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
第 41 章
另一邊, 氣急敗壞的曹俊,帶着十幾個壯漢簡單處理了下傷口,全都拿上武器, 氣勢洶洶的往辦公室區域走。
他們一個個的查找辦公室, 很快找到緊閉大門的馬高遠辦公室。
曹俊怒吼:“把門給我砸開!老子要把那個姓楊的女人碎屍萬段!”
十幾個壯漢一言不發,全都拎着棍棒, 擡腿使勁打砸踹門。
門外的巨大踹門聲響, 吓得女知青們臉色慘白, 渾身發抖,“我們現在怎麽辦?他們有那麽多人,我們打不過他們。”
“打不過也得打。”楊秋瑾把死狗一樣的馬高遠, 一把仍到曾代柔幾個女知青的面前, “一會兒他們要沖進來, 你們拿他當擋箭牌, 給你們擋刀子, 其他人去翻辦公桌的抽屜裏有沒有筆和小刀之類的東西當武器,他們要闖進來, 你們先示弱, 再尋找機會, 拿筆紮他們的眼睛或者其他脆弱的地方,再伺機逃跑。”
頓了頓,她一臉嚴肅道:“姑娘們, 我們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曹俊等人狗急跳牆,顯然想滅掉你們, 來個死無對證。你們必須勇敢起來,堵上自己全部, 為自己謀出一條t生路。”
“楊同志,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長相柔柔弱弱,身子迎風弱柳的曾代柔噙着眼淚問。
“有。”楊秋瑾在曾代柔期盼的眼神中,嘲諷的笑了笑,“你若心甘情願地委身他們,将他們伺候好了,他們興許看你乖巧,能留你一命。”
“我寧願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也絕不會委身任何人,糟蹋自己。”一旁的龍妍麗想起馬高遠壓在她身上的那種油膩惡心感,生理不适的在旁邊幹嘔兩下,一轉頭看到馬高遠那張死豬臉,走過去狠踹他兩腳出氣。
長相高冷絕美的蘇紅憤怒不已:“他們怎麽敢對我們做這些豬狗不足的事情,就不怕我們告他們,報警抓他們嗎?”
任瑩此時已經醒悟過來,“他們背靠區革委會,料定我們受辱,為了名聲不敢反抗,會忍辱偷生,所以才會對我們下手。他們要真得手,我們不敢反抗,他們得手一次後,就會對我們出手第二次,第三次.....到時候我們會成為他們的玩物,随意被他們踐踏玩弄,直到我們受不了,要麽自盡,要麽逃離,他們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其他女知青都震驚了,她們年紀都在15-20歲之間,一個個心思單純,才從校園踏出社會沒多久,遇上這樣黑心爛肺的事情,全都不敢置信,怕得渾身顫抖。
楊秋瑾看她們那副被吓傻的模樣,無聲嘆口氣道:“我問你們,如果我們活着出去,我把事情鬧大,将曹俊、馬高遠和其他一幫蛀蟲幹部從咱們農場踢出去,需要你們站出來作證,你們有那個勇氣站出來嗎?”
把這些幹壞事的幹部都踢出去,可能嗎?女知青們深表懷疑。
別到時候她們作了證,這些王八蛋沒受到應有的懲罰,她們還被打擊報複,受盡各種流言蜚語和異樣的眼光,那樣她們還不如就在這裏死了。
“我不會強迫你們去作證,但我會堵上我得名節,把這件事情鬧大,讓這些王八犢子接受律法的制裁,從咱們農場滾出去,讓天山農場變成淨土,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楊秋瑾像是看穿了她們的心思,像她們保證。
任瑩相信她的為人,第一個站出來:“楊大姐,只要我們從這裏逃出去,你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我寧願堵上自己的名節,也決不允許這些敗類還留在農場嚯嚯我們知青,我要為我自己讨個公道!”
這話鼓舞了一個被欺負了的女知青,她含着眼淚道:“我的清白被這些畜生毀了,我這輩子都完了,不就是作證,不就是被人戳脊梁骨,我就算死,死前也要拉他們給我墊背!”
其他女知青看她們兩個人如此堅決,也備受鼓舞,紛紛表示會支持楊秋瑾,會團結一心去作證。
楊秋瑾見狀,也不再說什麽,讓她們趕緊找趁手的武器。
女知青們手忙腳亂的四處翻找,只找到兩只廢棄的鋼筆,一些破爛的本子,一些羽毛球拍、手絹、跳繩之類的,這都是之前放在辦公室,沒有清理的演出用具。
楊秋瑾讓每個女知青都拿上一樣東西,不管有用沒用,都拿在手裏,準備搏命。
辦公室的門已經被瘋狂的曹俊等人踹得搖搖欲墜,文化館四處的火在熊熊燃燒,他們也不打算滅火,就像楊秋瑾猜的那樣,曹俊就想借火,把女知青們都弄死,再被火一燒,來個死無對證。
楊秋瑾看着搖搖欲墜的木門,冷聲道:“曹俊,馬副場長在我們的手裏,我勸你們趕快離開,不然......”
“不然什麽?殺了馬高遠?”曹俊冷笑,“他不過是我舅舅派來農場給我升職鋪墊的一個廢物,死了就死了,你以為我會為他就範?別做夢了!我說過,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逃!”
“馬副場長,看來你毫無利用價值嘛。”楊秋瑾嘲諷的看馬高遠一眼。
“別,別殺我,別殺我!”馬高遠驚懼的縮在牆角裏,不忘哽着脖子罵外面的人:“曹俊,你這個狗娘養的東西,老子平時待你不薄,你這個畜生,竟然想讓我死......”
他沒罵完,辦公室木門被嘭的一聲踹開,曹俊跟十幾個壯漢殺氣騰騰的從外面走進來。
楊秋瑾握緊手中的軍匕,對吓得渾身發抖的女知青們安撫一笑,“姑娘們,為自己搏命的時候到了,是死是活,全靠自己。我替你們擋住一部分攻勢,剩下的,靠你們自己了。”
同一時間,位于天山最北邊界線之一的納爾克山峰,海拔大約四千米的雪峰哨口,陳勝青突然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心有餘悸的四處望了望。
他睡在一張簡易的行軍床上,身上蓋着五床厚厚的被子,加一床羊毛氈,還是覺得冷。
他所在的屋子不大,大約二十來個平方,是就地取材,用山岩石修葺的房屋,孔隙的地方糊得是泥巴,整個屋子長年累月被厚厚的風雪吹蓋,如果不時常清理積雪,屋子就會冷得猶如地窖。
屋裏有兩張并列的行軍床靠在裏牆,中間有兩張桌椅板凳,靠牆的地方貼着軍隊标志、部隊語錄、偉人頭像,還有一些舊報紙,牆下放着日常生活用品,牆上還弄了幾個鈎子,挂着幾件厚厚的軍綠色大衣。
靠門的位置有扇玻璃窗戶,窗戶上凍結着厚厚的冰塊,但是窗戶邊開了一個向外的煙囪,下邊放着一個鐵皮爐子。
原本爐子該燒着煤球,讓屋裏沒那麽冷,這會兒煤爐熄滅,另一張的行軍床空空如也,沒有人睡着。
陳勝青察覺不對,翻身下床,三兩下穿好衣服,披上軍綠色大襖,從床上拿起睡覺也抱着的步、槍,拿出一只軍用手電筒,大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一陣冷冽的勁風裹着雪花從門口吹了進來,陳勝青被吹得閉了閉眼睛,頂着像刀一樣刮在臉上疼痛的風雪,在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中四處看了一番,大聲喊:“彭卓、胡國慶,你們去哪了?”
“汪!”回答他的,是一聲狗叫聲。
陳勝青順着狗叫聲的聲音望去,黑漆漆的夜色中,不遠處山石陡峭的山峰上,有道影子在黑夜中冒着兩只綠光的眼睛,向他快速跑來。
同時有道年輕的聲音在喊:“營長,我在茅坑這兒!胡國慶半夜起來起撒尿,一個沒注意,腳底打滑摔到雪坡下面去了,我正在給他包紮。”
此時一只黑背黑耳朵,皮毛很旺盛,背上全是結塊雪花的德牧,跑到陳勝青的面前來。
它用兩只前爪扒着他的腿跳躍,狗尾巴搖啊搖,嘴裏發出低低的嘤嘤嘤叫聲,對他表示親熱,見他沒有回應,記起自己身為軍犬的訓練責任,乖乖坐在他的面前,雙眼囧囧有神地看着他,對他汪了一下。
“好狗。”陳勝青伸手摸了摸它的狗頭,手一指:“閃電,帶我去找他們。”
“汪!”閃電轉身向着遠處綿延的山峰走去,時不時轉頭,看陳勝青跟上沒有。
陳勝青把槍背在背上,跟着閃電,在不平整的山石路上,向着一百米左右的的陡峭山峰行走。
納爾克山峰只是天山群山的其中一個山峰,哨口所在的位置在山峰三分之二高的位置,全山海拔近六千多米,山的背面是蘇聯。
這裏條件惡劣,長年下雪,山峰陡峭,綿延不絕,平時睡覺蓋五床被子都冷,早晨起來呼出去的氣體都能潤結成冰。
固守在這個哨口的只有兩人,距離他們這個哨口大約十公裏的另一個山峰,則駐紮着近一個班的戰士,那裏的山峰更靠近蘇聯,也更加危險。
平時這兩個哨口的戰士會輪流換崗巡值,這次有個新兵下連,陳勝青把他分到危險性稍微低點的納爾克山哨口,自己和兩年老兵彭卓帶着他。
誰知道這新兵膽子是個糊塗蛋,晚上撒個尿,都能把自己摔到山坡下去。
陳勝青很快跟着閃電來到一處陡峭的山岩旁,那裏亮着一個手電筒,還有一條繩子綁在一塊巨大的山岩上,向下垂挂着。
他打着手電筒往下照了照,距離他所在位置大約五十米的地方,有個山岩凸出來的地方,個子不高的彭卓,正在給摔得頭破血流的胡國慶止血包紮。
“彭卓,胡國慶怎麽樣。”陳勝青攀上繩索,快速下滑到山岩突出位置,查看胡國慶的狀況。
“不太好,他是直接摔下來的,雖然這裏有厚雪做了緩沖,可是雪下面是尖銳的岩t石,他的腦子被撞破一個窟窿,失血過多,有些昏迷了。”彭卓神色嚴肅道。
陳勝青看他一眼,“你站在外面值上半夜的哨,他一個新兵出去□□,你沒提醒他小心點?”
“提醒了,他起來的時候,閃電還跟着他一起去的。”彭卓有些無語:“誰知道這小子一放就沒動靜了,還是閃電跑過來叫我,我才知道他掉下去了。話說回來營長,您一向警覺,哨口有點動靜你都能醒,這小子起床撒尿,您沒聽見動靜?”
“我好像被噩夢纏身,做夢到你嫂子跟你侄子受傷了,沒聽見他起床。”陳勝青疲倦的伸手揉揉眉心,“把他綁在我背上,我把他背上去,他這個情況得盡快送去醫院救治。”
“是!”
陳勝青比彭卓高一個個頭,身體素質比彭卓好,他要背人,彭卓也不争。
彭卓把随身帶的繩索解開,扶起半昏迷的胡國慶,把他綁在陳勝青脫掉外衣的背上。
為了安全起見,彭卓先攀爬到上面平整的位置,将綁在山石上的繩索固定死,自己再拉着繩索,這樣就算山石滑坡,他也能拉住人。
陳勝青背着胡國慶,肌肉虬結的雙臂攀上繩索,在雪花飄舞,狂風不斷的惡劣氣候中,咬牙把胡國慶一步步背上去。
閃電看彭卓拉繩子,想過去幫忙咬繩索拉人,又怕咬斷繩子,急得在彭卓身邊團團轉,時不時看看下面的陳勝青,嘴裏汪汪叫個不停。
好在陳勝青有驚無險的把人安全背上去,來不及休息,讓彭卓給背上的胡國慶披上一件厚外套,命令彭卓道:“你馬上給四號哨所發個無線電,讓他們帶着衛生員,開着吉普車在山下等我,我馬上下山去。”
彭卓給他披上外套:“營長,天黑路滑,你路上小心啊。”
“嗯,今晚你辛苦點,打起精神值一晚哨,明天我讓其他人來補胡國慶的班,你再休息。”陳勝青囑咐完,背着人往山下走。
閃電看着他要走,條件反射地要跟上,被陳勝青喝令:“閃電,回去!”
閃電是一只年齡很大的軍犬,在陳勝青還是新兵蛋子下連隊的時候,他的班長就把成年的它交給陳勝青,随他在邊境各個哨口守了好幾年。
北疆的邊防部隊,有很多哨口都有軍犬,随着邊防戰士守哨口。
從五零年代末開始,邊防部就在訓練軍犬,訓練的軍犬犬種大多以邊牧、德牧、邊疆本地土狗、獵犬等較為聰明的犬種進行訓練。
邊境條件惡劣,不少哨口只有一兩個邊防戰士在值守,在他們巡邏之時,難免會遇到突發危險情況。
這個時候有一只訓練有素的軍犬在旁邊,不但能提高邊防任務的效率,也能有效減少邊防戰士的任務危險性,還能在關鍵時刻救邊防戰士的性命,幾乎有邊防戰士的地方,就有軍犬。
閃電跟陳勝青感情頗深,即便陳勝青後來因為執行任務去了蘇聯,消失好幾年,當他回來,閃電再次見到他,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對他嘤嘤嗷嗷叫着,像是質問哭訴他去哪了,它很想他,從此對他比其他戰士更黏人。
閃電被他一呵斥,知道不能随行,嘴裏嘤了一聲,委委屈屈的回到哨口,蹲坐在彭卓的身邊,一人一狗在風雪之中,目送陳勝青離去。
下山的路不好走,山高路窄、海拔高,一般人自己行走都呼吸困難,更何況背着個人,在呼嘯的風雪中逆行下山。
但陳勝青不是普通人,他從第一次來邊疆天山,就驚奇的發現自己不會高反,十分适應高原氣候,他的上級發現他這一特性,沒有二話就把他分到邊防部,對他着重培養。
他背着胡國慶,在積雪一絲一絲被冷風刮在半空中飛舞的氣候中,一只手打着手電筒,在昏黃的燈光中,艱難又快速的往下行走。
期間胡國慶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問他:“營長,我腦袋好疼,我是不是快死了?”然後像個孩子,在他背上有氣無力的哭。
十七歲的男孩子,還沒成年就來參軍,陳勝青沒有向往常一樣嚴厲責罵新兵做事不動腦子,只是溫柔安慰他:“你不會死的,我已經讓彭卓聯絡了衛生員,正在用最快的速度背你下山,你很快就會得到救治。別哭了,留點力氣,保持體力,別再暈過去,你的母親還在家裏等你。”
“嗚嗚,謝謝你營長。”往日在部隊營房裏,板着一張死人臉,把他們新兵當死狗一樣訓練的魔鬼營長,此刻如此溫柔耐心的安撫自己,胡國慶心裏不敢置信的同時,也感受到絲絲溫暖,老老實實地靠在營長寬厚的肩膀上,漸漸停止哭泣。
**
農場文化館濃煙滾滾,馬高遠的辦公室裏一片混亂。
在曹俊等人破門而入之時,楊秋瑾跟其他女知青,默契地将馬高遠拉甩到他們面前,抵擋壯漢們的第一波攻擊。
在曹俊紅着眼睛一腳蹿開馬高遠,拿着刀去刺楊秋瑾時,楊秋瑾又開始了圍跑拉鋸戰。
其他女知青則假裝害怕縮成一窩,在壯漢們輕敵,臉上帶着□□圍過來的時候,知青們突然暴起,拿出各種演出道具變成的武器,紛紛刺中壯漢們的眼睛,在壯漢們捂眼痛嚎的時候,聽從楊秋瑾的指令:“跑!”
所有女知青不要命地往外沖,可是文化館到處在燃燒,火紅的光芒灼燒着她們的皮膚,濃煙熏得她們睜不開眼睛。
好在她們每個人手裏都拿着衣服布條捂着鼻子,求生的欲望讓她們不懼火焰,每一個人都拼了老命的向文化館的大門沖去。
當她們好不容易跑到門口,卻發現拿着鑰匙殿後的楊秋瑾被他們抓住,那些壯漢也滿臉是血,一臉恨意的追了過來。
女知青們擠在門口瑟瑟發抖,眼淚直流,難道她們今天注定要死在這裏嗎?
就在這個時候,她們突然聽見有成群的馬停在文化館門口,緊接着文化館響起一道道響亮的聲音:“裏面有人嗎?”
“有,救救我們!”女知青們聽到聲音拼命求救:“門被鎖了,我們出不去。”
“都往後退兩步,我們馬上救你們出去。”
女知青們依言往後退,聽見外面傳來幾聲槍響,文化館的鎖被子彈爆開,大門從外面打開,一群穿着軍綠色軍裝,手持槍械的軍人,如天神般出現在她們面前。
女知青們看到那些軍人,一個個淚流滿面,紛紛跑出去,在他們面前七嘴八舌道:“解放軍同志,快去裏面救人,裏面有一群農場幹部勾結壞分子,要奸殺我們!”
“對,我們農場的楊秋瑾同志,為掩護我們被他們抓住,生死不明,求求你們快去救她。”
阮向明一聽楊秋瑾還在裏面,臉色下沉,回頭一招手:“天山農場幹部勾結不法犯罪份子劫持軍嫂,我們合理懷疑他們在搞反、動、間諜行動,都給我進去,遇見膽敢反抗者,就地槍斃!”
“是!”兩個班的士兵手持槍械,魚貫而入。
此時韓永信也帶着一幫民兵趕到了文化館,瞧見文化館濃煙滾滾,楊秋瑾不在女知青裏,陳天佑得知她還在裏面,顧不上害怕,大叫一聲媽媽,拿着彈弓沖了進去。
“孩子,回來!”任瑩想抓他,沒抓住。
韓永信見狀,也招呼着民兵,趕緊進去救人。
楊秋瑾被兩個大漢抓住,拼死反抗,奈何手中的軍匕被大漢搶去,她的體力終是敵不過力氣大的男人,被曹俊一腳踹跪在地上,肚子又被踢兩腳,臉上還挨了他兩巴掌,腦子被扇得嗡嗡作響。
“跑啊,繼續跑啊!”曹俊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死女人,跟我鬥,你找死。”
楊秋瑾被他掐得臉色紅漲,呼吸困難,臉上卻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艱難說道:“小心了。”
“呯——”一聲槍響,響徹文化館。
趕來的阮向明擊中曹俊的肩膀,在曹俊捂着開花的肩膀在地上哀嚎之時,其他士兵舉着槍快速進入,将槍口對準其他蠢蠢欲動的壯漢:“統統不許動!誰動就按間諜就地槍決!”
曹俊臉色蒼白的回頭看到持槍進來的軍人,還有同樣領着帶槍民兵進來的韓永信,心知大勢已去,渾身冰涼,嘴上還強硬道:“你們知道我舅舅是誰嗎?敢動我,我讓我舅舅革你們的命,抄你們的家,讓你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回答他得是一顆彈珠準确擊中他的嘴巴,一個小小的身影沖過來,對着他拳打腳踢:“讓你欺負我媽媽,我打死你,打死t你。”
韓永信一把拉住他:“好了,天佑,這裏火勢太大,快控制不住了,快扶着你媽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