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接近陶宥
接近陶宥
“寂空大師,你可算來了!”陶然看到寂空便來了精神,佝偻着的肩膀也突然打開。
他快步走到寂空面前雙手合掌立于胸前,恭敬的說道:“這次,大師可要救我!”
“人禍貧僧無解。”蘇清晚默念着竹簡上的記錄,正是寂空對陶然的回答。
“人禍....”陶然念叨着猛地往後退了兩步,他不死心的問道:“當真?”
“千真萬确。”寂空語罷便欲往外走去,可惜被沖上來的陶宥抓住了衣袖。
“施主這是為何?”寂空問道。
陶宥并未言語,只是盯着寂空看了良久,最後便放開了手。
等到寂空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轉身對着依舊在發愣的陶然道:“既然寂空大師說了此次母親驚吓都是人禍,父親還是快些差人尋郎中來看看母親吧。”
陶然突然哆嗦了一下,他揮揮衣袖:“找什麽郎中!你母親沒病!睡一覺便好了。”
說完他便揮袖離去。
院中的下人見狀也趕緊低着頭各忙各的去了。
等到院子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蘇清晚才往陶宥身邊靠去,竹簡上的記錄到了這裏就戛然而止,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誰都不知道。
“陶郎君,在下知道大夫人院子裏究竟發生了什麽。”蘇清晚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是也足夠陶宥聽到。
陶宥聞言轉身看向蘇清晚,斜着一雙眼睛打量了蘇清晚良久,才冷冷的問道:“如實說來。”
“這裏人多口雜,傳出去怕是對陶家的影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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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宥環顧四周,幾個掃地的下人正在掃撒院子。他輕哼一聲:“你随我來。”
陶府的府邸原來是前朝一處官員的宅邸,後來官員失了職,這裏也被充了公,陶家花了大價錢買下。如今三兄弟都住在這裏也還空着許多院子。
陶宥帶着蘇清晚穿過一片桃林來到一座名為喚風的院子。
陶宥推門而入,緩步走向院中的石桌旁:“說吧。”
“其實寂空大師騙了令尊,夫人出事根本不是人禍!”蘇清晚弓着身站在陶宥身前一步遠的距離,壓着嗓子說到。
陶宥剛剛其實并未注意面前這人的模樣,如今他湊到自己面前才發現他長得确實有些粗鄙。他不自覺的稍微往後退了退身子:“好好說話,離我遠點。”
蘇清晚看出他眼裏的嫌棄,這才反應過來如今的自己是何種樣貌,他尴尬的幹咳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寂空何必騙父親?”陶宥瞥了蘇清晚一眼,不甚耐煩的問。
“因為以他的道行,根本救不了大夫人!”反正竹簡上的結果就是陶家全部慘死,那就是說寂空确實沒有救下大夫人,所以蘇清晚自認為自己這麽說并不算說謊。
陶宥嗤笑一聲:“你的意思他救不了我母親,但是你能救?”
蘇清晚一噎,他可不是來救人的。但是他也不能說自己不行,畢竟他要做的就是讓陶宥留下自己。
“在下不才,恰好知道如何救大夫人。”
“如何?”
“七日後恰好是難得一遇的陰日,那時明月高懸,我便可借月神之力将大夫人屋裏的魑魅魍魉一并收了。”那日正好是竹簡上記錄的陶氏一族滿門慘死之時,他能不能救大夫人已經不重要了。
“我母親屋裏當真有髒東西?”陶宥冷着臉盯着蘇清晚,心中對這個粗鄙之人并不信任。
“那是自然,不然那無腿女屍如何會出現在大夫人院子裏。”
陶宥沉思片刻,說道:“我之前好像并未在府裏見過你。”
蘇清晚心裏嘿嘿一笑,擡手在身前作揖:“我是街口的屠夫,名為柳三郎,今日給府上送豬肉來的,恰好遇上這等事,心裏想着在下雖然是一介莽夫,但是多少可以幫點忙便還未離去。”
陶宥聞言上下打量他一番,并未言語。
蘇清晚又說道:“正是因為我手裏殺孽頗深,才得見許多常人所不能見的東西。”蘇清晚将東西兩個字咬的格外重,好像在意有所指。
陶宥起身:“那你現在随我去母親屋裏一趟。”
蘇清晚心裏一抖,害怕當真遇上什麽髒東西,但是面上并未顯露,他如常的說到:“好。”
陶宥的院子和陳氏的院子隔着兩個回廊,蘇清晚跟在陶宥的身後,一直在思慮等會要如何說才能讓陶宥相信自己,等到他回神的時候便已經到了陳氏的院子裏。
院子的布局很雅致,一方小花園依着一灣小池塘。屋子前面還種着很多花,如今是八月,正是繡球、芙蓉花開的好時節。
原本應該是一番美景,可惜,屋前的角落裏正擺着半具蓋着白布的屍首。應該就是那具莫名出現的女屍,也不知道為何還沒有弄出府去。
“一幫蠢貨,為何還不把這晦氣的東西擡出去?”陶宥也注意到了,立刻怒氣滿面。
幾個下人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哆嗦着說道:“擡不了,擡不了...”
“什麽意思?”
一個男仆伸手顫抖的指着那具屍體說:“小的幾個原本是想擡出去仍在亂葬崗的...可惜...”男仆說着竟然哭了起來:“一碰她...她就會叫....”
“什麽?”陶宥顯然也吓到了,驚得往後退了半步。
“你去試試。”陶宥轉瞬恢複正常,示意蘇清晚去擡那具屍體。
蘇清晚聞言背後起了雞皮疙瘩,他是二十一世紀的無神論者,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怕。
忍不住在心裏把陶宥罵了千百遍,蘇清晚被眼前情勢所迫再不情願也只能咬咬牙硬着頭皮朝那具屍體走去。
幸好白布将屍體蓋住了,讓蘇清晚看不見屍體的可怕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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