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曾擁有你

第10章 記得來找我

記得來找我

方溪言被洛一很用力地按在了懷裏，對方的柔軟，對方身上淡淡的清香，和她的擠成一團。

洛一皮膚的溫度，透過衣物，細細密密地滲進了方溪言周身的毛孔裏，經過無數神經元傳遞到了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的心髒砰砰砰地加快了速度。

洛一放開了方溪言，不知道為什麽心裏萦繞着一股讓她覺得怪異的感覺，她搖搖頭，把它甩掉了。

她的幾個舍友一同湊了過來熊抱住她，那種感覺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洛一，你啥時候和方溪言這麽熟了？”林靜從方溪言身上收回了目光，輕聲問洛一。

方溪言還在看着她們。

“對呀，平時也沒見你們怎麽聊天啊。”陸芸汐好奇。

洛一穿過這幾個人牆，目光放在方溪言身上，笑着說：“秘密。”

只有徐夏至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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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結束了，在和同學們一同擺好位置之後，方溪言去了廁所。

她上完廁所，站在洗手臺邊洗手的時候，徐夏至進來了。

“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

徐夏至走過她身邊時突然冒出來一句。

方溪言身體僵住了。

“我都看到了，你看洛一的眼神，真惡心。”

徐夏至說完，啧了一聲從她身邊快步走過，好像怕沾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被發現了！被發現了！

什麽時候被發現的？為什麽會被發現？她都已經這麽小心了，為什麽還會被發現？

水龍頭的水嘩嘩地流，廁所又進來兩個人。

交談聲讓她如夢初醒。

方溪言匆匆擰緊水龍頭，提線木偶般的走了出去。

“欸，方溪言。”

其中一個同學想跟她打招呼，結果方溪言跟沒看到她似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唉，別管她，她就是這樣的，不喜歡理人。”她旁邊的女生說。

“不是啊，她應該是在想事情，沒注意到吧？”

對她們倆來說這只是個小插曲，沒過幾分鐘就忘記了。

“你去廁所了嗎？怎麽這麽久？大家都差不多走光了。”洛一看見方溪言從外面走了進來忍不住輕聲抱怨。

方溪言擡眼凝視洛一的臉，徐夏至應該沒有跟洛一說什麽，方溪言略微松了口氣。

“對不起，我馬上收拾東西。”

“不用啦，東西我都給你收拾好了，本來就沒幾樣。”

洛一伸手指指方溪言椅子上的書包。

課室裏的東西已經在這幾天陸陸續續被搬進了新的宿舍。

“洛一，謝謝你。”方溪言走過去背上書包。

“走吧。”洛一走近方溪言的身邊，去拉她的手腕。

又習以為常地把手滑下去抓住了方溪言的手。

不管再來多少次方溪言還是會不自在，不過她從來沒想過去掙開她。

“方溪言，以後我們就在不同的樓上課了，你在文科樓，我在理科樓。”

“嗯。”

“如果平時想我的話，我不介意你來我們班找我的噢。”洛一擠擠眼。“我在理科二班，別忘記了。”

“才不會去找你。”

“啊？你說什麽，太讓我傷心了。我不管，你重新說。”洛一捏了捏方溪言的掌心。

“不找。”

洛一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假裝嘆了口氣，另一只手作捧心狀：“好吧，好吧，我去找你行了吧？”

方溪言忍俊不禁。心裏又不免泛起了一股淡淡的憂傷。

接下來是一個月的寒假。

方溪言開始寫起了日記。

日記裏有她隐秘的情感，有她不敢宣之于口的東西，她需要找個方式去發洩，去傾述。

有時候實在是太想念洛一了，太想跟她說話了，而通過微信能夠表達的內容又太過有限，需要克制。

那些想對洛一說，可是又不能說的滾燙的話，方溪言就會直接寫進日記裏面。

“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看見你了，我好想你，想到這幾天夢裏都是你。”

“我夢到我們一起去游樂園玩，你在人群中唱歌，眼睛一直望着我。”

“好奇怪的夢，你怎麽會在游樂園唱歌呢？不過你望着我的眼神讓我好開心，周圍人來人往，而你的眼睛裏只有我。”

“醒來的時候，我的嘴角都是翹着的。”

“今天媽媽放假了，買了一堆丸子，牛肉，火腿，金針菇什麽的，說是要吃火鍋換換口味。”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們之前約定一起去你喜歡的那家火鍋店吃火鍋的事，我們什麽時候去呢？”

“今天下雨了，溫度突然間降了好幾度，好冷啊，我都不想從被窩裏起來了。”

“我真想握一握你的手。你身上總是暖暖的，我好喜歡。我還想讓你抱抱我，像那天在課室裏那樣，抱得緊緊的，不過要是再抱久一點就好了。”

“徐夏至知道我的秘密了，可是她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對你也會喜歡我抱有什麽期待，一星半點都沒有。我只是很珍惜能夠和你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洛一。”

“今天感冒了，好難受。實在忍不住給你發了幾條微信抱怨。我早上發的，你晚上才回我。我生氣了，要是你再回晚點，說不定我感冒就好了。”

“你今天跟我說，你和你爸媽回爺爺奶奶家了。你給我拍了那邊的雪，好漂亮，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雪呢，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

“今年過年，和往常一樣，就我和我媽兩個人，就随便炒了幾個菜吃。你那邊怎麽樣呢？我發信息問你，你還沒有回我，是在跟家人一起吃團圓飯嗎？”

【始終如一（心心）：方溪言，新年快樂！】

淩晨的時候方溪言收到了洛一給她發的祝福。

方溪言也回了句。

【溪：洛一，新年快樂！】

【始終如一（心心）：我現在在跟我小叔家的兩個小屁孩放煙花呢。真是的，他們都不困的嗎？我都要困死了，可是我爸媽讓我陪他們玩，想回房間睡覺都不行（嘆氣  】

【溪：我也想玩煙花。】

【始終如一（心心）：沒什麽好玩的，就看着好看，聽着響。】

【溪：可是我沒有玩過。】

【始終如一（心心）：你等着。】

方溪言就等着她。

幾分鐘過去了，對面傳來個兩分多鐘的視頻。

【始終如一（心心）：我這邊網速有點慢，點開看看。】

方溪言點開。

五顏六色的煙花在手機屏幕上炸開，伴随着小孩子的笑聲。

“好看嗎？方溪言。”視頻裏的洛一問她。

好看，方溪言在心裏回她。

畫面抖動了一下。

“姐姐，你在跟誰說話呀？”一個小姑娘的聲音。

“姐姐錄視頻呢，別湊過來。”

手機裏的煙花還在綻放，洛一的說話聲響在她的耳邊。

方溪言感覺洛一就在她的身邊，離她很近很近。

她們一起看了場絢爛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