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第 3 章
說曹操,曹操到,來的果然是明是非,不僅人來了,還帶來了信息,發現受害者八十九人,居住地遍布江南,彼此之間沒有交集。受害人家庭都是富裕人家,有的甚至是富豪。
經過甄別确認有八十八位女子身亡,三十位女子丈夫在妻子死後自殺。
經過仔細比對調查,他們都曾在揚州周圍城鎮活動過,調查司已以揚州為圓點,暗中查訪,卻一無所獲。
所有受害者丈夫描述的賊人的面貌各不相同,有說是高個子俊俏的,有說是儒雅書生的,還有說是胖富商的。
“我們也懷疑過是團夥作案,是個組織,但一個細節推翻了這個假設,”
雲容、林如玉聚精會神的等明是非往下講。
“幹淨,這個賊子非常愛幹淨,還喜歡對稱,所見的東西必須是一對,手碰的東西反複擦拭。”明是非講到。
雲容、林如玉聽到這裏點頭,确實,這個特點雖容易模仿,但必不可能是團夥,就算有模仿犯,也必是知情人。
“這個采花賊非常狡猾,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應該精通易容術。受害者都是已婚女子,推測他的目标是已婚女子。害人後還把事情經過寫下來寄給被害女子丈夫,這是個喜歡玩弄人心的家夥。”明是非繼續說。
“從确認的幾個受害人丈夫收到的書信中推測,實施侵害行為都是在繁華的地方,而不是僻靜的宅院,這個采花賊非常嚣張,也非常自信。”
“還有就是根據幾個受害者夫君确認,這個賊人打扮貴氣,穿的都是價值千金的面料,帶的配飾也價值非凡。”明是非又說到一條信息。
“這是一個高傲、嚣張、富有,挑戰武林盟權威的一個賊子,集合這幾點确定是一個人所為。”
“可否從衣服面料查起?”雲容問。
“已經查了,晚了一步。”明是非嘆氣。
“看樣子這個賊子勢力不小呀。”雲容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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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們說了這麽多,我是請二位女俠幫忙。”明是非拱手。
“義不容辭。”
“固所願也。”
為了盡快抓住采花賊,明是非請雲容、林如玉假扮夫妻幫忙,本來對二人沒報太大希望,可其他幾組都失敗了,就剩這個備選了。
“其他幾組都沒收獲。”明是非喪氣的說,為了釣出這個采花賊,調查司派出了三組人假扮夫妻去釣魚,都沒有成功,現在就剩林如玉這組了。
“二妹這麽漂亮,一定沒問題的。”雲容自信回答。
林如玉聽雲容這麽說,抿嘴輕笑。
為了這次釣魚活動,雲容、林如玉準備了三個月,将背景細節都安排好,當然林如玉的武力值也提高到了江湖三流水平。
仙客來客棧
靠在大門邊無聊發呆的店小二,遠遠的看見一輛豪華的馬車過來,穩穩停在了仙客來客棧門前。立馬跑上前去問詢:“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要三間上房。”觀硯也就是趕車的随從,對着店小二說道,然後跳下馬車,放下馬凳。
接着從車上下來一個清秀丫頭,應該是丫鬟。再之後從車裏下來一位潇灑英氣錦袍玉帶的貴公子,踩着馬凳下車後,轉過身伸手扶下一位頭戴面紗身姿婀娜的女眷。
憑借店小二多年眼光,斷定這個戴着面紗的夫人一定是為美人。
觀硯趕着馬車去後院,讓一個面龐略黑的店小二給馬喂好草料。
錦袍公子張承和虛擁着面紗女跟着店小二去了客房,丫鬟小環提着包裹跟在身後。
張承和進了中間那個最大最豪華的房間,兩邊的屋子自然是給丫鬟和小厮的。
真大方,頭一次見到給下人住這麽好的屋子的。店小二将人帶到客房,就離開了。這個小二長的非常白淨,我們姑且稱他為白小二。
白小二一離開,清秀丫頭,也就是丫鬟小環要了一盆水就開始整理屋子,先将桌子凳子擦了擦,收拾幹淨後才讓主人坐下。
“行了,你先去要壺好茶。”蒙面女子吩咐。
小環放下手中夥計下樓去了,出去的時候,順帶關上了門。
張承和坐在的凳子上一邊對蒙面女子說:“玉娘,這客棧真不錯,又大又幹淨,不愧是仙客來客棧!”,一邊用手指蘸着水在桌上寫字“大廳靠窗的大胡子男子跟了我們一路!”。
玉娘輕輕點了點頭。
張承和與玉娘二人就是喬裝打扮的雲容與林如玉,二人打扮成一對恩愛富有的小夫妻,成親三年未有子嗣,丈夫不忍妻子在家因子嗣的事心情郁結,特帶妻子出來游玩放松心情。
“小二,一間下房。”胡子拉碴的一位男子喊道,這個男子跟了一路。邋裏邋遢的應該不是采花賊,但跟了一路不知是敵是友。
提前到了客棧的明是非坐在一樓大堂吃飯,點了一碟花生米,一壺酒,從後門進來的觀硯瞥了一眼上樓。
看到明是非點的菜,就知道調查司的人已在附近布控好了。
接着又有不少人來住店,有碧山派的門人,有走镖的镖師,總之什麽人都有。比較引起明是非注意的店中的黑小二,看其步伐應有功夫。以及一對姐妹,姐姐個子很高,穿一身白衣,妹妹穿嫩黃的衣裙,活潑可愛。姐姐非常講究,桌子凳子都要用帕子反複擦拭才坐下。
白小二一手提着熱水,一手端着托盤,上面有一壺茶以及幾盤精致的點心,跟在小環身後上來。
“說說這裏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雲容抿着茶水問道。
“客官,您可算問對人了,……”白小二噼裏啪啦的說了一通,雲容滿意的賞了白小二一塊銀子。
白小二滿臉高興的接下。
從進客棧不過一刻,就賞了銀子,有三兩重,真是個敗家子。
這塊銀子都夠一個普通四口之家三個月的口糧了。
“成哥,又得了不少賞銀吧?”後廚洗碗的大娘調笑着對白小二說到。
“多虧了各位的求情,才能讓我有個容身之處,能夠給我妹妹治病,晚上我請大家吃雞。”白小二一臉感激的說道。
“李嬸子,你家的姑娘今年是不是十五了,我看這成子不錯,長相清秀,人又機靈,愛幹淨,每月能得不少賞錢呢,要是找了這麽個女婿,真是一輩子不愁。”一位燒火的大嬸說到。
“這成子哪裏都好,就是有個痨病的妹妹,那就是個無底洞。”李嬸子可惜的說到。
午飯時,雲容帶着林如玉下樓來到訂好的臨湖包廂坐下,這個包廂是整個仙客來最好的位置。能一邊吃美食,一邊欣賞窗外的美景,湖面波光粼粼,小荷亭亭玉立,湖光山色美如畫。
白小二一邊報菜名一邊端上精致美味菜肴,待菜上齊了,躬身退下。從門縫中瞥見林如玉摘下面紗,露出一張國色天香的臉,直接呆住了,從沒見過這麽美的人。
直到聽到客棧老板的呼喊聲,白小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去忙工作。
包廂內
“玉娘,嘗嘗這道魚羹,是這兒有名的菜。”雲容盛了一小勺放進女子的碗中。
“這魚羹雖不及家中,也是別有一番滋味。”林如玉嘗了嘗慢慢的說到。
二人甜甜蜜蜜的吃,并不用丫鬟幫忙,于是小環和觀硯站在門外,無聊的打瞌睡。
待二人吃完踏出房門時,一只細針閃着藍光飛速射向玉娘面龐,若被傷着,定會毀容。
站在門外的觀硯迅速反應,抽出背上的刀子一個橫披攔下了毒針。蒙面女子吓的直接軟倒在夫君懷中,臉上的面紗掉落下來,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美麗臉龐,柔弱的讓人想傭進懷中呵護。大廳中幾個男子都對張承和露出羨慕嫉妒的眼神,恨不得以身代之。
張承和暴怒,立即吩咐觀硯将那放毒針的人抓來。
觀硯一個起落,直接從二樓跳下,抓住了那射毒針女子。
“放開我,我是替天行道,那就是個禍水,會給人帶來災禍的狐貍精!”被抓女子看着玉娘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恨恨的罵道。
“放屁,你就是嫉妒,看你那醜惡的嘴臉,真是惡心到我了。”姐妹花中的妹妹大聲呵斥,明明是嫉妒人家,還說什麽紅顏禍水,簡直不知所謂。
“将她的手廢了!”張承和怒氣沖沖的吩咐。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敢動餓哦一個手指頭,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女子嚣張的大聲喊道。
“動手。”張承和并不聽她廢話,直接讓觀硯去廢掉那女子的武功。
“我爹是…”話還沒說完,嚣張的女子就被廢去了雙手,慘叫一聲軟倒在地板上。
大堂內吃飯的人看見發生的一幕,紛紛咒罵該女子惡毒,又癡迷于玉娘的絕美容顏,慶幸這樣的美人沒被傷到,而玉娘的美名也随着此事傳播開來。
站在角落裏穿一身灰衣的明是非并沒有關注眼前的鬧劇,而是觀察起周圍人的反應。
靠窗的穿着碧山派服飾的女子眼中一閃而過可惜的神情,大堂正中的大胡子男子眼中則是先露出擔心,待毒針被攔下,放松之後又表現出可惜。
那嚣張女子的丫鬟吓的哭了一會兒,才在那女子的呼喝下花了些銀子,請人将該女子擡回家。
處理完那女子,張承和擁着玉娘回了客房,沒有人注意到大廳中有兩個人尾随被廢雙手的女子一起離開,确認那女子的住所。
本來在哀嚎的女子,一進屋內,就立馬站了起來,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這時從室內出來一個男子,說到:“青鳥,你的角色還沒演完。”那女子聽完立馬躺下哀嚎起來。
夜晚,一個蒙面人潛進那女子丫鬟的卧室,一把将丫鬟的嘴捂住,“被打一定很疼吧,很想報仇吧,別否認,我今天在客棧就看出來了,你故意拖延時間,讓你家小姐受罪。只要你把這個放進你家小姐的面脂中,我就會給你二千兩銀子,有了這些銀子,你就能離開這裏,過自己的日子。”
“你若不答應,我就把你故意拖延時間的事透露給主家,想必你也知道背叛主家的仆人的下場吧。”那丫鬟聽到下場二字,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麽可怕的場景。
“事成之後,我會額外給你一個戶貼和剩下的銀子。”
那男子留下了一個瓷瓶和五百兩銀票就飛身離開了。
明是非如壁虎一般盤在牆壁上,聽完室內的對話,也跟着該男子離開了。
而這名男子回到仙客來并沒有休息,而是偷摸溜到廚房,将白小二打暈,自己扮成白小二,将一包粉末倒入水壺中然後提着熱水去往張承和的客房。
明是非一直監視着這個男子,待這男子外出獨自一人時,将其擒獲。
“為什麽下毒”。明是非點住男子穴道逼問道。
該男子一副你說的什麽,我聽不懂的樣子對抗着,直到明是非說出該男子這幾日的行蹤,才變了臉開了口。
“下的不是毒,就是讓人臉上過敏的一點小玩意,幾天不接觸就好了。”男子急急說到。
“我在平陽就開始注意到你了,你一路變換裝扮,跟蹤這對夫妻,是何居心?別告訴我是巧合。”明是非逼問道。
見男子不開口,明是非點了男子痛穴,那男子疼的冷汗直流,面目扭曲,仍是咬緊牙關。
“你是不是觊觎那娘子美貌,意圖不軌,你不說也不要緊,進了調查司大牢,總會開口的。”
男子聽到調查司,确認了明是非的身份,開口說自己是為了玉娘好,才下的藥,希望玉娘病了,暫時毀容了,能夠幸免遇難,說自己是采花賊案受害者的弟弟,自從姐姐去世後一直在尋找這個奸人,要為姐姐報仇。
在平陽見到張公子夫婦就知道他們很符合采花賊的受害人标準,所以自己一直跟随他們,期望能抓住奸人。
“你怎麽确定的張承和夫妻會是采花賊的目标?”明是非問道。
“經過我三年走訪調查,發現受害人都是相貌絕美,氣質溫婉的少婦,而他們的夫家都是富甲一方的財主。而在受害人死亡後,夫家也因各種意外原因敗落,家財生意易主。”男子緩緩說來。
“只因,張公子家富,張娘子貌美,你就認定他們會被害。”明是非皺眉問道。
“當然不是,還有就是所有受害人都有一雙六寸的腳。我曾做過鞋匠,看一眼就知道張娘子的腳是六寸。”明是非聽到這裏,對釣魚計劃更加有信心。
之後讓該男子複述了受害者名單,發現有不少沒在調查司的名單上,又派人去重新複核。
将該男子的假胡子等收拾好,讓人将這個男子押送到了調查司在此處的大本營。
“先關起來,不要讓他壞了我們的事。”明是非吩咐道。
雲容、林如玉坐在船上煮茶垂釣,觀硯、小環随侍在旁,明是非劃槳。
明是非低低的說着這幾天的收獲,客棧中的白小二、黑小二排除了嫌疑。他們并不是那采花賊的眼線,而是二龍山上土匪的眼線,白小二所謂的得痨病的妹妹,也不是真的妹妹,真的妹妹在山上,也确實有病。
“我覺得那對特別愛幹淨的姐妹花很有嫌疑,賊子不是就特別愛幹淨,且又有很強的易容術,那要是扮成女的呢。”小環提問。
“小環說的也是一種可能,我已經派人去湖州查她們的底細了。”明是非回答。
“這個采花賊不會是離開了這裏了吧!”雲容懷疑。
“我記得明捕頭給我們看的那些信中,有幾封筆體規整,從中可窺出簪花小楷的影子,而且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藥香味,我想可以從這裏入手”林如玉突然想到,當時光顧着看信的內容了沒注意筆體,現在想起來,每封信的字體雖不同,但從運筆收尾等細小處可判斷為兩個類型,一個狂放桀骜,一個含蓄內斂,明明就是兩個人的筆跡。
“這些被害女子都沒有生育過,醫館應該是個值得查的地方。”雲容補充。
“我會确認這些受害者有沒有拜訪過共同的郎中。”明是非撐了下船說道。
經過昨天那曲折的事情,玉娘的美聲應該傳播出去了,采花賊應該受到消息了吧。
雲容、林如玉還是繼續假扮夫妻,按原計劃行事。
“下次我再也不要扮小厮了,看你們在那吃吃喝喝,真是饞死我了,你們就不能扮演個大方的公子夫人嗎?”觀硯邊劃船抱怨的說到。
“沒辦法,誰讓我的氣質這麽出衆呢。”雲容聳肩說到。
胖胖的客棧掌櫃坐在櫃臺後,每天看着張承和帶着妻子出去游玩,花錢還大手大腳,真為他們擔心,生怕引來禍事,在自己客棧裏出事。
掌櫃的懂點武功,練過三百劍,見張承和腳步沉重,就知道他會點拳腳功夫,但在江湖上并不入流。
那個叫觀硯的随從也就是個三流武者,對上厲害角色就不好使了。
有錢,還有特別美麗的娘子,護衛又不行,簡直是負面狀态疊滿,仿若狼群裏的小肥羊。
小環除了每天伺候張承和夫妻,還悄悄的打聽哪裏的寺廟靈驗,被客棧白小二套出張承和夫妻成親兩年無子,出來游玩散心兼燒香拜佛以期求子成功,白小二熱情的推薦了幾個有名的寺廟道觀。
打聽好靈驗的寺廟,雲容、林如玉這對求子心切的假夫妻決定去上香磕頭。
為了虔誠,雲容專門換了身紫色錦袍,襯的人愈加尊貴。林如玉帶了個紫色面紗,二人去往法恩寺求子。法恩寺,就是小二極力推薦的一個寺廟,雖沒靈隐寺等名聲大,但當地百姓很是信任。挂單的靈慧和尚佛法高深,解卦看相算命很有一套。
觀硯吩咐黑小二早早的喂了馬,天一亮就要出發去法恩寺去燒頭柱香。到了寺廟,人不是很多,來上香的人都操着一口吳侬軟語,張承和四人并不能聽明白。
雲容二人燒了香,又誠意十足的捐了香火。抽了簽,是屯卦,林如玉看了一眼,心裏一咯噔,□□卦,但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心情沉重了一分。
靈慧和尚看了一眼,只說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雲容并不信這神神叨叨的,卦象的事并沒有影響他,拜完佛還美美的吃了素齋,游玩至傍晚才離開。
林如玉二人相攜着從法恩寺中走出,眉目含笑的說着什麽,遠遠看去真是一對璧人。
這時一個面貌普通的男子突然從後面撞了下雲容,連連說道抱歉,雲容立時發現銀票被順走了,但表現的沒有發現的樣子,魚上鈎了嗎?
到了山下登上馬車,又去了當地有名的酒樓,點了一大桌子菜,林如玉還擔心沒錢付賬,雲容卻胸有成竹會有人幫着付的。果然當結賬時沒有銀子,要将随身玉佩抵押給客棧時,一道及時的感人的聲音傳來,“小二,那桌算我的。”
發聲的是一位溫潤清俊的年輕公子,身穿一件繡着銀色暗紋的白袍,拿着寶劍的男子,劍眉星目,氣質文雅,像個書生。
“多謝這位兄臺。”雲容拱手道。
“相逢就是有緣,我觀公子氣宇軒昂,堂堂一表人才,即使沒有我也能順利解決。”
“若沒有公子,我就要失去我的摯愛之物”,雲容說着摸了摸腰間的玉佩。
二人相見如故,雲容長袖善舞,白衣公子曲星河有意應和,二人很快成為了好友,相約一起游姑蘇。
夜晚,仙客來客棧上房中。
雲容看着手中的紙條,偷東西的小賊抓住了,不出所料是被人雇傭的,并且查不到雇傭人。
雲容看完這條信息有些高興,總算上鈎了。
明是非經過多日調查,查到了距離此地三百公裏外的青囊谷,青囊谷中只有三人,老郎中譚黃已半隐退狀态,輕易不出手,病人多為其子譚棄小郎中診治,還有一女郎中龍葵,龍葵為一棄嬰,被上山采藥年僅九歲的譚棄撿到,之後撫養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