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起床床
第23章 起床床
“晚安, 安安。”祁瀾的聲音放得很輕,就連躺下的動作都非常輕柔,他沒有和幼崽一起睡覺的經驗, 也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幼崽會不會眠淺,只能盡量減小一切噪音生怕驚醒了一旁的幼崽。
而在祁瀾躺下以後,幼崽竟然也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晚安, 鍋鍋”, 吓得祁瀾以為自己把幼崽吵醒了, 趕忙側過頭去确認。
就見幼崽依舊眼睛緊閉着, 只是嘴巴不自覺地動了幾下, 像是在夢中吃最愛的草莓小蛋糕。
原來是夢話, 祁瀾松了一口氣。
“晚安,糯糯,晚安,小蛋糕。”幼崽又嘟囔了兩句, 夢中的人說話聲音都很輕,若不是祁瀾離得很近幾乎都聽不見。
但正是因為聽見了, 祁瀾的唇角的笑意才不由得僵了一下。
原來自己不是唯一一個晚安對象,自己在幼崽心裏, 也就和糯米糍以及草莓小蛋糕一個等級。
祁瀾心裏有點微妙的不快,就像是他把貓咪當作自己的最愛, 可是貓咪最愛的鏟屎官卻不是自己一樣。
不過這樣的感覺很快就被他拂去了。
嗯,雖然自己不是唯一一個, 但至少是幼崽最先說晚安的那個,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哪有鏟屎官和貓條競争在貓咪心中的地位的呢?
幼崽的睡相很好, 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抱着糯米糍一動也不動,也不像很多這個年紀的孩子那樣喜歡睡覺踹被子,乖巧得像個漂亮的洋娃娃。
祁瀾本以為自己第一次和其他人睡在一張床上,甚至不是自己老爸而是一個幼崽,應該會很難入睡,沒想到才沾枕就模模糊糊泛起了些困意,大概是昨晚和雞共處一室讓他壓根就沒怎麽睡好的緣故。
第二天清晨祁瀾慣例一大清早就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習慣性地就要起床,只是還沒等他坐起來,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好像被壓住了,轉頭一看,原來是昨夜被他以為“睡相安穩”的幼崽,不知什麽時候枕在了他手臂上,現在整只手都有點麻了。
安安這個年紀的幼崽本就缺覺,此時依然睡得正香,陽光自窗簾縫間傾瀉進來,映照在幼崽雪白的肌膚上,睡夢中的幼崽像是被光刺了一下,下意識往祁瀾懷裏縮了縮,驚得祁瀾一動也不敢動。
懷裏的幼崽呼吸清淺,像是已經進入了眠淺的階段,随時都要醒來的樣子,祁瀾原本想要下床的動作徹底僵住,面對這樣的情況他沒有半點經驗,完全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脫身”又不驚擾睡着的幼崽。
畢竟在家裏的時候,若是家中的布偶貓跳上他的膝蓋睡熟了,他也很難做到将貓咪直接放到地上自己起來。
就在祁瀾猶豫的時候,清早的直播就悄悄開始了。
攝像師輕手輕腳地帶着相機推開了門,見到的,就是幼崽靠在祁瀾手臂上睡得正香的樣子。
因為還沒來得及切換焦距的緣故,直播間裏的觀衆們一打開直播,赫然就看見最高倍鏡頭下,幼崽乖巧恬靜的睡顏。
微鬈的頭發軟軟地趴在床上,雪白的肌膚上帶着不知什麽時候壓出的睡痕,濃密漂亮的睫毛随着幼崽呼吸的節奏一起一伏。
幼崽的肌膚實在太柔嫩了,陽光下甚至可以看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顯得溫柔又可愛,櫻桃色的小嘴微微張着,也不知夢到了什麽,晶瑩的口水從唇角溢了一點出來,打濕了祁瀾的手臂。
而手臂被枕着的祁瀾一動也不敢動,明明感覺到手臂上的濕意,潔癖下意識發作的他脊背都僵住了,也依舊克制着自己呼吸的聲音,生怕将幼崽吵醒。
就在攝像師調節鏡頭的時候,直播間裏徹底炸了。
【!我我我看到了什麽!瀾神竟然和崽一塊睡的嗎?】
【樓上的這可不是重點啊,重點是瀾神竟然肯讓崽枕着手臂,自己都沒法起床了,瀾神竟然還能這麽溫柔嗎!】
【淚目了,昨天這個點我點進瀾神的直播間的時候,瀾神還和雞在一個房間裏,進行他的課題研究呢。】
【可能是怕給崽吵醒了哭起來哄不住吧,崽确實起床氣還挺厲害的。】
【胡說!明明就是瀾神他超溫柔超愛。】
因為攝制組已經到來,幾位家長也跟着攝影師一起進來了,喻成洲和白語緊張地走在最前面,生怕喻安安早上起床氣發作又哭了,卻見幼崽枕在祁瀾的手臂上睡得正香,而祁瀾更是非常配合,任由幼崽靠在他懷裏睡着。
緊随喻成洲和白語進來的祁之遠更是驚掉了下巴,下意識捂住了嘴免得自己驚呼出聲,結果就收到了祁瀾冷冷的一瞥。
【救命啊這一段太搞笑了,我反複觀看哈哈哈哈,祁老師怎麽和我認知裏一點都不一樣的,一驚一乍的還被瀾神白眼了。】
【不是啊,換我是祁老師,我應該也是一個反應……】
祁之遠艱難地動了動喉結,拉了拉自己的好友示意他出去說。
攝影師非常了解大家都會對什麽感興趣,于是也跟着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平時,你在家裏,也是這麽陪安安睡覺的嗎?”祁之遠恍惚道。
喻成洲沉默了一下,誠懇地搖了搖頭:“我不怎麽陪安安,只有偶爾不忙的時候,才會陪他一起。”
但哪怕是陪安安睡覺的時候,安安也從沒有枕在他懷裏過,他自然也就從沒考慮過,被幼崽枕着的時候應該怎麽起床這個問題。
“不好意思啊老祁,”喻成洲有些尴尬道,“安安有點起床氣,現在時間還早,還沒到他平常的起床時間,我也不知道還要麻煩小瀾多久。”
祁之遠神色複雜地說:“你昨天還和我說,請我跟小瀾上這個節目是上對了,我現在也覺得是上對了,我帶小瀾來上節目上對了。”
“在這兩天之前,我還以為小瀾這輩子都學不會疼人了呢,就他以前那副臭脾氣,鐵定單身一輩子,以後小瀾要是能哄回來個對象,我絕對給安安發大紅包。”
【哈哈哈哈救命啊,祁老師的吐槽怎麽能這麽搞笑!】
【瀾神單身一輩子哈哈哈,祁老師思路清奇。】
【真·別人來上娃綜,瀾神來上《變形記》。】
“也不知道今天幾點能出門,”喻成洲揉了揉眉心,“不過今天小瀾在這裏,安安起床應該不會再哭了,前兩天可全靠他哄住安安的。”
祁之遠遲疑了一下,很想說到底誰才是喻安安的家長,但又怕說出來紮了自家老友的心,于是張了張嘴就又閉上了。
“行了,回去吧,”祁之遠改口道,“我還想再看會兒兒子的糗樣呢,平時在家裏我可從來沒見過。”
【全靠瀾神哄住安安我真的笑死,喻老師,你還記得安安是誰家的崽嗎:)】
【有一種全世界都在迫害瀾神的喜聞樂見感2333】
就在幾個家長還在想幼崽到底什麽時候能“賞臉”睜眼準備起床的時候,幼崽在祁瀾懷裏翻了個身,像是快要醒來的樣子。
“安安?”白語小聲喚道,“安安醒了嗎?安安壓着哥哥啦。”
“……沒事,可以讓安安再睡會的。”祁瀾雖然手臂被壓得發麻,還是面無表情道。
“小瀾你不知道,”白語嘆了口氣,“叫安安起床要很長時間的,得從現在就開始醞釀,讓安安先朦朦胧胧半醒,然後再慢慢薅起來。”
這樣嗎?
祁瀾看了一眼懷裏睡得正香的幼崽,遲疑地想起了自己見到喻安安的第一天,他也是這麽伏在喻叔叔的懷裏睡得正香,的确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可是他分明記得,就在他自言自語地說起了最近研究的內容的時候,幼崽好像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在別人眼中那絕對只是一個巧合,但祁瀾知道幼崽天真單純的外表之下,是怎樣天才的靈魂,大概能猜到,幼崽很可能是因為睡夢中聽見了自己說了些什麽,于是立刻清醒過來。
“還是讓安安再睡一會兒吧,不然一整天起來都沒精神。”想到這裏,祁瀾抿了抿唇,堅持道。
“就是怕麻煩你,”白語無奈道,“都是我們把安安慣得太嬌氣了。”
“不麻煩的白阿姨,讓安安多睡會兒也挺好的。”祁瀾幹巴巴地說道,同時感覺自己的耳根有點燙。
貓咪被慣得嬌氣些,好像也沒有什麽錯。
【啊啊啊瀾神怎麽能這麽會!就瀾神這段位,祁老師還擔心個什麽勁兒,不如擔心以後瀾神領回來的太多了(bushi】
【領回來的太多了我真的要笑死,好想快進到十幾年以後,rwkk瀾神要是有了對象,對象回看今天這段節目是什麽反應2333】
祁瀾就這麽任由幼崽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拿另一只手看起了書,因為只有一只手能動的緣故,他翻書的動作很是滑稽,但書頁翻動的速度絲毫不慢,和之前在直播間裏,觀衆們看見的喻安安翻書的速度一樣快,快到攝像機都幾乎拍不清書上的文字內容。
【瀾神看書的速度,是我吃飯的速度,驕傲挺胸!】
【算了,我已經放棄截圖看清瀾神在看什麽了,反正也看不懂。】
幼崽枕着祁瀾的手臂又睡了大半個小時,直到快九點的時候,節目組來人催了這邊的進度,于是喻成洲和白語不得不進來哄喻安安起床,幼崽的起床氣實在嚴重,他們總不能這樣的事情都讓祁瀾代勞。
“起床了安安,”喻成洲彎下腰,輕輕揉了揉幼崽被壓出睡痕的粉嫩臉蛋,“哥哥的手一會兒都要被你壓斷了。”
幼崽在祁瀾懷裏拱了拱,外界聲音的刺激并沒能喚起他的意識,喻安安只是默默往被子裏鑽了些,企圖隔絕打擾自己好夢的聲音,畢竟夢裏的小蛋糕還沒有吃完呢!
“再不起床,大怪獸要來抓你了。”因為祁瀾在一旁的緣故,喻成洲也不好意思讓祁瀾看笑話,所以見幼崽沒什麽反應,直接就用出了最後的殺招。
只是喻成洲沒想到一向管用的大怪獸的名頭此時竟然失去了效果,幼崽不知道為什麽,好像突然就不怕大怪獸了一樣,依舊靠着祁瀾睡得正香。
半夢半醒的幼崽只是在腦海裏迷迷糊糊地想着,大怪獸有什麽好怕的,鍋鍋說過會保護安安的呀,安安和鍋鍋在一起,安安才不怕呢。
“安安,聽話,”喻成洲無奈地輕輕拍了一下幼崽的肩膀,“該起床了。”
幼崽只是抱着祁瀾的腰不撒手,半點沒有想起來的意思。
喻成洲求助地看了祁瀾一眼,祁瀾遲疑了一下,半彎下腰貼向幼崽耳邊,道:“安安,能量場已經決定,安安應該起床了。”
回想起上次自己意外“叫醒”了幼崽時,自己碰巧在說的內容,祁瀾于是說起了這個話題。
沒想到竟然真的管用,懵懵懂懂的幼崽似乎對關鍵詞格外敏感,一下就聽到了“能量場”三個字,下意識睜開了眼。
是、是愛看書書又很可靠的鍋鍋在叫自己起床,是鍋鍋要給自己講書書上的內容了嗎?
“醒了?”祁瀾好笑地揉了揉幼崽的發頂,“現在睡飽了嗎?”
幼崽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直到眼前的水霧終于散去,才看輕了眼前的哥哥。
“還不起來?”祁瀾哭笑不得地動了動被幼崽壓着的手臂,“再不起來,哥哥的手都動不了了。”
幼崽沒有聽懂祁瀾的話,眨着水霧茫茫的眼睛看了祁瀾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靠在祁瀾的手臂上。
“資道了,安安這就起來。”幼崽呆呆地從床上坐起來,就見祁瀾的手臂上有着一道明顯的壓痕,就像自己為了拿書而從小梯子上摔了下來以後,膝蓋磕紅了的時候一樣,一看就好痛痛喔!
于是幼崽抱着祁瀾的手臂,就像他會對糯米糍做的那樣,小心翼翼地吹了幾口氣:“對不起鍋鍋,都是安安不好,安安把鍋鍋壓痛痛了,鍋鍋不哭,安安呼呼~”
【?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崽也太有意思了吧,瀾神的表情也好好笑啊2333】
【怎麽會有這麽天真的寶貝,安安寶貝給姨姨也呼呼吧!】
【到底是誰嫌棄崽嬌氣的!崽明明就是全天下最溫柔可愛的小天使!!】
溫熱的空氣吹在祁瀾的手臂上,原本沒什麽感覺的壓痕處被吹得癢癢的,祁瀾感覺自己的耳根又開始發燙了,趕忙收回了手臂,輕咳一聲道:“沒事,哥哥不痛的,安安和哥哥一塊起床好不好?”
“好喔,”幼崽眨了眨眼,乖巧道,“安安和鍋鍋起床,然後鍋鍋要帶安安看書書嗎?”
幼崽可沒有忘記,是能量場叫自己起床的呢!
“好,那安安先起來洗漱,”祁瀾将幼崽淩亂的頭發輕輕理順,“喻叔叔和白阿姨都已經等很久了。”
不遠處看着這一幕的喻成洲和白語簡直驚掉了下巴,自家起床困難戶的幼崽竟然也能有起床這麽利落,還完全沒有起床氣的一天?
“不知道剛剛小瀾和安安說了什麽,”喻成洲扶了扶眼鏡,“一會兒找個機會問問,小瀾到底是怎麽叫安安起床的。”
這可是比大怪獸都要重要的招數,必須得掌握起來。
【啊啊啊看出來喻老師臉上的不可思議了,我感覺我此刻的表情和喻老師一樣一樣的,崽到底是誰家的崽啊,笑死了。】
【難道天才具體會表現為,做什麽事情都很天才,就連在帶崽這個方面都很天才嗎?】
【樓上的,那可不一定,喻老師他們全家都是天才,怎麽沒見喻老師是帶崽天才啊。】
【哈哈哈哈姐妹你別太損!!!】
這幾天喻成洲和白語也算是給幼崽換衣服洗漱了好幾次,總算有些熟能生巧的樣子了,至少喻安安覺得,今天粑粑給自己洗臉臉的水溫合适多啦,都沒有把他的皮膚燙紅紅,于是幼崽非常配合地完成了洗漱。
按理來說,五歲的幼崽應該能自己洗漱了,但喻安安還是沒辦法跟上同齡的小朋友的發展水平,不過即便如此,喻成洲和白語也覺得幼崽的情況似乎真的好多了,今天在洗漱的時候,都沒有哭鬧呢。
“小朋友們都到齊啦,”方村長見今天喻安安到得很早,而且也沒了前兩天的睡眼惺忪,漂亮的眼睛在陽光下顯得漂亮又有神,忍不住對幼崽豎起了大拇指,“安安今天真棒呀,到得很早嘛。”
“因為昨晚是鍋鍋陪安安睡覺覺,鍋鍋還說要陪安安看書書喔!”幼崽驕傲地說道,“因為有鍋鍋,所以安安也就很願意起床啦~”
【好!我宣布瀾神和崽是雙向奔赴!】
【哈哈哈哈真·說崽胖崽還喘上了。】
“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我們馬上就開始今天的游戲吧,”方村長将準備好的箱子擺在小朋友們中間,“今天我們來玩你比我猜,題卡都已經在箱子裏了,這個游戲小朋友們應該不陌生吧,一會兒哪一組猜出來最多,哪一組就贏了哦。規則是等會我們就通過抽簽選出負責表演和負責猜題的小朋友,負責表演的小朋友只能比劃,不能出聲,出聲了就這道題直接就不算數了,小朋友們都記住了吧?”
“今天拿到第一名的組合,可以在下一期節目最先選房子哦!”
聽到可以在下一期優選選房子,幼崽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只要今天贏了比賽,下次就也可以住漂釀的大房子了呀!安安才不要住又黑又陰暗的小房子呢!
于是幼崽拉了拉祁瀾的衣角,很有志氣地揮了揮小拳頭:“鍋鍋!我們一定要贏呀~”
有了雞舍的前車之鑒,祁瀾自然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崽居然還妄圖贏嗎?不敢想象一會兒瀾神和崽這組會多麽災難哈哈哈,萬一是崽抽到了答題,瀾神抽到了比劃,他們組會不會全程尬在哪裏啊。】
【遲鈍的崽和丢不下包袱表演的瀾神,想想就有意思,希望一會兒崽發揮他一如既往的好運,讓我們看看樂呵!】
彈幕雖然非常缺德,但竟然預言成真了,片刻後,祁瀾看着自己手中的“表演”和幼崽手中的“猜題”身份卡,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偏偏幼崽對眼下的情況無知無覺,他只覺得,有膩害的鍋鍋在,他們這次贏定啦!
【哈哈哈預言成真了,我真的會笑死!】
【坐等瀾神的表演和崽的猜題,我已經預感到他們的牛頭不對馬嘴了。】
“鍋鍋!我們一定能贏噠對不對呀!”幼崽興奮地拉住祁瀾的衣角,因為五歲的幼崽身量實在太矮的緣故,勉強踮起腳才能一把摟住祁瀾的脖子,然後湊到祁瀾耳邊,高興地說道,“能釀場都能讓鍋鍋和安安一起抽到藍色的球球,也一定能讓安安和鍋鍋心有靈犀的叭!”
祁瀾心中一軟,揉了揉幼崽的發頂:“嗯。”
【啊啊啊崽怎麽都學壞了,居然都會拉着瀾神說悄悄話了,我也想聽TAT】
【節目組的收聲效果我給差評!!!我明明是高貴的VIP憑什麽也不能聽崽的悄悄話!】
節目組考慮到喻安安年紀小,可能并不能一下子明白這個游戲怎麽玩的,所以特地讓另外兩組先參加,村長組織道:“那麽就請蓉蓉和小旭這組先來吧,蓉蓉來表演,小旭來猜,總共計時是三分鐘。”
邵蓉蓉抽到的第一題是“牛郎織女”,小公主費了半天的勁兒才比劃出了一個人放牛的樣子,接着又想了很久,才勉強表演出一個織布的動作,對城裏長大的小女孩來說,放牛和織布這樣的事情實在是都太遙遠了。
哪怕邵蓉蓉比劃得已經很艱難了,就連漂亮的裙擺都有點亂了,裴旭也還是猜了半天沒能猜對,大家畢竟才認識兩三天,沒有默契也很正常,只是随着裴旭一直沒能猜對,邵蓉蓉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
原定三分鐘的游戲時間,光是第一道題他們就花了近一分鐘的時間,在錯了好幾次之後終于讓裴旭跌跌撞撞地蒙對了。
【感覺節目組出簡單一點的題目對這個年紀的小朋友們來說會好一點吧,這個牛郎織女還是有點難,這根本就不是生活中的常用詞語啊,沒有提示還挺難想到的。】
【确實,我也覺得節目組應該出一點日常用品作為題目,不然很多東西感覺小朋友們都不知道诶,我覺得對這個年紀的小朋友來說三分鐘能答對三道題都算很厲害了!】
邵蓉蓉抽了第二個題後,更是直接就把“崩潰”寫在了臉上,本來就一共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她愣是呆呆地想了半分多鐘才勉強開始比劃。
六歲的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降龍十八掌”是什麽東西,只能根據自己的理解一個字一個字地表演,但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很抽象,這幾個字裏面,她也就能勉強比劃一個扭來扭曲的龍,以及用手模拟一下數字。
其實這道題對看過武俠劇和武俠小說的大人們來說,看到十八兩個數字基本上就能猜出來了,但裴旭和邵蓉蓉兩個小朋友都不知道“降龍十八掌”是什麽,自然就怎麽都猜不出來,兩個人在這道題上直接耗光了所有時間。
【我有點心疼小公主了,我感覺她都快哭了……】
【這波絕對是節目組的鍋啊,這題目根本不适合小朋友們啊。】
【接下來上場的該是秦伊曉和袁清澤他們兩個了吧?不知道運氣王小清澤能不能抽幾個簡單點的題目,不然這實在有點難,但伊曉感覺被秦老師教的很好,知識面也挺廣的,說不定他們倆還能掙紮一下。】
負責比劃的袁清澤,這一次總算“奪回”了“運氣王”的稱號,抽到的第一題就很簡單。
看着手上的詞語,袁清澤自信滿滿地開始表演,他半蹲在地上,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前晃一下後晃一下,然後充滿希望地看向了秦伊曉,期待從她口中聽到正确答案。
但是秦伊曉并沒有如袁清澤所願的秒答,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着袁清澤的動作,陷入了沉思。
【我覺得小清澤這一波演的已經很形象了哇!什麽時候能猜出來啊急急急。】
【還是小朋友們認識時間太短了有點缺乏默契,等大家過幾期節目熟起來了會好的!】
【雖然伊曉沒猜出來,但是小清澤表演得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哈,我有點不能想象瀾神一會兒如果表演這樣的動作,臉上會是多麽崩潰的表情……】
哪怕袁清澤認為這道題很簡單了,秦伊曉也還是花了半分多鐘才能遲疑地猜道:“是不倒翁嗎?”
“答對啦!清澤和伊曉真棒,我們進入下一題喽。”
雖然直播間裏的觀衆們看得很急,但秦伊曉和袁清澤這組半分鐘多一點就猜出來,也已經超過了節目組的預期,方村長想着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組應該就是第一名了。
袁清澤接下來的手氣也很不錯,抽到的也是類似不倒翁的很明确的物品,而且在第一道題的磨合之後,他和秦伊曉的默契明顯好了一些,猜題的速度快了不少,之後幾道題都在三十秒左右就答出來了,三分鐘一共猜對了5道題,遠遠超過了邵蓉蓉和裴旭的一道題。
邵蓉蓉和裴旭兩個小朋友這期都已經住過差房子了,對差房子有着不小的心理陰影,因此看到這個結果,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高興。
對人的情緒并不敏感的喻安安疑惑地小聲問了祁瀾一句:“鍋鍋,蓉蓉解潔和小旭鍋鍋為什麽不高興呀?”
祁瀾沉默了一下,感覺自己被幼崽問住了,哪怕他在很多方面都很天才,但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
【哈哈哈崽蠢萌人設不倒,這個問題我要笑死了。】
【沒辦法,崽這期住的和家裏都差不多了,他理解不了別人的痛苦也很正常。】
【還是今天這個你比我猜游戲好,既能看到瀾神被迫害,又排除了錦鯉崽運氣太好直接又分走最好的房子,下一期該讓崽吃點苦頭了(bushi)】
不過喻安安也沒糾結這個問題多久,方村長很快就叫了他和祁瀾去參加游戲。
“鍋鍋我們一定要贏喔!”幼崽主動牽起了祁瀾的手,很有志氣地又一次發表了冠軍宣言,“安安要帶鍋鍋住最漂釀的房房!”
“好,”祁瀾揉了揉幼崽的發頂,“能量場會将我們聯結在一起。”
【!瀾神你在說什麽鳥語啊,笑死了,你是真不管崽聽不聽得懂是吧。】
【早上大家不是還在擔心瀾神以後領回家的太多嗎,現在各位姨姨們可以放心了,就瀾神這個語言藝術水平,肯定吓走不少!】
“剛才已經看過兩輪比賽了,安安和小瀾應該都明白規則了吧?”村長對走過來的喻安安和祁瀾道。
“明白啦!安安和鍋鍋一定可以贏噠!”幼崽笑得眉眼彎彎,琥珀色的眼睛反射出漂亮的光,就連唇邊的小酒窩都藏不住了。
祁瀾站在了抽卡箱邊上,将手伸了進去,随便抓了一張。
放到眼前一看,就沉默了。
【哈哈哈!瀾神竟然抽到了崽最愛的草莓小蛋糕,節目組是會出題的。不過崽是真的錦鯉呀,這麽多題卡這都能讓瀾神抽到。】
【坐等瀾神表演草莓小蛋糕,我倒要看看瀾神怎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