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章
22章——穿越，九井優茗與飯局
【（群聊）四點前沒買菜就是今天不做飯（在線人數2/3）】
茗：【我要宣布兩件大事！】
乾青宗：【？】
茗：【第一件事，赤音姐回來了，她說要跟我們一起去新年參拜。】
乾青宗：【這麽早回來？真是沒有想到。】
屁嘞，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吧。我心說。
那天我給阿乾打電話問他過得如何，通話中間手機短暫舉遠不應答，就是在聽赤音姐給他支招。
看着乾青宗拙劣的演技，我露出詭異的一笑。
茗：【第二件事情。】
茗：【我想通了…其實我最喜歡的人就在這個群聊裏。】
茗：【他跟我是青梅竹馬，小時候一起堆過沙堡捏過飯團，長大了一起打過游戲抄過作業。】
茗：【他有些小聰明，腦袋在特定的領域很好使。】
茗：【他在事業上取得了一定的成就，當過十代目黑龍的幹部。】
茗：【他乖巧又聽我的話，大多數時候可以幻視成一只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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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誰是我最喜歡的狗狗呢？誰是我最喜歡的狗狗呢？誰是我最喜歡的狗狗呢！】
茗：【是阿乾噠！（害羞.jpg）】
乾青宗：【…………？】
系統後臺顯示有人退出群聊的消息。
我點進去一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九井一他退出群聊了！
他不會是故意在線一直開着隐身吧？還有他什麽時候那麽容易破防了？
天橋坐落于回去的必經之路上，我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家，在門口調整呼吸，裝作慢悠悠閑逛歸來的感覺。
我手裏攥着鑰匙，插入孔隙，垂落的招財貓鑰匙扣上下搖擺。
關上門，客廳裏沒有開燈。
我循着幾天下來的記憶，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穿梭…可可不會沒看出來我在群聊故意搞怪，反而信以為真了吧？
冷靜，夏川優茗，你要冷靜，大不了通通算在一起道歉。
是的，我打算道歉。
為我才剛知曉那“四千萬”（至于到底付了多少我不敢問，只能用來作為一個代名詞）的意義重大，為了我擅自做主對九井一說了些難聽的話來。
比如“他這輩子交不到女朋友”這種一時心急說的詛咒，萬一真的靈驗了怎麽辦啊！！！九井家的祖宗們會哭的！
但…就事論事，我一定會為自己決定冷戰的錯誤道歉，可九井一不正面回應表白的事還沒有結束。
等我摸到可可的屋門前，低頭觀察，門縫底下漏出一絲光亮，說明他在家，索性直接推門進屋。
九井一趴在書桌上，頭埋在雙臂間，手機、幾疊文件和亮着屏幕的電腦呈扇形擺放在他的四周，就連地上都散落了幾張紙。
他睡着了。
看情況還不是有計劃地睡着，應該是困意來襲，便順勢稍微眯一會。
我進屋的動靜讓九井一隐約有了蘇醒的跡象，趁他不清醒，我果斷偷襲，把他的椅子拉遠桌面，手腳并用。
面朝他單腳踩上座椅的邊邊角，彎腰俯視他。
“可可，你有什麽事瞞着我嗎？”我反客為主，“這幾天來你一開口就表現得很猶豫，別想騙我。”
“…我說了你能放我離開嗎？”九井一不敢動。
他居然還在猶豫！
“看你回答的表現。”其實答案是肯定。
腳位于椅子邊角讓我難以保持平衡，我幹脆換了個位置，踩在九井一分開的胯之間。
九井一：“新年參拜，我能看到阿茗穿淺黃色的和服嗎？”
我歪歪頭，回答不經大腦思考：“可以啊，怎麽了？”
九井一假意咳嗽一聲：“我提前訂做了一件差不多顏色的和服，覺得阿茗換上會很好看…阿茗會穿嗎？”
“會穿。”
“嗯好，我的事說完了。”九井一幸福地眯眼笑笑，“阿茗有什麽事瞞着我嗎？”
我拿出早已編好的說辭：“我仔細研究了一番後發現，既然你和阿乾重合的屬性有那——麽多，那我估計也挺喜歡阿乾的。”
“可可你有什麽頭緒嗎？”我盯着他。
九井一沉思片刻：“沒什麽問題啊。”
我剛到嘴邊的道歉馬上清空。
可可你……
你好歹說一句我想聽到的話呀！
乾青宗已經淪落到不會讓你有危機感的地步了嗎？
哦好像阿乾他原本就這樣，那沒事了。
“阿乾他在戀愛方面是一點天賦都沒有，不然憑他那張臉，肯定有女生願意和他交往……”九井一頓了一小會，“不過，我認為阿乾對你的感情不會是這種。”
“…萬一他哪天想不開，開竅了呢！”
九井一想象了一下那副畫面，實在沒忍住，和我同時笑出聲。
等笑夠了，他的雙手緩緩上移，輕輕握住我的前臂，怕我手滑摔了。
“阿乾進少年院那件事令你生氣了好久，他确實犯了錯，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但實際上并沒有你想象得那麽嚴重。”九井一整理完思緒，向我娓娓道來。
“他曾是八代目黑龍的親信，年齡又偏小，有不少黑龍的舊成員會扔鍋給他，還有八、九代目連續甩手的爛攤子要處理……沒做過的事，他問心無愧，阿乾是主動進去反省的。”
“少年院最終記錄的判決理由是挑釁鬥毆，那年，害你住院的三人團體中的兩人因為年紀小和不是主犯等理由早早離開了拘留所，仍在不良界混得很開。”
九井一的語氣有一瞬間變得難以捉摸：“阿乾很不服氣。”
是你也很不服氣吧。我心道。
“阿乾找到了他們，用…我們的規則報複了回去。”九井一淡淡地說，“當然了，是不危及生命的單方面揍，點到為止，只找本人。”
“離開前往少年院前，他向赤音姐道歉告別，唯獨不敢來見你，也婉拒了燒傷整形科的建議，他想把那個傷疤留下，以便時刻提醒自己——”
在九井一的闡述下，我的耳邊仿佛能夠聽到乾青宗那時的嗓音。
年少稚嫩，幹淨透徹。
【可可，我的這條命是你和阿茗救的。到了今天，我大約明白阿茗小時候建組的意思了。】
【無關今後我們在不良界的效忠對象是誰，阿茗心中一切的優先級都是我們三個能夠好好地呆在一起……】
【所以可可。】乾青宗朝我病房的方向彎下腰，雙手背後，深深鞠躬，【在我作為暴走族的身份之前，我會先是乾青宗，夏川優茗是我會效忠整個後半生的boss。】
【——我把命交給你們了。】
我震撼得無法簡單用語言描述，一張嘴，眼淚就開始啪嗒啪嗒掉。
九井一急忙攤開雙手去接我落下來的眼淚，看起來笨笨的。
“阿乾……”我感動得哀嚎，喊到一半轉了副調子，“可可…！”
“可可！對不起！我把火災的事情忘掉了！”
“我差點就錯過你們為我做的事了！”我哭得更加停不下來，“你原諒我好不好……”
九井一秒答：“我當然會原…”
“我親你一口，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趕在他回應前，我猝不及防地撩開頭發，親了他的額頭。
我一本正經道：“原諒了嗎？沒原諒的話下回就是親嘴了。”
九井一肉眼可見地陷入了糾結。
更可惡的是，他甚至沒臉紅。
于是我放下腿站直，湊到他耳邊說：“我知道你從小就打算趁我睡着偷親我。有成功過幾次吧？”
“…沒成功過。”九井一赴死般地閉眼。
“那就是初吻咯。”
“阿茗。”
“你要是想說你親過其他人那就別開口了。”我皺眉。
“我沒辦法為了得到想要的而對你撒謊，無論如何我都會原諒你。”九井一略顯急切地說，“所以我能不能既原諒阿茗，又親一下你…？”
我咬咬牙關，臉一下子爆紅：“你就得寸進尺吧。”
而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合眼輕輕貼上唇角。
幸虧他也提前把眼睛閉上了，不然我肯定親不下去。
…這家夥不會是早有預謀的吧？
“…你在亂摸什麽！”“不是，阿茗你這個姿勢很危——”
話音未落，我重心不穩向前倒去，椅身傳來嘎吱嘎吱的響聲，我們連人帶椅摔了個人仰馬翻。
後腦勺着地的分明是他九井一，他卻一手抱住我，一手緊張地護住我的腦殼。
屬于是應激反應了。
我撐起上半身，九井一突然頹廢地不願起來：“阿茗，我想起一件事。”
“你之前說我一輩子都交不到女朋友。”他眉眼彎下，心情低落，“這是真心話嗎？”
我：……
什麽時候說的，聽上去就像是我會一時沖動說出來的話。
回答是的話，于心不忍，背刺自己。
回答不是的話…不就等同于間接承認我的錯誤嗎？
我只能硬着頭皮講：“…是！”
九井一從衣服內翻出串在項鏈上的銀戒，一把扯下，舉到我面前。
“我不談女朋友，阿茗在未來和我結婚，可以嗎？”
我一個激靈爬起身。
九井一他是真的會卡BUG。
一輩子交不到女朋友，不代表不結婚啊。
他幹脆直接跳過談戀愛步驟，一步到位給自己找了個未婚妻！？
九井一來不及等我的回應，又或許是我的表情和沉默已經提前暴露出結果。
“更好的戒指以後補給你。”九井一笑起來，握住我的手，“我準備從不良界引退，阿茗從此跟我姓九井…好不好？”
我的視線焦點久久地停留在掌心的銀色圓環，下一瞬——
眼前的場景突變。
那枚銀色的戒指憑空出現在我右手的無名指上，我的前方是一張圓桌，好幾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圍桌坐下。
“啪”得一聲巨響，來自我左手邊第一位的淺金發背頭拍桌憤起…等等，留了這麽個鬼發型的是乾青宗？
“你要是想找九井家的茬，我可不介意奉陪。”
“別太激動，阿乾，你會吓到別人的。”九井一意有所指地看向我，臉上正要圍觀一出好戲的小表情立刻收緊。
“身體不舒服嗎？”他關切詢問。
有了先前穿越的經驗，我快速平複好情緒：“…沒事，就是發了會呆。”
“九井太太，果然你也覺得這裏的菜難以下咽吧？”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混亂的飯桌交流裏橫插一腳。
“……”救命。
給點時間讓我緩緩，不要再叫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