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在話出口的剎那, 仿佛有什麽事情暗暗發生了改變,再也無法挽回了,松原宗盛臉上情不自禁流露出了恐懼。
那是比之前被揭掉易容更深的恐懼。
安室透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的變化, 但他想不明白是為什麽。
是因為暴露身份了嗎?和醫生一樣的, 都是大學生?
仔細想想,他們那個組織裏的人都很年輕——不對, 有沒有可能是跟醫生一樣,這麽多年容貌都不變呢?
安室透很快又排除了這種可能,怎麽可能有那麽多人跟他們一樣,這和長生不老有什麽區別。
然後安室透又想到了金田雪帆。
如果他真是和醫生是一起長大的,那麽他的年齡……?
安室透眼神落到了那個叫糸幸江的人身上, 揭掉易容之後,他的臉看起來很年輕,帶着點養尊處優的感覺。
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完全全被恐懼覆蓋了。
他被金田雪帆叫過來的時候, 難道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嗎?
不知道自己會被抓?
聽到美國的時候他那麽驚恐, 是不是說明他知道當初FBI被殺的事, 還對內情了解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才一直說不是自己做的,跟自己沒關系。
說不定他都親眼看到了到底是誰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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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安室透心裏一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糸幸江就算不是那個組織的核心成員, 至少也接近核心了,不然不會被叫過去參加這麽重要的任務。
殺掉FBI,還是全家……
難怪阿蘭斯追蹤了他們這麽久。
可這麽重要的人, 金田雪帆還是想也不想就把他抛棄了。
他難道不怕糸幸江說出更多的事嗎?
被安室透深沉的目光注視着, 松原宗盛渾身一顫, 竟然再次開始掙紮起來。
他被吓得不知所措, 掙紮的動作完全沒有章法, 安室透扣住他的雙手反剪到身後,以為能像之前一樣輕松制住他,沒想到下一秒他的手腕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沒有任何傷痕出現,但那股疼痛如同入骨之蛆鑽入了他的血肉裏,他用盡了最大的力氣才死死扣住面前的人沒有松開手。
等到他好不容易把人按到地上制住了,他才擡起頭來,看向站在一旁事不關己的阿蘭斯。
阿蘭斯仿佛沒有體會到他的眼神:“你不是有話要問嗎?”
安室透:“……”
他為什麽能這麽理直氣壯啊!!!
幫一下忙不行嗎?
只這麽一句話,安室透對他的抵觸心理又上來了。
他低下頭,看向被自己摁在地上的人。
這時候他才發現,他的動作和之前進入這間刑訊室的阿蘭斯竟然有些像。
難道他早就知道了,必須這樣才能安全地制服這人?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随後問地上的人:“你和金田雪帆是什麽關系?”
上下級?還是合作者?又或者朋友?
最後一個應該不太可能,安室透眼神緊緊盯着那人,卻沒想到他在愣了一下之後又開始掙紮起來,大叫道:“沒有關系!”
“我和金田雪帆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個身份根本不是我的!!”
他說的都是廢話,安室透喝道:“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
“那你為什麽要打扮成這樣進入警視廳?!”
“到底是誰在命令你?!”
一聲聲冰冷的質問落到人的耳朵裏,他的語氣嚴厲而又咄咄逼人,如果是換做其他人,早就吓得六神無主什麽都招了。
然而地上的人卻深深地打了個寒顫,用更驚恐的眼神望着安室透,臉都變白了。
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能暈死過去,什麽也聽不到。
他怎麽可能把時之政府的事說出來!!!
今鶴永夜在一旁看着,稍稍提起的心又落回了原地。
安室透問的問題其實再正确不過,只要順着這些問題問下去,他就能知道幕後真兇是誰,是誰指使松原宗盛來的。
可這些問題,又恰恰是松原宗盛永遠也不可能回答的。
他連貝爾摩德都不敢供出來,深怕影響主線,怎麽可能會說出時之政府。
看到松原宗盛被吓得臉色煞白,什麽也說不出來,今鶴永夜默默把易.容.面具往身後藏了藏。
要是004看到之後又想甩鍋給他那就麻煩了。
004這麽迫不及待把他供出來,是想讓他去死嗎?
就他這樣,還想接手三條主線?
今鶴永夜打量了地上的年輕人一眼,嘴角抿了抿。
安室透沒能感受到他在瞬間的情緒變化,他問話的速度再次加快,語氣森寒,然而松原宗盛早被他剛才的話吓破了膽,根本不敢回答他的問題。
他死死閉上嘴巴,安室透越問越多,而且不再遮掩身上的氣勢,眼神變得越來越可怕,松原宗盛眼裏都冒出了淚花。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安室透不是卧底嗎,為什麽會出現在警視廳,而且還幫着一個美國人審問自己。
這個世界的紅方真的正常嗎?
看着臉色可怕到了極點的安室透,松原宗盛就差沒哭着求饒了。
然而安室透的心情卻是越來越差。
——什麽也沒問出來!
他放開地上的人,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
沒有任何傷口,只有殘存的痛感仿佛在提醒着什麽。
今鶴永夜說:“走?”
“嗯。”安室透點點頭,站了起來。
他們一前一後離開,門悄無聲息地關上,刑訊室再次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中。
然而松原宗盛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恐懼了,他心頭一松,軟軟趴在地上吸了吸鼻子。
冰冷的地面似乎在提醒着他發生過什麽,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麽狼狽,他怔了怔,恨恨地道:“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要是他能出去——!
仿佛帶着怨恨的聲音在寂靜當中響起,門外的今鶴永夜腳步一頓。
004這是還想着報複他們?
安室透側頭,看到他有些奇怪的神色,眼裏浮現出些許疑問。
今鶴永夜說:“沒想到你還挺有用的。”
如果沒有安室透不斷施加壓力,004還不會那麽快就破防。
今鶴永夜心裏很明白,盡管這個世界存在着黑衣組織那樣可怕的勢力,又有着堅守正義的警察一方,可對于004那樣的人來說,這些都不過是過家家一樣的設定罷了。
就算他知道黑衣組織很恐怖,那對他來說也僅僅是一個概念,仔細想想也不過如此。
因為缺少了死亡威懾。
無論發生什麽,他都能安然無恙地回到時之政府,有了這樣的底氣在,他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做絕望。
但安室透作為對立面出現就不一樣了,這代表着他在這個世界徹底孤立無援。
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不可能再求助警方。
連最正義的警察都幫着欺負他,他不破防誰破防。
今鶴永夜帶着贊許的目光落到安室透身上,安室透:“……”
這是真的把他當成屬下用了嗎?還覺得挺好用的?
我可真謝謝你啊。
安室透別過臉,裝作沒看到他的眼神。
今鶴永夜也不再多說,出了刑訊室之後沒有再去總控那邊,而是往地面上走去。
他之前的安排起效了,走在外面的時候,時不時就能看到一個戒嚴的警察。
安室透不知不覺地跟着他走了出去,直到他忽然停下腳步,手伸到喉前調整了片刻領帶的位置,又擡起手腕,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他的衣着精明又幹練,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完美得無可挑剔,安室透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但也跟着停了下來。
一臉精英氣息的金發男人笑了起來。
“前面應該有很多媒體記者。”他語氣帶着提醒。
安室透神色一頓。
他沒有跟着整理衣服,甚至沒有在那些記者面前亮相的打算,他反應飛快地說:“糸幸江還戴了假發!”
雖然去掉了易容,但他們忘了把糸幸江的假發拿下來了。
安室透也是用力扣住糸幸江的腦袋,才發現他的頭發有些不對的。
看到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原路返回,今鶴永夜沒有阻止,只是通過頭頂的攝像頭給總控室那邊打了個手勢,讓他們不要放安室透進去。
現在他不在,萬一安室透真從004那邊問出什麽就麻煩了。
不過今鶴永夜把安室透支開,倒也不是為了讓他白跑一趟,他只是不能讓安室透發現他接下來的目的。
他要把004從警視廳的特殊刑訊室裏弄出來。
只有這樣,他這個“廢材大學生”才有機會接近004,讓004看到他的辛苦付出。
他可是有很努力地在救人呢。
他垂下手腕,從電梯中走了出去。
警察廳內前所未有的混亂,在諸星登志夫刻意的縱容下,無數媒體記者突破了警衛的防線,進入到大廳之中。
他們有的拿着話筒,有的扛着攝像機,如同無頭蒼蠅四處亂竄。
直到他們發現今鶴永夜的存在。
西裝革履的金發美國人如同夜空中的亮起的燈火,瞬間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阿蘭斯先生!”
日賣電視臺的記者跑得最快,還是上次跟今鶴永夜有過接觸的那個,他飛快拿着話筒遞到今鶴永夜面前:“這次警視廳內部戒嚴是不是跟您有關?!”
自從三天時間約定過去,越來越多的記者來到警視廳,也越來越多的人聽到阿蘭斯的名字。
所有人都聞風而動,如同飛蛾撲火湊了上來。
今鶴永夜差點被他們逼回電梯裏。
“都冷靜一點,”他擡了擡手,“你們這樣我什麽也聽不到。”
面前的記者連忙停下話頭,他們不說話了,後面的記者們不知道怎麽回事,也跟着安靜下來。
所有的話筒和攝像頭都對準了今鶴永夜,連在遠處的警察們也望了過來。
那一刻,眼神銳利的金發男人仿佛成了世界的焦點。
只有時不時的照相機聲音響起。
在一片靜默當中,他開口說道:“我是以私人身份前來的,所以最多只能回答你們三個問題。”
他犀利的眼神從那些攝像頭和相機之間掃過:“我還在度假,請你們不要随便刊登我的照片,錄像必須發到我的助理郵箱進行審核。”
他說着給距離自己最近的記者遞了一張名片。
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的形象也代表着美國官方的形象,就算他現在衣着得體,看不出任何不妥之處,也不是這些人可以随便報道的。
更何況美國國安局是出了名的不講理,萬一真發表了什麽讓人不高興,被盯上可就麻煩了。
一些拿着相機的記者悄悄放下了手。
對準他的攝像頭也游移了一瞬。
阿蘭斯收回視線,指了指最前方的日賣電視臺記者:“第一個問題。”
“您這次來到警視廳,是不是跟炸彈犯的案子有關?”記者飛快問道。
作為大型電視臺,記者素質都比別人高出一籌,一問就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話題。
如果他回答是,那說不定就是警視廳請人來的,這還真是警方的救星啊!
如果回答不是……他們才不信!
所有記者都目光炯炯地望着站在最中心位置的男人。
“我說過了,我是因為一些私事來的。”金發男人從容應對。
他又指了另一名記者,那名記者沒有那麽高的記者素養,不甘心地問:“那警視廳沒有邀請你咯?”
這不是浪費了一個問題嗎!都說了因為私事前來的,警視廳還要怎麽邀請?
身旁的記者不甘心地瞪了提問人一眼。
他再回頭去看阿蘭斯,卻發現對方的神色間隐約浮現出了些許遲疑。
難道誤打誤撞,還真的問對了?
天生傲慢的美國人自然是不屑于撒謊這些小手段的,過了片刻,阿蘭斯回道:“我和他們之前确實有些協議,我請他們幫忙……”
他收斂了一下神色:“不好意思,具體不方便透露。”
盡管他這麽說着,面前的記者們卻激動起來了。
阿蘭斯請警視廳幫忙?
他一個美國國安局的發言官,有什麽需要警視廳幫忙的?
衆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他的手上,聽說那是燒傷……
如果是爆炸起火……那也是燒傷吧?
他在炸彈犯的案子出現第二天就來到警視廳,難道他讓警視廳幫忙的就是這個?
這是他的第二次出現,才沒多久,警視廳內部就戒嚴了,是不是他收到風聲,已經抓到人了?
又或者犯人就在警視廳內部?
這麽說的話……這個案子簡直就是超級大案啊!不僅牽涉到了警視廳,連美國那邊都有波及。
仔細想想,那個炸彈犯真是膽大包天,前幾年就炸死了一個警察,消失了幾年之後又回來,在摩天輪上重傷了另一個。
因為人家沒死,還想辦法把人叫出去,在拳館中又炸了一次,還搭上了那麽多救援警察的命……
那個炸彈犯最初消失的那幾年,該不會就是去美國了吧?
一個記者嘴快地問:“他在美國也犯了案子?”
阿蘭斯立即看了過去,片刻後,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又收回了視線。
然而因為他的動作,這些記者瞬間興奮起來了。
他們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現在戒嚴是不是已經抓到了人?”
“犯人在警視廳裏嗎?”
“會不會移送到拘留所?”
“對,要送到拘留所的吧!”
不送到拘留所,他們怎麽拍照片啊!還要不要出新聞了!
沒想到警視廳一聲不吭,竟然搞了個這麽大的動作。
這是國際大案哎!!
他們不會是因為跟美國合作了,才什麽都不說的吧?
記者們眼睛放光齊刷刷盯緊了面前的金發男人,對方一臉強硬:“無可奉告。”
“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
“還有一個呢!”
“等等,阿蘭斯先生,別走!”
金發男人不理會他們的叫喊,推開人群快步離開。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站在二樓一處隐蔽的角落裏,諸伏景光忍不住眨了眨眼。
阿蘭斯确實不屑于說謊,但他了解這些媒體記者,知道他們最關心什麽,最喜歡報道什麽。
他知道要怎麽引導話題,才能達到自己最想要的效果。
在剛才那三個問題裏,他看似什麽也沒說,可在那些記者看來,他卻是什麽都說了。
只是短短的幾句話,他就讓記者們得到了最想要報道的東西,也實現了自己的目的。
他成功幫助警視廳擺脫了困境。
就算将來那些記者發現自己報道錯了,也不會責怪他,更不會怪罪警視廳。
“真是太厲害了……”諸伏景光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說,“要是我們也有這麽厲害的人……”
就不用挨這麽多天的罵了,不管來多少記者,都給他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黑田兵衛瞧了他一眼:“想學?”
諸伏景光還真有點心動,這種操控風向,瞬間扭轉局面的手段真的太厲害了,對于他來說,還真有點無法拒絕。
他總是很擅長交朋友,可這有時候并不能給他帶來快樂。
會有一面之緣的人請他幫忙,找他抱怨……諸伏景光從來不覺得麻煩,可如果他能學會阿蘭斯這樣的手段,他絕對能輕松很多。
至少不會被零說婆婆媽媽,看到只流浪貓都想抱回去幫忙洗澡了。
諸伏景光倒也不是每次都這麽好心,只是刻在骨子裏的溫和有禮讓他很難拒絕一些問題。
看到他一臉的意動,黑田兵衛想了想:“找個機會跟他見一面?”
其實從黑田兵衛的角度來看,讓諸伏景光去見阿蘭斯不是什麽好事,不過也算不上什麽壞事。
阿蘭斯确實傲慢無禮,即使身在日本也帶着美國人一貫的橫行霸道,但至少他不像是金田雪帆那樣,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麽危險。
諸伏景光難得對人表現出興趣,他要是真想去見,黑田兵衛也不是不能安排。
諸伏景光糾結了片刻:“零好像很讨厭他……”
“什麽?”安室透的聲音從身後冒出來。
他剛剛想回去刑訊室,不出意外地被攔住了,再出來正好錯過了阿蘭斯回答問題那一幕。
“我們在說阿蘭斯。”
剛被阿蘭斯溜了一圈的安室透有些不高興。
“提他幹什麽?”
諸伏景光看了看他的神色,故意說:“我想跟他見面,你幫不幫我?”
安室透“嗯?”了一聲,假裝沒聽懂:“見面?”
“大家都是朋友。”
“誰跟他是朋友,”安室透說,“你要是再提他,我跟你絕交一小時!”
“絕交?”一分鐘都不行!
諸伏景光說:“麻煩你先把我今天中午給你的三明治還回來。”
“我都吃完了,有本事你讓我吐出來?”
安室透一臉的理直氣壯,諸伏景光忍不住卷起了袖子:“你以為我不敢嗎?”
安室透也跟着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打架?”
“滾!”從安室透出現就一直被無視的黑田兵衛一人給了他們一腳,“都滾遠點!在這裏打架怕人家記者看不到你們是吧?”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拿上衣服飛快跑了。
而在警視廳的外面,今鶴永夜精挑細選,終于選中了一個經驗豐富、駕駛年齡看起來比別人長還會飙車的司機。
考慮到從警視廳出來,說不定會有記者開車跟着自己,司機不會飙車還真甩不掉他們。
聽到他的要求,司機又看了看今鶴永夜的金發,以及海藍色的眼眸:“可以是可以,只不過價格會有那麽一點點小波動……”
他的視線最後落在今鶴永夜的西裝上,暗藍色的袖扣不起眼,卻有着奢侈品特有的光澤。
今鶴永夜可太熟悉司機的眼神了,他沒說什麽,直接上了車:“去這家酒店。”
他把國際酒店的名片遞過去。
司機看了看,是個很遠的地址,一下子變得更有動力了,腳一踩油門,出租車飛快蹿出。
想要跟在他們後面的記者傻眼了。
今鶴永夜沒去管那些記者,拿出手機,切換郵箱開始邀請新的觀衆。
想要戲夠真,到場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在哪?]
他給赤井秀一發郵件。
赤井秀一心說您可終于想起來聯系我了,手指一動,卻是給他發了個冷淡的問號過去。
赤井秀一:[?]
今鶴永夜·披着菊葉馬甲,給他回:[我剛剛跟蹤波本去了!]
怎麽還在跟蹤波本?
赤井秀一默默地想,波本這是把人得罪死了吧?上次不知道挖了他什麽秘密,現在又跑去跟蹤。
他真的不是在觀察波本的行動軌跡,想着什麽時候把人暗殺掉嗎?
赤井秀一:[所以呢?]
[我又發現了一個秘密-w-]
赤井秀一瞬間回想起了他把boss的秘密告訴給只見過一面的波本,然後又在咖啡廳裏想把跟蹤波本的發現透露給蘇格蘭的事。
赤井秀一無語了:[發現波本的秘密又怎麽樣?你會告訴我?]
[當然不會]
給他發郵件的人直白得令人生氣。
然而看到下一條的瞬間,赤井秀一立即坐直了身體。
[跟FBI有關的,告訴你也沒用啊]
FBI?
赤井秀一心頭一跳,飛快打字。
[不告訴我你還跟我說什麽?]
[我看你是無聊的吧?給我到訓練場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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