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到東海
回到東海
“前面就是東海了嗎？”淮南很興奮的看着眼前灰蒙蒙的一片，能看清的只有被船上燈光照住的海面。
“是啊，等你一覺醒來就到東海了。”淮北盤坐在甲板上。
“可是我睡不着。累了，應該睡得着吧。”說着淮南就打起了拳，運起了功法。
淮北失笑，打起坐來。
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淮南終于有了睡意，匆匆回到船艙洗漱完，便撲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東海，哥亞王國，風車村……
淮北将船停靠在港口，喊醒淮南。
他迷迷糊糊的洗漱完，跟着淮北胡亂吞了點包子。
收拾好餐廳的淮北看到淮南坐在椅子上趴着桌子大睡，無奈的笑了笑。
走進淮南，拉起他背後的衛衣帽子，給他戴好。随即屈起手指在他額頭一蹦。
“唔！好痛！”淮南雙手捂頭。
“好啦，該下去了，你不是一直很期待東海的嗎？”
“可是，誰打人會用霸氣呀！”淮南的聲音依舊掩蓋不住困意。
淮北随即拉過他的手，牽着他下了船。交足船的保管費後，便帶着他前往風車村。
走進瑪琪諾的酒館，現在還很早，大約八點左右。所以酒館很空。只有瑪琪諾一人在吧臺後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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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吧臺前，拉開椅子坐好。
剛剛淮南邊走就邊打哈欠。因為快到東海了，他很興奮，睡不着，一直修煉到後半夜，才有點睡意。
今天一大早，就被淮北拉起來。所以他真的很困。
關于坐下，說了句。
“姐姐，我好困啊……”便趴在吧臺上呼呼睡了起來。
“瑪琪諾，我們回來了。”淮北跟瑪琪諾打了聲招呼。
就在兩人推開門進來時，瑪琪諾就停下手中的活計放好，看向兩人。
她覺得那個戴着帽子的男孩有些熟悉。一直看到他走近，坐下，嘟囔着，趴在吧臺上睡了過去。她一直在想，真的好熟悉，可是早在大半年前，他就已經……
淮北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雙手捂住嘴，才發現臉上滿是淚痕，“他是回來了嗎？”
看到淮北點了點頭，她終于抑制不住的哭了。
艾斯也是她看着長大的呀，看見他的死訊，她怎麽能夠不傷心。
還記得那個小男孩站在面前說讓她教他禮儀。
她一直回想着從前，走出吧臺，俯身下來，抱着趴在吧臺上呼呼大睡的淮南，才感到真實。
“太好了……”
在風車村，還有一部分人也是看着他長大的，他在這裏生活的痕跡，每次看到都會很難受。
過了一會兒，哭聲漸漸停了下來。瑪琪諾才松開淮南，站直，朝着淮北不好意思道。
“不好意思，我有點失态了。”瑪琪諾聲音因為哭過，有些沙啞。
“這孩子，我在旅行中發現的。是在新世界的一個偏僻的小島上。只有一個村子，他是唯一的幸存者。是很像吧，我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也很驚訝。”
“可是你剛才不是點頭了嗎。”她還是有些疑惑。
“他現在只能是一個幸存者。”
聽淮北說到這，瑪琪諾點點頭，現在确實不能夠以艾斯這個名字出現。然後她走進吧臺後，又幹起了活。
她低着頭擦拭着，“你帶他回去看看達旦大姐吧。”
“嗯，這個不急，最近一段時間都要住在這裏。等他醒了再去吧。”
淮北和瑪琪諾說着近半年來旅行的趣事，說到淮南的時候，瑪琪諾時不時附和。
淮南迷迷糊糊的伸了個懶腰，雙手互揉着有些整麻了的手臂，嘟囔着，“姐姐，我餓了。想吃肉。”
“我們還要回戈爾波山，才能做飯呢。”
“好吧，那我們就出發吧！”淮南一個彈跳起來。興奮地看着淮北。
“耶！戈爾波山！”
瑪琪諾聽到這裏笑了，“還是老樣子呢。”
這時淮南才發現，還有另一個人，不好意思的揪了一下衛衣的帶子。
“這是瑪琪諾，跟你說過的。”
“是那個很溫柔的！”淮南經常纏着淮北，說着風車村的一切。這些事情她永遠聽不膩。
“你好，我叫淮南。請多多指教。”說着就朝瑪琪諾鞠了個躬。
“你好，淮南。”瑪琪諾似乎又看到17歲的艾斯，他們終于再次相識。
“咕嚕嚕嚕……”淮南捂着肚子，“不好意思，我還控制不了它不叫。”
瑪琪諾和淮北笑着。
“去吧，回去看看達旦大姐。”
“我們回戈爾波山吧。”
離開酒館，兩人朝着戈爾波山走去。
一路上，淮南喊着要吃肉。臨進山腳，淮南丢下一句，“我去打獵啦～”就幾個助跳，就跑進山裏。
再往前走個50多米，要到達旦之家了。達旦之家後面是淮北的小樓。
“那你，記得往這條路直走，才能回到家。”
“知道啦！”淮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淮北笑着搖搖頭，繼續趕路。
一直走到達旦之家前，現在還很早，山賊們都在院子門口洗漱着。
“啊，是阿北回來了。”這裏有個椅子，達旦就坐在那裏，抽着煙。
“嗯，達旦女士，我帶了個小家夥回來，到時候要麻煩你照顧了。”淮北笑着說。
“不要，沒精力。”達旦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已經沒力氣照顧小孩了。
“當初你也在那裏吧，跟卡普一樣的理由？”達旦用力吸了一口，吐出煙圈。
時隔半年，她終于問了出口。
山賊們聽到這裏，全部都往後退了退。達旦老大遲來的問責，他們不想在其中。
“差不多吧。不過你真的不想見見他嗎？”淮北說着，一陣聲音傳來。
“他回來了。他現在叫淮南。”淮北側身，身後一個拖着野豬的男孩走了進來。
淮南進了戈爾波山，就像是回到了老家，他很熟悉哪裏有獵物。不一會他就打到了一頭野豬，憑着直覺，托着獵物，朝達旦之家走去。
此時經歷過戰鬥，他的帽子已經掉落，耷拉在背上。他走進院子，笑着說。
“我回來啦。”他咧着笑，臉上雀斑也鮮活了幾分。
熟悉的聲音，一衆山賊們朝着看過去。牙刷掉的掉，杯裏的水也流了一地，還有些連泡沫都吞了進去。
達旦連煙都拿不住了，掉了下來，燙到了大腿，掉在地上。她才驚覺地将香煙碾滅。
“艾斯……”她低聲喊道，幾乎沒人能聽清。
“啊啊啊啊，現在是白天吶！”山賊們快速将自己打理好，在淮南不遠處。站着打量他。
山賊們都不敢相信，半年前在馬林梵多死去的人竟然出現在這裏，雖然只是十二三歲，和之前有些差別。但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人怎麽會認不出他呢？
“你是叫淮南嗎？”達旦從椅子上起身，踉跄着朝淮南走去。
“哎？你們都認識我嗎？對的，你好，老太婆，我是淮南。請多多指教。”說着松開獵物，不好意思的用手撓了撓頭。
聽到這稱呼，山賊們又是一驚。
達旦這次終于沒有計較這個稱呼了，她走到他跟前，用力抱住淮南，“你小子終究是沒事了。”
“要開宴會嗎？”
“開！”達旦松開淮南，回答道。
“好耶，開宴會，吃肉！吃肉！”淮南換歡呼。
淮北笑着搖搖頭，向野豬走過去，招呼山賊們把野豬一起收拾好。
搬桌子，搬燒烤架，清洗豬肉，蔬菜。
淮南幫忙從屋裏拿出盤子，放到桌上。
達旦又坐回他的椅子，抽起了煙，眼睛跟着淮南轉。
一時間，煙霧缭繞。
一群人圍着院子裏的井，忙活起來。
共有兩個燒烤，淮北負責一個，山賊們負責一個。
淮北站在燒烤架前，翻動着肉串。這個燒烤架還是半年前買的，還沒用過。燒烤架挺大的，有1m長，一次還可以烤挺多肉的。
一些山賊們正在穿肉，一些山賊正在穿素菜，這是淮北特意要求的。要飲食均衡嘛。
淮南這邊轉轉那邊轉轉，腳步不停，嘴上也不停，絮絮叨叨的說着他的海上之旅。
達旦正聽着淮南的海上之旅。
淮北已經跟他對話很多次了，他從小在小村裏長大，在12歲的時候，遇上海賊，全村只剩下他一人，然後被淮北帶走。
達旦剛開始還有些疑惑，怎麽會在新世界長大呢？但眼前的淮南表現的種種，她清晰的認識到，這就是艾斯。
又聽到他說在那個村子洗劫的海賊已經死了，她明白了。死無對證。
她就這樣聽着淮南說，又看着淮南竄到燒烤架前，對着眼前的烤肉滿是渴望。但又被煙熏到，嗆出了淚。
真好……
過了一會兒，淮北端着放滿了肉串的盤子，放到桌上。
“好了，可以開吃了。”淮北話一說完，只見淮南嗖的一聲，跑到桌子前，拿起肉串，大口吹了幾下。便開始炫起了肉。
“好吃！”一邊吃着一邊又拿了幾串。跑過去遞給達旦。
達旦接過肉。
“你這小子什麽時候吃飯這麽慢了。”說着拿起肉，吃了起來。
他嘿嘿兩聲，兩三口就吃完手中的肉串。接着又跑去餐桌旁。這次烤好的是素菜。
“唔，肉呢。”
“要飲食均衡。”淮北這時端過一盤肉串放好。
淮南眼睛一亮，伸手抓起幾串，又不情不願的拿起一串素菜。
“什麽嘛？我又不喜歡吃草。”雖然嘴裏這麽說，還是先吃了那串素菜。
快速解決完手裏的素菜後，淮南一手拿着肉串吃着，另一首拿起烤肉，遞到淮北嘴邊，示意她吃。
“姐姐，你也吃嘛。”
“就你這吃飯的速度，不快點烤是不行的。”說着還是接過了淮南手中的肉串，三口吃完，墊了下肚子後，又回到燒烤架前，忙活起來先。
“唔，我也來幫忙吧。”淮南說完，吃完手上的肉串，也跟着淮北走到燒烤架前，翻動起肉串來。
他們一邊烤，一邊吃，一邊說笑。
可以說，達旦之家再次有了往日的鮮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