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如何讓顧卿安高興,尤清蓉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自己已經陪着顧卿安聽了許多日的書了。起初她還有些不适應,聽了那些顧卿安提供的那些細節,有不對的她還想要說一說,但後來她已經習慣了,她甚至還能坐在顧卿安的身邊,喝着茶吃着茶點。
該膈應到的人沒有膈應到,顧卿安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多給了那說書先生錢,打發了了事。又只剩下他們二人對坐,顧卿安看過去,尤清蓉的茶盞裏剩的茶比他還少,他不痛快,勾了勾手讓尤清蓉坐過來。
“你倒是比我自在。”顧卿安冷笑。
坐過來的尤清蓉神色自若,給顧卿安倒茶:“既來之則安之,顧大人讓我做什麽,我做得都很好,顧大人可還滿意?”
明知故問,顧卿安擡了手,讓她做什麽便做什麽嗎?這句話是有意思的,顧卿安看着尤清蓉的臉貼過來,那細膩的肌膚滑過自己的掌心,實在勾着人心。顧卿安手一收緊,抓住了尤清蓉的脖子,尤清蓉的整個身子都被按在了桌子上。
顧卿安居高臨下,垂眸看她。
“是嗎,做什麽,都可以?”
顧卿安不是恐吓,他真的俯下身子,唇瓣貼着尤清蓉的脖頸。血液流經脈絡,被顧卿安用熱氣呵着,尤清蓉身子微微顫抖,這一幕似曾相識。
“夫人從前也對我說過這話,夫人說,既成夫妻,便做什麽都不為過的。”
尤清蓉記得,那是她幾次圓房不成,也請了唱戲的人,假借聽戲的名義,名裏暗裏的目光都放在了顧卿安的身上。顧卿安如何能被一個女子壓在身下呢,他想要推開尤清蓉,可那時候尤清蓉耍賴,貼在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得逞了的尤清蓉眨着眼睛,胸前的柔軟起伏都要讓顧卿安瞧見,她嗲着嗓子撒嬌:“夫君啊,怎麽這樣不識風情啊,人家都在你面前了,你的心中難道還只有你的聖賢書嗎?”
“尤清蓉,我勸你別有那種勾欄的作态!”
“怎麽,夫君還去過勾欄?”
真是不可理喻的,如今顧卿安也要讓尤清蓉嘗一嘗當初的滋味。他特意說:“夫人,別不識得風情啊。”
那刻薄的唇一片,貼在了尤清蓉漂亮的脖頸處,一路下滑,衣衫也被松開。尤清蓉如冰冷的一塊玉被人緊握,尤清蓉被顧卿安摟在懷中,低着頭卻只能抱住顧卿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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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人,別留下印子。”
尤清蓉真是痛恨自己,自己本應該推開顧卿安,可是她心中有遺憾,夫妻一場,她和顧卿安還是清白,她未能拿下顧卿安,若是這時候的顧卿安還願意,未嘗不是了了她自己的心願。
只是若是留下印子,那麽讓旁人看到,未免有些閑雜碎語落到她的身上去。來日若是顧卿安丢棄了她,與別人成婚,那她成了什麽身份在這府上呢?
她為的是自己,也是為了顧卿安來日也能有個好姻緣。
可是在顧卿安的耳中,卻變了味道。
尤清蓉不願,她憑什麽不願?
不留下印子就可以?他顧卿安偏要留下印子,讓她生生世世只能在自己的身邊停留,再不能去到其他男子的身邊去。
尤清蓉身子弓起來,桌子硌得她不舒服,雙手盤旋勾住顧卿安的脖子,卻主動将自己的身子送了過去。
那一捧的柔軟較之從前甚至更甚了些,繞着顧卿安的胸膛,将那一身霁藍衣裳都要拉扯開。
顧卿安心中更是生氣,尤清蓉總是能準确對上位置,知道如何蹭得人心裏發癢。
他要捉住着她,使勁懲罰。
氣急上揚的手固着尤清蓉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尤清蓉的聲音也不能自已,放開了好些。
尤清蓉如同被順毛摸得舒展開來的貓,閉上眼睛等着被輕撫着臉頰,被好好地捧在手心。
顧卿安從未見過這樣的尤清蓉,這還是在外頭,随時都會有人來,若是讓旁人瞧見了尤清蓉這樣,顧卿安不願意。
肌膚都紅了個透徹,顧卿安橫打着将尤清蓉抱起來,往屋中去。
淩亂的衣衫已經蓋不住尤清蓉的害羞了,她躲進顧卿安的胸膛,臉上撲面而來的熱氣也都在顧卿安的胸膛萦繞。
腳步急促加快,尤清蓉被甩到榻上,還未适應了這屋中的一切,顧卿安的身子也壓下來。顧卿安不想做別的,他只想要張開嘴,在那讓他生氣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烙印。
小貓小狗打架一樣,占領了一處地盤,便要在這地盤上做标記。
尤清蓉衣衫大敞着,手虛浮地扣在顧卿安的後腦勺,她都不敢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卻又真切地體會到了顧卿安那一排牙齒正吮吸着她的肌膚。
力道大得很,非要留下印子。
真是幼稚,尤清蓉臉上難得挂上了笑意,也安撫地揉着顧卿安的身子,任由顧卿安對自己的身上作亂。
不夠的,顧卿安如今才開了個口子,他越來越覺得尤清蓉的身子有魔力,要攫住他,困住他。這是不是又是尤清蓉的詭計,纏繞着他,如同林間的毒蛇一般。
他偏偏,卻為此上頭成瘾。
一處不夠,還要再顧及着另一邊。紅绡帳子被動情之中扯了下來,即使如此,顧卿安還要說着紮人心扉的話:“尤清蓉,你的本事見長,是不是都在風月樓中學的?”
從前,尤清蓉百般勾引,他都不上套的,怎麽如今尤清蓉什麽都未做,跳入這陷阱圈套的竟然是他自己呢。
“風月樓裏,也不是什麽都教的。”尤清蓉微微咬緊唇瓣,顧卿安這一口力氣大了些,她的聲音不成調子,卻恰好歪打正着,讓顧卿安更是沉迷。
顧卿安的手往腰上搭着,暫時放開了尤清蓉。他的唇向上來,也要按着尤清蓉的肩膀親吻。
他有些沉迷這樣的尤清蓉。
顧卿安抵在尤清蓉之間,還要讓尤清蓉不能專心親吻,嘴巴微張卻被掠奪走了能呼吸的唇舌,與顧卿安交換柔軟。
再分開,已是銀絲勾連,那樣細弱的銀絲如何能承受得住距離的拉扯,全都斷在了尤清蓉的唇瓣上。
今日尤清蓉塗的那些口脂,全都花掉了。
顧卿安的臉頰也沒好到哪裏去,這下倒是真的有幾分在風月樓裏的模樣了。
尤清蓉見顧卿安停下,也不多問,只是撫摸着顧卿安的臉:“顧大人只是這樣,就能消解今日的氣了?”
“要不要我為顧大人沐浴,替顧大人解燃眉之急?”
“顧大人,別憋壞了。”
“尤清蓉,你別得意,”顧卿安聽聞尤清蓉這樣大膽的話語,惱怒起來,“我只是想,若是我這樣便強了你,也是遂了你的心願。”
“我不能讓你得逞,讓你圓滿了遺憾的。”
“尤清蓉,我問你,若是再來一次,你還願意與我成婚嗎?”顧卿安挺了挺腰身,算作是威脅。他要聽真話,要讓尤清蓉親口承認她還愛自己。
只要尤清蓉這樣說,他便将那文書送給尤清蓉的面前。
“顧大人,今時今日難道願意與一個賤籍女子成婚嗎?”尤清蓉時刻不忘自己的身份,這是她刻在骨子裏的卑微,是四年來歷練,打磨出來的,圓滑的棱角。
肯定不願的,所以,這些話,說不說要不要緊呢。
如今的尤清蓉,是再沒了身份做這些期許的。
尤清蓉覺得,顧卿安也不會做這樣的白日夢。
“顧大人放心,來日若是顧大人婚配,今日你我的事情,還有從前的姻緣,我不會說一句話的,不會擾了顧大人尋求良配。”
也不知道怎的,尤清蓉說了這話,方才的溫存便蕩然消失。顧卿安松開得比誰都快,連帶着将尤清蓉也都沒穩住,摔在了床緣上頭。
“顧大人?”尤清蓉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麽。
“真是讓人讨厭呢,就和從前一樣,”顧卿安擋住了自己的身子,背過去對尤清蓉道,“既然你那麽想要伺候我,那便服侍我沐浴吧。”
真是不知道,尤清蓉的腦子是如何想的。
尤清蓉看着顧卿安匆忙離去的身影,長嘆了一口氣。
這人還真是記仇,尤清蓉拉好自己的衣裳,她低頭看去,看着自己胸口的傑作,她也忍不住,輕笑出來。這笑,是無奈,她沒多看,只是将衣衫拉上去,重新系好腰帶。
等顧卿安換了中衣來沐浴,尤清蓉已經等在木桶邊了。
尤清蓉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對着顧卿安低眉順眼。留在尤清蓉身上的印子全被衣裳擋了起來,顧卿安冷眸,下次應該在脖子上留下些痕跡,那時候看看尤清蓉該如何裝作無事發生。
想到這裏,顧卿安張開手臂,對尤清蓉道:“過來,給我更衣。”
一雙細長白嫩的手解開系帶,顧卿安的胸膛呈在了尤清蓉的面前,毫無遮擋,坦坦蕩蕩。尤清蓉只敢看一眼,便匆忙收回視線,但也只是這一眼,她被顧卿安抓住。
顧卿安捏了她的下巴,冷笑道:“怎麽,想看,又不敢?”
尤清蓉有什麽不敢的,看都看了,也不吃虧的。尤清蓉大膽起來,她的眼睛往下看,将顧卿安的胸膛小腹,每一寸身子都看了個遍。
她聽到顧卿安不自在地咳嗽了幾聲,這才收回視線,重又看向顧卿安。
“顧大人吩咐我看的,我已經看完了,不知道顧大人還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