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詛咒
第011章 第十一章 詛咒
其他人沒有出聲,但态度很明顯,躍躍欲試,只待一聲令下便往上沖。
雖然大家半夜裏集中在一塊玩游戲是很新奇的體驗,可沒人喜歡被未知所約束。
無論是好奇,還是出于對自身安全的考慮,總得去探探底。
然而,琴酒沒有立即表态,一言不發讓人着急。
基安蒂最先耐不住,“你給個準話啊,琴酒!到底行不行!?”
“還是說你被吓破了膽?”愛爾蘭嘲諷緊随而來。
琴酒當然有自己的考量:一是,他本人性格謹慎,不願意為未知的真相冒險;二是,剛剛與蘇格蘭确認過的,樓上已經恢複正常,想要探索出線索并不容易。他不願意浪費時間做無用功。
相比之下,他更想盡快從這裏出去,跟那一位聯系上。
待确認一些猜想以後,再進行下一步的謀慮——
假設,下周同一時間,無論他是否願意、無論他在何方、有多麽不可能,都被未知的力量牽引回到此處,那麽他就得好好籌劃一番了。
首先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幕後黑手比認為的要強大太多。
沒有缜密的計劃,應付不了突發狀況,難說今後會遭遇怎樣的險境。
簡而意之,真到了那時候,他要做好心理建設,打破從小打到的認知,接受不科學的存在,并想方設法活到最後。
“我認為沒有嘗試的必要。”
第一個提出反對的竟然是蘇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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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內心非常憤怒,但不妨礙他理智思考。
在第二點上,他與琴酒的想法一致:
“下樓前,我們特意觀察過,二樓的一切都變得正常……走廊最裏面的房間,門自動修補好了,變成了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卧室。”他斟酌着推斷:“我想,那些奇特的景象,只有游戲中才能遇到。”
因為親身經歷過,哪怕不合理,內心也已經開始接受了,畢竟沒有科學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麽能随意轉換時空,以及上面突然出現的各種似乎不那麽正常的人。
“哪有那麽神奇…!”愛爾蘭嗤笑到一半,想起長桌上的經歷,稍微頓了頓。不過,他認定了琴酒在利用某些試驗品進行未知的測試。礙于那一位的情面,此時沒法說太多……當然,最主要的是沒有證據,胡亂猜測可扳不倒深受信賴的殺手。
“那只是你們兩個人的說法,誰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呢?”想要親手抓住琴酒的把柄,上面一定會有線索,愛爾蘭怎麽肯放棄,“你千方百計阻撓我們,該不會是心裏有鬼吧!”
蘇格蘭遭受無妄的指責,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剛要反駁……
琴酒伸手攔住了他,打斷這無聊的争議,“要去快點去。”
愛爾蘭卻沒有因此感到愉快,橫眉豎眼,“那你呢?”
“怎麽?”琴酒嘲笑了一句:“離開我,活不成了嗎?”
“……”
攪局的聲音沒有出現,估計是有把握,即使放他們上去調查,也不會出問題。
換句話說,不會再遇到超出預料的風險,頂多是浪費點時間。
氣氛烘托到這裏了,琴酒還真不能拒絕,語氣稍微有些緩和,“去可以,但是出了任何問題,我不會負責。”
看着這一群隐藏不住好奇的「刺頭」,他吩咐道:“上面有一些價值不低的收藏品,盡量不要損壞。遇事不要慌張,看見什麽立刻叫人。”
見他說得煞有其事,信任他的人立馬提高了警惕,異口同聲:“是!”
就連愛爾蘭,也不得不摸了摸鼻子承諾,“我可沒想亂來。”
“分組行動,以兩人為一組,自由組隊。”琴酒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将注定無效的時間,發揮點作用。
兩人一組可以多一雙眼睛,一旦有人做了奇怪的舉動,立刻會被發現,還可以借機觀察,這群人相互之間的關系好壞。
關于蘇格蘭的回答,他還有想不通,放不下的地方。
情報只能作為參考,不能代替判斷。
幾人面面相觑,好一會兒,才自動分隊。
基安蒂和科恩是一組,兩人對被抛下的卡爾瓦多斯十分愧疚。
卡爾瓦多斯反過來安慰了一句,和伏特加組成了新的一組。
愛爾蘭經過考量過,選擇了沉默寡言的黑麥,“可以吧?”
比起明顯聽從琴酒吩咐的人,他當然要選個還不明确的。
黑麥挑了挑眉,多少有些驚訝,“可以。”
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對愛爾蘭總是針對琴酒的原因也很好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機會試探。
“那我…”波本視線掃過站在一塊的琴酒和蘇格蘭,“和龍舌蘭吧。”
琴酒心思百轉,卻不露分毫,“記住我說的。還有,不要逗留太久。”
一切準備就緒,所有人都沖到了樓上。
蘇格蘭落在了後面,不是很積極,“話說回來,我這衣服…”
琴酒看着低頭的小紅帽,還挺不理解的,“舍不得脫下來嗎?”
按理說,不是應該在懲罰結束的瞬間,立刻脫掉的嗎。
難道是穿了一次後,發現了新的世界?
“怎麽會!”蘇格蘭擡頭反駁,見琴酒只有玩笑的意思,心裏稍稍松了口氣,故作出無語的姿态,之後一臉凝重:“不是我不想脫,是脫不掉。”
果然,琴酒的表情也跟着變了,“脫不掉?”
随口亂說的假設竟然成真了,他可不會因此欣喜,畢竟誰知道下一個女裝受害者是誰。
“嗯…”蘇格蘭這會兒還真的很憂愁,“它不會長在我身體上了吧?”
想到從此以後要和小紅帽為伴,有一種人生再無法見陽光的悲傷感。
琴酒沉默了一瞬,上前一步,伸手扯了扯小紅帽——
“疼啊——!”
蘇格蘭情不自禁跟着擺頭,忍痛驚呼時,下意識抓住了琴酒的手腕,禁止給自己造成多餘的傷害,“快放手!我感覺頭發要被你扯掉了!!”
年輕男人最看重的東西,頭發絕對要占前面,少了一根都會難過的。
“我只動了帽子。”根本不可能扯到頭發。琴酒皺眉,很好心地放開了手,退開半步審視着。
蘇格蘭摸了摸帽子,想到了各種可能性,只覺得未來無比慘淡,“不會真的要我頂着小紅帽的身份過一輩子吧?這絕對是個恐怖向的故事吧?”
只不過是抽牌失敗而已,為何要面臨如此可怕的懲罰!
“……”
一知半解的琴酒提供不了幫助,無法給予驚恐中的小紅帽絲毫安慰。
看着蘇格蘭凄慘、可憐的模樣,饒是頂級殺手的鐵石心腸也有些軟化了。
當然更多的是慶幸:幸好,不是我。
“像受到了詛咒一樣。”
否則,他還真不能如此刻這般,淡定地說着風涼話。
“我要怎麽辦?”蘇格蘭快瘋了,紳士風度艱難維持,委屈地求助。
琴酒沒好輕易下定論,安撫住蘇格蘭,“別緊張,你之後還要玩游戲,不可能讓你一直維持這個狀态。它應該有時間限制,或者場地限制……”
語言的安撫顯然不足以讓蘇格蘭放下心。
“忍耐一下。”琴酒想了想,決定再次上手——
與其懷疑對方故作玄虛,不如親自上手試試真假。
懷抱着這樣樸實的想法,他讓蘇格蘭站好,審視了半天,決定先不管帽子,改從衣領入手,試試能不能扯開……
當戴着黑手套的雙手要扯住衣服時,蘇格蘭馬上聯想到了可怕的慘狀,驚恐地抱住了自己,“不行,太突然了,我沒做好準備!”
萬一真的跟皮膚黏在一塊了,那扯掉衣服豈不是要他脫掉一層皮!?
“怕什麽,很快就會過去了。”
除非你在撒謊騙我。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一個搞不好,命就要過去了。
琴酒打定了主意就不會輕易改變,往前好幾步,将蘇格蘭逼到無路可退,“我說了不用怕,我會輕一點。”
絕對不會把你的皮肉一起扯下來。
但你要是騙我,那就不一定了。
“不用了!”蘇格蘭十分害怕,根本不相信,“我自己來!”
“你自己來沒用。”鬼知道你是不是在表演。
眼看一場好戲……不是!
“你們在幹什麽!?”
此時,愛爾蘭憤然出聲,控訴兩人極其不講究。
大庭廣衆之下搞這種實在過分!
基安蒂心道可惜,她還想繼續再看,愛爾蘭真是沒點承受力。
琴酒聽到聲音,冷漠地回頭看了一眼,“查到有價值的東西了嗎?”
愛爾蘭被噎了下,随即更加惱怒,“先看看你在幹什麽吧!”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琴酒不客氣地反擊了一句,懶得再看這群閑着沒事看熱鬧的家夥,轉回視線盯着蘇格蘭,開始采取強制手段,“別磨蹭了,快點給我脫!”
愛爾蘭被吓得往後倒退了一步,心中驚疑不定:
琴酒,你居然……
什麽時候開始的,那一位知道嗎?
話說回來,這算是職場霸淩吧?
基安蒂倒吸一口涼氣,從津津有味的看戲變成了莫名的憐憫。
好可憐啊,蘇格蘭。
竟然被琴酒這樣的人強取豪奪了。
真刺激!!
對不起,她的同情不值錢,沒有同伴愛,只想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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