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相見即重逢
第20章 相見即重逢
将軍咬了咬從君的指尖,舌頭在他指縫之間挑弄着,攥着從君的手,又含深了一節。
粗糙的舌苔刮磨着小公子敏感的指腹,将他的手指牢牢的抵在舌頭與上颚之間,一股熱意從指腹的紋路升起,從君身子微微一震,呼吸炙熱了幾分,他有些不知所措,仍用小鹿般純澈的目光看着将軍。
将軍拇指按在他的掌心,舌尖一頂,将他的手指抵了出來,濡濕的指節暴露在空氣中,泛起微微涼意,從君微微動了動手指,将軍的唇又落在他掌側,貼着小指一路滑下,滾燙的鼻息噴在他的手背上。
從君被他亵玩慣了,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熱,連呼吸也急促了些許,将軍翻轉他的手掌,火熱的唇舌烙在他的腕間,又一路下滑,袖子早在剛才就滑落下去,露出小公子半截痕跡斑駁的美臂,将軍親吮過每一條疤痕,在那上面再留下一小朵梅花般的紅色印記。
這打痕是新留下的,從君吃痛,不斷地吸氣,可他也早學會了從痛中獲得快感,面色愈發紅潤,身子亦是發燙,将軍吮到他臂彎時,小公子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他面色酡紅,一貫的溫馴神色,每次對上将軍的目光,都頗有些小心翼翼,将軍深深地看了他少頃,伸直手臂把從君從懷中帶了出去,從君立刻跪伏在他身前,小心翼翼地挑起眼簾,觑将軍神色,心中猶豫片刻,正欲寬衣,将軍出言道:“今夜不用你身子,不必除衣。”
從君心領将軍意味,再度伏低身子,以額觸地,随後向将軍爬去,為将軍去腰甲。
這雙手漂亮得過分,與甲衣相襯,更顯出幾分柔弱來,教人光是看他動作,都覺心神蕩漾。将軍胯下陽物已經半挺,被從君釋放出來,一雙像玉做的手捧着這巨物,入目之景十分淫靡,将軍的目光像火一樣炙在從君的頭頂,從君緊張地輕輕吞咽,握着将軍的東西撫慰起來。
這東西滾燙粗壯,筋脈迸起,看起來十分猙獰,如同烙鐵一樣烙在他的掌心,從君不敢怠慢,好生伺候着,或是撸動柱身,或是抵着陽冠搓弄,流出來的水蹭了他一手,小公子指縫間皆是一片黏膩,将這陽物撸得啧啧作響。
他生怕将軍不虞,惹來責罰,十分盡力,但将軍卻一直未有什麽大反應,連喘聲也不見粗重幾分,從君心裏害怕,伏低身子探頭過去,在将軍胯間時又緊張地挑起眼簾看向将軍,見将軍無不悅神色,才敢自作主張舔了一下這物事的頂端,将陰頭含進口中吮了一下,又吐出來,手下仍在殷勤地侍奉。
他知道将軍是想看他用手侍奉,因此不敢過多依賴唇舌,又恐擋了将軍視線,身子伏得極低。他這姿态好似又取悅了将軍,展戎伸手在他鬓邊摸了摸,指尖摩挲着他的耳垂,聊作獎勵。
他這姿勢喘息不順,又時而要口舌侍奉,因此不時便因呼吸困難而輕哼一聲,聽着像是情欲燒身,甚是撩人。就這樣弄了一會兒,從君感到将軍撫摸他臉頰的力道重了一些,遂把嘴巴湊了過去,含住将軍熱物頂端吮吸,又吞吐幾次,将軍喉中溢出幾聲短促的氣音,按住他後腦,在他口中洩了陽。
這物腥膻,從君深深閉了下眼,別無選擇地盡數咽了,又仔細舔過将軍物事,清理幹淨,這是早被教導過的事情,從君絲毫也不敢馬虎,待那東西被舔得一片晶瑩,半點殘精黏液也無,才敢退開,又規矩跪好,等着将軍吩咐。
展戎今日似乎對他的侍奉頗為滿意,伸手在小公子下颔摸了摸,吩咐他為自己卸甲寬衣,伺候沐浴。
小公子胯下的物事還是半硬着,将輕薄的衣料支起一些,将軍既是無意,他便只能這樣,絲毫不敢耽擱,立時爬起來,伺候将軍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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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完畢,已到了入睡的時間,将軍道:“本将明晨啓程,需得比往日更早些。”
“從君知道了。”從君答,吹滅了最後一盞燭燈。
次日辰末從君便早早醒來,剛置備好将軍晨起所需,便聽得将軍喚他。
梳洗罷已是巳初,火軍亦是得了囑咐,送了碗熱湯面進來,從君伺候将軍用過早膳,便為他披甲,這身金甲更顯得将軍身形偉岸,不可撼動,将軍平日并不常穿,從君曾從箱中取出為他打理過幾次,上面磨痕很少,看來不是将軍喜用的戰甲,又或許是心中寶貝不舍得穿,這就不得而知了。
他為将軍着披風時門外虞候來報,聲音洪亮,通曰:“行營兵馬及更鋪并平安。”
是日常的報平安,将軍動了動肩膀,答:“翌日報予副将軍,退。”
虞候答喏,退下。
展戎轉向從君,從君跪下颔首,展戎看着小公子烏黑的頭頂,說:“本将此去,少則三日,多則一旬,莫因無人管教,就忘了本分,該戴着的東西不許偷懶,雜務同前,不可懈怠,餘事待本将歸來再議。”
從君答:“從君知曉,謹遵将軍教誨。”
“這幾日,你若想與紅藥同住,前去便是,若想宿在帳中,亦無不可。你是本将的人,縱是犯了錯,亦無人敢責難于你,可本将回來,必嚴懲不貸。”
從君又答:“從君必恪守本分。”
将軍掃了他一眼,轉身離去,從君忙起身,小步跟在将軍身後,待将軍走至帳門前,才跪伏在地:“從君恭送将軍。”
此後幾日,從君每日勞作,除卻住所,其餘皆與尋常軍妓同。至于住處,他心中雖想,卻并沒有與紅藥同住,恐生了什麽事,便回不來了。
妓營中大多數人視他為眼中釘,連摘豆子都要找他的麻煩,現如今将軍不在,從君唯恐遭人暗算,自是不會冒險。
奉江是在展戎離開的第五天到這片營盤的。
這一路幾乎是日夜兼程,頗為損耗心血,他在掖城歇了一天半才緩過精神來,又在武庫糧倉視察了一番,這才趕往軍營。
主營中,迎接他與随行官的卻不是大将軍展戎,而是他的副将展連豪,是個笑裏藏刀的人物,為他解釋展戎的行蹤,且連聲致歉。
奉江豈能不知其中貓膩,若展戎真能大張旗鼓地迎接他這個監軍,才會叫他稱奇。
主将不在,他二人自是沒什麽可多說的,奉江的冊子上沒有将軍的紅印,就還算不得這軍隊的監軍,自是不必報備軍事。二人互相寒暄逢迎片刻,展連豪便叮囑手下人帶奉監軍好生歇息。
展戎不在,展連豪也不好自作主張為奉江辦洗塵宴,歸根結底,還是展連豪并不想辦。奉江心中不覺意外,跟着這位士兵沿途行走,突地腳步一頓。
這是火軍的帳子,從君正在棚外木板上淘戲黃米,許多女子亦是在幹着其餘廚務,其中一個見奉江看過來,又覺他氣度不凡,朝他抛了個媚眼。
奉江視若不見,目光遠遠地仍落在從君身上,心髒是一瞬間就被攥緊了。那士兵見他突然駐足,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心下了然,說:“禀監軍,那些都是營中妓子,監軍一路舟車勞頓,副将囑咐過,要叫人伺候監軍起居,監軍若是有看得過去的,自可引去帳中服侍左右。”
奉江知他會錯了意,卻連眉也未蹙一下,只問道:“那男子是何人?”
奉江自然知道那是何人,是他親擒了他的兄長,他被發落的時候,他就在殿中聽着。他還以為那日殿中便是永別,未曾料到居然會在此相見,更不願想到,他竟然真的淪落到了這等地步。
那士兵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答:“也是妓子。”
監軍莫不是看上他了?可這是将軍的人,雖說現在倍受冷落,可誰又能猜到将軍的心思?就算将軍不要了,這也曾是将軍的人,哪裏就敢随意安置了去。這士兵頗覺頭疼,心想這人男兒之身,怎麽就比溫香軟玉的女子還惹人喜愛?不過說來也難怪,軍妓領規矩那日,他就跪在将軍的腳邊,那脆弱馴服的模樣,任誰看了也想把他擁到懷裏來,要麽好聲哄哄,要麽更加蹂躏,總之是會讓人動了心弦的。
雖不出所料,奉江聞言仍是心頭一緊,卻只是不動聲色地說:“那便他吧。”
“監軍,這……”
“怎麽?”奉江蹙起眉頭。
他日後畢竟是監軍,小兵自然不敢觸他的眉頭,再未多言,只好先應和,再尋旁人去商量對策。
從君似乎終于感受到了這道灼人的視線,他茫然地擡起頭來,正對上奉江的目光,長身玉立的小公子微怔,禮節性地抿唇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