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能量場(含1k營養液加更)
第24章 能量場(含1k營養液加更)
看着手中的詞條“小蛋糕”, 祁瀾蹙眉想了幾秒,然後指了指喻安安,又艱難地比了個心。
【!原來瀾神也不是完全不沖浪啊, 竟然會筆芯!】
【但瀾神這表演的也太敷衍了,換誰誰猜的出來啊。】
【确實,就算我帶着答案看, 也得思考一下瀾神的表演和答案到底有什麽聯系。】
幼崽圓滾滾的眼睛眨了眨, 并沒有像網友們以為的那樣迷惑不解, 而是很快就理解了祁瀾的意思。
鍋鍋指的, 不就是安安稀飯的東東嘛!
于是幼崽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脯:“是草莓小蛋糕!安安最稀飯草莓小蛋糕啦!”
“回答正确。”村長震驚地宣布道, 而此時, 距離游戲還不過十秒的時間。
【崽的運氣也太好了,果然思維簡單的寶寶想的也簡單,這都能猜出來啊。】
【下次考試我不轉fo jio了,我下次轉一轉崽的jio】
在其他小朋友羨慕的目光, 以及自家老爸震驚的目光中,祁瀾面無表情地抽出了下一張題卡。
然後就又沉默了。
這個詞并不像剛剛的草莓小蛋糕一樣, 能夠無傷地表演出來,祁瀾遲疑了半天, 猶豫着不肯開始,結果就看見幼崽望向自己的漂亮眼睛裏盛滿了崇拜的小星星, 懵懂單純的幼崽好像對一切都格外上心,目光是那麽認真, 讓祁瀾恍惚間有種被全心全意地信賴着的感覺。
誰都沒有辦法拒絕這樣可愛的幼崽的願望,更何況幼崽的願望那麽簡單, 他只是想要贏而已,這個願望對祁瀾來說實在再簡單不過, 就跟用草莓小蛋糕投喂貓咪一樣簡單。
而鏟屎官是從來不會讓星星眼的貓咪失望的。
于是祁瀾默默的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就像昨晚和幼崽一起睡的時候,幼崽抱着他心愛的兔子玩偶時一樣。
【啊?這和糯米糍有什麽關系?】
【瀾神別這麽擺爛啊,難道住雞舍的教訓還不夠嗎2333】
【糯米糍确實有點太抽象了,真的挺難表演出一個具體的食物的。】
但是鏡頭下的幼崽并未如觀衆們預料的那樣手足無措,而是積極地舉起了手:“我知道!是糯米糍!鍋鍋太棒啦!”
幼崽甚至都沒有看向村長,像其他小朋友那樣詢問村長自己的回答是否正确,而是對祁瀾和自己的默契有種盲目的信任。
不過喻安安覺得,這也不能算什麽盲目的信任吧,畢竟,鍋鍋都說了能釀場會将他們聯結在一起!
在這個萬事萬物都由能釀場決定的世界裏,就是會有很多很多的奇跡呀~
“答對了。”村長如果不是幼崽離祁瀾站得很遠,村長幾乎都要以為是幼崽偷看到了題卡了,不管怎樣他都沒辦法理解,幼崽是怎麽将祁瀾這個擁抱的動作和“糯米糍”聯系在一起的,糯米糍不是吃的嗎!
節目組特意從第一天的記名字游戲中選了一些詞作為題卡,只是剛剛的草莓小蛋糕也就算了,這個糯米糍喻安安究竟是怎麽猜到的?
【為什麽這都可以啊?】
【雖然崽昨天确實說過他喜歡糯米糍,昨天選飯菜的時候瀾神還專門給崽拿了糯米糍來着,但這實在跨度有點大,想不通。】
哪怕幼崽在名字接龍的游戲裏說過“最愛糯米糍”,也沒有人知道,幼崽說的糯米糍根本就不是吃的,而是他心愛的兔子玩偶。
這個秘密,目前只有祁瀾知道。
祁瀾并不像幼崽那樣對人的情緒懵懵懂懂,從村長明顯的震驚裏,他清楚地知道大家在驚訝些什麽,但也正是因此如此,他心裏甚至有種詭異的自豪感,這樣的感覺與研究取得了重大進展時的自豪不同,只單純地因為,這是獨屬于他和幼崽的“暗語”,能量場在他和可愛的貓咪之間建立了一道無形的鏈接。
在迅速地回答出了兩道題以後,祁瀾開始抽第三張題卡,并且沉默了短短幾十秒的第三次。
看着卡牌上的文字,祁瀾甚至忍不住在想,或許能量場真的發揮了一些作用,只是能量場所發揮的作用,并不是聯結了他和幼崽,而是聯結了他和幼崽的一切喜好?
【哈哈哈瀾神這手氣沒誰了,要不是那個箱子一直都沒人動過,我幾乎要以為節目組暗箱操作給他們這一組換了題卡了。】
【笑死了,節目組竟然真的把“鍋鍋”都出成題目了啊。】
【本來以為這一組是困難戶組合,沒想到瀾神手氣這麽好,不愧是錦鯉崽所在的組合,這錦鯉能力,都已經能輻射到隊友了。】
雖然這個題目真要細究起來,絕對會讓他分外尴尬,但此時他已經是第三次抽題了,能夠非常平靜地開始表演,更何況他相信幼崽和他之間的默契。
祁瀾面無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然後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是安安最稀飯的鍋鍋!”幼崽看到祁瀾的動作,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琥珀色的瞳仁裏寫滿了小星星。
如果不是祁瀾站在遠處,喻安安都想上去給可靠的鍋鍋一個大大的擁抱了,但奈何他不得不站在猜題人的位置,只好強調了一遍道,“安安是稀飯鍋鍋的安安!”
三道題結束以後,才過去了三十秒的時間,祁瀾又開始了下一題。
游戲區內,祁瀾和喻安安仍舊穩定地輸出,在祁瀾随便在空中飛快地翻了幾下書頁,并且幼崽很快答出“是書書,安安稀飯書書僅次于稀飯鍋鍋”的時候,邵蓉蓉和裴旭看向這一組的目光已經從震驚羨慕轉為了麻木,而原本覺得自己贏定了的袁清澤和秦伊曉則是急得快哭了。
【這個手氣我真的淚目,怎麽能做到抽出來的每一張都是和崽有關的題卡啊。】
【節目組真的沒有暗箱操作嗎!】
【這就是錦鯉的力量嗎,實在太震驚了orz】
對此,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感到很無奈,他們明明根據每個小朋友所說的自己的愛好,還放入了“書法”“鋼琴”之類的很容易表演也很容易猜出來的詞語,可是前面幾個小朋友就是沒有抽到他們的專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這把“你比我猜”結束得毫無懸念,喻安安和祁瀾這一組以絕對的優勢領先,短短三分鐘總共答出來12道題,獲得了在下一期節目上優先選房子的權利。
幼崽高興地幾乎要蹦起來了,隔着老遠直接就往祁瀾懷裏撲,如果不是祁瀾眼疾手快地撈了他一把,他肯定要摔跤。
“贏了就這麽高興?”祁瀾無奈地揉了揉幼崽的發頂,接着語氣嚴肅道,“都和你說了要小心,萬一哪次真的摔了怎麽辦。”
“不是贏了高興!”幼崽自動忽略了祁瀾刻意板起來的臉以及後面那句囑托,反正鍋鍋都答應過他會一直陪着他保護他啦,鍋鍋一定會接住他噠~
“而是安安可以和鍋鍋一起住漂釀的大房子所以才高興喔!”幼崽語氣認真地糾正道,“對安安來說,更重要的當然是和鍋鍋啦~”
【天哪,崽也太甜了吧!這誰能忍得住啊啊啊!】
【我也想魂穿瀾神和安安一起TAT】
【安安別和老是擺爛的瀾神一組了,來和姨姨一組吧,姨姨絕對帶安安贏游戲!】
“這一期節目的最後一個游戲結束,就要暫時和大家說再見啦,”村長語氣遺憾地向大家揮了揮手,“下周我們再見呀!”
“這期節目因為是第一期,各位大朋友小朋友都還不夠熟悉,所以我們玩得也比較簡單,下期我們會有更多更精彩的游戲,也希望各位小朋友們做好準備呀。”
“另外,友情提示,下期節目開始,我們就要收走各位小朋友偷偷帶來的零食和玩具了,”說着,村長往正在偷偷吃糖的袁清澤的方向看了一眼,“所以建議小朋友們就不要帶來哦!”
下面的小朋友們一片哀嚎,喻安安和祁瀾倒是沒什麽反應,祁瀾是單純地自有記憶以來就沒有碰過零食和玩具,而喻安安則是完全沒有感覺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不管怎麽說,終于可以回家了!”
“下次不會更累吧,已經完全不想來了……”
“再見呀伊曉,下次繼續一起玩~”
小朋友們紛紛道着別,只有喻安安似乎完全不在狀況外,他還沉浸在和可靠鍋鍋贏了游戲,下次又可以先選房房的快樂之中。
于是喻安安一把抱住了祁瀾的腰,在他懷裏蹭了幾下,高興地說:“鍋鍋!能釀場就是最膩害噠!能釀場能将安安和鍋鍋聯系在一起喔!”
書書上說,介個世界都是由能釀場控制噠,能釀場決定了事物的性質和發展,書書果然沒有騙安安呀~
“嗯,這個世界是電子、質子和中子的碰撞糾纏,而能量場會将我們聯結在一起。”祁瀾重複道。
過分單純卻又過分天才,好像沒有人能懂喻安安——
但能量場會讓祁瀾懂他。
【哈哈哈笑死了,游戲開始前瀾神說的鳥語,雖然崽聽不懂但是真記住了啊。】
【崽,你要不要想想你到底在說什麽,能釀場我是真的要笑發財了2333】
【瀾神,開局鳥語不夠,還得結尾再來一段鳥語是吧,你是真的一點不考慮會不會把崽帶跑偏啊!】
【挺好的,瀾神說鳥語,崽說崽語,我說胡言亂語。】
村長宣布了節目結束以後,其他小朋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實在是節目裏的生活條太差勁了,吃住都太糟糕了。
只有喻安安戀戀不舍地拉着祁瀾的袖子不肯松手。
“鍋鍋還沒有和安安一起看書書呢,”喻安安撇了撇嘴,“安安怎麽就要和鍋鍋說再見了呀!”
祁瀾遲疑了一下,半蹲下身輕輕給了幼崽一個擁抱。
“下周不就再見了嗎?哥哥答應安安,下周一定陪安安看書書好不好?”
幼崽這才又高興了起來,向着祁瀾伸出小指:“那鍋鍋和我拉鈎鈎,下次就不能耍賴皮啦!”
“好,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在直播間觀衆震驚的彈幕刷屏裏,祁瀾很淡定地說出了幼崽常說的臺詞。
【笑死了崽崽怎麽還信這個啊,瀾神居然也肯配合,國家欠我一個像瀾神這麽好的鍋鍋!】
【不太能想象瀾神一本正經陪崽看繪本看童話的樣子,希望節目組別讓我失望,下期我一定要看到@節目組】
【啊啊啊姨姨也能陪安安看書書,安安別和說鳥語的壞鍋鍋拉鈎鈎了,安安寶寶來和姨姨拉鈎鈎吧5555】
“好了安安,和哥哥說再見,”喻成洲是真沒想到自家怕生的幼崽竟然也會對一個才剛認識沒兩天的哥哥這麽戀戀不舍,無奈地拉住了喻安安的手,“要是喜歡哥哥,下次邀請哥哥來家裏也可以的,或者如果安安願意,去哥哥家裏玩也不是不行。”
“真的嗎?”聽到可以邀請自己喜歡的鍋鍋來家裏玩,幼崽眼睛都亮了起來,“那安安一定會好好招待鍋鍋噠,安安也要帶鍋鍋一起看書書!”
雖然喻安安只上過幾天的幼兒園,但也知道,幼兒園裏那些互相稀飯的小朋友,最喜歡邀請別的小朋友去他們家裏玩啦,可是幼兒園裏沒有小朋友稀飯安安,更沒有小朋友和安安一樣稀飯書書,所以一直都沒有人邀請安安去他們家玩,而喻安安也同樣沒有邀請過別的小朋友來。
但是鍋鍋和他們都不一樣喔!
“幼兒園裏的小朋友都是互相稀飯,所以才會互相邀請去家裏玩,那現在安安和鍋鍋,也是互相可以邀請去家裏玩的關系啦,所以安安和鍋鍋,也互相稀飯對不對呀!”幼崽擡起頭看向喻成洲和祁瀾,高興地說道。
幼兒園裏那些笨笨的小朋友不稀飯安安,安安才不管呢,安安有膩害又可靠的鍋鍋稀飯就可以啦!
雖然祁瀾是自己老友的兒子,又是被他邀請上的節目;雖然在祁瀾的陪伴下,幼崽的情況似乎的确好了不少,但此刻看着幼崽一副親近祁瀾甚至超過親近自己的樣子,喻成洲心裏也不免生出了幾分老父親的吃味。
喻成洲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于是也只好點了點頭:“沒錯,安安說得對。”
【哈哈哈哈崽的邏輯也太可愛了,因為互相稀飯所以可以去對方家裏玩!】
【感覺喻老師在吃飛醋,但喻老師不說2333】
【姨姨和崽也互相稀飯,崽能不能請姨姨也去崽家裏van呀~】
大概是結識了可靠鍋鍋讓喻安安心情不錯的緣故,就連坐讨厭的車車回去也沒有讓喻安安的幽閉恐懼症發作得厲害,坐車回家的路上不吵也不鬧,與來時在懷裏哄了半天,最後也是靠睡着才被穩住的幼崽完全不同,這也讓喻成洲和白語愈發感嘆這次節目上得真值。
喻成洲和白語原本想着,既然幼崽的狀況好了很多,就應該“乘勝追擊”,因此白語溫柔地問喻安安:“安安想不想要去找隔壁的小朋友玩呀?”
說是隔壁,其實也就是跟喻家在同一片社區裏,和喻家的距離并不算多近,兩人之所以想帶喻安安去找那家的小朋友玩,就是因為那個小朋友之前也是喻安安在幼兒園的同學,那戶人家也是華國挺有名的科研世家,喻成洲和白語想着,既然喻安安很喜歡祁瀾這位天才少年,而這個同樣出身科研世家的小朋友雖然比起自家的前兩個孩子差了一點,但也絕對稱得上和喻安安最同齡的天才了,喻安安應該也會喜歡的。
喻成洲和白語覺得經過兩三天的節目,喻安安在“社會化”方面好了很多,應當會願意去找別的小朋友玩了,不料喻安安卻是撇了撇嘴道:“安安不想去呢,安安就稀飯留在家裏!”
喻安安雖然只去了幾天幼兒園,對那個小朋友也不是沒有印象。
在幼兒園的時候,其他小朋友先來找他,結果因為喻安安邀請他們看好看的書書,他們卻都哭着跑了,只有這個小朋友主動來和喻安安一起看書書!
幼崽本來還以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一起看書書的好朋友了呢,于是喻安安就和小朋友主動讨論起了書書上的內容,可是這個小朋友也好笨笨喔,書書上的東東明明都這麽簡單,小朋友卻看不明白,和喻安安讨論的內容都是錯的。
不善于表達的幼崽一下子就急哭了,只知道告訴小朋友他的觀點錯誤,卻連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而第二天,幼崽就被幼兒園老師教育要善待別的小朋友。
哼哼,安安一點都不稀飯這個笨笨的小朋友,才不要去他家裏玩呢!
往常即便是幼崽有什麽事情不想做,也都是笑眯眯的,很少有這樣明顯的拒絕的時候,喻成洲和白語不知道喻安安是怎麽想的,但既然安安不願意,他們也不會勉強安安。
“好,那安安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喻成洲揉了揉喻安安的發頂,“這幾天安安也辛苦了,不想出門就算了。”
“好呀!”幼崽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剛剛還嘟着的小嘴,此時嘴角都彎了起來,“安安稀飯待在家裏,做安安稀飯做的事情~”
但對幼崽來說,他所喜歡的事情,也依舊不被所大人們所理解。
從節目回來以後,喻安安好像就又恢複到了上節目之前的樣子,在節目裏表現出來的肯與人親近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仿佛他情況的“好轉”都只是假象。
喻成洲和白語憂心忡忡地看着一個人坐在厚厚的絨毯上,依舊以那種快到讓人眼花缭亂的速度翻書的喻安安,下意識對視了一眼。
幼崽好像一個人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或者說是封閉在了自己的世界裏更加合适,他就這麽靜靜地坐在地上也不出聲,整間房裏只有喻安安自己,以及他懷裏的兔子玩偶而已。
“我本來還想着,給安安講講繪本故事呢,”白語揉了揉眉心,無奈道,“但是早上安安拒絕了我,說他想要看書。”
“明明參加節目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這樣,”喻成洲同樣難以理解,“也許對安安來說,還是需要接觸其他人。”
“可是安安并不願意去小朋友家玩啊,”白語遲疑道,“我怎麽覺得,安安并不是願意接觸其他人了,而是只願意接觸小瀾呢?”
喻成洲沉默了一下,覺得自家愛人說得很有道理:“似乎的确是這樣,但只願意接觸小瀾,也比誰都不願意接觸來得好吧,咱們再看看。”
而一個人在屋子裏看書的幼崽并不知道父母究竟如何擔心他的情況。
他只知道,下次上節目就可以和鍋鍋一起讨論書書上的內容了,所以一定要在上節目之前先看完書書!
只是想到這裏,喻安安又不免有些心虛——
麻麻要給安安講繪本故事,而鍋鍋要和安安一起看書書,這兩件事情是真的好難抉擇呀!
不過幼崽很快又想到,自己真是一個懂事的好寶寶,因為知道麻麻工作很忙,尤其是為了上節目需要空出時間,麻麻幾乎閑暇時刻都用來工作了,所以哪怕很想要麻麻能陪着自己,也拒絕了麻麻,選擇了自己研究書書。
還是等下次麻麻沒那麽辛苦了,再和麻麻一起看繪本故事叭!
雖然在別人看來,幼崽的生活單調又無聊,還很難理解,但是幼崽自己并不這麽想,他最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啦,每天翻翻書,在虛空中練一練鋼琴,這樣的生活狀态實在是太适合自己啦,除了不能見到可靠的鍋鍋以外什麽都很好喔!
好在第二期節目的開拍時間很快到來,喻成洲和白語并沒有再擔心多長時間。
有了上次上節目的“失敗經驗”,這幾天他們空閑的時候也向平常照顧安安的阿姨請教了不少如何照顧幼崽的細節,至少第二期節目裏不會再那麽手足無措。
“其實安安是一個很乖的孩子呀,”阿姨對喻成洲和白語道,“雖然安安有時候和其他同齡的小朋友比起來有一點怪,但是安安真的很可愛,而且我也看了上一期的節目,很多觀衆都很喜歡安安的,所以我覺得,先生和太太,不用那麽擔心!”
“平時你照顧安安辛苦了,”白語點點頭,愧疚道,“也是我們太忙,沒太顧得上陪伴安安,才會讓安安總是一個人悶在家裏,而我們也完全不會照顧安安。”
第二期節目的錄制地點在南方一座沿海城市,距離較遠,因此需要各組家庭乘飛機前往,節目組也會跟着錄制飛行途中的經過,只是喻安安還小,又常年被養在家裏,沒怎麽出過門更別提遠門,自然也就沒有坐過飛機,喻成洲和白語不免又有點擔心,畢竟飛機可和汽車不一樣,不是不舒服了還能下車緩緩的。
而且飛機也不等人,還需要提早很久到機場候機,錯過了就非常麻煩,因此也不可能由着喻安安賴床。
幼崽對即将開啓的飛行旅程完全不知,依舊如往常那樣,在太陽都曬屁股了的時候睡得正香。
此時攝影師已經趕到,喻成洲和白語無奈地對視了一眼,很好,新的一期節目,又是從艱難叫喻安安起床開始。
【哈哈哈,貪睡崽崽雖遲但到!】
【感覺崽這樣的狀态也挺好的呀,雖然和其他小朋友比起來有點遲鈍,但是這樣的生活我真的好羨慕啊,有一群大佬爸爸媽媽哥哥姐姐疼愛,每天無憂無慮,我也想做一條小鹹魚TAT】
【樓上的瞎說什麽大實話呢!我們安安才不是小鹹魚,我們安安明明是小錦鯉!】
“安安起床了,”叫醒幼崽,照舊是從溫柔嘗試開始,“我們要去坐飛機啦安安。”
床上的幼崽只是抱着心愛的糯米糍,無動于衷地翻了個身,繼續當一條楓沉睡的小錦鯉。
“再不起床,大怪獸就要來抓安安了!”
【很好,大怪獸也雖遲但到了。】
【安安寶貝別怕,姨姨可以保護安安,快來姨姨的藍色麻袋裏!】
聽到“大怪獸”幾個字,喻安安只是稍微掙紮了一下,但也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而是往被子裏又鑽了鑽,試圖通過把自己蒙在被子來躲避大怪獸的追趕。
“鴕鳥鳥……躲沙沙……”迷迷糊糊的幼崽在夢中喃喃道。
喻安安覺得夢中的自己好像就是一只小鴕鳥!在大怪獸來臨的時候,笨拙的小鴕鳥沒有辦法起飛,所以只能将頭邁進沙子裏。
不過小鴕鳥都是有大鴕鳥保護的呀,粑粑麻麻和新認識的可靠鍋鍋,都會保護自己噠,所以只要安安心心躲在沙子裏,等大怪獸被趕跑就好啦!
【哈哈哈我還以為崽迷迷糊糊的啥也不知道呢,沒想到崽竟然還知道鴕鳥遇到危險會埋進沙子裏!看起來平時沒少看《動物世界》呢。】
【啊啊啊鴕鳥崽崽安安!給姨姨親一口啊啊啊!】
“安安不想去見哥哥了嗎?”喻成洲無奈地掀開了幼崽頭頂的被子,“頭埋得這麽深,也不怕把自己悶死嗎?”
“不是上次分別的時候,還在說不願意和哥哥分開,還要和哥哥一起看書嗎?”
小鴕鳥感覺自己頭頂的沙子都被撥開了,明晃晃的陽光照在臉上,一下子就讓他沒有了安全感。
可是小鴕鳥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粑粑在說和鍋鍋一起看書書的事情呀!
幼崽一下子就從被子裏坐了起來,就像小鴕鳥一下子把埋在沙子裏的頭擡了起來一樣,水霧朦胧的眼睛的眼睛眨了眨,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粑粑麻麻。
還沒徹底清醒的小腦袋不太能分辨眼下的情況,只能隐約感覺到,身邊好像沒有可靠鍋鍋的氣息,那樣、那樣不就沒有人可以保護自己不被大怪獸抓走了嗎!
毫無預兆的,幼崽的眼眶就又紅了。
小嘴唇被自己咬得出了痕,纖長漂亮的睫毛濕漉漉的挂着水,唇邊可愛的小酒窩都消失不見了。
“嗚嗚嗚,沒有、沒有鍋鍋……”幼崽小聲哭了起來,“沒有鍋鍋,只有大怪獸……”
安安都還沒有和鍋鍋一起看書書呢,萬一大怪獸把安安抓走了,這可怎麽辦呀!
【好好好,崽的起床氣也雖遲但到了,所以前兩天崽能安安靜靜起床就是因為瀾神在的緣故是吧!】
【看到崽還是那個害怕大怪獸的崽,我就放心了。】
【上期節目看崽其實還蠻能吃苦的,還以為崽其實也沒那麽嬌氣呢,果然現在一看還是我們的嬌氣寶貝哈哈哈。】
“因為安安乖乖起床了,所以沒有大怪獸了,”喻成洲抱着喻安安哄道,“沒事了安安,我們一會兒去飛機上就能看見哥哥了,安安別哭。”
喻安安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不知道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喻成洲失笑,接着又揉了揉幼崽的發頂:“爸爸帶安安去洗漱好不好?”
幼崽反應了很長時間,才慢吞吞地從床上爬下來,他睡的床對這個年紀的幼崽來說還是高了一點,幼崽下床的時候,兩只小腳丫在床沿晃蕩了幾下,因為夠不到地面的緣故,急得小眉頭都有點皺起來了。
半夢半醒狀态下的幼崽完全忘記了自己床邊是有供他上下床的小腳凳的,猶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氣往下一跳,只是一下子沒能站穩,撲在了厚厚的絨毯上。
幼崽這一下跳下來吓得喻成洲趕忙上去查看他的情況,照顧安安的阿姨特別交代過,幼崽身體不太好,磕着碰着很容易就會青紫一片。
就見幼崽的膝蓋上已經青了一塊了,喻安安揉了揉眼睛,好像又忍不住要哭了。
喻成洲正犯愁該怎麽安慰撞疼了的幼崽,不過幸好這一次喻安安只是揉了揉眼睛,并沒有真的哭出來。
喻安安低下頭揉着膝蓋上撞疼的地方,小口小口地吹着氣給自己呼呼。
雖然還是覺得好痛痛,但是粑粑在陪着自己,所以安安就忍住不哭啦,安安真是一個勇敢的寶寶!
幼崽一面這麽想着,一面給自己打氣。
【啊啊啊天哪,雖然好嬌氣但是真的太可愛太乖了吧,安安寶貝給自己呼呼!姨姨心都要化了,姨姨給安安揉揉!】
【要不崽還是別上節目了,來姨姨的藍色漂釀麻袋裏吧,在姨姨的麻袋裏絕對不會摔傷的。】
喻安安乖巧的樣子同樣看得老父親的心都要化了,喻成洲一把将喻安安從地上抱起來,溫熱的手覆在幼崽膝蓋摔去的地方,替他按揉了一會兒:“下次別這麽跳下來了,會摔跤的,上下床要踩小凳,知道沒有?”
幼崽遲鈍地“哦”了一聲,有點沮喪地想,自己好像真的有點笨笨的,就連自己下床都不會。
喻成洲不知道幼崽在想什麽,見喻安安的情緒好像平複下來了就抱起幼崽去洗漱。
幼崽乖乖地坐在衛生間的小凳子上,讓粑粑用小毛巾給自己洗臉,因為粑粑終于知道先試好溫度再給他洗臉臉了,這次幼崽非常配合,哪怕小卷毛因為被弄濕而貼在額頭上也不吵不鬧。
給幼崽換好衣服後,一家人就坐上了節目組派來的前往機場的車。
“什麽時候能見到鍋鍋呀!”上車以後,幼崽揉了揉眼睛,說了今天從起床以來的第一句話,只是喻成洲和白語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是問什麽時候能見到祁瀾!
喻成洲在大衆面前萬年不化的嚴肅神情松動了一下,這一瞬間,全直播間的觀衆仿佛都感受到了他的心塞。
【哈哈哈喻老師又吃醋了,吃醋摩多摩多。】
【我剛從瀾神的直播間回來,笑死,瀾神直播間裏也差不多!這波他們叫雙向奔赴!】
因為各組家庭是從各自所在的城市前往錄制地點的,所以和喻家同住在A市的祁家也和他們從同一機場出發,隔壁的六號直播間裏,祁瀾正蹙眉看向祁之遠,問道:“喻老師他們家離機場挺遠的,路上堵車的話會不會來不及而趕不上飛機?”
祁之遠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家兒子實在想得太多,真是的,知道關心別人,都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己嗎?
于是祁之遠并不理會祁瀾,自己閉上眼睛在車上假寐起來。
祁瀾問完這個問題後也覺得自己似乎關心得太多了,只好抿了抿唇裝作自己只不過是随口一問,只是人實在沒法控制生理性的反應,泛紅的耳尖還是出賣了他。
【啊啊啊瀾神你真別太愛,什麽時候我看到瀾神因為崽耳朵紅了的時候能忍住不姨母笑……】
【好好好,瀾神爹系人設不倒,連崽會不會誤機都關心上了。】
【沒事的瀾神,祁老師不肯給喻老師打電話,但我們可以看直播啊!瀾神放心,崽已經起床了,而且還得是你的名頭好使哈哈哈!】
祁之遠眯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自己就這麽把兒子晾在一邊不太好,更何況他也挺喜歡安安的,于是又別扭地坐起來,嘆了口氣然後撥通了喻成洲的電話,在等待對面接起來的時候将手機遞給了祁瀾:“你自己問吧,我可不幫你問。”
祁瀾的臉色僵了一下,遲疑片刻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哈哈哈祁老師也蠻好笑的,之前看祁老師的講座的時候怎麽沒發現祁老師這麽嘴硬心軟啊。】
【坐等瀾神i人被迫變e人哈哈哈!】
不過還沒等祁瀾想好怎麽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道奶聲奶氣的嗓音:“到底什麽時候能和鍋鍋一起看書書呀!”
“一會兒到飛機上,哥哥就陪安安看書書,”想起幼崽對黑暗和幽閉的恐懼,在祁之遠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裏,祁瀾面不改色地說道,“哥哥雖然暫時不在,但是安安應該不怕坐車車吧,等到了機場就好了。”
“好!安安等着鍋鍋!”幼崽乖巧地應了一聲。
雖然幼崽很怕幽閉的環境,但是因為答應了鍋鍋不怕坐車車,所以幼崽還是很勇敢地面對了!
喻成洲和白語驚訝地發現,今天喻安安坐車居然真的沒有難受得哭出來,也沒有暈車什麽的,甚至沒有靠在喻成洲的懷裏睡覺,而是乖巧安靜地坐車。
“真奇怪,怎麽真的一上節目,安安的情況就會突然好起來。”喻成洲和白語不約而同地想道。
【awsl他們的互動也太可愛了,崽怎麽和瀾神這麽親啊。】
【挺好的,上節目白得一個哥哥哈哈。】
【喻老師門下五弟子:哎,可能是崽的哥哥姐姐都太忙了吧,聽說喻融最近在跟國家的一個秘密課題所以都不怎麽回家了,然後白臨淵最近在開音樂巡演也挺忙的,可能就是崽挺想要一個哥哥姐姐陪他吧。】
【這種機密樓上的是怎麽知道的……等等你的ID是真的???】
喻家離機場不算近,驅車要一個多小時,在機場下車的時候,幼崽忍不住驕傲地想,自己可真厲害、真勇敢呀,車車這麽狹小,自己整趟路都像鍋鍋說的一樣沒有哭喔,好像這樣子逼仄的環境,也沒有那麽可怕嘛!
而當喻安安下了車,第一眼就看見了等在外面的祁瀾,以及一臉無奈的祁蜀黍。
幼崽高興地一下子就撲了過去,如果不是離他們的距離太遠,幼崽簡直恨不得直接親他稀飯的鍋鍋一口:“鍋鍋早上好!祁蜀黍早上好!”
“小心點,別摔了。”祁瀾不知道在認識幼崽以後,自己究竟是第幾回對他說這句話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再次囑咐。
“既然到了,我們就進機場安檢吧。”祁瀾牽起幼崽的手,怕幼崽到了陌生的環境又會害怕,也怕幼崽在偌大一個機場走丢。哪怕安安不是什麽普通的幼崽,到底也只是一個第一次坐飛機的孩子而已。
只是祁瀾“接過”喻安安的動作實在太自然,自然到跟在後面的喻成洲和白語都有一瞬間的恍惚,下意識懷疑難不成祁瀾才是安安的親生哥哥不成。
【我不行了,喻老師和白老師臉上無奈的表情好好笑2333】
猶豫了一會兒,喻成洲還是沒能忍住拉住了自家老友,禮貌地問出了口:“老祁,有沒有一種可能,當然我只是在說一種可能啊,你別生氣,其實小瀾是我們家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