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青梅竹馬17
青梅竹馬17
手頭上的活還沒做完, 撿着重要的問了幾句，知道二小姐過的也很好，大家夥就都放心。
催着讓紅凡柔陪着二小姐在皂坊裏轉轉, 別到時候又想人了，還不好意思去喬府找，在皂坊內拉着張臉蛋。
喬微沒什麽特別講究的需要配備個專門說話的地方, 跟紅凡柔随意往游廊上一坐, 感受着微風吹拂發絲，靜靜看着大家夥忙碌。
“我娘一直念叨着讓我請您回家裏來吃頓飯, 很多感謝的話說出來顯得不誠心, 還是吃飯來的實在。”
紅凡柔眼睛滴溜溜瞟了半天，終于是把話憋出來了，不好意思地攪動手指, “不過您要是忙的話，什麽時候來都可以。”
“我有時間會立馬去的。”喬微撐着下巴側頭看向紅凡柔，漂亮的桃花眼彎起時自帶星辰落入眼底，“你娘的身體怎麽樣了？每日的吃藥需要花費不少銀子吧？”
“說來還得感謝您。”營養跟上後紅凡柔像是直竄而起的樹苗，不論是身高還是面容皆發生了變化，眉眼初見少女靈動, “王寺卿為了讓我不擔憂娘的病情, 特意找了醫師為娘治療, 醫藥費也是皂坊內出。”
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 紅凡柔說出來時喬微感受到了她的糾結, 手剛放上她肩膀，還未出言安慰。
紅凡柔眼淚先順着眼角滑了下來, 自覺失态地低頭抹着臉。
“受委屈了？”喬微問。
紅凡柔連連搖頭，“我就是覺得, 您對我那麽好，又是為我娘治病，又是教我讀書識字，還給了小村百姓一條出路。”
紅着眼睛不敢看喬微，自我唾棄道，“我很懷戀當初在潔皂舍的時光，可有時候又覺得這兒的日子過的很舒服，每每總覺得對不起您。”
“您對我那麽好，我卻守不住本心，不知道該怎麽樣面對您，怎麽樣跟您表述我現在的感受。”
第一眼見到紅凡柔時喬微覺得小姑娘又瘦又黑，說話防備心極高還沖，随着接觸下來逐漸感受到紅凡柔的細膩敏感，對情義的重視程度比想象的還要強烈。
就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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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把責任怪給任何的人，偏偏把安逸生活下變化的心理歸結在自己身上，痛苦糾結中向喬微坦白自認為的不堪。
沉浸在苦痛糾結中的紅凡柔皺着臉，斜陽照進游廊內，為黝黑的發絲鍍上一層光暈。
一聲輕笑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人的神智猛地拉了回來，喬微捂着唇笑的靠在了身後漆紅的柱子上。
“你是怎麽覺得，過的好是對不起我？”喬微既無奈又心疼于紅凡柔的想法，心思敏感的人總會比其他人要多承受些苦痛。
“搶走了您的潔皂舍，我應該對抗......”紅凡柔小聲辯駁。
“好啦。”喬微拉着紅凡柔往身邊坐了坐，取出帕子仔細擦拭着她臉蛋上的淚痕，“當初我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聖上給大家夥一條生路，你們過的好，過的舒坦，才不枉費我的一翻心意啊。”
剛擦幹淨的臉蛋劃過一行淚珠，紅凡柔咬着下唇含糊不清，“二小姐，我再也沒見過比您更好的人了。”
大膽地撲過去抱住了喬微，埋首在人頸間小聲抽泣。
喬微不輕不重拍着她後背，“好了，好了，要是被其他人發現哭鼻子，又得笑話你了。”
緩和了許久紅凡柔的情緒才穩定下來，頗為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喬微被她臉蛋蹭過的地方，“皂坊的午餐也好吃，您不然留下來吃頓再走？”
“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喬微拒絕了邀請，離開時甚至除了紅凡柔外沒告訴其他人，“大家都在工作，就不打擾了，幫我跟大家說聲再見吧。”
紅凡柔依依不舍一路送喬微到皂坊門口，王寺卿帶領着手底下的官員已經等候多時，再三暗示确認喬微沒再想起什麽重要的事後，笑眯眯的恭維了兩句。
踏上馬車前一刻，紅凡柔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拉住了喬微垂在身側的袖子，葡萄似的大眼睛裏滿是期待，“我休息的時候，可以去找您嗎？”
“當然可以。”喬微跟着她笑了。
有事拒絕留下吃午飯是喬微胡扯的拙劣借口，看到潔皂舍的衆人能在皂坊內有容身之處，喬微是真的為她們開心。
但難免的會想到燒的破敗不堪的皂舍。
雖皂舍創辦的目的是為了賺錢，但在其中投注的心血和大家共同的努力，逐漸讓潔皂舍多了份情感寄托。
每每想到那場觸目驚心的熊熊大火，心髒便會一顫一顫的刺痛。
喬微推開雕花車門，神情藏不住的落寞，“去潔皂舍看看吧。”
金栗金盞對視了一眼，甩着馬鞭調轉方向。
皂舍的地契在喬微手上，院子的地址算不得搶手，外加上被火燒過講究些的人覺得不吉利，久久沒能出手，喬微也就放棄了。
估摸着快要到時喬微卷起竹簾向外看去，一眼便看見了和周圍住宅顏色與衆不同的院子。
牆壁上燒黑的痕跡哪怕是抹過膩子，還能從底下透出顏色來，重新修整過的屋舍邊邊角角依舊能看出焦黑。
燒毀過的地方令人渾身不舒服，喬微沒為難金栗金盞跟随自己一同進去，讓她們在門口等着，看好馬車就行。
再次回到故地，心中說不出的酸楚，指尖撫摸過斑駁牆壁，每一寸都見證了她為皂舍付出的心血。
真要讓喬微售賣了這塊地皮，她還有些舍不得，就當是留在手裏做個念想吧。
說不準等哪天遇到個有緣人，院子能再次派上用武之地。
推開屋舍以及替換過的木門，镂空的窗戶撒下金燦燦的陽光，随着開門的動靜，光柱下的灰塵飛舞。
空氣中還能隐隐約約嗅到絲殘留的燒焦味......以及血腥味。
血腥味？
喬微一激靈，閉着眼睛仔細嗅了嗅，确認鼻子沒聞錯。
正納悶無人居住的空房哪裏來的血腥味時，嘎吱身後的門毫無征兆地關上，阻隔了大片陽光。
寒t光閃了下眼，随即脖間一涼，濃郁的血腥味直沖天靈蓋，瞬間将她包裹。
喬微連低下頭看眼匕首的勇氣都沒有，冰涼的刀刃緊緊貼着喉管，稍有反抗便會被一擊斃命。
挾持着她的人狀态似乎很差，粗重的呼吸撲打在喬微耳廓，悶哼聲估計剛才的動作讓本就嚴重的傷口開裂了，但她握着刀的手卻格外的穩。
吞咽口水的幅度都不敢過大，就怕身後搖搖欲墜的人倒下，再給匕首劃拉了她脖子，好言好語勸說道，“有話好好說，沒什麽溝通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就再溝通幾次。”
“不想死就別嚷嚷。”那人說完後悶咳了幾聲，陡然血腥味更加濃郁，緩了好幾口氣才聽見她繼續道，“外面的那輛馬車是你的？要是敢嚷嚷和叫人報官，就立馬殺了你。”
這人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吧，先假意答應後直接溜走，就不信還能追上來殺了自己不成。
喬微，“我絕對保持安靜。”
身後的人呼吸加重了幾分，喬微以為回答的不夠誠懇，得不到對方信任時，抵在喉間的寒森森匕首終于是挪開了。
連看都沒敢看那人長什麽模樣，喬微慢吞吞挪動着身體，自以為不會被發現的向着門的方向而去。
等出了這門，她就立馬跑回馬車，直奔着大理寺報官去。
誰知道藏在廢舊房屋裏滿是血腥味的人是什麽來頭，反正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喬微挪着挪着，“嗖”一聲，鐵器破開空氣重重嵌在了喬微身後的牆壁上，大半個飛镖陷入其中。
光是看着就知道，要是被這樣周圍帶着細密鋸齒的武器來一下，骨頭能保住也得拽一塊肉下來。
喬微倒吸一口冷氣，這下是真的一動不敢動了。
“最好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我追不上你，但飛镖可不是。”那人說完又悶咳了幾聲，似是比剛才更加嚴重了。
喬微僵硬轉過身，看清楚了隐匿在陰影中人的相貌。
還以為那麽厲害的人會是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實際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有着一張娃娃臉的小姑娘。
喬微覺得自己是瘋了，怎麽會用小姑娘那麽純真美好的詞來形容眼前滿身傷口、充斥着血腥味的人，怕不是手頭上還沾染着人命吧！
那人傷勢許是加重了不少，捂着腹部席地靠着牆壁坐着，黑色的夜行衣無法分辨出這人到底出了多少血，無力的垂着腦袋，額前淩亂的碎發遮擋住了大半張臉。
喬微還好奇打量呢，掃過她臉時被驚的差點站不住，看似奄奄一息的人實則借着垂發遮掩，雙眸一直死死盯着她，觀察喬微的一舉一動，而飛镖捏在撐地的手中。
眼神陰冷不寒而栗，無視生命、無視一切規則，帶着點瀕死絕望前的瘋感。
當真是膽敢有一點要逃跑的征兆，下一秒喬微就要與世長辭了。
喬微大腦飛速轉動，清了清幹澀的嗓子，找回了聲音，“既然你不殺我，那一定有需要我做的事。是想讓我幫你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還是幫你取來治療傷病的藥。”
目測對方武功高強，雖然喬微不懂在小說的世界中，年紀和她差不多的人是為何能有一身高強的武藝。
但對方沒有直接殺了她就說明還有事情需要她去辦。
皂舍雖位置偏僻，可每晚會有武候鋪的人四處巡邏，保不準哪天就進來院子看看。
燒毀後的皂舍連個像樣坐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吃的或是能蓋在身上的東西，好一點的也就院子裏一□□井。
不過看這人傷的這樣，剛起身挾持自己怕都是廢了不少力氣，頂着裂開的傷口，哪裏還能去打水。
那人笑了下，沾着幹枯血跡的手沖她招了招。
喬微緊張的呼吸急促了不少，猶豫了片刻不敢不過去，因為她看到了對方捏緊了飛镖。
重活一次美好的人生還沒好好享受呢，可不能就此斷送。
她走到對方面前，忍着越發濃郁的血腥味，緩緩蹲下身子。
“再過來一些。”她氣若游絲的聲音飄着鑽進耳朵內。
喬微無法，抿着唇側着耳朵靠近，嘀咕着玩什麽花樣。
忽然那人暴起，鐵箍的手掌死死扣住喬微纖弱的脖頸，摁着她倒地，迅速從懷中取出瓷瓶，捏開喬微的嘴胡亂往裏倒着藥丸。
非逼着喬微把那些藥全吃了下去，才卸了力氣向旁邊倒去，掙紮間再次牽扯到傷口，疼的她不斷抽氣。
喬微趴地上扣着嗓子眼，早上就沒吃什麽，中午飯就更不用說了，還沒來得及吃。
嘔的吐黃水了，也沒見藥丸出來，急的要跑去院子灌井水催吐。
“沒用的，紅顏淚入口即消融，除非解藥，不然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那人唇邊益血，沾在蒼白的唇上鮮紅觸目驚心，勾着嘴角笑道，“只有我有解藥，三天內不服用解藥，則會七竅流血而亡。”
喬微真怒了，全然沒了半點會丢小命的恐懼，沖着人大吼道，“你是不是有病！不帶治傷的藥，帶毒藥！還有沒有點職業操守！！！”
正罵着呢，喬微轉頭見那人暈了過去。
安靜了下來，試探喊了幾聲，探着腳踢了踢。
确認真昏死過去後，舔着唇湊上前來回翻找解藥。
片刻後五六個瓶瓶罐罐整齊擺放在眼前，喬微眼神複雜起來。
“斷腸草......鶴頂紅......散魂丹......蝕心散......”
後面的喬微看的更是兩眼一黑，差點跟着暈死過去。
瓶瓶罐罐上的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麽解藥的樣子，亂吃別真把自己吃死了。
喬微氣不過踹了攤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一腳，恨恨咬着牙走了。
濃霧漸漸散開，山清水秀之下是幾個孩童站樁，汗水濕透了衣裳，哪怕是抖如篩糠也不敢下來，咬着牙面容扭曲的堅持。
意外就在一瞬間，其中一個小孩站不穩摔了下來，迎接她的不是關心，而是浸泡過鹽水的柔韌藤鞭。
疼的在地上打滾，尖叫着求饒，可沒人會理會，責罰完後讓她繼續爬上高高的木樁。
昏睡中的人裹緊了身上的毛毯，呓語，“疼......好疼......”
“什麽疼？”燒火的喬微聽聞動靜湊了過去，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
果不其然發燒了，受那麽重的傷不知道在這兒躲了多久，哪怕不看傷口也知道肯定發炎了，能撐到現在也是命大。
喬微沒敢告訴金栗金盞在裏頭發生了什麽事，不然依照她們兩人的性格肯定藏不住事，到時候又哭又鬧反而讓自己分心。
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去後，帶了些東西趁着金栗金盞不注意又偷偷溜了出來。
這不為了獲得解藥，任勞任命的給人裹毯子煮藥。
有時喬微覺得命運真是莫名其妙，上一秒她還感懷傷秋，下一秒啥心思沒有，只想把姑奶奶伺候好得了解藥。
“哎，你老是捂着傷口，能不疼麽。”喬微剛碰到她手腕，昏睡中的人驟然睜開了眼睛。
殺意騰騰之下動作迅速的去摸腰側匕首，卻摸了個空，連帶着表情空白了一分。
“省省力氣吧，我在你暈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把你身上可能威脅到我小命的東西藏起來了。”喬微看了眼咕嚕冒泡的藥罐，厚實的巾帕裹着把手倒了碗黑乎乎，味道犯規的中藥。
“稍微涼涼把這個喝了，我可是花了不少錢買的。”喬微無視了對方的審視，眼珠子一轉，把瓷碗往遠處推了推，“這樣行不行，你把解藥先給我，我把治傷的藥全放這裏，之後我就當不知道，你想繼續呆在這裏就呆着，不想随便你去哪裏，咱們兩不相欠。”
娃娃臉的少女面色慘若一張白紙，虛弱的連擡起眼皮都費勁，毛毯滑落到腰側，內裏已經沾染上了血漬，看起來髒兮兮的。
“你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吧？”那人勾了勾唇角，笑意一閃而過，“我賤命一條，死了能拉個權貴墊背，也是值得了。”
“喝你的藥吧！”喬微瞪了她一眼，把藥放到了她能夠的地方。
碰到這種不要命的，上哪裏去講理。
“你身上的傷得上藥包紮，衣服和藥我都帶來了，等會兒你脫了.....你能自己上藥嗎？”喬微問。
那人揉了揉耳朵，“好吵。”
喬微閉了嘴，心裏把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喝了藥，喬微去外頭打了水留給她擦洗身體。
那人不給她離開視線，防備心極重，喬微只t好背着她坐下，搗鼓着帶來的東西。
身後悉悉索索、紗布撕扯，伴着小聲抽氣。
不得不說喬微還挺佩服她，雖沒看到那人傷勢，但肯定不會輕，就那半死不活的模樣還能堅持那麽久自個上藥，簡直是離譜的身體素質和意志。
喬微在記憶中搜索着書中有沒有出現過這號人物，可惜想破腦袋也沒對應到相似的人身上。
難道是她無意間開啓了其他角色？
果然啊！果然啊！不是女主就不要亂逛。
人家遇到的都是什麽名師、什麽金手指。
你個炮灰亂逛，一遇，遇個要命的殺手出來。
“過來。”那人道，“後背我夠不着。”
“哦。”喬微轉過身，瞳孔微縮，倒吸一口冷氣。
少女體型纖長，骨骼上覆蓋着薄薄肌肉，明明是很漂亮的身體，卻被各種觸目驚心、猙獰的疤痕爬滿，隆起的醜陋疤痕和那張娃娃臉形成了詭異反差。
喬微腦海中似有什麽一閃而過，抓沒抓住。
“愣着幹什麽？”那人語氣不善。
喬微跪坐在她身後，呼吸不自覺放輕，小心翼翼上着藥。
深褐色的粉末撒上後滲血的傷口很快止住。
喬微下意識地吹了吹，明顯感覺到眼跟前的人渾身緊繃了起來，後知後覺自個幹了多麽蠢的事，手上動作快了不少。
轉移話題道，“等會穿衣服的時候注意點，這段時間你別出去，不然身上的血腥味一準被發現。”
“餓了，去給我買吃的，我要吃面。”那人道。
“你！”喬微瞧了眼自己帶來的幹糧被嫌棄，忍氣吞聲問，“你打算什麽時候把解藥給我啊？”
那人明顯一愣，思考了片刻，“三天後。”
三天的孫咂而已嘛，當就當啦！
喬微咬牙切齒，大腿一拍，“行！”
忙活了一通臨近傍晚喬微才回到喬府，筋疲力盡之下只想往床上一躺，暫時躲避離譜人生。
金栗金盞嗅着味道就圍了過來，兩人不動聲色圍着喬微轉悠了兩圈，盯的喬微汗毛立了起來。
金栗問，“二小姐，您又回皂舍啦？”
金盞撓頭，“您要去跟我們說就好啦。”
“忽然想起來還有事情，就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喬微胡扯道。
“二小姐，我們是您的丫鬟，都是向着您的。”金盞不開心嘟着嘴，“您一心虛就眨眼睛和眼神亂飄。”
“是嗎？”喬微眼神又飄了下，快速眨了兩下眼睛。
見兩人堵在床邊，喬微無奈地坐起身，以一種她們能夠接受的方式道，“我有個......朋友，她跟家裏鬧了矛盾，需要借着皂舍躲幾天，就靠着我給送吃的喝的。”
金栗金盞恍然大悟下，喬微連忙補充，“你們可不能告訴其他人，一定要保密啊！”
“放心吧！我們一定為小姐保守秘密！”兩人拍着胸脯保證道。
藏着的事說出來，連帶着喬微心裏都舒服輕快了不少。
夜裏淅淅瀝瀝下了場秋雨，有逐漸轉大的趨勢，溫度驟然寒了不少。
廊檐水滴砸在窗下綠植，滴答滴答聲吵醒了睡夢中的喬微。
迷迷糊糊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翻來覆去再也睡不着了，渾身燥熱的厲害。
喬微苦着臉爬起來喝水，難道這就是服用了毒藥的反應嗎？
能撐到第三天對方給自己解藥嗎？
喬微越想越覺得不靠譜，那人身上都被翻遍了，哪裏有像解藥的東西。
不會是忽悠自己的吧？讓她在死之前壓榨幹最後的勞動力！
喬微小口抿着涼水琢磨着有沒有其他自救的辦法，總不能真把自己的命交給陌生人手上。
轟隆一聲雷響，閃電發出的慘白亮光照出門外一道人影輪廓。
一口水還未咽下肚子，嗆的喬微直咳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