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第 33 章
葉如卿是喜歡看熱鬧的，只是從前在葉家，這些熱鬧都需要花上許多的銀兩，葉海天不願意，自然葉如卿就很少看到。
葉如卿記得，也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在弟弟很小的時候，她的爹娘曾經帶着他們一起去看竟夜綻放的煙花。
那時候的葉祖揚，還不及她高，伸出手也只是會握住葉如卿的一根指頭，看到綻放着的煙花會笑得拍手，會拉扯着她的衣衫喊她姐姐。
姐姐你快看啊，好美的煙花啊。
姐姐，我看不到，你能不能抱我看煙花。
葉如卿也不過大葉祖揚兩歲而已，怎麽能抱得動他呢，她便只能彎腰，讓葉祖揚緊緊握着她的手。
煙花絢爛綻放着，将夜晚都照亮。
葉如卿的手，如今也被握着。煙花縱然好看，可是葉如卿卻擡頭，只看向楚懷安。
“你看我做什麽？”楚懷安明明沒有轉頭，可是他就是知道葉如卿在看他。餘光瞥見了葉如卿收回視線，他更加确信，方才葉如卿的那一道目光在他的身上。
“葉如卿，剛剛站在大婚中央的時候，你在想什麽？”楚懷安的目光轉向葉如卿。
他方才，可是想了很多。
換回了女裝的葉如卿很漂亮，方才席間，楚懷安的身邊已經有了很多少爺的目光，都放在葉如卿的身上，他們詢問楚懷安這是誰家的千金小姐，怎麽此前從來都沒有見過。
楚懷安聽了心中不快，便多喝了些酒，又将那些頑劣的模樣擺出來，勾了勾手讓那些少爺湊近，等那些耳朵湊過來，楚懷安偏要大聲地說話：“那是我的人，你們別想了。”
看着那些見色起意的少爺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楚懷安便覺得痛快。
方才，他自己來找葉如卿，為的是要把她帶回去，偏偏葉如卿和李安平站在一起，而葉如卿又在婚儀中央站着，似乎在想着那成婚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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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卿，或許是想要一場這樣盛大的婚儀。
若是他能給呢？
楚懷安這一生活了二十載，沒有見識過什麽女子，但他并不覺得這是什麽壞事，因為他已經見過了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這女子容貌不輸世家女子，才情也有，念書識字有自己的學識，只不過是時運不濟，不能夠生在好人家。但沒關系啊，他楚懷安也不是什麽高攀不起的人家，不過是有點錢，也不愛讀書的，倒也相稱。
一生識得的女子不用多，能夠找到一位知心之人，就已經足夠了。葉如卿少的無非就是錢，他楚懷安有啊，這就夠了。
“葉如卿，我想問你，若是能有機會，你我二人...”
“少爺，時候不早了，回家吧。”葉如卿不敢承認，方才睜眼的一瞬，她看到楚懷安那張臉的時候，有片刻的動心。
看清楚了自己真心的葉如卿，再看楚懷安一張臉，只覺得有許多的難過。
那樣好的一個人，她需要踮着腳尖多少次，才能夠夠到呢？
不知道的。
她只能假裝聽不懂楚懷安的話，只能裝作糊塗。
楚懷安的話被她噎在嘴腫不能說出口，随後他也只能收轉了話口，松了葉如卿的手。
“再看一會兒吧，此刻美景不能辜負。”
葉如卿只能聽從，她站在楚懷安的身邊悄悄瞧着，看楚懷安并沒看向自己，便偷偷挪了過去一步。楚懷安依舊不作反應，葉如卿得寸進尺，偷偷又近了一步。
既然如此，不如悄悄丈量一下踮着腳尖的距離。
反正明日開始，她和楚懷安也不會有貼近。
就讓她偷偷夢一次吧。
煙花的聲音果然能夠掩蓋住心跳，葉如卿離得楚懷安近了些，和楚懷安比肩原來是這種感覺。葉如卿嘴角上揚，但又時刻警覺着楚懷安的靠近。
但她的力氣有限，踮着腳尖并不能一直站着，這一瞬能夠和楚懷安平齊，可并不是長久之計。而後，葉如卿還是要放平腳尖，擡頭仰望着楚懷安。
神思游離之際，葉如卿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攬住她的腰的人是楚懷安，楚懷安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葉如卿，随着慣性轉了個圈，楚懷安身子往前，看着要和葉如卿一起摔倒的瞬間，楚懷安又一個力氣收回。
将人狠狠地摟在了懷中。
男子的力氣和女子還是不同的。
沒有摔倒的葉如卿大口呼吸着，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但楚懷安給了她許多的安慰。
葉如卿一擡頭，剛好對上楚懷安笑意的臉。
楚懷安說：“葉如卿，不踮腳就不會摔倒。”
“你是不是故意的，就要我抱你？”
葉如卿被說得臉紅，要掙紮着起身可楚懷安卻不會這樣老老實實地放過她。
“少爺，您放開我。”
“或許是我之前說得腼腆了些，”楚懷安嘴角上揚，“你的身子，我摸過，尤其是這裏。”
楚懷安說着就要伸手上去，對着葉如卿的胸口：“和男子不一樣的地方，果然柔軟，從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女子。”
“少爺，快別說了。”葉如卿害羞得很，她上前要捂住楚懷安的嘴巴，好像只要楚懷安不說話，那麽這件事情便沒有發生過。
卻更方便了楚懷安的手碰到了久違的柔軟。
“葉如卿，”楚懷安聲音啞了下去，“若我說，我對你有幾分喜歡，你當如何？”
楚懷安的手在這時候又格外地溫柔，她看着葉如卿紅透了的臉落入自己的眼眸，看着葉如卿痛苦卻又有些歡愉的神情和目光，自我掙紮着卻又放不開自己的手，楚懷安學會了一個道理。
這世間的女子心軟，若是對男子有一點喜歡的情誼，是舍不得推開的。
他眼看着葉如卿抓住自己的手，想要減少些接觸，卻總躲不過他那一雙靈活的手，他都有了憐憫之心，但他也不願意收回自己的手。
手貼在腰腹，緊緊把人王懷中帶着。
夏日尾聲的熱浪也足夠滾燙着肌膚。
楚懷安低頭，看着葉如卿，眉眼裏都是深情：“葉如卿，我知道你擔心什麽，若我能護住你呢？”
“只要你對我，有幾分情意在，只要你不拒絕我，以後就沒人能欺負你。”
葉如卿再不敢看楚懷安了，她只覺得唇舌發幹，楚懷安的話不敢細想，楚懷安在她滿心酸澀的棋局上，走出了一步活棋。
但也總是話說得好聽。
“少爺，我和您不一樣，”葉如卿眼角泛出一些淚花，“爹娘都不疼愛我，我果真值得少爺這樣對我嗎？”
“換句話說，少爺敢給，我也不敢要。少爺将來應該找一位門當戶對的人，而不是我這樣狼狽的人，我是少爺的陪讀，少爺對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的身子也是少爺的，少爺想要的話，随意占有便是。”
算是白說了。
楚懷安已經不那麽生氣了，他只是輕輕一笑。
“是嗎，我可以随意占有。”楚懷安看着葉如卿那一張臉，動了心思。
不會說話的嘴巴，那就幹脆別說話了。
楚懷安在盛大的煙火之下，在女兒模樣的葉如卿面前，掐住了葉如卿的脖子，将她推到回廊的欄杆柱旁。
柱子很硬，又是木頭，楚懷安的手先扣上，葉如卿的腰才被貼在楚懷安的掌心。
抓住脖子的手往下，流連在葉如卿的腰間，就要将腰帶扯下。
呼吸更是急促了，從前還講些道理，放過葉如卿無數次的楚懷安，這時候已經再不能放過了。他将葉如卿吻得喘不上來氣，又在葉如卿承受不住的時候放開她，給她喘息的機會。他的手靈活地躲過那些衣衫，在葉如卿的腰上，輕輕地掐了一把。
力道剛好。
剛好能讓葉如卿軟下嗓子發出動人的聲音來。
“少爺...”
葉如卿也慌張了起來，她身上的衣衫就要滑落，可是楚懷安的衣衫還是完好的樣子。她太狼狽了，狼狽到自己的身子好像真的随了楚懷安的掌控。
她從沒有過這種感覺，身下的一陣暖流也彙聚起來，她仰着頭，帶着淚痕看着楚懷安。
身後有腳步聲，來了人。葉如卿更害怕了，她自己投入了楚懷安的懷裏，聲音顫抖着說：“楚懷安，有人來了。”
連少爺都不喊了。
楚懷安嘴角上揚：“那正好啊，不是更刺激嗎？”
“不行，不能讓人看到。”
楚懷安懷中的人，顫抖不已，是真的害怕了。楚懷安聽着腳步聲的距離，在那腳步快要轉過來的時候，他帶着人轉過了轉角，一把拉住了被他解開的葉如卿的衣裳。
衣衫重新被系好，楚懷安捏住還要分神出來張望着是否有人來的葉如卿的臉，他的臉上都是不滿，但也揚着嘴角。
“葉如卿，這一回算你走運。”
“若不是有人來了，我真的會狠狠欺負你的。”
“我還沒舒服，若是憋壞了，你可是要對我負責的。”
“少爺，這些話不能說。”葉如卿捂住了楚懷安的嘴巴，掌心覆蓋一片柔軟，是楚懷安的唇瓣。還好，葉如卿捂住了他的嘴巴後，楚懷安沒再說話，終于是消停了下來。
但奇怪的是，葉如卿覺得自己的掌心忽然濕潤了起來。
她不可思議地看着得逞了的楚懷安，慌亂地縮回了手。
楚懷安今日已經确信，葉如卿對他，也不是沒有情分的。
有情分就好辦了，他就能把最好的都給葉如卿，包括讓葉家痛苦，償還從前葉如卿受到的一切傷害。
楚懷安伸出舌頭，舔了舔唇，楚懷安站直了身子，雙手背在身後：“葉如卿，你快跟上，跟我回家。”
回家，是一個很溫暖的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