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個練習生
33個練習生
短短二十秒的舞蹈, 宋玉和蔣星辰不知道在其中投入了多少精力。
在這幾天的準備中間，其他隊伍都在排練整首歌內容，他們只有二十秒, 卻投入了比其他隊伍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一遍又一遍練習舞蹈動作, 一次又一次進行修改，力求做到完美，做到每一分一秒都能驚豔所有人。
他們卻還是做到了。
前面馮俊哲幾人三分鐘的表演，也萬萬不如他們兩人在最後帶來的震撼大。
此時此刻，所有人腦海中回想的, 都是兩人剛才的表演。
宋玉和蔣星辰站在舞臺中間。
在他們的視野中，臺下幾乎一片漆黑, 什麽都看不到, 但他們能聽見歡呼聲, 一片又一片的歡呼聲，全是對他們表現的認可。
一瞬間, 世間萬物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這個聲音, 彙入血液，源源不斷地在身體裏流淌。
只要這個聲音存在的一天, 他們似乎就能感受到無窮的力量。
比起懵懂的一公，宋玉現在似乎更加能體會到這個舞臺的魅力。
她轉過頭，和站在另一邊的蔣星辰對視，兩人額頭上都挂滿汗珠，氣喘籲籲, 但眼中都不約而同露出了笑。
就連他們下臺的時候, 觀衆的歡呼聲也沒有斷過。
宋玉才剛走下舞臺，馮俊哲陰沉着臉擋在路上, 蔣星辰和宋玉表現越好，他就越生氣。
“宋玉！你們剛才在臺上幹什麽？你有其他計劃，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們？害得我們……”
還是他們的風頭都被搶走了？
宋玉默默在心裏幫他補齊了這句話，想笑。
他現在竟然還有臉來問？
“我記得，之前你把我和蔣星辰趕出去的時候，不是說雙方不要牽扯，各練各的，你不是也什麽都沒和我們說嗎？”
馮俊哲當然記得這句話。
可當時那麽說，是不想宋玉賴着不走，非要和他們一起排練，根本就沒想到他們今天表現能這麽出彩！
要是提前知道宋玉的打算，他也能學舞，還可以把書法環節搶過來，用在自己身上，到時候高光就都是他的了！
他滿心後悔，卻根本沒想到，就算他提前知道了，以他的能力，也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掌握孫恒的自創舞。
至于書法？
那就更不可能了。
馮俊哲正氣沖沖地控訴着自己的不滿，蔣星辰也走了過來。
“馮俊哲，我早就說過，你會後悔的，現在後悔了吧？”
那天大鬧練習室的時候，他就說過這句話，但當時沒有一個人當真。
這麽多天過去，他拼命練習，為的就是今天！
此時此刻，蔣星辰手裏還提着剛才宋玉寫過書法的外衫，上面“問我問心問命運”幾個大字十分醒目，灑脫飄逸。
馮俊哲的看了一眼那幾個字，心虛地撇開了視線。
蔣星辰看他這個憋屈樣，過去幾天受得氣瞬間消了，眉開眼笑地湊過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後悔了嗎？想不想參加下一次排練？你要是好好回答，沒準我們能帶帶你，讓你也高光一把。”
聞言，馮俊哲竟然心動了。
今天宋玉和蔣星辰造成的轟動實在太大了，從觀衆的反應就能看出來，要是他們真能帶上自己……
他剛要開口，蔣星辰迅速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同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看你今天的表現，還是等你晉級再說吧。不對，就算晉級了也不帶你。”
說完，一轉身直接丢下他走了。
殺人誅心。
蔣星辰是會氣死人的。
短短三秒，馮俊哲感覺自己被玩弄了好幾次，臉色又青又白，氣得握緊拳在原地發抖。
這時，主持人開始重新邀請整支隊伍上臺。
馮俊哲深吸幾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才終于擡腳走上去。
宋玉跟在最後，輪到她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臺下的歡呼聲大了很多。
主持人剛剛接到了直播數據爆表的消息，此時滿臉笑容。
“馮俊哲，你是隊伍的C位兼隊長，這次表演的所有細節，你應該都很清楚。宋玉和蔣星辰在最後跳的舞，我問了很多人，都說以前從來沒見過這風格的舞蹈，能告訴我們，這是什麽舞嗎？”
這也是很多觀衆都感興趣的問題。
宋玉和蔣星辰最後呈現出的舞蹈以前從未見過，卻特別感染人，剛才在臺下，就連不少動作人員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律動起來。
甚至不少專業舞蹈老師也發來詢問的消息。
聽見這個問題，馮俊哲臉色頓時僵住了。
“我……”
他半天說不出來，知道其中緣由的觀衆先忍不住了。
【他知道個p！當初宋玉和蔣星辰就被他趕出去的！】
【活該，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一問三不知，是因為那段舞和他根本就沒關系！】
【馮俊哲設計的舞臺是前半段，後面二十秒和他沒關系，別來沾邊！】
……
當初分組剛結束，馮俊哲就把宋玉和蔣星辰趕出了隊伍，還冠冕堂皇地宣稱是他們自願的。
是不是自願，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可是，兩個人的粉絲比不過四個人的粉絲，他們被追着打壓，一句質疑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時至今日，終于翻身了！
這口氣，他們一定要出。
直播間裏，一場大戲慢慢拉開序幕。
而與此同時，馮俊哲面對主持人的詢問，還是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來。
這時，宋玉開口道：“我們剛才跳的是孫恒老師的自創舞。”
鏡頭馬上轉到末尾，落在她身上。
主持人也迅速越過馮俊哲，走了過去，滿臉驚訝。
“孫恒老師的自創舞？是他教你們的嗎？”
這個舞，他們之前怎麽從沒聽說過？
孫恒點點頭。
“沒錯，是我教他們的，兩個孩子當時的處境艱難，我當然要伸出援手。”
處境艱難？
孫恒護短，簡直就差直接點名兩人被馮俊哲趕走的事了。
他身為評委，此時正在直播，不能直接開罵，像這樣點到為止就已經足夠了。
主持人：“這麽說，今天是您的自創舞第一次登上舞臺？”
“沒錯。”孫恒點點頭，毫不吝啬自己的贊美。“宋玉和蔣星辰今天的表現十分出色，完全超出我的預期，我很滿意。”
主持人笑起來，轉頭看向觀衆席。
“我想，觀衆們應該也很喜歡這個舞，是不是？”
“喜——歡——”
臺下立即傳來歡呼聲。
孫恒滿臉驕傲。
這是他自己編的自創舞，全球僅此一家。
觀衆誇宋玉和蔣星辰跳得好，就是在誇他，他能不高興嗎？
他用力壓住高高揚起的嘴角，道：“只是随便編的，其實我覺得一般，但大家喜歡就好。”
語氣謙虛，但表情可一點也不謙虛，簡直就差把“宋玉和蔣星辰的舞厲害吧？我教的！”這句話寫在臉上了。
坐在旁邊的趙正宇的白眼都快翻上天。
随便編的？
估計是編了幾年，甚至十幾年吧？
就在這時，孫恒突然轉頭問：“嗳，趙正宇老師，你覺得這個舞怎麽樣？”
所有鏡頭立即齊刷刷地轉過來。
趙正宇咬緊牙，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他猶豫很久，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
“好好好，你的舞最好，可以了吧？”
罵罵咧咧，心裏卻酸得要死。
孫恒是舞蹈老師，宋玉和蔣星辰把他的自創舞第一次搬上舞臺，還表現得這麽好。
而趙正宇自己是rap老師，平時給練習生上課的時候，他也沒少教，可知道現在，所有隊伍表演結束，也沒有看到一個不錯的rap。
大家都是老師，怎麽孫恒就運氣這麽好，找到宋玉了呢？
他想着想着，又有些羨慕，完全忘了當初宋玉選擇舞蹈學院的時候，他還在嘲笑孫恒倒黴，挨上了宋玉這個問題練習生。
見他吃癟，孫恒頓時笑得更高興了，心滿意足地坐下。
主持人繼續詢問宋玉：
“在剛才的表演中，除了孫老師的自創舞，宋玉的書法也是大家關注的焦點。宋玉，沒想到你的書法竟然這麽好，你是怎麽想到這個創意的？”
宋玉解釋道：“前幾天，有人向我購買了一幅字，當時用的也是鬥筆，因為寫的字大，動作幅度也大，蔣星辰說就像跳舞一樣，所以才有了這個想法。今天的表演能這麽成功，我很感謝那位買家。”
因為之前從來沒有試過，所以編舞的時候花了很多心思，不斷改編，不斷推翻。
因為這是他們的秘密武器，所以整個過程沒有公開，除了兩人誰也不知道。
聽到這個回答，坐在電視機前的鄭墨猛地站起來，高興地指着電視上的宋玉。
“是我！宋玉說的是我！”
他高興得在客廳走來走去，簡直比自己獲獎還要高興。
“他說感謝我，真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幫到他。”
直播中，主持人又詢問了幾個表演中的問題，宋玉和蔣星辰都一一回答，站在第一個的馮俊哲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這好幾個問題，竟然全是關于宋玉和蔣星辰，沒有一個和他有關。
甚至連鏡頭，都沒有從他身上掃過一下。
問完所有感興趣的問題，主持人才終于結束這個環節，道：“大家都知道，這次表演的練習生一共42人，分成了七個小組，進行兩兩PK，而多出的一個組，将會和剛才已經勝出的隊伍進行比拼。”
“目前，得票最少得是星光小隊。”
“請星光小隊上臺。”
星光小隊，就是沈寧所在的隊伍。
在剛才的比賽中，他們以微弱的差距贏了對手。
很快，星光小隊的六個練習生重新走上臺。
沈寧站在最後，老遠看見宋玉，就咧嘴露出一個笑容，張大嘴做了一個口型：
“你真棒！”
同時豎起大拇指。
前六組表演結束的時候，宋玉就已經預想到了這個結果，朋友對壘，本來她還有些擔心沈寧會難過，此時看到他這樣，慢慢放心下來。
舞臺上，宋玉的隊伍和沈寧的隊伍分別站在主持人兩側。
“在現場的一千名觀衆，現在請你們再次拿起投票器，再次選擇自己喜歡的隊伍。”
緊張的音樂聲開始響起。
不少練習生迫不及待地走向觀衆，歡呼着開始為自己拉票，甚至有人直接開始伴着音樂舞蹈。
大屏幕上，兩隊的得票數起起伏伏，你來我往，最後在六十秒的瞬間定格。
608：392
數字出現的瞬間，主持人立即走上前，擡高聲音：
“我宣布，馮俊哲小隊獲勝！”
現場的歡呼聲再次響起。
身邊的幾個隊友紛紛激動地跳了起來，無論如何，這次的pk他們贏了，在接下來的淘汰賽中，将得到一定比例的分數加成。
而對面的星光小隊臉上卻不免露出遺憾的表情。
其實在比賽還沒結束的時候，他們就有預感了。
星光小隊表現平平，在之前的pk中就是險勝，再來一次肯定會輸，而且在看過宋玉和蔣星辰的表演之後，他們徹底心服口服。
直接繞過前面的馮俊哲，來到宋玉面前。
“輸給你，不冤！”
宋玉笑了笑，握住他的手。
“你們的表演也很精彩。”
沈寧也激動地跑過來，眼睛發亮。“宋玉，原來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真是太厲害了！那個舞，可以教我嗎？”
“當然沒問題！”
宋玉一口答應下來。
現在孫恒老師的自創舞已經徹底公開，肯定會有很多人慕名來求學，多一個沈寧，他應該不會介意的。
雖然PK輸了，但舞臺上的場面十分和諧。
這時，主持人開口道：“所有現場和觀看直播的觀衆們，到這裏為止，《青春練習生》所有隊伍已經表演結束了，但是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交給大家來決定。”
“比賽開始之前，我曾說過，在今天的表演中還會選出一位表現最好的練習生。我相信，在看完所有表演後，大家心裏都已經有了答案。”
“再給大家半個小時的時間，登錄《青春練習生》官方投票通道，投出自己寶貴的一票。”
“半個小時後，我們将在這裏宣布結果。”
和現場投票不同，最佳練習生的評選是在網上進行投票，所有人都可以參加。
之前孫恒和趙正宇賭的就是這個。
最佳練習生是誰的學生，誰就算贏。
而輸的那個人要在比賽那天當着所有人的面認輸，還要微博永遠置頂。
孫恒之前從沒把宋玉放在名單中，現在不同了。
以宋玉剛才的表現，極有可能被評為今天表現最優秀的練習生！
他贏的幾率越來越大了！
想着，孫恒迅速打開官網，可是一看到每個練習生的得票數，卻瞬間變了臉色，
“怎麽會這樣？”
“最佳練習生”的投票從表演開始就打開了，這就意味着，先出場的練習生有很多時間積累票數，明顯占據優勢。
而後出場的練習生，留給他們的時間卻不多了。
比如宋玉。
她是在最後一組出場，舞臺時間再加上節目組給的休息時間，滿打滿算也不到四十分鐘。
這怎麽和先出場的練習生比？
投票界面上，宋玉的票數要明顯少于前面幾組練習生。
“這不公平！宋玉他們是最後出場的，留給他們的投票時間太少了！”
趙正宇卻偷偷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其實他也覺得宋玉今天表現最好，但這件事關乎自己和孫恒的賭注，這樣的局面對他有好處。
“只能怪他們太倒黴，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孫恒心裏着急。
現在宋玉距離第一名還有上萬票，只有半個小時了，怎麽追得上？
至少，要在短時間內召集很多人吧？
主持人宣布完投票截止時間，很多觀衆就馬上行動起來，鄭墨疑惑地轉頭詢問身邊的學生：
“投票？他們剛才說什麽投票？”
陶泓從剛才被老師說準備不足之後，就一直在惡補各種《青春練習生》的相關內容，剛好看到這個部分。
他頭也不擡，解釋道：“老師，我們看的是第二次公開演出，除了組隊pk，還要評選出今天表現最好的練習生，所有人都可以參加。”
鄭墨一聽，立即道：“表現最好的練習生？那肯定是宋玉啊！你看他的書法寫得多好啊，簡直就是藝術品！”
“老師，最佳練習生是通過投票選出來的，不是您說是誰，就是誰。”
聞言，鄭墨皺起眉，繼續追問：“在哪兒投票？”
“好像說是節目組的官網……找到了！”
陶泓迅速在手機上劃動，當看到所有練習生票數之後，有些失望道：“老師，宋玉現在只有3079票，第一名12588票……他們相差還挺大的。”
畢竟宋玉出場太晚了，就算表現很好，也沒有太多時間來積攢票數。
相反，第一名從出場到現在，已經好幾個小時了，票數自然會高。
“怎麽差這麽多？”
鄭墨急了，來回走了一圈，然後拿起自己的手機來到陶泓面前。
“要怎麽投票？我要給宋玉投票！他就是表現最好的練習生！”
說完，在陶泓的幫助下，有些笨拙打開宋玉的投票界面，瘋狂點擊“投票”按鈕。
陶泓不敢阻攔，慫慫勸道：“老師，一個人只能投一票，你就算把屏幕戳出一個窟窿，也投不了多餘的票。”
“那怎麽辦？宋玉距離第一名還差很多票呢！”
“老師別着急，我再仔細看看。”
陶泓連忙安撫他，再次仔細翻看投票規則，急忙道：
“規則上說，觀衆可以幫忙一起拉票，邀請自己的親朋好友一起為喜歡的選手投票。親朋好友？對不起，老師，我一個朋友也沒有……”
天天忙着練習書法，他哪有什麽好朋友？
通訊錄裏更是空空蕩蕩。
鄭墨尴尬了。
“我也沒有朋友……”
他平時怼天怼地，連業界其他書法大師也被他怼過，哪有什麽好朋友？
生平第一次，鄭墨對自己的為人處世之道開始感到後悔。
但是很快，他眼睛突然一亮。
“……但是我有學生啊！”
在書法界創出一番名堂之後，鄭墨有心将自己的本事傳授出去，于是陸陸續續收了不少學生。
學生出師之後，又教給其他學生，不斷循環。
幾十年過去，他這一脈的學生沒有上萬，也有幾千！
平時這些學生總說要報答他，鄭墨不予理會，現在機會不是來了嗎？
想到這裏，他馬上打開通訊錄，編輯了一條消息：
【我是鄭墨，請大家幫我為宋玉投一票，謝謝。[鏈接]】
點擊，群發。
幾乎是同一時間，分布在全國各地的學生就都收到了這條消息。
平時極少聯系的老師一發話，誰敢不從？
而且，他的态度還這麽謙遜！
他甚至說了“請”！甚至還說“謝謝”！
學生們簡直受寵若驚，對這個叫宋玉的人更加好奇，紛紛點開鏈接，想看看怎麽回事。
一點進去，就看到了宋玉在薄紗上揮毫潑墨，落筆成書，所有人頓時震驚了。
這些人跟着鄭墨學習書法多年，從未見過這麽厲害的書法。
“難怪老師要我投票，投了！”
他們紛紛投下自己的一票，然後用同樣的方法，也給自己的學生發消息拉票：
【大家都來看看這個少年的書法，要是覺得好，就為他投上一票，弘揚我華夏書法！】
然後新的學生看過之後，再發給自己的學生……
層層拉票。
就像蛛網一樣，将遍布在全國各地的書法學者都聯系在了一起，而蛛網的正中心，就是宋玉那段不到二十秒的表演視頻。
與此同時，不只是他們，其他網友也在積極投票。
宋玉表演剛結束的時候，不少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随着時間的推移，她和蔣星辰的舞臺被慢慢被傳播開來。
不少沒有在直播間蹲守的網友姍姍來遲。
在多方作用下，宋玉的票數在他表演結束十分鐘後，突然開始暴漲！
孫恒前腳還在着急宋玉的票數差了第一名一萬票，後腳再次刷新界面。
“完了完了，宋玉的票還差一萬……不是，現在還差七千票呢！”
旁邊的趙正宇：“你是不是看錯了，剛才不是還差一萬嗎？”
“沒看錯啊，這種事，我騙你幹什麽？”
兩人吵了兩句嘴，孫恒氣呼呼地再次打開投票界面，一刷新。
“咦？現在只差四千了。”
“怎麽可能！”
趙正宇一把奪過手機，打算自己看。
宋玉的表演出色，票數漲得快不意外，但差距不可能縮小得這麽快，畢竟其他選手也在漲。
可是等他重新刷新界面，卻愣住了。
孫恒在旁邊探頭探腦，見他不說話，着急地問：“怎麽樣？我應該沒看錯吧？确實是差四千，對不對？”
趙正宇抿了抿嘴唇，賭氣道：
“不是四千，現在已經只差三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