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君說他不想當祭品

第2章 試煉

試煉

仙臺在下雨。

夏油傑剛剛把傘撐開就被五條悟一把奪走。

在家一向有家仆幫着撐傘的大少爺，走出去一陣沒聽到身邊的腳步聲才停下來回頭看看，發現夏油傑一臉無奈的站在站臺口看着自己。

“你只帶了一把傘嗎？”五條悟沖着夏油傑喊道。

“我以為你的包裏會有的”，夏油傑說這還掂了掂五條悟沒什麽重量的包。

“你不早說”，五條悟走回夏油傑身邊，把一手遞傘一手拿包，随後直接走入了雨中，“老子也可以不需要傘哦”。

細碎的雨滴繞着五條悟，走出去好一陣兒還是毛茸茸的白毛腦袋讓夏油傑第一次很羨慕五條悟的無下限，這樣的咒術對于讨厭水的貓科動物來說簡直是完美。

似乎是注意到了夏油傑好奇的目光，五條悟突然停下來，然後被沒默契依舊往前走的夏油傑的傘戳到了頭。

“啊嘞”，夏油傑尴尬地舉着傘。

“什麽破傘，麻煩死了”。五條悟炸毛，一把扯過夏油傑的傘仍掉：“我看你也挺好奇老子的無下限的，給你試試吧！”

五條悟牽過夏油傑的手，用自己的無下限把夏油傑也包裹着。

看着雨滴落到自己的皮膚上迅速劃走，自己卻一點濕漉漉的感覺都沒有，夏油傑感覺自己像是夏日祭上裹着冰糖殼的“糖蘋果”，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五條悟，覺得還是對方更像一點，還是撒了糖霜的那種。

可能是無下限的緣故，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不太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更沒有什麽牽手的實感，不然兩個人特別是臉皮薄的夏油傑也不會這個樣子一路配上走到喜久福的店鋪前，全然沒有注意到路人略顯詫異的眼光。

“每個味道兩份，謝謝”。一到店裏五條悟就像進入了寵物超市的狗狗，在各個味道的試吃碟前來回轉。

夏油傑站在點單臺思挑選着飲品，餘光倒是一直跟着五條悟，對方絲毫不會僞裝的表情很直接地告訴了夏油傑他口味的喜好。

所以夏油傑在點完倍濃熱可可後，又很貼心地往要直接寄回東京的喜久福多加了五份毛豆生奶油口味的。

等五條悟自己挑好要買的口味也就是都來一份時，夏油傑已經結過賬的那一份都快包裝完成了。

一口氣把菜單上所有甜品點了個遍，把一杯淋了糖漿的奶油頂草莓蘇打咚得放到夏油傑面前，五條悟咬着夏油傑點給自己的熱巧克力的吸管說：“喂，老子很有錢，不需要你請”。

“可是給你吃東西總有種投喂小動物的感覺，很可愛”。夏油傑知道自己這麽說五條悟多半會炸毛，但他就是要說。

“哈？”五條悟果然炸毛：“老子說過了老子不可愛，你個怪劉海兒不會喜歡老子吧？”

“我喜歡與人為善，也非常喜歡小動物”。夏油傑回答。

“不過老子這麽優秀又帥氣，你喜歡也是很正常的”。五條悟說着喝了一大口熱巧克力。

正巧店員端上一份草莓大福，夏油傑覺得很像此刻正在臉紅的五條悟。

從喜久福店鋪出來額時候，夏油傑覺得自己把未來一輩子的糖都吃完了。在五條悟熱情地“推薦”下，雖然每份飲品他最多也就嘗了兩口，但是杯杯n倍糖的甜飲，還是讓夏油傑擔心這家店在五條悟光顧後，下午的顧客會不會只能喝無糖健康飲品。

甜得他味覺都要失靈了，恐怕得吞上幾千個咒靈才能恢複正常。

雨還在下。

享受着無下限，夏油傑都能感受到雨變得粘噠噠的，很像惡心的口水。

“五條悟”，夏油傑小聲喊到。

“知道，所以快走”，五條悟說着加快了步伐。

“等一下”，夏油傑看着路邊一個沒帶傘的年輕人被雨水一點點腐蝕成一灘黏稠的液體，随着雨一同流向惡臭的下水道。

幾個小孩子出來淋雨踩水玩，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就變成了和雨一樣黏糊糊的液體被人踩過。

街上的人躁動起來，越來越多的人小跑着躲進建築裏。

雨也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再慢要趕不上車了哦”，五條悟好心提醒。

夏油傑皺了下眉，還是停下來腳步，說道：“五條同學的六眼看到的情報一定比我多，知道拔除它應該是不是什麽難事吧？”

說完，沒等五條悟回答，夏油傑召喚出鬼蝠鲼給自己擋着雨甩開五條悟的手，向一條小巷走去。

”五條同學如果着急可以先回去，它的咒力我一個人也可以”。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

夏油傑跟在自己放出來的一個很像狗咒靈後穿過小巷，轉過幾個彎，最後那只咒靈在一條因為下雨漲水變得格外極其湍急的河旁坐下。

“就是這裏嗎？”

那只狗狗樣的咒靈發出一聲只有夏油傑聽得到的聲音。

看來就是這裏，夏油傑收回咒靈。

随手撿起一塊兒石頭用力扔到水裏：“被沖走還能找回來禍害別人，你也很了不起嘛！”

話音剛落，河水突然變得靜止，夏油傑立刻召喚出前不久剛收服的沙丘蠕蟲擋在身前。

沒等沙丘蠕蟲完全從土地裏鑽出，洶湧的河水和巨大的酒精味一同襲來，還好有咒靈遮擋，夏油傑還是幹幹爽爽，只是一股濃烈的酸水和蛋白質燒焦的味道開始彌漫。兩只異形生物咒力都被腐蝕得不輕。

“醉酒失足？那可怪不了別人呢”。夏油傑小聲對着自己說。

在鬼蝠鲼遮擋下，夏油傑帶着蠕蟲向着已經在水面上形成通體腫脹的人形的水面沖去。

水形咒靈搖搖晃晃，将河水甩得四處都是。帶有強烈腐蝕性的河水将每個所落之處腐蝕出一個空洞。

不能親手收服了，夏油傑看了看自己被濺到後腐蝕出幾個小洞的袖口，腦子裏飛快過了一遍自己現有的咒靈，發現沒有能夠完全壓制這種腐蝕性咒靈的。

五條悟的無下限倒是很适合對付這種家夥，夏油傑可惜地想到。

真糟糕，明明是個咒力很弱的咒靈卻很麻煩。

“虹龍，穿體！”夏油傑召喚出自己硬度最高的咒靈打算嘗試一下。

巨大的白龍騰空出現，一個俯沖将河面上正在張牙舞爪的水人沖散開。水面上巨大的拍擊聲在虹龍因腐蝕而發出的長鳴中，化成無數水滴濺向空中。夏油傑緊急指揮自己的咒靈們遠離，鬼蝠鲼因為咒力快要耗盡一個不穩側身向着河面墜落。

“虹龍！”夏油傑憑借着敏捷的反應和還不錯的體術跳到虹龍背上，将鬼蝠鲼收回。

好痛，沒有了鬼蝠鲼的遮擋，雨水直接落在夏油傑的身上，只能忍着灼燒感将背包舉起稍微擋一下。

必須速戰速決，看着水面上舉起更多的腫脹人形，夏油傑咬咬牙。

水，對了！夏油傑想起什麽似的。

将手中的包扔下，直接淋着愈發大的雨伸出手，對着河面發射出無數只烏賊。和水有關的咒靈進入，直接游到水聚成的人形身體中。水人咒靈一下搖晃得更加厲害，無法再分身，夏油傑覺得雨小了些。

“間隙女！”夏油傑召喚出假想咒靈，半空中出現裂縫一只猩紅充血的眼睛盯着河面。

“烏賊快自爆！”随着夏油傑的言落，烏賊炸出巨大的水花，人形的狀态不見，水人咒靈發出類似嘔吐溺水的聲音，半空中的間隙女似乎被這樣惡心的聲音惹怒，瞳孔變大，伸出一只手，把正在動蕩的水柱拖進裂縫之門。

雨停了。

夏油傑渾身是血，喘着粗氣跳下虹龍，拍拍虹龍的角示意辛苦了，把咒靈收回。

間隙女的空間內發出陣陣尖叫，随後像是流淚一樣掉出好幾個咒靈玉。

看來這個河裏淹死的醉漢還不少。

夏油傑撿起一個咒靈玉無奈地笑了一下，吃掉這種醉漢嘔吐味道的咒靈玉就算不會醉也會反胃吧。

“沒想到你還不錯嘛”。五條悟舉着一把被腐蝕到只剩可憐的傘骨的“傘”，站在堤壩上看着像是淋了血雨的夏油傑：“不過比起老子還差很多哦～”

“你的無下限确實非常适合對付這種咒靈”。夏油傑收回間隙女，彎腰撿着散落一地咒靈玉。

“不止哦，老子可是全方位的強”。五條悟得意的說着：“以及，咒術師拔除咒靈是要放下‘帳’的，沒常識的熱心咒靈飼養員”。

“以後會注意的，這次……”

“這次老子幫你放了，好好感謝老子吧！”五條悟走到河邊：“現在的水還是滑溜溜的嘛？”

說着五條悟伸出手，手指撩起一陣漣漪。

震蕩了一陣，漣漪沒有消失，五條悟依舊拍着水，夏油傑覺得不對勁，轉身向五條悟看去。

一道小小的水柱探出來繞住了五條悟的手腕。

夏油傑突然感受到一股極為強大的咒力擡頭一看果然數米高的水浪像一個罩子一樣向五條悟蓋去。

“悟！”夏油傑一個飛撲把五條悟撞出去，自己被水浪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