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骨頭怎麽退群了!
第63章 骨頭怎麽退群了!
回到家裏,谷筝洗了個澡,躺上床後,他登上軟件給Simon發了消息。
[骨頭:在嗎?]
Simon在線,回得很快。
[Simon:喲]
[Simon:大忙人上線了]
[Simon:跨年夜沒和椰子約會?]
谷筝沒接Simon的話茬,直奔主題。
[骨頭:我們加個微信吧]
[Simon:?]
下一秒,手機屏幕的光倏地一暗,鈴聲響起,Simon的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谷筝愣了一下,以為Simon有什麽急事,想了想沒挂斷語音,他起身開門朝外張望。
黎霜和谷向陽都沒有回來的跡象。
谷筝把門半敞開,拉開椅子坐到桌前,一邊留心外面的動靜一邊接通語音。
他放緩呼吸,沒有吭聲。
Simon那邊的背景也很安靜,過了好一會兒,不确定地開口:“骨頭?”
“嗯。”谷筝問,“有什麽事嗎?”
聽見他的回答,Simon明顯放松下來:“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找我有事嗎?”
“啊?”谷筝茫然。
“你不是要我微信嗎?”Simon說,“你有事?”
谷筝這才明白Simon的意思,原來Simon以為他有事才要對方的微信,便解釋說:“上次你不是說加個微信嗎?我把這茬忘了,剛想起來了。”
“……”
隔着手機都能感受到Simon都無語。
“大哥……”Simon說,“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了好嗎?你也不提,我都當你拒絕我了,結果你只是忘記了?”
谷筝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上次他确實沒想在軟件之外的地方和Simon有任何聯系,可他和Simon畢竟在現實中打過照面、說過話,這大半年來也相處得不錯。
他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在注銷賬號前留下Simon的聯系方式。
不過他沒把自己的打算告訴Simon。
“你的微信號是多少?我現在加你。”谷筝說。
“你搜我的手機號碼就行。”Simon說着,報出一串號碼。
谷筝把語音開了免提,然後切到微信,搜索Simon的手機號碼。
剛添加完,Simon那邊突然傳來一道說話聲。
“Simon,你怎麽跑外面來了?在打電話呢?”
Simon說了一句稍等,聲音很快拉遠。
“你怎麽出來了?”
“我沒看到你,還以為你有事走了,就出來看看——”那人說到一半,話鋒一轉,問道,“工作上的電話?”
“不是。”
那人哦了一聲,語氣變得調侃:“那是誰的電話?”
Simon說:“一個朋友。”
“朋友?”那人不信,“別是對象吧?”
Simon無奈:“真是朋友,你認識我這麽久了,連我有沒有對象都不清楚?”
“我哪兒知道你的事?你找到對象也不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那人和Simon的關系應該不錯,開了幾句玩笑後,又說,“今天跨年,叫你朋友過來玩呗,人多熱鬧。”
Simon聞言,竟沒急着拒絕,問了一下手機這頭的谷筝:“你和椰子在一起嗎?要不要過來?這邊都是你們認識的人。”
谷筝還沒說話,那邊的人率先反應過來。
“椰子?”那人的聲音驟然拉近,“你在和椰子打電話?”
Simon說:“不是椰子……”
那人反應很快:“骨頭?”
Simon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骨頭?居然是骨頭!”那人又驚又詫,還十分高興的樣子,湊到手機邊上,語速飛快地說,“骨頭,我是李建華!”
李建華是群管理員之一,也是最早和谷筝互關的幾個人之一,他倆從未私聊,但在群裏說過不少話。
除Simon外,谷筝和李建華幾個群管理員最熟悉。
但熟歸熟,卻是第一次不以文字的方式說話,谷筝多少有些尴尬,喊了一聲建華。
“你和椰子都在a市吧?過來玩呗,一起跨年,今晚只有我們幾個關系好的人。”李建華熱情地發出邀請,“我們到現在連你和椰子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正好趁着今晚見上一面。”
李建華說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句接一句噼裏啪啦地往外蹦,谷筝沒有一點插話的餘地。
等李建華說完,谷筝才找到機會。
“我們家裏有事,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
“你們家裏有什麽事能忙到大晚上?出來跨個年也用不了多少時間,跨完年就回去。”李建華說得斬釘截鐵。
“真不去了。”谷筝說,“椰子也沒空。”
李建華聽到這話,安靜了好幾秒,居然恍然地發出一道怪聲。
谷筝頓覺不對,正要補充,就被李建華怪聲怪氣地打斷。
“該不會你們也要趕潮流打個跨年炮吧?”
谷筝:“……”
最後,還是Simon看不下去把手機搶了回去:“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不急這一晚上,再說人家小情侶一起跨年,我們瞎摻和個什麽勁兒?”
說完,跟谷筝打了聲招呼,便把語音挂了。
谷筝捧着手機,震驚半天。
跨年炮……
什麽鬼啊?!
不多時,Simon那邊通過了微信的好友驗證,谷筝填好備注,切回軟件,把兩個群全退了,檢查完個人資料和之前沒删的幾條動态,他直接注銷賬號。
在這個軟件上注銷賬號沒有緩沖期,點擊确定就注銷成功了。
界面跳回新賬號的注冊和登錄上。
谷筝退出軟件,順便卸載。
忙完這些,他突然有些感慨,這個軟件陪了他大半年,剛開始用時,幾乎每天的使用時間都在四五個小時以上。
不過也沒必要再用了。
吳棣棠說得沒錯,他和邱醫生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邱醫生也很久沒上這個軟件了。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黎霜打的。
“兒子,你看看鋪子的鑰匙有沒有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谷筝收起思緒,起身出去,在堆放的東西有些多的茶幾上翻找了一會兒,翻到了黎霜說的鑰匙。
“在。”谷筝在人際交往方面比較木讷,但在做事時還是很敏感細心的,他拿起鑰匙,問道,“媽,你要去鋪子裏嗎?”
“我幫你小叔買了兩條煙放在鋪子裏,下午太忙了,忘記拿回來,你小叔明天要拿去送人,我這會兒過去拿回來。”
背景裏傳來小叔的說話聲。
“嫂子,外面還在下雪,明天再拿也一樣。”
“不行,你們明天一早就要出門,萬一趕不及。”
“那我們自己去拿,你把鑰匙給我們。”
“我去。”谷筝說,“媽,煙放在哪裏?”
黎霜想想也行:“就在收銀臺下面,放在最裏面,用黑色的塑料袋包着,你翻一下就能翻到。”
說完,叮囑谷筝出門把衣服穿好,外面下那麽大的雪,別凍感冒了。
谷筝拿起羽絨服穿上,把拉鏈拉到最上面,遮住了脖子和下巴,又戴上外套的帽子後,拿着鑰匙出了門。
外面的雪比之前還大,像一片片的鵝毛一樣地往下飄。
鞋子踩在已經積起厚厚一層的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這個時間點,很多人還沒睡,卻也沒人在外面閑逛,走出小區的路上,谷筝沒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只有昏暗的路燈光照着滿世界飄的雪花。
他雙手揣在羽絨服的兜裏,埋頭走得很快,腦子裏回想起剛才的事,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邱勻宣身上。
不知道邱勻宣現在在幹什麽。
應該吃完飯了吧?
也許在陪他的外公外婆聊天。
谷筝不清楚邱勻宣和他外公外婆的相處方式,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邱勻宣在陪他的外公外婆時,幾乎不看手機。
谷筝很想給邱勻宣打個電話,卻怕打擾對方。
連消息都不敢多發。
不過馬上要跨年了,在跨年時發條消息過去沒什麽吧?很多人還會在那個時候相互發祝福短信。
谷筝這麽想着,心裏雀躍起來,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還有一個多小時跨年。
小區外面是一條雙行道,然而很多車子停在路邊,留下的行駛空間十分狹窄,這是舊街道的老毛病,管也管不過來。
谷筝瞥見一輛白色轎車停在靠近小區門口的位置,像是停了一段時間,車頂上落了一層薄雪。
那輛車有些擋道了。
谷筝看向保安室。
保安室裏只有一個大爺,揣着雙臂,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腦袋一點一點。
他沒多管,徑直往外走。
走出小區,身後冷不丁地響起一道喇叭聲。
喇叭聲不大,比較急促,剛響起來就立馬熄火了,可夜晚寂靜,喇叭聲又格外突兀,把毫無防備的谷筝吓了一跳。
谷筝連忙回頭,發現那輛白色轎車的雨刷一直在動,他定睛看去,透過被掃幹淨雪的擋風玻璃看到車裏的駕駛位上坐着一個人。
他驚訝地往前走了幾步。
那個人竟是——
“邱醫生?!”
難怪看門的大爺沒有驅趕那輛白色轎車,原來只是臨時停在那裏。
谷筝确認了下車牌號,心裏那點雀躍在瞬間被無限放大,簡直像是被拴在氣球上飄了起來。
明明走在雪地裏,鞋底粘着雪,步伐有些笨重,可他硬是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三步并作兩步地跑過去,邱勻宣也降下了駕駛位的車窗。
雪還在飄,谷筝怕雪飄進車裏,忙讓邱勻宣把車窗升上去,升到三分之二的位置才肯松口。
“邱醫生,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在老家陪你的外公外婆嗎?”
車裏沒有開燈,全靠外面的路燈光照出邱勻宣唯一露出來的眉眼。
“謝家人都回來了,謝洲和謝越又在吵架,鬧翻天了,我不想待在謝家,就回去了。”
谷筝問:“你從你家裏過來的?”
“嗯,我不想打擾你,可家裏只有兩只貓,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感覺無聊,才過來看看。”邱勻宣解釋完了,才問,“你怎麽出來了?”
谷筝老實回答:“我媽落了東西在鋪子裏,我現在過去拿。”
“這樣啊。”邱勻宣說,“我開車送你?”
谷筝趕緊搖頭:“很近的,我從小路過去,走幾分鐘就到了,開車過去反而麻煩。”
邱勻宣沒再勉強,在車裏拿了把傘遞給谷筝:“雪下得大,你撐着傘,免得雪水打濕你的頭發。”
谷筝接過傘,說了謝謝。
兩人一上一下,一個在車外、一個在車裏,對視半天,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後,邱勻宣開口說道:“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邱醫生。”谷筝說,“新年快樂。”
“嗯。”邱勻宣說,“新年快樂。”
之前邱勻宣聯系的那個順風車司機在小區外接送過谷筝,所以谷筝并不意外邱勻宣知道他家的地址。
只是轉身走了幾步,回頭瞧見白色轎車依然停在原地,雨刮器一下又一下地掃着擋風玻璃上的雪。
谷筝嘆了口氣。
“邱醫生。”他回到剛才的位置上,車窗還沒關上。
邱勻宣坐在車裏,偏頭看他:“嗯?”
“如果你不急着回去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拿東西嗎?”谷筝說。
幾分鐘後,兩人打着傘走到鋪子外面,谷筝把傘交給邱勻宣,拿出鑰匙打開卷簾門。
鋪子有裏外兩間,外面放着貨架,裏面是囤東西的倉庫,谷筝把燈打開,鋪子雖被打掃得幹淨,但也放了各式各樣的小玩意,滿滿當當地堆在靠在一起的貨架上,看着又亂又擠。
谷筝費力地擠到收銀臺後面,試圖翻下面的櫃子,剛彎下腰去,肩膀就卡在了收銀臺和牆壁之間。
由于原本放在外面的貨架推了進來,收銀臺也被往裏推了些。
谷筝嘗試幾次無果,只好站直身體,打算把收銀臺往外推一些。
邱勻宣逛了半圈回來,見狀,問道:“你找什麽?”
“找櫃子裏的一個黑色塑料袋,裏面放了兩條煙。”
“我來試試。”
邱勻宣讓谷筝出來,他擠到收銀臺後面,很輕松地蹲了下去,只是下一秒,仿佛不小心扯到了哪裏,表情變得不自在起來。
谷筝連忙探頭過去:“怎麽了?卡着了嗎?”
“沒。”邱勻宣搖了下頭,可眉心仍未舒展,他單膝跪地,把手搭在腿上,很輕地捏了捏小腿肚子。
新手技術确實不好……
昨晚為了讓谷筝找準位置,他的右腿在半空中擡了很久,今早起來,不僅後面有些異樣,感覺小腿肚子也有些抽筋。
其實在謝家吃飯時就不太舒服了。
他一直忍着的。
找到黑色塑料袋,邱勻宣立即站了起來,把身體重量從右腿換到左腿:“是這個嗎?”
谷筝把塑料袋放到收銀臺上,打開檢查,點了點頭:“就是這個。”
系上帶子,擡頭就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了額頭上。
“不許動。”
谷筝愣住,等了有幾秒,慢慢擡頭。
只見邱勻宣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把綠色的塑料水槍,他一前一後地握着水槍的兩個手柄,抵在谷筝額頭上的東西正是槍口。
“搶劫。”邱勻宣說。
谷筝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居然舉起雙手:“饒命。”
“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谷筝配合地摸了半天,只摸出一部手機,還是那次淋雨之後臨時買的一部不怎麽貴的手機,他把手機放到收銀臺上。
邱勻宣瞥了一眼,不滿意地問:“就這個?”
谷筝老實地說:“這是我身上唯一的東西了。”
邱勻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驀地噗嗤一笑,眉眼間那點假裝出來的淩厲散得一幹二淨,他收回槍扛在自己的一邊肩膀上,單手撐着收銀臺靠了過來。
“那你親我一下。”
谷筝的目光掃過邱勻宣的唇,心髒都用力跳了一下,他歪頭親了上去,學着邱勻宣之前的做法張嘴含住對方的唇。
為了擋雪,卷簾門幾乎拉了下來。
鋪子裏的燈光不怎麽亮,像一層暗白的紗,輕輕鋪在這一小片擁擠、狹窄的地方。
空氣非常安靜,仿佛能聽見外面雪花落下的簌簌聲響,但最明顯的還是交換唾液的聲音。
谷筝比以前進步很多,只不小心磕到了一次邱勻宣的牙齒。
沒等邱勻宣有所反應,他一邊加深這個吻一邊繞過收銀臺,雙手摸索到邱勻宣的腰間,一把将對方抱上收銀臺的一頭。
雙唇被迫分開了些。
喘息的空檔,邱勻宣低呼一聲。
“邱醫生……”谷筝呼吸淩亂,心也是亂的,他雙手捧住邱勻宣的臉,卻情不自禁地低頭在對方的下巴上輕咬一口。
邱勻宣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下意識地想推他,又忍住了,手指順着他的衣服往上爬,攀上他的肩膀。
谷筝微弓起背,嘴唇貼着邱勻宣的脖子一路往下。
熱氣都噴在了邱勻宣的皮膚上。
邱勻宣有些發抖。
衣領擋住了谷筝往下的路,他擡手按住了邱勻宣想解開大衣的手,低聲說了一句:“這裏沒有暖氣。”
邱勻宣嘴唇微張,垂着眼皮看他。
谷筝又補充道:“而且在鋪子裏,不是很方便。”
邱勻宣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随即明白什麽,笑了起來,伸手捏起谷筝的臉,輕輕晃了晃:“我還沒傻到在這裏和你做。”
只是将就谷筝罷了。
谷筝也不反抗,雙手回到邱勻宣的腰間,貼上去緊緊抱住了對方。
兩人也不親了,就這麽抱着,過了好一會兒,谷筝在邱勻宣的頸窩處擡頭:“邱醫生。”
“嗯?”邱勻宣抓了抓谷筝的頭發。
“馬上新的一年了,從今年開始,你跟我一起鍛煉身體吧,順便把甜食的量減少。”
“……”
邱勻宣頓時不高興了。
都要跨年了還說這麽掃興的話幹什麽?
Simon和群裏的幾人在包廂裏唱了幾個小時的歌,臨近跨年,他們唱得累了,便把背景音調小,歪歪扭扭地靠在沙發上喝酒聊天。
今晚出來的都是群裏關系較好的幾個,沒什麽不能聊的話題,東拉西扯地聊了一些群裏的事,李建華突然想到什麽。
“對了。”李建華看向Simon,“骨頭怎麽想起來給你打語音電話了?”
話音未落,其他人紛紛投來目光。
雖然骨頭和椰子都很少在群裏冒泡,甚至最近不見蹤影,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倆不管在線上還是線下都很有話題度,每次大家聚會,也免不了聊上幾句他倆的八卦。
說到骨頭,大家都精神了。
Simon作為群主,太清楚這些人的尿性,把煙頭摁進煙灰缸裏,端起酒杯說:“我之前想加他的微信,他沒給,今晚給我打語音就是為了這事。”
“只是加個微信?”李建華說,“這個骨頭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其他人開始起哄。
“Simon,你好歹是個群主,怎麽連兩個群成員都喊不過來?”
“就是啊,要不是ip顯示他倆都在a市,我還以為他倆住火星上。”
“他倆今晚真不來?再喊喊吧,這裏就我們幾個人,大家關系都不錯,有什麽好怕的?”
Simon好笑地說:“腿長在人家身上,我有什麽辦法?反正我沒那麽大的面子,我喊不動,你們要喊自個兒私聊他喊,別在群裏喊。”
“喊就喊,正好和他互關一下。”有人拿起手機,順口問了一句,“建華,骨頭的聲音好不好聽?聽說長得好看的人聲音都不怎麽樣。”
李建華回憶了下,嘿嘿一笑:“光有長相怎麽泡得到椰子?聲音和身材肯定缺一不可,就是他的話确實少,怪不得在群裏也沉默寡言。”
“是嗎?”拿着手機的人說,“我還以為他在裝酷——”
話沒說完,那人兩眼一睜,從沙發上彈坐起來。
其他人都被他的動靜吓了一跳。
“你幹什麽?一驚一乍的……”
“哎呀,不是。”那人忙說,“這是骨頭賬號吧?他怎麽退群了?還注銷賬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