱讀的翻頁動作不過是在打發時間。她習慣于用閱讀的姿态來掩飾自己正在思考的事實,這是卡爾在認識愛麗絲後養成的習慣,只有在她看書的時候愛麗絲才會乖乖不打擾她,從某種程度上來看或許這是愛麗絲刻意引導的結果也說不定。
孤獨堡壘內部監控如實運轉着,遠方的金發少女在身體陷入沉睡後意識完全集中正在孤獨堡壘的黑發女人身上,身處極北之地本身卻散發着比冰雪更加冷冽氣息的女人。
數據團努力控制自己想要在數據流中打滾的沖動,它試圖保持冷靜,因為過于沖動會引來孤獨堡壘內部另一位掌控者,實際上它在偷渡的第一時間就被喬-艾爾發現,對方之所以沒有直接把這小團數據抓起來只是因為他在這團數據上發現了熟悉的痕跡。
過于弱小、警惕性很低、就像初生的孩子跌跌撞撞學會走路奔跑就以為這是世界,它不了解自己的力量與所能做的事情。可身為孤獨堡壘AI、同時也是超人生父氪星科學家的喬-艾爾一樣就看出來它的問題,它的誕生應是氪星科技與布萊尼亞克智慧的結晶,可現在的它只是殘次品。
可能它本身就只是一個劣質的仿品,正品是另外的樣子,但這并不妨礙喬對它有着意外的好感。就像喬很喜歡卡爾一樣。
所以,喬決定幫這個孩子一把。
蝙蝠俠的效率很高,僅是一個晚上就把卡爾出現在瞭望塔的所以記錄全部打包給了愛麗絲,一同快遞的還有白超作為克拉克的所有身份證件和一份舊工作。
愛麗絲咬着牙刷,單手在手機上輕點幾下,随後用完好的左手從鏡子邊角摳下一個小物件小心架在水池臺邊。下一秒淺綠色的投影板面出現在她面前,愛麗絲戴上耳機,邊刷牙洗漱邊二倍速查看瞭望塔的監控。
直到監控播完,愛麗絲吐出嘴裏泡沫,随便拿冷水抹了把臉喚醒一天的精神,終于結束了漫長的晨起洗漱。
愛麗絲的早餐是面包,不擅長做飯的她的冰箱裏充斥着各種速凍食品,白超準備做早餐打開冰箱後頭頂就止不住升起問號。單純烤面包片不加任何佐料和夾心,愛麗絲的食譜直白的就像蝙蝠俠電腦裏的計劃表。
兩個完全不合拍的家夥在經歷了一頓一點也不美妙的早餐時光後一起坐上了去星球日報的電瓶車。
“你上班竟然是騎這個嗎?”白超顯然有點不敢置信,雖然愛麗絲完全不明白對方在驚訝什麽。
“小電驢可是動漫裏炸彈首選,能拯救世界的人才配使用的交通工具,不滿意的話領主大人就自己走去上班吧。”金發少女認真給自己系上頭盔,完全不顧還在猶豫的白超坐上她新買的小電驢,兩秒後她感覺自己的小電瓶似乎往下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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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小電瓶因為超人被壓壞,她一定會去找每個領主都要一次賠款。
重回星球日報就像一場夢境,恍惚間白超還以為自己是那個笨拙善良的小記者,佩裏的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大,重回星球日報的露易絲還是和記憶中那樣自信帥氣。這種濾鏡的懷念情緒直到克拉克被佩裏丢去帶孩子,乖巧愛笑的金發少女宛若恐怖片般可怕,但是星球日報的八卦版面是比愛麗絲更加可怕的東西,克拉克至今沒想通為什麽這種垃圾都能刊登。
“因為那個女孩是領主的關系戶,擁有令人羨慕的言論自由。”吉米拉住克拉克小聲給這位許久未見的同事,也是好朋友科普道。
“關系戶?”克拉克的神情有些微妙。
“那可是領主親自拜訪主編塞進來的插班生,敢在報紙上造謠超人與蝙蝠俠關系的勇士,就憑她至今未被軍隊找上門,我都快懷疑愛麗絲寫的都是真的了。”
正在整理的金發少女聽到自己名字後有些困惑地看向正在分享情報的吉米與克拉克,在吉米熟練用佩裏作為借口來轉移對方注意力後,少女回以一個溫軟的笑容。說實在白超對此有着十足的不能理解,與單獨相處時的冷淡與無視不同,人前的女孩是有着咖啡苦味但笑起來超甜的軟O,但白超可以發誓據他昨天所見這個女孩根本就是一個性冷淡的B。
“克拉克前輩,主編說我還有很多不足地方需要學習改正,之後可能要多麻煩您了。”
透過窗邊落下的陽光,金發少女笑容溫柔,她的臉微紅似乎是因為初見陌生人的害羞,金色的眼睛裏滿載笑意。克拉克本能伸手推推自己的眼鏡,如果不是失去超能力,白超覺得自己現在眼睛可能會相當的紅,愛麗絲的僞裝很好可對比起昨晚他的遭遇只會是白超更加警惕,思考對方是不是有什麽隐瞞的陰謀。
“前輩,您……”
“沒什麽,既然佩裏将你交給我,我會負責的。”好心的記者克拉克先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