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春 2.0
第60章 春 2.0
許落蘇身體素質再好,也架不住醉酒在先,又被沈澤雨裏裏外外折騰了一番,結束的時候直接睡昏了過去。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室內的新風系統在運作,将濃郁的白桃烏龍香抽走了部分。盡管如此,沈澤雨還是覺得自己全身都侵染了許落蘇的味道。
她将許落蘇攬入懷中,垂眸望着她恬靜的睡顏,有些睡不着。
“哼……”她輕笑了一聲,伸手戳了戳許落蘇的臉,語氣很寵溺,“你倒是睡得好。”
可憐她這個醒睡周期完全紊亂的老人家,因為沒有用藥直到現在還有些亢奮。
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她不得不松開許落蘇,翻身下床将自己的藥找出來一口氣全吞了,這才重新回到床上。
離藥物起效還有一段時間,索性沈澤雨也睡不着,就打開了手機。
往常靜默的微信變得十分熱鬧,一些眼熟的,不眼熟的,但凡是有她聯系方式的圈內人都發來了祝賀,勝過她此前拿過的每一個獎。
獅心電影節的成功,讓她再次證明了自己的能力。雖然業內的資本并不在意沈澤雨拿過多少獎,可只要她是個得過獎的導演,那就是名導演,名編劇。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名聲來了,利也到了。
追名逐利,捧高踩低是世俗常态。在圈子裏那麽多年,沈澤雨被人捧過,也被人踩過。有人惜她如重寶,有人踹她如包袱,人世間的高低起伏她雖不說全然經歷過,但也曾輪回過一次淋漓徹骨。
此刻看到這些曾對自己避之不及的人又蜂擁而至,沈澤雨并沒有多大的感覺。
說到底,人的精力有限,不要将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無效社交上這是很正常的事。
當初的沈澤雨沒有利用的價值,所以她們走了。現在的沈澤雨有利用價值,她們又回來了。
清醒人都知道,人與人之間交往靠的是價值兩個字,傻瓜才用真心。
偏生沈澤雨就是那個傻瓜,在她眼裏,一個人對她真心,這個人才具備巨大的價值。不然對方就是富可敵國,豔冠天下,也和她沒有一點關系。
所以對于這些人,她回答得也很官方。
秉持着“禮貌、客套、疏離、一問三不知”的社交原則一一回複了。
處理完這些不重要的事情,藥效也差不多上來了。沈澤雨打了個哈欠,将手機屏幕關了,擁着許落蘇睡了過去。
她這一覺睡得很沉,感覺自己做了很多的夢。
夢裏好像置身于一個巨大的游樂園,有無數的聲音在她四周環繞。一時是慶賀的恭喜,一時時尖酸的奚落,她在其中徘徊,好似坐上了高速環飛的旋轉木馬。
夢着夢着,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模模糊糊地睜開了眼。
室內沒有開燈,視線所到之處,一切都朦朦胧胧的,身後傳來了許落蘇低低的聲音:“嗯……”
“嗯……”
沈澤雨翻了個身,眯着眼朝窗邊看去。卻見許落蘇穿了一件很清涼的淺灰色背心絲綢睡裙,外面套了件開衫,靠在窗邊打電話。
她随意拿了個鯊魚家将落滿肩頭的長發夾在腦後,一手舉着手機,另一手曲起環抱在胸`前,整個人的狀态十分慵懶。開衫從她肩頭滑落,露出大半雪肩和胳膊,她的語氣淡淡:“按預定的行程走……還不能過審的話,就放棄這邊的市場,轉賣給蛛于……”
從這個角度看,沈澤雨只能看到她的側臉,以及她優越的雪頸。她躺在床上想了想,伸手摸到自己的手機,打開錄像模式錄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許落蘇側身背對着她,身影朦胧。許是察覺到窺探的視線,許落蘇猝然回眸,朝沈澤雨看來。
在那一瞬間,沈澤雨只覺得自己的屏幕仿佛有一簇被點燃的煙火,霎時間亮了。
她舉着手機捕捉到許落蘇的眼,人藏在鏡頭後,勾唇笑了起來。
許落蘇也笑,笑容明亮而溫暖。她握着手機,一面交代工作任務,一面朝沈澤雨快速走來。
靠近的時候,許落蘇壓着沈澤雨拿手機的手,将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沈澤雨扣下手機,擁住了她,含住了她的唇瓣,與她厮磨。
許落蘇順勢跪上了床,靠坐在她懷裏,又交代了兩句才匆匆挂斷了電話。
她将手機扔了,轉身摸上沈澤雨的臉,目光柔柔的:“餓不餓?”
沈澤雨搖搖頭:“不餓。”她說着,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将她的手拿下來,放在唇邊吻了吻,溫聲問她,“你是什麽時候醒的?”
許落蘇據實回答:“中午的時候就醒了。”
沈澤雨挑眉,有些驚訝:“那麽早?醒來就忙工作嗎?”
許落蘇點點頭:“嗯。”她們這次不聲不響拿了那麽多獎,自然是有人樂意來談合作的。
《霧雨春夜》還沒有在國內的影院上線,一些平臺卻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詢問能不能要删減版。
作為主創,許落蘇當然不願意。可出于商業考慮,這樣的辦法至少能賺一筆錢。
不過這些事都不可能和沈澤雨說。她窩在沈澤雨懷裏,伸手從她睡衣的邊緣往裏探,摸着沈澤雨薄薄的腹肌,調笑道:“你睡了好久啊,是不是年紀大了,不行了?”
沈澤雨拍拍她的手,懶得和她計較:“別鬧,我起來洗漱,等會帶你出去吃飯。”
“哦……”
許落蘇嘴上應承了,行動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她跟着沈澤雨下了床,從身後抱着她,沈澤雨拖着她到浴室刷牙洗臉,就像是拖了個樹袋熊似的。
偏生這個樹袋熊還特別體貼,見沈澤雨擠牙膏,她就拿杯子給沈澤雨裝水。見沈澤雨要漱口,她就立馬遞杯水過來。就連沈澤雨要洗臉了,她都能拿着洗臉巾好好蓋在對方臉上,一陣亂揉。
沈澤雨被她揉得沒脾氣,索性等洗完臉之後轉身,攬住對方的腰肢狠狠地吻了下去。⑥
沈澤雨家教很好,但不代表她是個沒攻擊性的人。許落蘇本以為她的攻擊性都用在工作上了,沒想到更多的時候會用在床上。
比如現在,一吻上來,就和兇狠的野獸一樣,充滿掠奪性,不把呼吸和空氣全奪了都不罷休。
她不只是口上功夫好,手上功夫也不賴。
等許落蘇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她抱上洗漱臺,壓在鏡子前大口大口喘熄着。
唇上微痛,身下的觸感非常微妙。
許落蘇胸腔劇烈起伏着,垂眸望着身前之人,眼裏都是水光。
沈澤雨一手掐着她的腰,另一手撐在洗漱臺上,仰頭望着她,眼裏含笑:“要繼續嗎?”
許落蘇仍舊反應不過來,身體的觸感令她很不舒服,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沈澤雨便道:“那你跳上來。”
于是她兩手搭在沈澤雨的肩膀上,稍稍用力,跳到沈澤雨的身上,整個人如同樹袋熊一樣挂在她身上。
沈澤雨輕松抱着她回到了房間,這一幕似曾相識,許落蘇傾身附耳,在沈澤雨耳邊輕聲道:“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年你在海城別墅裏……”
沈澤雨也想起來了,她頓時覺得腰後一緊,仰頭看向許落蘇:“那你要不要試一試?”
許落蘇不解:“試什麽?”
“衣櫃。”
沈澤雨簡潔地吐了兩個字,抱着她來到酒店的衣櫃前,一把拉開大門,将許落蘇放了進去。
她不僅放了許落蘇,還将被子扯了過來,墊在許落蘇下方。
許落蘇心裏有些不妙,可真正開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昨夜裏沈澤雨還會心疼她,再加上床很大,就算受不住她也能翻身躲開。
可現在不行了,衣櫃實在是太狹窄了,她被禁锢在角落裏,哪裏也不能去。只能被迫承受着沈澤雨正面帶來的一切,極力收縮着身體,想把她推拒出去。
結果越是收縮,糾纏得越緊。
唇舌被侵占,耳廓被裹住,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被吻過,紅得滴血。
她崩潰地揪住了一切能抓住的東西。
沈澤的肩,手,身下的被子……咬緊唇瓣,泣不成聲。
“哈……”
直至最後,她驚喘出聲,跌入空調被裏,整個人又紅又燙,像是熟透了。
沈澤雨另一手将她攬入懷中,另一手還停在原地,稍稍用力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
許落蘇比她高上一點,這個姿勢稍不注意,沈澤雨的下巴就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許落蘇吃痛,垂眸望着沈澤雨,雙眼水汪汪的:“疼……”
她有些委屈,兩手攬住沈澤雨的脖頸,嬌聲控訴:“你怎麽……總是喜歡咬我。”
尤其是一些不該咬的地方,總是被咬得很兇。沈澤雨也有些氣喘,她深吸一口氣,仰頭看着許落蘇,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我有點……很難控制。”
“你實在是太可愛了,我就很想咬你。”
許落蘇眼裏的淚一下懸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澤雨:“這算什麽道理?”
沈澤雨啞然失笑,擡手捏了捏許落蘇:“你不也是很喜歡咬我嗎?”
許落蘇想了想,點了點頭:“嗯。”
她平日裏也很喜歡咬沈澤雨,咬得她青一塊紫一塊的。這麽一想,好像也沒什麽好計較的。
沈澤雨莞爾,捏了捏她的臉,寵溺的笑:“太喜歡一個人的話,是恨不得把她吃掉的。”
“不過下一次我會注意點,盡量不把你弄得那麽疼,好不好?”
許落蘇實在是太好哄了,她點點頭,傾身壓向沈澤雨,和她撒嬌:“那你哄哄她,她不生氣,我就不生氣了。”
“好好好……”沈澤雨這麽應着,伸出舌尖,慢條斯理地“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