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尤清蓉被顧卿安一路抱回了卧房,見此情狀的蓮荷眼中難掩激動,她一路跟着,到門口的時候也有眼色地攔住要進去的青雲。
“今日看來夫人和大人的感情要更進一步了,你別去湊熱鬧了,就在外頭候着。”
“他們這樣,是聯絡感情的?”青雲有些不信,那尤清蓉的臉上分明是有淚痕的,怕不是受到了什麽欺負,大人難道說了些什麽過分的話嗎,不去看看是真的可以的嗎?
“那不然呢,你也不懂,你今年多大,情愛之事你經歷過嗎,你了解了幾分,你牽過姑娘的手沒有?”
青雲不自在地咳了咳:“我十四歲的時候跟的大人,如今十八,還未弱冠,說這些還太早了。倒是你,看起來也沒及笄的,怎麽知道的這麽多?”
“那還不是窮人早當家,若我不是在這裏侍奉着,我估計也早早就嫁人了。哎,這些你別管了,反正今日你不要去打擾大人和夫人。”
“可我怎麽瞧着,大人那模樣,是要把夫人吃了啊。”
“就是要這樣呢,”蓮荷顯然會錯了意思,她不放心青雲,便拉着他道,“你跟我走,去喝幾杯茶,別在這裏杵着。我們夫人臉皮薄,若是知道外頭有人聽着,估計也放不開,會不好意思的。”
青雲無法,只能被蓮荷拉着走。
蓮荷看起來,是懂尤清蓉但也不懂尤清蓉的。顧卿安那一道視線,的确有想要将尤清蓉侵占的意思,可是門被關上,主動的人卻是尤清蓉。
身子還顫抖着的尤清蓉看向顧卿安,兩行眼淚從她的臉上滴落,将她的臉頰襯托得格外嬌軟溫潤,如同清水芙蓉一般,也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她解開了自己的衣衫,邁出了一步走向顧卿安。
“你要做什麽?”顧卿安顯然是被吓到了,他蹙眉,不解地看着尤清蓉的動作。
他也不是非要在尤清蓉最害怕的時候,和她做的。
“大人,我知道我從前做了許多的錯事,我向您道歉,是清蓉不好。如今,清蓉有一事相求,若這件事我不做,我便不配活在這世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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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顧卿安一把抓住了尤清蓉還要解開的衣衫。尤清蓉漂亮的脖頸和肩頭,已經落在了顧卿安的眼中,他咽了咽口水,“你身上還有傷。”
“不重要的,為了大人高興我都可以。”
既然顧卿安是生氣尤清蓉從前的魯莽,是厭倦尤清蓉不尊重他,那麽她可以還回來的。她也可以用這樣的身子,放下自己已經沒有多少的身段,任由顧卿安行徑,她保住了顧卿安的腰,一只手伸向顧卿安的胸膛。
“我只希望大人,為我做一件事情,我便什麽都給大人。”
還好,在風月樓裏,也不是什麽都沒學會的。
尤清蓉一雙手似乎有着意想不到的行徑和魔力,顧卿安判斷不出來尤清蓉的手到底要何時探入他的衣衫,輕輕掐了一把他的胸口。
邪火被點燃,顧卿安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他的腰帶已經被尤清蓉不知道何時解開甩在地上了,他一把抓住有尤清蓉的手,将人按在門邊。
“尤清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顧卿安,我要讓羅進禮死。”
尤清蓉的聲音都帶着悲鳴,她終于肯吐落出些陳年舊事:“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為何流落至此,為何要與你和離嗎,顧卿安,我的一切都是拜羅進禮所賜,他殺害了我的家人,将尤府查封抄家,沒有他,我也不會撐不住輾轉淪落賤籍,沒入風月樓。”
并非是尤清蓉要玩弄顧卿安,而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尤清蓉放棄了顧卿安,但也未嘗不是為了他好。
聽聞尤府的結局,顧卿安震驚不已,他一直都沒有去找陵陽城的卷宗,他想着不急,尤清蓉就在他的身邊,可他沒想到,站在他面前的尤清蓉,卻背負着這樣的一段深仇。
“你說,羅進禮曾誣陷了你家嗎?”
“是,我知道大人也許有恨,但這樣的恨帶着些誤會,等來日我為尤家報完仇,我再還給大人,那時候我任憑大人處置,您看可不可以?”
怕顧卿安不答應,尤清蓉雙手勾着顧卿安的脖頸,把人往下壓:“大人,做什麽都可以的,我不推開大人。”
為了尤府,尤清蓉是不惜犧牲掉一切的。
顧卿安看着這樣的尤清蓉,目光中更多幾分火燒。尤清蓉竟然可以為尤府做到這樣的地步,能抛棄他,也能委身于他。
尤清蓉把他當做了什麽呢。
也許是一頭洪水猛獸,恰好這頭猛獸有着能拿捏着羅進禮的權力。
顧卿安沒再推搡,他将手直接覆上了尤清蓉的胸膛,掌心的溫熱和繭子輕輕摩挲過尤清蓉的肌膚,惹得尤清蓉胸口劇烈地起伏。
顧卿安問尤清蓉:“若今日不是我,是旁人,那麽你仍然會如此嗎?”
會這樣放下身段,會為了尤府做這樣的犧牲嗎?
尤清蓉沒有猶豫便答是的。
“只要能報仇,我甚至可以去死。”
過去的一切,顧卿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顧卿安能知道眼下,尤清蓉并不是因為對他有幾分情,才想要如此犧牲自己的。尤清蓉不過是想要他手中的權力,但顧卿安也慶幸,如今尤清蓉面對的是自己,他的手中,能有這樣的權力,讓尤清蓉仰望自己。
在那一瞬,顧卿安直接托了尤清蓉的腰身,讓尤清蓉自己盤上來。他的吻來得兇狠急切,尤清蓉的衣衫垂落了大半,全都堆在手肘上。沒有往日的羞澀,尤清蓉大膽地送出去自己的身子,邀請着顧卿安咬上一口。
顧卿安也的确這樣做了,地上散落着衣衫,還是有些冷的春日,讓尤清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想要湊到顧卿安的懷中,汲取溫暖和擁抱。
尤清蓉的身子被顧卿安抱着,自己送上門來的擁抱當然要得寸進尺。尤清蓉被顧卿安完全掌控着,顧卿安似乎要磋磨着尤清蓉的性子,就是要讓尤清蓉難受。
顧卿安特意厮磨得緊,來得慢。
顧卿安對着尤清蓉發了狠勁地折磨,他用了力氣,修長潔的掌中盈滿了白皙的雪,尤清蓉很快咬着牙吃痛起來,可憐巴巴地看着顧卿安。
她幾近哀求,沒想到顧卿安會這樣折磨她,此時的顧卿安像是開竅了一般,有了經驗便也随着自己的心意開拓起來。
實在受不住的尤清蓉,掙紮着想要下來,可是若顧卿安放開她,那麽她便只能重重地摔下去。
“大人,這裏不行,去榻上好不好?”尤清蓉和顧卿安打着商量。
但顧卿安置若罔聞。
顧卿安低着頭,對着剛才揉紅了的地方,一口咬下去。
尤清蓉吃痛地仰天:“大人,輕些力氣。”
若是輕點,那就留不下痕跡,也不能将顧卿安心中的不爽都展現出來,不能洩憤。
顧卿安根本不聽尤清蓉的意思,他變本加厲,冷風把人的身子吹得汗毛直豎,顧卿安的手随後覆蓋上去,給予尤清蓉溫暖。
“大人...”
尤清蓉少有對着顧卿安哀求的模樣,從前她更希望看到這樣的顧卿安,看到為了她癡迷沉醉着喚着尤清蓉夫人的顧卿安,可是顧卿安總是不碰尤清蓉,總是不願意展現出半點凡人該有的七情六欲。
如今顧卿安放縱了自己的情思,将這些全都展露出來,尤清蓉反倒是不能夠承受了。
先挑起興致的是尤清蓉,可如今受不住的也是尤清蓉。
深陷其中的人是聽不見這些呢喃的,這些呢喃在他們的耳中,更是催動着情緣的良藥,只會讓他們更有征服的欲望,想要更多,想要看看再過分一些,是不是還能聽到這柔媚的一聲呼喊。
只是若這音調,能喊着顧卿安的名字,就更好了。
顧卿安此刻才有後悔,才覺得從前人生種種時光都被辜負。
從前,尤清蓉百般勾引他,他應該順從了尤清蓉才是,但也還好,如今兜兜轉轉,兩人也沒有錯過。他們之間,早就該有夫妻之實的。
難舍難分之際,打斷他們的,是尤清蓉的手不小心觸碰到了門簾雕花,手被磕到吃痛。
顧卿安松了口,唇瓣間都是紅潤,他還沒有嘗夠,不知餍足。但眼下,尤清蓉的手需要查看。就這樣松開尤清蓉顧卿安也不甘心,他使勁揉了一把,等尤清蓉耳根子燒紅了,他才覺得贏過了一次,這才要放開尤清蓉。
“大人不繼續嗎?”尤清蓉擔心這是顧卿安拒絕她。
“你的手不痛嗎?”顧卿安抓過尤清蓉的手,他的目光放在尤清蓉淩亂的衣衫上,他多看了兩眼,看着被他光顧過的折騰了慘兮兮模樣的地方,輕笑了兩聲。
尤清蓉反應過來顧卿安為何發笑,連忙攏上了衣裳,她只覺得自己的胸口,還有些疼痛。
隐隐約約的,不好開口。
尤清蓉的手只是有些紅,沒什麽大事,尤清蓉抽回了手,還思量着是不是要繼續再主動一次,讓顧卿安松口答應自己。
只是此刻的時機并不太好了,尤清蓉猶豫着,也看向着顧卿安。
“想要勾引,就直說,不用那樣看着我,”顧卿安一眼看穿了尤清蓉心裏的糾結,他的衣衫還沒穿好,他大敞着領子,反而要壓着身子過來,嚣張地笑着靠近尤清蓉,“你若有膽量,我不介意你再來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