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吻得過火
被道破心事的張書文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薛銘沒有要鄙視他的意思,道:“我沒有禁止員工戀情的這條禁令。”
這話的意思說的在明顯不過了,就是在告訴他,想去找你就去找, 這件事交給你, 到時候出了什麽事你負責。
張書文和那文哥兒就見過一次,但是他堅信這人品行端正比杜子榮正經多了, 不會想一些歪心眼去破壞別人好好的一對。
店鋪買的位置挺顯眼的,不大不小, 比茶館大比酒樓小點。
張書文用鑰匙把門給打開,然後把他們兩人請了進去。
店鋪裏還沒有請人過來收拾和裝修,看起來有點邋遢, 宋平安順手就把放在角落的掃帚拿了過來然後開始打掃。
張書文去打了一盆水就把裏裏外外都擦了一個遍,幹得比誰都賣勁。
而薛銘取了一張紙畫了室內設計圖,把他叫了過來, 道:“到時候這間店交給你經營,我會定時過來檢查, 裝修的工人你去打聽找個可靠的。”
張書文鞠躬感謝, 在他眼裏這可是一家大店, 薛銘這麽相信自己, 他一定不負所望。
薛銘把內部的人員交給他安排,只是和他點了兩個人,一個就是會炒茶的王志遠和那個文哥兒。
張書文仔細的聽着,仿佛自己已經成了他的管家, 薛銘讓他自己去找地方定制桌椅,按照之前的方法在他的工資基礎上給他分成。
聽完他吩咐,張書文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小老板,以後賺的錢不僅可以養活自己一家人,還能額外存起來。
交代完薛銘便自己畫好的圖紙交給了張書文,宋平安已經的屋裏東西都收拾幹淨了,站在門外拍身上的灰塵。
他上去勾住宋平安的脖子,道:“該交代的都交代好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宋平安白了他一眼又往某個地方看了一眼,薛銘就見着杜子榮背着包袱走了過,看樣子是準備在他的店鋪門口擺攤。
薛銘眉頭挑了挑,用臉頰去貼他的臉頰,道:“情敵不是應該你自己解決嗎?你看我不是把邢昭和解決的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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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安正準備反駁,薛銘又說:“嗯,家裏還有一個,那個雲哥兒,還想着你娶他。”
“放屁!”宋平安把身上的細塵拍幹淨,就把他推開,去帕子擦門。
張書文連忙接了過來,道:“我來我來,夫人你就歇着。”
宋平安再回頭去看薛銘,見着他站在陽光裏,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容,好看的耀眼。
難怪會有人喜歡。
那一瞬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劇烈跳動的心跳聲,慌亂地別過臉,走到屋裏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
出來的時候就不見薛銘人影,他轉了一圈都沒見到人,才問正在忙活張書文,道:“你們老板人勒?”
張書文擡起袖子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暧了一聲,還是沒有看到薛銘的人影,踮起腳尖看也沒瞅到,“不知道啊,剛剛還在這裏的。”
宋平安往杜子榮那看了一眼,瞧着他也在找薛銘便對張書文道:“我去買點東西。”
張書文想着他是要去找薛銘便點頭,說:“那等老板回來我就讓他去那找你。”
他穿過了這條街,又換了一條街,他邊走邊看直到走到一家首飾店門口,才看到薛銘。
薛銘手裏拿着一張紙正在和首飾店的老板說着話,具體什麽聽不清,首飾店的老板搖頭擺手好一會,他又耐着性子說一次,老板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頭。
薛銘把手中的圖紙遞出去後,就轉過頭和外面的宋平安對視眼,便連忙掏出銀子把定金給付了。
“你怎麽過來了?”薛銘問。
宋平安回答道:“給我阿母買東西,你在這裏做什麽?”
“和你一樣,買東西帶回去給嬸子。”說着就去牽他的手,“買好沒,我陪你一起過去。”
宋平安嗯了一聲。便去附近的店鋪裏買了一些糕點和一些特色小吃。
兩人逛了到了中午,才回了客棧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宋平安嫌棄他礙手礙腳,就讓他站在一遍看着。
薛銘越發覺得自己要娶夫人賢惠,相見恨晚一般的感嘆道:“我要是早點暴體來見你就好了。”
“暴體,甚麽暴體?”
“沒什麽,平安,我說認真的,回去咱們就找嬸子坦白,你娶我。”
宋平安手上抖了一下,背了過去,低聲說道:“老子沒說要娶你。”
“那我娶你也成。”薛銘尋思着今晚上要不要把他灌醉,然後問出答案,一想到上次他喝醉酒時的那個主動勁,他就忍不住下樓去抱個兩三壇上來。
然而宋平安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眼就識破了他的詭計,道:“明天就要回去了,喝甚麽酒,到時候頭暈腦脹的你受得了麽?”
立馬他就把這個計劃給取消了,想着把宋平安灌醉之後,明天頭疼的是他,而心疼的就是自己了。
但是又不死心的去問:“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和我成親的事兒嗎?”
宋平安自然是考慮過這事,只是不敢去想,若是他阿母發現自己娶了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哥兒,到時候和他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句話他羞于開口藏在他心裏已經有好多天了,一直都沒有同別人說起過。
薛銘被他這樣無聲的拒絕,心裏有些難受,語氣都帶了一些苦澀的味道:“自從認識你,我無時無刻都在想這個問題,從你同意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答案嗎?或許你是想讓我等?”
他連答案都為宋平安想好,宋平安咬着嘴唇,手上的動作僵硬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溫溫吞吞地說:“阿母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呢?”薛銘在感情這方面是不會退縮的,“遇到困難,要學會解決困難。”
他說的這一些宋平安都了解,其實他更加清楚,自己阿母要的是什麽。
“阿母她想要一個孩子,你能生出來嗎?”宋平安捏着手裏的東西,回頭對他吼道。
薛銘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吓得一滞,下一秒就沖了上去直接把他壓在床上,帶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腰:“不就是一個孩子嗎?老子這就給你生!”
宋平安猛地推開他,語氣從來沒有過的軟,“老子知道你想要甚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阿母知道你生不出孩子,或者全村人都知道你生不了,那會有多少人能笑話咱們!”
薛銘壓着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想的比自己還多,這就足夠證明他在乎自己,比自己想象中還在乎。
“有我在你想那麽多幹什麽?”薛銘捏着他的下颚往上擡,看着他因為害怕顫抖的雙唇。
宋平安拍開他的手,一本正經地說:“老子在好好同你說話!”
“我知道!”薛銘嘆了一口氣,手指附在他的臉上,“這些不應該都是你該考慮的,我會解決。”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沒有重視起來,宋平安怒不可遏地大吼:“你能怎麽解決?老子是個男人,以後就是你丈夫,老子不能讓你受到別人的欺負。”
薛銘被他感動的稀裏嘩啦的,所有的理智通通的都被扔掉,只想用自己的方式請安撫他焦躁的心。
當他的唇瓣貼上的時候,宋平安腦子裏是一片空白,只感受到有什麽溫熱的東西貼了上來,從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不停的試探,到最後有什麽軟乎乎的東西抵着他的牙關想要沖進來。
薛銘掐着他的腰,擡起頭看着他迷蒙的雙眼,溫聲教導:“把嘴張開,我就親一親。”
宋平安覺得這話的意思有些不對,牙關咬的更緊,薛銘嘆了一口氣,看來只有循循善誘了,舔着他的嘴唇,舌尖掃動着他的牙關。
一直到把宋平安整個人都吻的顫抖,牙關失守,薛銘的舌頭趁虛而入一舉攻城略地。
宋平安的呼吸不由得熱了起來,心裏頭麻麻地抓着他的手臂扭動,想把他的舌頭吐出去可是又不敢觸碰。
薛銘就是抓住了他這種心态,才開始越來越放肆,用手指勾起他的下颚,讓自己進入的很深。
宋平安覺得自己就像一條溺水的魚,渴望着呼吸,但是又貪戀這種窒息的感覺。
瞧着他臉色憋的通紅,薛銘拍着他的腰,提醒道:“換氣!”
宋平安這才反應過來去推他,但是以往的猛勁兒突然消失了一樣,身上一點力道也使不出來。
薛銘抓着他的手舉過頭頂,收回舌頭順着嘴唇一點一點一寸一寸親到他的下颚,手指挑開……
……
……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書文發現自家老板鼻青臉腫的咧着嘴從樓上下來,那小眼神賤得沒法說。
若不是宋平安肅着一張臉,張書文鐵定要心疼他一把,但是此刻只能憋着笑。
張老更一早出去賣完魚還沒弄清狀況,加上之前也沒有見過宋平安打薛銘的樣子,看着他一手捂着嘴一手還去讨好的戳宋平安,都替他心疼,道:“老板這是怎麽了?”
張書文給他科普了一下,“鐵定是老板又調戲了夫人,夫人才會動手打他,有一個詞叫什麽來着?一個願打一個挨,老板心裏美着哩。”
宋平安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全程冷着臉,倒是薛銘還一個勁地往他身上湊,甚至還向他道歉:“剛剛的事是我錯了,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怎麽辦?”
宋平安崩了半天,終于受不了他的絮絮叨叨,嘴裏擠出一個字,“滾!”
薛銘咬着牙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好不容易才表現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剛才是我過火了,我沒有想到……你會……”
“你給老子閉嘴!”宋平安咬着後槽牙,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若不是他控制的極好,下一揮就又會在他的臉上。
此時薛銘半張臉腫得像個包子一樣,笑起來十分滑稽。
宋平安一想到他在房間裏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恨不得時光倒流。
“做那事也挺舒坦的。”薛銘還是忍不住循循善誘想把他拿下,從此以後自己就能滿足。
然而沒有想到宋平的反應那麽大,本來以為自強勢一些控制住了他,凡事有個開頭,後面的事情就越來越簡單。
誰知道宋平安把褲子一提,就把他摁在床上狠狠的打了一頓,簡直就像那種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不過薛銘發現就算他是個渣男,渣到了骨子裏,自己也無藥可救的喜歡上了他這一點。
宋平安車扯開椅子坐了下去,偷瞄了他一下,心裏還是有些心虛,畢竟這一拳頭打下去,力道可不小。
薛銘趕緊挨着他坐了下來,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旁邊,用手輕輕地點了一下他的手背。
宋平安像觸電似的,倏地一下把手臂收了回來,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而那種酥麻的感覺,順着他的皮膚到達他的神經。
薛銘又湊到他的耳邊說:“以後咱們可以互幫互助嘛。”
宋平安嘴角抽搐了,忍無可忍的都對他大吼:“你想死是不是?”
“想醉仙欲死!”薛銘說的很誠實,但是也很欠揍。
張書文本來偷偷的挪了一下椅子,想聽聽他們的牆角,很快又被他豪放的話給吓到了,連忙背了過去,假裝自己沒聽到。
宋平安的耳尖紅的滴血,“醉、醉、醉你個頭!”
店小二看着薛銘和宋平安的樣子,都不敢大聲的問出聲,生怕他一個不開心,直接把自己給放倒,輕聲細語的問道:“請問客官您需要吃點甚麽?”
宋平安一聽到吃這個字和某些事情聯系到一起了,直接就炸開了。
“吃個屁,餓着!”
要是擱在往日的話,店小二聽到這話一定會鄙夷的看着他,這會兒只敢嗯了一聲,正準備跑的時候又被宋平安喊住:“去給老子端一盆涼水過來。”
“客、客官你需要喝涼水降火嗎?咱們店有上好的涼茶,要不給你來一杯?”店小二小心翼翼的問着。
“涼水!”宋平安瞪着他,“還要一條帕子!”
薛銘在旁邊會意的一笑,然後指着自己的臉,提醒店小二。
店小二瞧着他腫着的半張臉,在心裏默哀,趕緊去打了一盆水上來。
薛銘撐着頭瞧着他笑,意思是想讓他給自己弄一下臉。
“你想得美。”宋平安把那盆子端起來,往他前面一放,“別想老子給你弄。”
對薛銘來說弄不弄都無所謂,加上他好久沒有對薛銘動過手了,薛銘還挺想這種感覺,覺得這是一種驕傲。
宋平安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控制力和之前相比已經好了許多,真的不介意給他來一對。
在一旁憋笑的張書文,憋得兩腮都痛了,是在憋不住了,道:“老板你就敷一下吧,不然你這臉明天實在是沒法看了。”
薛銘低頭,看着盤子裏的倒影,自我欣賞了一番,“這不是腫得挺好看的嘛。”
“好看個屁!”宋平安實在看不過去,把手帕給撈了起來擰開,就甩到了他的臉上,“給老子敷着。”
“不敷。”薛銘也是個倔性子,要不就留下來當做自己的驕傲,要麽就讓他給自己覆好。
宋平安磨着牙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但是也沒辦法只能依着他,再次抓起了手帕,擰幹後貼着他的臉。
薛銘仗着自己被打了一頓就開始得寸進尺,“我今天晚上和你睡一頭吧,要是我亂動的話,一不小心撞到哪裏去了,明天真的是沒法看了。”
“活該!”宋平安眼睛裏都能冒出兩團火來,瞧着他呲牙咧嘴的樣子,又忍不住心疼了一會兒,小聲道:“哼,咋不痛死你勒。”
薛銘的心軟成了一潭水,道:“我死了你怎麽辦?”
“關你屁事!”宋平安把帕子丢進水裏,再撈起來貼在他的臉上,一不小心沒控制住手勁,痛的薛銘倒吸一口涼氣。
把他緊張的連忙把手指給收了回來,着急地問:“哪痛?”
“痛死我算了!”薛銘故意說道,把宋平安氣得呼吸不暢,恨不得掐死他。
“其實你舍不得我痛死吧。”薛銘說。
“哼,老子巴不得……你……哼……”宋平安氣哼哼地,縱使這樣也說不出半個死字,心裏真的怕他會就這麽消失。
“我知道,我還是那句話,你什麽都不要做,讓我來好嗎?”薛銘眼神異常的誠懇,握住他的手,想讓他清楚自己的心。
在他的眼中宋平安像是只身于一汪海水中,随時都會死掉,薛銘就站在岸邊沖他伸出手,在他即将去接的時候,他又把手收了回去。
“随你。”宋平安甕裏甕氣地說,但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看着他紅撲撲的臉袋,薛銘認認真真地和他道歉:“方才是我做事欠缺考慮沒有替你着想,抱歉。”
“老子……老子又沒生你的氣。”宋平安每次生氣也就是氣那麽幾分鐘,只要他一哄一認錯就不會同他置太久的氣。
張書文瞅着這兩人和好了,這才敢把店小二喊了過來,道:“老板,點菜吧,明天你要還要趕路。”
因着這裏的事情還沒有落實下來,張書文還在這裏呆一段時間,又說:“老板你能不能幫我把東西帶回去給我阿母和小妹,随便告訴他們一聲我在過十幾天就會回去。”
薛銘嗯了一聲,他那個妹妹激靈着,也讨人喜歡,薛銘也買了一些禮物準備送給她。
菜剛上好從門外就聽到熟悉的聲音,薛銘剛剛舒展的眉頭幾不可察地擰了起來,很快又露出笑容去起身迎接。
“二位怎麽來了?”
邢昭和沖他笑道:“山莊就我和桃樹着實無聊,我就尋思着來找平安哥。”
宋平安起身把椅子拉開,道:“坐吧,你們要吃點甚麽?”
一見着宋平安,邢昭和就膩了上去,直接坐了薛銘的位置,“平安哥我來請客,你想吃甚麽經管點!”
被忽視的陶行知用折扇擋住面,好不容易把臉上的笑容憋了回去,道:“不知薛兄這臉是怎麽回事?”
“愛的撫摸。”薛銘幹笑兩聲,“也不知道陶兄這麽晚了怎麽還有空過來?”
“陪人。”
兩攻相識一笑,各自坐在自家心上人的那邊,張書文和張老更坐到另一個桌子上去了,全程就聽到邢昭和在說話。
“平安哥,明日我帶你去賞花,正好桃樹有事就咱們兩人。”
薛銘連忙插了一句話:“怕是平安不能赴約了,明日我們就要回鄉。”
邢昭和失望的垂着頭,又說:“很急麽?後天回去可以嗎?”
“怕是不行。”薛銘回答道。
邢昭和失落地看着宋平安,漂亮的眸子希翼地眨着,要泛出水花一般。
宋平安不知道怎麽和他開口,心裏面擔心着他阿母的會不會被欺負,又覺着邢昭和怪可憐的。
“怕是他們家裏真有有急事,下次有機會再約,明日你同我一起去江州,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嗎?”陶知行給薛銘使了一個眼色。
薛銘點頭,配合地說:“抱歉了,确實有急事。”
“嗷!”邢昭和趴在桌子上用筷子戳了戳上面的菜,突然眸子亮了亮,“那我同你們一起去怎麽樣?我也好久沒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