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筆錢財
意識到自己是個哥兒,說不定還能生個孩子薛銘表示有些苦惱。
他靠在浴桶上阖眼小息,摸了摸小腹,一時間還不能接受這個身體,不過靈魂體修複後改變身體很簡單,這麽一想他也不在糾結。
不過,宋平安應該是個男人無疑了。
他拿起床上的褲子穿上,倒完水就去廚房找宋平安,同床共枕多好的機會,可就不能這麽錯過了。
可是宋平安突然就不見了,任他把宋家找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人,就差點把宋母喊起來,再看到井邊的木桶,沉了沉眸。
這是害羞了?
……
……
薛銘在門口等了一宿,聽到動靜就立即睜眼,宋平安沉着臉悶頭就往廚房走。
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着楊柳枝蹲在院子裏的大石頭上刷牙,低頭發現他穿着自己衣服,臉色變的越發難看。
薛銘朝他擠眉弄眼:“平安,你昨晚上去哪了?”
他不說還好一開口就讓宋平安想到他昨夜做的腌臜事,以及晚上做的那個難以啓齒的夢境,為了掩飾臉上的漲紅他快速的含了一口水。
薛銘看着他怪異的行為還以為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正欲開口解釋,屋外就響起哭啼聲。
“哎喲!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薛老太拄着拐子一看到薛銘,就扯着嗓子哭喪一樣的捶胸頓足。
獨處的機會就被這麽的被打破,薛銘按了按眉心,心裏湧起一陣煩躁。宋平安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拿着水咕咚咕咚把口漱了,轉身就去廚房把刀系在腰上。
薛老太一看到他腰上的刀嘴上立馬停止了怒罵,目光便惡毒起來。而薛銘卻吃起味來了,那把菜刀不是只為自己一個人準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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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着眸把豎在門口的竹竿拿過來塞到他手裏,幾步上前,目光鷹隼的落在薛老太臉上,手心升氣冷氣,只要一掌下去這老太婆就會腦漿迸裂。
薛老太下意識退後兩步,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禍害,畜牲!”
要不是宋平安在場,薛銘不願意讓他看到血腥的一幕,他便結束掉了薛老太的老命。
正如他昨天所說的一樣,薛有財面帶感激地捧着錢袋子忙不疊地送到他跟前,“既明,這是昨天幾個官爺摔壞桌椅的賠償,五兩八錢一分不少。”
薛老太好一聲痛哭拿起拐棍就往他身上打,痛心疾首地哭嚎:“你個不争氣的東西,五兩八錢啊,你給這個畜牲做甚?”
薛有財一把抓住她的拐棍,底氣十足地說:“阿母,貴兒以後就是個廢人了,家裏得靠我傳宗接代,你要是打傷了我,看祖宗不來找你!”
薛銘把錢袋放在手裏颠了颠,從裏面拿出五兩銀扔給宋平安,“昨天答應你的五兩銀。”
昨他的話宋平安壓根沒聽進去,五兩銀在他手裏沉甸甸的,真實的讓他愣住了。
薛老太看着他把錢給了別人,捶胸大哭:“白眼狼,白眼狼!”
而在她旁邊薛有財卻小聲的咕哝着:“阿母,我覺得既明挺好的,你又沒養他,哪來的白眼狼這一說。”
薛老太一拐杖下去打的他哀嚎,“他毀了你弟弟,你還幫着他說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這會宋平安已經回神了,從他們的對話中聽懂了些內容,大概就是薛銘毀了薛有貴,但是昨天他在場,可薛銘壓根就沒有碰過薛有貴。
他這才認真打量起薛銘來,薛銘面皮生的極好,一對桃花眼射出陰鸷的冷光,若是仔細看睫毛上還帶了星星點點的冰霜,兩片薄唇上翹勾起譏诮的弧度。
宋平安也是頭一回發現,原來他有些攝人心魂的容貌。腦子不受控的又想到那個旖旎的夢境,他連忙搓了兩把臉掩飾自己臉紅的事實。
因着等了他一夜的緣故,薛銘身上還穿着他的布衣,由于尺寸不合适穿的松松垮垮的,褲腳也是随意卷了卷,痞裏痞氣的。
院子裏争吵聲不斷,他隐隐有些不耐煩,眉頭揚起。宋平安這會注意到他的袖口濕了一團,飄出一兩縷白氣。
原本安靜的院子突然刮起一陣冷風,塵土飛揚,薛銘就站在風口裏挺直的背脊,幾息之間冷風褪去只有地面略帶濕意。
他雖然什麽都沒有做,但宋平安卻已經猜到是他的手筆,又聯想昨天打人的事情。
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手筆?
薛老太和薛有財吃了一肚子的灰塵,這會呸呸吐個不停。薛老太見着薛銘就沖上去要打他,他只是一個閃身薛老太就跌倒在地,她咒罵着:“薛既明你不得好死,你毀了我兒子,我要去報官。”
薛銘慢條斯理的把袖口挽了起來,道:“你兒子那玩意現在還是冰棍吧,有沒有用火烤一下,用熱水燙一下?”
他說的沒錯,昨天薛有貴回家的時候那根外面結了一層冰,用熱水澆大火烤都融化不了,甚至還用錘子砸過,現下只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你對我兒做了甚啊!你這個妖孽,你快把我兒子放了!”縱使薛老太有求于人也不忘詛咒,灰色的老皮劇烈的波動,讓人只犯惡心。
薛銘瞧了一眼宋平安,見他臉上有了異樣,便打算速戰速決,伸出五根手指道:“想讓我放過他不是不可以,你什麽時候拿出這個數我就放過你!”
薛老太瞳孔放大,尖銳地叫道:“五兩銀,你怎麽不去搶?”
薛銘豎起中指晃了晃,“我說的是五十兩,只能多不能少,我只給你三個數的考慮時間。”
薛老太條地跳了起來,“甚?五十兩!”
薛家是薛家村的大富,這五十兩他們絕對拿得出手。
薛銘:“六十兩!”
薛老太險些昏厥過去,幸好有薛有財攙扶,而對于薛有財來說,這次機會來之不易,兩個兄弟都廢了,家裏的錢肯定都是到他手裏,雖然心裏也在滴血,但是讓他花五十兩買個一家之主他卻是樂意的,便小聲同薛老太說:“阿母,我看貴兒那處都沒有知覺了,就算解凍了,貴兒那多半也是廢了,你和阿爹好不容易攢錢……”
“啪!”薛老太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三個兒子中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二兒子,又聽着他說這混賬話便一股腦把氣撒在了他身上。
薛銘看了一眼薛有財,道:“你若是不想我救他,也可以拿錢過來,一樣的價錢。”
說完便指着大門,毫不避諱的道:“如果誰還想和薛有貴一個下場就繼續待在這裏。”
薛有財捂着自己的下裆就跑了出去,薛老太一邊低咒一邊拄着拐子出了院子。
“怎麽,很好奇?”薛銘挑眉看着若有所思的宋平安,貼上去一點在他耳邊吹冷風,“你要是想知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宋平安收回思緒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頓地道:“你、給、老、子、滾!”
罵的真有味!
薛銘享受地眯眼盯着那翹臀,心想:“平安已經猜到我和普通人不一樣,但是沒有露出一點畏懼,還是像那樣讨厭我對待我,真是天生要做我的人!”
若是宋平安知道他的心思定要上去打他一拳,告訴他:“真他娘的能想,老子在心裏怕你!”
外面的争吵聲早就把宋母吵醒了,她靠在床頭想了一會見宋平安進來,決定讓薛銘回去,免得以後都沒有安生日子過。可是宋平安先她一步說,“阿母,這是薛銘給的五兩,明天咱們就去鎮上看病。”
宋母看着他手裏白花花的銀子,卡在心裏的話又憋了回去,“那這錢……”
以往按照宋平安暴躁的性子這五兩他怎麽也不會樣,但是如今宋母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他只能把錢拿着,等田裏的花生收了拿去賣了換錢還給他道:“阿母你別擔心,今年咱們地裏大豐收,我把花生拿去賣了就有錢了。”
宋母病了幾年了,家裏的田地她也沒在意,見他早出晚歸的想必也是如他所說便不疑他,道:“那行,等阿母病好了,這個忙月也能做點事。”
母子二人聊了會天,待吃了飯,宋平安就扛着鋤頭要去田裏。薛銘二話不說也扛起一把提着簍子跟在後面。宋平安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停一下他也停下,可把他氣的不輕。
宋平安扭頭瞪着他,咬了咬唇,忍無可忍的說:“你做甚?”
末世沒有來臨之前,薛銘也經常和幾個哥們去農場度假,早上起來種種豆,晚上摘摘瓜,不是什麽都不會的只會談生意的大總裁。
薛銘拍了拍肩膀的鋤頭,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低頭沖他溫柔地笑道:“一起幹活啊,在和你談談生意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