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個練習生
34個練習生
宋玉的表演已經結束有一會兒, 但票數還在飛漲，後勁知足。
一會兒功夫，就又多了一千。
這回連孫恒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把将手機奪回來, 刷新界面。
又多兩百！
刷新。
又多三百！
每次刷新都有新感受，成了他現在最大的樂趣。
眼看着宋玉和第一名的票數越來越近，孫恒簡直笑得合不攏嘴，尤其是看到旁邊趙正宇吃癟的表情，更是讓他喜上眉梢。
他低着頭繼續刷新, 過了一會兒，突然擡起頭來問趙正宇。
“趙正宇, 你幫我看看, 宋玉現在多少票了？”
趙正宇氣沖沖：“你自己不會看啊？”
孫恒裝模作樣地揉眼睛, 道：“看手機太久了，眼睛疼, 你快幫我看看。”
剛才好好好的，怎麽現在突然疼了？
一定有貓膩？
趙正宇扭開頭去。
“我不看！”
沒辦法, 孫恒又轉頭問另一邊的陳慧。
“陳慧老師，你來幫我看看, 宋玉現在多少票了？”
陳慧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結果手機一看，瞬間明白了，笑着道：“宋玉現在13021票，是第一名。”
此時周圍應該算安靜, 孫恒聽得清清楚楚, 但他佯裝沒聽清。
“多少？你說多少？”
陳慧擡高聲音：
“13021票，是第一名！”
連坐在另一邊的趙正宇都聽得清清楚楚, 後背一僵，老臉黢黑。
故意的！
這孫子絕對是故意的！
還眼睛疼？呸！他就是想炫耀！
他雖然生氣，但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誰讓宋玉的表現就是優秀呢？
只用短短二十秒，就徹底征服了所有人。
就連他也……
“嘿嘿，第一名，嘿嘿，第一名……”
孫恒一直在旁邊嘀咕，趙正宇實在忍不住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宋玉的票數又飙升了好幾百，此時心裏當場酸成了檸檬精。
大家都是練習生，怎麽宋玉就這麽優秀呢？
宋玉此時和其他練習生一起在後臺等待。
從他和蔣星辰一下來，就被其他練習生圍住了，大家都在詢問剛才的表演，然後又新奇地翻看宋玉在外衫上寫的字，啧啧稱奇。
“真是太厲害了！你們不知道，我剛才在臺下都看呆了！”
“你們那個舞真的是孫恒老師的自創舞嗎？不知道我去找他，他會不會也教我？”
“沒想到宋玉竟然真的會書法，我就說上次那個視頻裏都是真的！”
……
蔣星辰穿着帶着字跡的外衫得意地走來走去，炫耀道：“這可是宋玉想出來的法子，我們只有二十秒，可不是要在這上面多下功夫嗎？”
提起part被搶的事，有練習生迅速壓低聲音。
“那些人……真這樣對你們啊？”
“真是太過分了！”
“其實，我們隊也有這種情況，還沒出道呢，就開始勾心鬥角了。”
他們小聲議論着，紛紛打抱不平，但對方人氣高、實力強，根本做不了什麽。
尤其是在看到韓程進來之後，所有人立即散開了。
韓程直接走到宋玉面前。
“我還以為你對比賽不感興趣呢。之前聽你說過，希望能早點被淘汰，沒想到這次這麽上心。”
那是宋玉在一公之前說過的話。
那時候他還沒有站上舞臺，也沒有感受到出道真正意味着什麽，一心只想完成任務，确保不用支付違約金之後早點淘汰，離開這個奇奇怪怪的訓練營。
但現在不一樣了。
宋玉坐在椅子上，不自覺地摸了摸系在手腕上的紅繩，目光柔和了些。
“以前是以前，現在我覺得出道似乎也不錯。”
對方緊盯着她。
“只要出道就行？”
“既然要出道，當然是C位出道。”
沒有一個練習生不想站在C位。
韓程臉色微變，目光變得鋒利起來。“你要和我搶？”
“C位好像不是你的吧？哪來和你搶這個說法？”
韓程瞬間炸了。
“你覺得我争不了C位？”
宋玉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和韓程齊高，平視他的眼睛質問：“韓程，馮俊哲把我和蔣星辰趕出組合，你知道嗎？”
韓程眼中閃過僅有一秒的慌亂，但很快否定。
“不知道。”
“那上臺之前，有人故意弄壞了我準備的道具，你知道嗎？”
“不知道。”
他攤開手，笑着道：“我在A班，你在E班，我們也不是一個隊，這些事情，我怎麽知道？”
宋玉微微眯起眼睛。
“這麽說，你承認我的道具是被人故意弄壞的？”
韓程的表情徹底變。“我沒那麽說！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他也是慌亂，宋玉就也是鎮靜。“韓程，有句話要送給你，多行不義必自斃。想要走得長遠，就要問自己、問心、問命運。”
韓程卻越來越惱怒，臉色漲紅。
“那我們就走着看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說完，氣沖沖地轉身要走，視線掃了一眼蔣星辰身上的外衫。
“仔細一看，其實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蔣星辰愣愣地看着他離開，然後迅速走到宋玉旁邊。
“他剛才是不是破防了？”
“不知道。”
宋玉轉過頭，這時才有時間仔細打量外衫上的字跡，因為是寫在衣服上，看起來和自己平時的字跡和風格截然不同，但多了一種飄逸灑脫之感，別有意境。
還算不錯。
宋玉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向蔣星辰。
“你有水嗎？”
蔣星辰一愣，在一起排練這麽長時間，他天天在練習室裏兜售礦泉水，宋玉一直不理不睬，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問起。
“有啊。你要幹什麽？”
宋玉：“剛才說了那麽多話，口有點幹，多少錢？”
聞言，蔣星辰疑惑地看了看她，更驚訝了。
“可是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不像……”
剛說到這兒，他瞬間明白過來，眼睛倏地亮起，連忙道：“有水！有水！我這裏什麽水都有！”
一邊說，跑到角落将自己那個碩大的背包提出來。
宋玉：“多少錢？”
“三塊。”
蔣星辰從包裏拿出一瓶尚未開封的礦泉水，然後豎起兩根手指晃了晃，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個友情價，兩塊，怎麽樣？”
宋玉笑着點頭。
“我要了。”
“成交！”
認識這麽長時間，宋玉第一次在蔣星辰這裏買東西。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她接過水，擰開瓶蓋一口氣喝了半瓶，甘甜的礦泉水浸潤喉嚨，讓人神清氣爽。
“還不錯。”宋玉喝完之後，給出一個評價。
蔣星辰頓時眉開眼笑，提着他的包又湊過來。
“宋玉，宋玉，我這裏還有瓜子可樂八寶粥，薯片辣條士力架，你要不要來點補充一下體力。”
宋玉動作一頓。
“……不用了。”
“友情價！這次也是友情價！”
宋玉額角青筋跳動：“真的不用！”
半個小時轉眼就過，最佳練習生投票通道關閉，所有練習生再次回到舞臺。
主持人的聲音顯得很亢奮。
“觀衆朋友們，謝謝大家的永遠投票，《青春練習生》第二次公開演出表演最佳的練習生已經誕生。”
“很驚訝，我沒想到會是他；也很信服，因為他拿這個獎項理所應當！”
“在這次的比賽中，短短半個小時，就有18952個人将票投給了他，沒錯，獲得最佳練習生的人就是——宋玉！”
主持人話音剛落，臺下立即響起一陣歡呼聲。
幾乎沒有意外。
在場的觀衆更能切身感受到宋玉表演帶的震撼，當演出結束後，所有人心裏就都有了答案。
本來擔心半個小時時間太短，宋玉不占優勢，可沒想就算這樣，她也能後來居上，穩穩拿下第一。
要是再多給她一些時間，不知道會有多少票？
“宋玉來自孫恒老師的舞蹈學院，當初宣布比賽規則的時候，節目曾經說過。這次二公除了PK決勝，出現最佳練習生的學院全體成員，将會獲得一個獎勵。”
“這個獎勵就是，舞蹈學院的14名練習生，将會一起參加明天的《快樂向前沖》節目錄制！”
舞蹈學院所有練習生頓時發出一聲歡呼。
在此之前，導演一直沒有公布過獎勵是什麽，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摳摳搜搜的節目組應該不會拿出什麽好東西。
比如上次宋玉的短視頻數據第一，最後卻只拿到一杆紅纓槍。
有了這個先例在，大家在心裏其實都沒有把這個獎勵放在心上。
可誰也沒想到，這次節目組給出的獎勵竟然這麽好！
《快樂向前沖》是目前國內熱度最高的城市真人秀節目，以獨特的游戲和爆笑互動爆紅于各大平臺，就連練習生中也有不少它的忠實觀衆。
更重要的是，因為這個節目熱度極高，只要參加過的明星，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自己的人氣。
曾經有一個已經過期的老牌藝人在節目上演唱了一首歌，播出之後直接翻紅，又重新跻身一線。
《快樂向前沖》，就是這麽神奇。
而現在，14個尚未正式出道的練習生，竟然能參加這檔節目！
這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其他學院的練習生頓時懊悔不已，紛紛投去羨慕的目光，而舞蹈學院的練習生已經全部陷入一陣狂喜當中，全部瘋跑到宋玉面前，激動地把她高高舉起。
“宋玉！宋玉！宋玉！”
宋玉被他們無數次高高抛，剛開始還想婉拒，但大家實在太熱情了。
當她被抛到最高點時，竟驚訝地發現在離開舞臺明亮的光線之後，能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裏看到臺下的觀衆。
他們不少人手裏舉着燈牌和熒光棒，歡呼着在慶祝。
人群中，一抹鮮紅的纓穗闖入視野。
在空中飄動的纓穗，仿佛一杆紅纓槍，自黑暗中挺立，迎風飛揚，纓穗旁邊寫着她的名字：
宋玉。
評委席上，三位老師紛紛起身鼓掌慶祝，最激動的莫過于孫恒。
“宋玉，好樣的！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贏！”
他激動地揮舞着手臂，喊了兩聲，然後轉頭看向趙正宇，眼裏的得意和炫耀在此刻飙升到極致。
“趙正宇老師，還記得我們打的賭嗎？”
雖然早在剛才就已經預想到了這一刻，但真當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趙正宇的身體也還是下意識僵了一下。
皺起眉，表情變得凝重，很不情願地點頭。
“記得……”
“那就好。”孫恒指了指前面的舞臺，催促道：“現在當着所有觀衆和練習生的面，認輸吧。”
趙正宇的臉色更難看了。
大半個娛樂圈都知道，他和孫恒是死對頭，每次見面必定針鋒相對，誰也不肯讓步，現在竟然要讓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認輸？
早知道，當初就不提出這樣的賭注了。
他一百個不情願，但還是站起身，走到臺上。
舞蹈學院的慶祝活動已經停了，所有人紛紛轉過頭來，視線落在他身上。
趙正宇的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打人，看見孫恒又在催他，只好擡高聲音開口：
“在今天的比賽中，舞蹈學院的表現确實出色，宋玉的表現也很驚人。孫恒，我認輸，這次是我輸給你了。”
終于聽見自己最想聽的話，孫恒毫不掩飾地笑起來，笑得超級大聲，接着提醒：
“別忘了，還要微博置頂，是永遠置頂。”
“知道了，催什麽催……”
趙正宇小聲嘟囔了一句，拿出手機，當場編輯了一條微博。
[我在《青春練習生》第二次公演中輸給了孫恒，心服口服。此條微博永遠置頂。]
發布完再置頂，趙正宇一臉痛苦面具，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少沒有觀看直播的網友看見這條微博，紛紛有些疑惑。
【怎麽回事？趙正宇老師竟然認輸了？簡直天下奇聞啊！】
【這不是之前他和孫恒的打賭嗎？趙老師竟然輸了？這怎麽可能？最佳練習生真的在舞蹈學院？是誰？】
【宋玉！全網票選出的最佳練習生是宋玉！】
【什麽？！怎麽會是他？】
【快看直播！別猶豫了！絕對震撼你們！宋玉的最佳練習生實至名歸！】
見此，不少人紛紛打開了宋玉的表演片段，看完之後，心服口服了。
【趙老師，你确實輸得不虧。】
【你說你當初提出這個賭約幹什麽？你惹他幹嘛？】
【孫恒現在肯定爽死了吧？】
“爽！”
舞臺上，孫恒還在放肆地大笑。
“這真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天，比得獎的時候還要快樂！趙正宇啊趙正宇，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他自己高興就算了，還得意地圍着趙正宇轉圈，一邊轉圈，一邊挑釁。
趙正宇被他氣得好幾次想打人，握緊了拳頭，咬着牙問：“你從剛才就一直在笑，嘴不酸嗎？”孫恒根本停不下來。
“嘿嘿，不酸。”
趙正宇的臉色頓時更難看，心裏後悔死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誰能想到，他和孫恒鬥了這麽多年，竟然會輸在一個練習生身上。
想到這裏，他回頭狠狠瞪了宋玉一眼。
都怪她！
宋玉正在和舞蹈學院的練習生一起清楚，突然感覺到一道氣呼呼的視線，轉頭看去，發現是趙振宇，不禁有些疑惑。
看她幹什麽？
她好像沒惹過趙正宇吧？
他們都沒說過幾句話！
一片喜悅聲中，主持人走上臺。
“各位觀衆，《青春練習生》第二次公演到這裏就全部結束了，歡迎大家的到來，期待我們下次的見面。”
觀衆臉上依舊難掩興奮，一邊議論着今天的演出，一邊有序地開始離場。
後臺。
溫導正在安排工作人員進行今天的收尾工作，剛走到後臺，發現42名練習生都還沒有離開。
一看見導演進來，他們就紛紛起身，投來了期待的目光。
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溫導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想法，擺擺手。
“去吧，還是和上次一樣，一個小時的時間。”
練習生們立即一躍而起，迫不及待地朝外面沖去，一邊歡呼。
“導演，你真好！”
“我太愛你了！”
“導演，我們馬上就會回來的！”
……
話音剛落，已經全部跑了出去，本來稍顯擁擠的後臺瞬間變得空曠起來。
旁邊的工作人員有些擔心。
“導演，這次到現場的粉絲明顯更多了，這樣直接讓練習生和他們見面好嗎？”
“沒什麽不好的。不能讓他們忘記，他們之所以能繼續站在舞臺上，全是來自粉絲的支持。”
溫導想了想，收起手裏的本子，道：“偶像這個職業，離開了粉絲的愛，是會枯萎的。”
說完，她忽然想起什麽，轉頭在周圍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特別的身影，欣慰地笑起來。
“這次連宋玉也去了啊。”
宋玉和其他練習生一起來到場館出口處。
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很多觀衆果然還沒有離開，都聚集在一起等待他們的到來。
場館出口的燈光有些昏暗，黑暗之中，那抹鮮紅的纓穗像是随時吸引着宋玉的視線，讓她總能第一眼看到。
幾個年輕觀衆聚集在一起，有男有女，激動地讨論着什麽，其中一個人看見宋玉，驚呼一聲，所有人立即像潮水一樣湧過來。
“宋玉真的來了！”
“哇！是活的！”
“宋玉，我好喜歡你，你剛才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
……
上次出來送觀衆的觀衆，宋玉只遇到一個粉絲，沒想到這次來了這麽多。
因為幾人的聲音太大，不少散落在其他地方的粉絲也在朝這邊靠近。
人越來越多了。
宋玉站在人群中，下意識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繩，表情嚴肅，氣沉丹田喊道：
“大家好，我是宋玉，很高興你們來觀看今天的演出。”
中氣十足的聲音當場把所有人吓了一跳，愣住幾秒，然後都笑出聲來。
“原來你說話也這樣啊，和唱歌一個味。”
“笑死了，還以為軍訓教官來了。”
“宋玉，宋玉，我特別喜歡你，可以給我簽名嗎？”
宋玉微微點頭，接過他們遞過來的東西開始簽名。
剛簽了幾個，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突然遞過來。
她動作一頓，擡頭看見一個女生正期待地看着自己。
“宋玉，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這就是上次老胡說的高價禮物嗎？
第一次公演結束後，确實有很多練習生都收到了高價禮物，私下還會暗暗比較。
眼前這個禮盒上畫着一個好看的logo，但一看包裝就知道價值不菲。
宋玉沒有接。
“我不收禮物。”
女生愣了一下，又把禮盒往宋玉懷裏擠了擠。
“可這是我攢了很久錢才買到的，可貴了，你肯定喜歡！”
說完，又小聲道：“而且我看其他練習生都有，你也不能輸！”
聞言，宋玉轉頭朝周圍看去，确實看到幾個練習生懷裏已經抱滿了粉絲送的禮物，有的盒子上也有同款logo。
宋玉還是搖頭。
“我不要，你們以後也不用給我送了。”
“為什麽？”
送禮的粉絲有些不明白。
宋玉直言道：“我不缺錢。”
“啊？”
幾人紛紛愣住。
這是……可以說的嗎？
宋玉微微擡起下巴，臉上難得露出自豪的表情。
“經紀人說，我的字帖能賣很多錢，比出道還要賺，如果我有需要的東西會自己購買，你們不用送給我，尤其是這麽貴的東西。”
幾個粉絲愣愣地聽着她說，再看宋玉的眼神。
嗯……
目光堅定得像是要入黨。
見狀，送禮的女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終于把盒子收回。
“好，但是你一定要看看我們給你準備的應援物！”
一邊說，激動地把紅纓拿出來，和宋玉分享他們自己親手制作的燈牌和照片。
宋玉擡起手，絲滑的纓穗從指甲縫穿過，忍不住露出一個淺笑。
“謝謝你們，我很喜歡。”
一個小時後，觀衆陸續離開，練習生重新回到後臺。
宋玉走進去，迎面看到蔣星辰也滿臉笑容地往回走，和自己一樣兩手空空，在周圍大多數練習生都拿着禮物的情況下，兩人十分醒目。
蔣星辰看到宋玉手上也沒拿東西，也愣了一下。
“你沒收禮物？”
以宋玉今天的出色表現，不可能沒有禮物才對，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沒收。
想到這裏，蔣星辰咧嘴一笑，道：“我也沒收。”
宋玉微微點頭。
“你沒收，我不覺得奇怪，但是你沒賣，我也很驚訝。”
她還以為，以蔣星辰的性格，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向粉絲大肆兜售自己的東西，瓜子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
蔣星辰皺起眉，不服氣地拍拍胸脯。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向來只賺傻子的錢。”
“哦。”
還算有點良心。
宋玉颔首，正準備繼續往裏走，剛走兩步，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
“等等，我剛剛才跟你買了一瓶礦泉水。”
蔣星辰勾着她的肩膀，連忙安撫道：“你除外，你除外，你可以了吧。”
宋玉依舊皺眉。
“白滿川和沈寧也在你那裏買過，而且白滿川還不止一件。”
嘶——
蔣星辰倒吸了一口氣。
“他倆也除外！”
聞言，宋玉的眉心才終于舒展開，繼續朝裏面走去。
蔣星辰卻摟着她的肩膀，一陣哀嚎。
“真是的，賺點辛苦錢可真難，跟你做生意可真是倒黴。”
宋玉沒有理會他裝模作樣的抱怨，等周圍人少了，開口道：“明天早上，我準備去找導演。”
“幹什麽？”
宋玉的聲音很平靜，平靜之下卻暗藏洶湧。“這次的事，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上一世，她能從士兵一步步坐上骠騎将軍的位置，靠的可不是忍讓和息事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