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西瓜島
西瓜島
“西瓜島,這是白胡子的故鄉呢。”
“白胡子?”淮南聽到這個名字,他覺得自己對這名字很熟悉,聽到這個名字會感覺難過,“姐姐,我是不是認識他?”
她沒有正面回應,只是說,“後來你就會知道。”
得不到确切回應的淮南,撇撇嘴,“又是這樣,後來,後來什麽時候才到啊?”上次看到報紙上出現的草帽一夥,姐姐收到的信件署名的薩卡斯基,都有疑問,特別是對于薩卡斯基,覺得恨得牙癢癢。問出口,卻都沒得到正面回應。
“走吧。”
淮北和淮南相伴,沿着道路一直逛着。淮南看什麽都很新鮮,遇上飯店要湊上去,遇上賣衣服的也要湊上去。
從這個飯店買了一堆的肉餅,又從另一個飯店買了一堆的馍。
這邊竄那邊竄的,淮北跟在後面付貝利。
稍不留神,慢了一步,就會聽到一個喊“吃霸王餐”的話,只得提快腳步,跑去付錢。
幸好淮南這小子,還會等一下淮北。
“姐姐,這個肉餅好好吃!”淮南嘴裏嚼着肉餅,說話口齒不清,手臂上挂滿了,裝着食物的袋子。
左手怼了個肉餅到淮北面前,還往她嘴邊遞了遞。
淮北只好接過,咬了一口。
“還可以。”
“什麽叫還可以!明明肉很好吃嘛!”自從到這個鎮上,淮南就像撒了繩的哈士奇,主打一個撒手沒。但總能在飯店裏看到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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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真是在空間裏憋壞了,他的本性是向往自由的。
就這樣一前一後地逛着,淮北看着淮南竄來竄去,看到別人房間的花都要去湊一眼,不小心撞到別人,立馬鞠躬說對不起。
遇上個小狗,看到它盯着他手上的肉餅,也是很開心的分享了。
“喏,我也覺得這個很好吃呢。”
說着就放到小狗面前。想摸它,但狗子叼起肉餅就跑了。
“唔,不給摸就不給摸吧,再見。”淮南只是低落了一瞬間,聽見刷刷刷的聲音。
不遠處有個玩雜耍的,他眼睛立刻亮了。嗖的一聲跑過去,跟着一群小孩,一起驚訝的哇哇大叫。
到雜耍結束時,別人給的是貝利,他給了一堆的食物。
淮北看着淮南興奮的樣子,也笑了。有些時候什麽都不記得,也挺好的。至少他現在很開心。
她怕他了吃太多東西,還驚訝了地喊了這麽久,口渴了,所以還要時不時的提醒他喝水。
走了好一會兒,淮南手上的食物早已分光了。
“我還想吃……”說着就竄到她面前7,仰着頭,露出星星眼。
“那我們就去最大的餐廳吧。”淮北拉起他的手,從背包裏掏出,擦拭他手裏的油漬。
然後牽起他的手,拉着他朝不遠處的一個餐廳走去。這個餐廳位于小鎮的正中央。可能是大中午,還挺多人的。
推開餐廳的門,拉着淮南坐在角落。剛一坐下就有服務員上前。
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和淮南一起看起來。
“嗯,我想要這個牛肉面。要三大碗。還有這個……”
“你剛吃了很多了,你确定吃得完三大碗嗎?”淮北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點餐。
“可是,我剛剛也走了好久呢。”
“自己看一下他們的碗有多大,碗口的直徑都比你的頭還要大了。”
淮南轉過頭,看向旁邊正在吃牛肉面的人。
“哇哦!這麽大碗的嗎!好棒耶!”
她聽到淮南根本沒有在意自己說的,只好随了他的意。
“吃不完可以打包嗎?”淮北看向服務員。
“可以,多收錢就行。”
“那先來四碗。”走淮北,拿出一袋貝利,數好,遞給服務員。
“好嘞!”服務員收好後,拿着筆在本子上,刷刷刷地記好。
“18號桌4碗牛肉面。”服務員轉頭朝後廚大喊。
過了一會兒,熱騰騰的牛肉面端了上來,四碗就已經擺滿了桌子。
“哇!”淮南贊嘆一聲,抓起筷子,起一大筷子面,低頭吹了幾口氣,便塞”進嘴裏。
吸溜吸溜地吃着,還不時吹吹面,讓它降溫快點。
一會兒的功夫,他的面已經下了半碗。
淮北确實連三分之一都還沒有吃完。
“淮南慢點,剛做好的面很燙。”
“唔……我已經慢下來了。”淮南咽下面,反駁的說道,“如果是之前的速度,我早就吃完一碗了。”
淮北無法反駁,行吧,确實比之前慢了一點。可能是因為之前吃烤肉,被燙過,所以才吹一會再吃。
吃着吃着,旁邊停下吃面的聲音。
“呼呼呼……”
“這小子又睡了……”
淮北無奈,加快吃面的速度。
過了一會兒,淮南又吸溜起了面。
如此反複兩次,終于把面給吃完了。三個空碗堆在一旁,淮南打了個飽嗝。
随後從背包裏掏出手帕,擦擦嘴。和早就收拾好的淮北離開了餐廳。
站在餐廳門口,擡頭就看到最高的山上,好像有兩座墓碑。
“姐姐,我們去那裏吧,去完我們就回家?”淮南左手指着遠處的山,右手拉了拉淮北的衣擺。
她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裏嗎?
“好啊,不過我們先去買點酒吧。”随即拉起拽着她衣擺的手,朝着鎮上的酒館走去。
“去祭拜的話,要準備他最喜歡的東西呢,對吧,淮南。”
“嗯嗯!”
來到酒館,讓老板推薦了幾款比較多人選的酒,挑選了兩壇帶走。
淮北拎着一壇,而淮南抱着一壇。一前一後的走着,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那座山的山頂。
這座山沒有那麽崎岖,一直從山腳平着蔓延到山頂。腳下綠草茵茵,頂是兩座墓碑,最大的那座後面插着一把巨大的大快刀。
刀柄上綁着的海賊旗上繪着白色彎月胡子的骷髅頭,旗下是一個白色的披風。
邊那座比較小的墓碑,一個y型的樹叉,挂着一把西洋式的刀和頂橘色的帽子。
帽子上縫着笑臉和哭臉,紅色的珠子挂在帽檐下。
兩件墓碑都有很多鮮花圍着,很新鮮。看來有人經常打理。
他們将手中的酒放下,淮南撫摸着墓碑上刻的名字,慢慢的念着。
“愛德華.紐蓋特。”
“波特卡斯.D.艾斯。”
淮南看着這兩個名字,感覺很難受。腦海中好像有記憶,要沖破。但是依舊想不起什麽。
“我認識他們嗎?”說着眼淚不自覺的流下,“可是我什麽也想不起來……”
淮北聽到這裏,眼睛也有些泛紅,她只是安慰,“不要特意去想,後來就會知道的。艾斯。”
聲音從大聲到漸漸變弱,後面的那聲“艾斯”幾乎聽不清。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啊……”淮南哽咽着,“我覺得我的記憶中肯定有很快樂的,雖然也有悲傷,但那些都是我的記憶。我想記得。”
“我不知道後來是多久,但是我知道肯定要很久。”說着就從到淮北面前,抱住她,悶聲哭了起來。
淮北只是用力的回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可能需要五年,也有可能是十年。如果某一天,你的身體穩定下來成長,那就是這一天了。”
艾斯他其實不是大大咧咧的,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也很細膩。但對着他人,他習慣揚起笑臉。
他放聲大哭,好像要把傷心全部都哭出去,即便是沒有恢複記憶,依舊能感覺到之前的苦澀。
不時有風吹過,白色的披風嘩嘩作響,有些花瓣飄在空中,像是在安慰着他。
過了一會兒,淮南哭累了,松開抱着淮北的手,揚起滿是淚痕的臉,眼皮有點腫,聲音很沙啞。
“我們将酒倒在這吧。”說着,轉過身拎起一壇酒,掀開蓋子,将它倒在墓碑前。
淮北也拎過一掀,和淮南一起将它倒在墓碑前。空壇子也放在墓碑旁。
空氣中滿是酒香,地上的草已然被酒浸濕。
淮南和淮北朝墓碑鞠躬。
“再見。”淮南。
“再見。白胡子。”
謝謝你曾經那麽包容艾斯,你是個很偉大的父親。淮北默默的想着。
他們正往着山下走,走到山腳遇上一個黃色頭發的男人。他正慢慢走上山坡,手裏拎着兩壇酒。
馬爾科,半睜的眼睛掃過兩人。便很快錯過。
他邊走邊慢吞吞的想着女的好像是之前很有名的海賊獵人,那個小一點的身影,有些眼熟。但想不出個所以然。
他走到山頂,看到墓碑旁的兩個空壇子,有些愣住。是剛才那兩個人帶來的嗎?
“yoi~剛剛那兩個人也帶了酒來嗎?”
馬爾科說着,将手中的酒放到墓碑前,盤腿坐在墓碑旁。掀開兩壇蓋子,一手在墓碑前倒酒,一手拎起一壇,飲了一口。
“老爹,這是你最喜歡的酒,味道依舊沒變呢。”
“yoi~艾斯,你也試一下。”說着就也到了點,在艾斯的墓碑前。
他絮絮叨叨的說着,最近發生的事。
本就有些提不起興致的馬爾科,因着最親近的家人的離去,更加對任何事都更加難以上心了。
一路上淮南不停的追問淮北,剛剛那個菠蘿頭的男人。
“姐姐,他我也感覺好熟悉呀。就像是家人一樣。”
“是嗎,那你們前世可能真的是一家人呢?”
“可是我覺得是這一世呢。又不回答,好啦~那以後就知道了。”
“姐姐,你看,那朵雲像不像個西瓜?”
“姐姐,你看那朵雲是個雞腿耶!”
一路上都是淮南的“姐姐。”
路上的行人側目,只是感嘆一下這對姐弟感情真好。
離開西瓜島後,姐弟兩人,開着小船花了大半個月離開新世界,朝着東海駛去。
其間也遇過一些名氣不大的海賊團打掠。
但是也是很快解決,讓他們扔到附近的海軍駐守地方,兌換懸賞。
每次去的時候,淮北都會讓淮南帶好衛衣帽子。
剛開始淮南還有疑惑,但又是沒有得到回應,索性也就不問了。
即便二十歲與十幾歲有一點相差,但她賭不起。能瞞多久就多久吧。
“哇,好想快點回家吶,姐姐。”
淮南只穿着一條黑色短褲,手枕在頭後,躺在甲板上,享受着日光浴,因為太白了,不夠男子氣概,就想曬黑一點,但是就是不行。
現在的他比在西瓜島長大了不少,十一二歲,就已經一米六左右。
可能因為是玉轉化成的身體,不會曬黑,連小麥色也沒有,相反還很白.嫩。又因為訓練,也很強壯。
“為什麽這麽久,我還是這麽白。”
淮南嘟囔着,每次看到冒犯的海賊的膚色,就很生氣。特別是聽到他們說“喂,那邊的小白臉!”時,就更加生氣了。
此時的淮北正在掌舵,聽到他這麽問,也有些愣住了。
“可能是因為體質吧。”
“是嗎?”他有些不滿這個回答,翻了個身,趴着繼續曬。曬着曬着他就睡過去了。
淮南在海上的日程除了訓練就是教訓冒犯的海賊,将他們扔去兌懸賞。偶爾也會休息一下,休息時大部分都是在曬太陽。
但也會在一些小島上停留下來,準備好物資。
說來也巧,一次淮北自己來兌懸賞的時候,剛好遇見有個海賊獵人也來兌懸賞。眼熟的海賊旗包裹着頭顱,駐守的海軍打開海賊旗,淮北發現是洗劫村子的那群海賊。
能不眼熟嗎?才十幾戶村子,都放着一個這樣的海賊旗。
就這樣看着這個團的懸賞令全部被撤下。
她聽到海軍對海賊獵人說說,“你是真幸運,這個最近剛升了懸賞。”
淮北笑了笑,低聲說,“是吶,真幸運。”随即拎着懸賞回去了。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大半個月,兩人終于回到了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