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班亦農:不, 如果是你,我會飛到你面前确認你是不是本人,然後再借錢給你。
寧晚書:……
也不知道是說她單純還是說她愚蠢。
寧晚書回:我不會找你借錢。
班亦農:那你現在過得還好嗎?這個月內我看你一直生病。
寧晚書沒回話了。
他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大不如前, 等出院後, 他也去晨跑吧。
到晚飯時間,謝詩厚并沒有過來看他。
倒是寧晚書的三位室友來了,還幫他把證件給帶了過來。
至于吃的, 他們沒帶,因為寧晚書現在什麽也吃不了, 怕他看了嘴饞, 就幹脆什麽也沒買。
寧晚書和室友們閑聊了一會兒,覃華天突然問:“話說老幺,你住院的事跟你家人說了嗎?”
寧晚書道:“我沒有家人。”
“啥?”覃華天聽懂了, 但不敢信, “你魅有家人是啥意思?”
寧晚書淡然解釋:“就是字面意思,我只有自己一個人。”
“你是……”孤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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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 覃華天不忍心說出口。
難怪老幺這麽瘦, 還營養不良,原來是沒家人照顧。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寧晚書道, “我沒你們想的那麽可憐,有養父母。”
覃華天問:“你養父母對你不好?”
寧晚書沉默。
他現在也分不清那些人對他好不好了, 只能說, 好過。
室友們還想問其他問題,但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 最後沒忍心再吵他,道別回了學校。
寧晚書無聊的拿起手機, 登上鹹魚網。
一看後臺,居然有人問了!
鹹魚用戶5847:你好,請問你這塊長命鎖還在嗎?
消息是昨天發來的。
寧晚書回複:還在。
鹹魚用戶5847居然在線:能不能便宜點?
寧晚書問:你想給多少錢?
鹹魚用戶5847:5000。
這哥兒們就有點狠了,一開口就砍了一半。
寧晚書看了看自己的銀行卡,現在錢回來了,就不用再賣掉這個長命鎖。
所以,他不賣了。
寧晚書回複:對不起,我不賣了。
對方馬上加價:8000!
寧晚書:抱歉,我現在不想賣了。
鹹魚用戶5847:那就一萬。
寧晚書:我是真不想賣了,抱歉。
鹹魚用戶5847:80000!我給你80000!面交,你看行不行?
8萬?!
寧晚書挑眉,這人有點古怪。
他忍不住問:你很想要我這塊長命鎖?
鹹魚用戶5847:對,我很想要,我們當面交易,地點随便你挑,怎麽樣?
寧晚書:你為什麽要買這塊長命鎖?
梁馳是做古董生意的,他看中這塊長命鎖并非它自身的價值有多高,相反,這塊長命鎖根本就不值錢。
整個海市古玩市場誰不知道謝家在找一塊刻有“唐寶寶”生辰八字的長命鎖,而這塊長命鎖正好符合謝家的描述。
作為古董商人,他一眼看出這塊長命鎖年代久遠,很有可能就是謝家找的那一塊。
只要他買下來,到時候再去送給謝家,謝家一定會重謝。
一旦搭上謝家,他還愁以後掙不到錢?
所以,梁馳對這個長命鎖勢在必得。
鹹魚用戶5847:我是個收藏家,就喜歡收集民間有趣的小東西,你這塊長命鎖很特別,我一眼就看中了,8萬是我的極限,再往上就不行了啊,它本身價值最多四五百塊。
寧晚書:哦,很抱歉,我現在不缺錢了,所以我還是不賣。
鹹魚用戶5847:10萬,10萬不能再多了!
寧晚書:“……”
如果是三天前對方開價10萬,他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出了,但現在他真不想賣,畢竟是母親唯一的遺物。
寧晚書:這樣吧,長命鎖我先留着,等我缺錢了再賣給你。
鹹魚用戶5847:這位哥兒們,還是姐妹兒?
寧晚書:我是男的。
鹹魚用戶5847:哥兒們,我就想問你個事,這塊長命鎖是你本人的嗎?
寧晚書想了想,回答:不是。
鹹魚用戶5847:既然不是你本人的東西,你留着也沒用,而且就這麽跟你說吧,這種私人物品就算過了幾千年變成古董,它的價格也不會高到哪裏去,我給你10萬是因為我個人很喜歡,你絕對不會再遇到比我出價更高的老板。
寧晚書沒回話。
這位老板似乎很想要這塊長命鎖,但他一開始出價只有5000,後面又加到了10萬,可見這人說的話不可信。
跟這種商人做生意很容易吃虧,還不如不合作。
寧晚書果斷拒絕:我是真不想賣了,就這樣吧。
說完他不再回消息,直接把長命鎖下架。
把手機放好,他又躺回到床上。
迷迷糊糊中,他隐約聽見有人在說話:“…總的來說,病人恢複得不錯,再觀察一陣子只要沒什麽問題應該很快就能出院。”
“好,謝謝醫生。”
送走醫生後,謝詩厚走回病床邊。
見寧晚書睜了眼,他坐下來問:“好點了嗎?”
寧晚書別開視線,不想跟他對視,“我想上廁所。”
謝詩厚點頭:“起來,我幫你拿吊瓶。”
寧晚書道:“你幫我找個輸液架來就行了。”
“行。”謝詩厚離開病房,沒多久就拿了個輸液架回來。
吊瓶架好,寧晚書慢吞吞地走進洗手間。
謝詩厚在床邊安靜地坐着,等了幾分鐘才把人等出來。
寧晚書回到床上,躺了半天這會兒腰酸背痛的,他不想躺了便靠坐着,拿手機玩。
玩了幾分鐘,他突然擡起頭:“你什麽時候回去?”
“怎麽?”正在玩手機的謝詩厚也擡起了頭。
“要回去就趕緊走,別在我面前礙眼。”
“……”
謝詩厚将手機塞回口袋,接着擠上病床。
床太窄,他只能側躺,面對着寧晚書,“今晚我要睡這裏。”
寧晚書:“???”
這人又犯病了?!
寧晚書擡手去推他的肩頭,“別開玩笑,快下去!”
謝詩厚充耳不聞,“困了,我先睡會兒,晚安。”
“謝詩厚!”寧晚書氣得半死,“你他媽沒完沒了了是吧!”
謝詩厚笑了笑,悠然閉上眼。
別說生着病,就算寧晚書處于完美健康狀态,他也推不開這個身高超過190的男人。
更何況,謝詩厚還是個練家子。
推幾次都推不開,寧晚書不得不放棄。
好好好,想同床共枕來惡心他是吧?看看誰惡心誰!
寧晚書跟着躺下來,不就是睡覺,誰不會啊。
淡淡的皂香撲鼻而來,謝詩厚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想說點什麽,他的喉嚨卻莫名幹啞得厲害,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寧晚書閉眼躺了一會兒,見男人始終不為所動,便翻了個身,想把人推下去。
結果他擡起頭,額頭就碰到了謝詩厚的嘴唇。
不止是他,謝詩厚也呆住了。
剛剛是碰到了吧?
操,他不幹淨了!
寧晚書懊惱地擡起手,想要推開謝詩厚的嘴巴。
然而當他的掌心附在那兩片柔軟的唇上時,好似有電流一般,掌心一麻,下意識縮回去。
謝詩厚卻扣住了他的手腕,大拇指摁住他的手心,“剛剛上廁所洗手了嗎?”
如果沒洗過,他發誓絕對要把這只膽大包天的手踩爛!
“沒洗,全都是細菌病毒,你活不久了!”
寧晚書抗拒地扭轉自己的手,想抽出來,奈何男人不允許。
謝詩厚用力捏住他的手腕,把他捏痛了才松開手。
但下一秒,他猛地坐起身,一只手捏住寧晚書的雙颚。
“嗯額!”寧晚書兩只手一起上,抓住他的手,接着張口咬了下去。
猝不及防地對上那雙發紅的桃花眼,謝詩厚突然怔住,一時間忘了手上被咬的痛。
媽的,他在做什麽?
寧晚書用力咬了一會兒,意識到他的手在公開,他也才松嘴。
謝詩厚收回手,從床頭桌上抽了張紙,将指尖上的唾液擦拭幹淨。
寧晚書則紅着眼,一副跟他不死不休的模樣。
謝詩厚同樣不自在的別開臉,耳後根莫名有些發癢,卻不知已經紅了,“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嘴。”
“手給你砍下來要不要?”寧晚書氣笑了,“你砍吧,砍一個不夠再砍另一個,我給你砍。”
謝詩厚擰眉:“別激怒我,對你沒好處。”
寧晚書抿了抿唇瓣,悶哼一聲,沒說話。
剛剛才折騰了那麽一會兒,他有點累了,想睡覺。
謝詩厚還想說點什麽,卻突然聽到一陣平穩的呼吸聲。
小騙子這就睡着了???
他輕輕捏住寧晚書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人都沒醒,果然是睡着了。
這都能睡着……
謝詩厚松了手,側躺回床上。
寧晚書仍保持着沒有安全感的睡姿,在他身側睡得越來越沉。
少年眼尾處似乎挂着淚濕的痕跡,紅唇微微張着,看起來很軟……
謝詩厚鬼使神差地擡起手,就想要摁上去,但很快又抽了回來。
操!
他果然是不正常!
謝詩厚把手收回,接着懊惱地閉上了眼。
寧晚書半夜迷迷糊糊地醒過一次,但沒張開眼睛,只是不舒服的轉了個身。
此舉吵醒了謝詩厚,謝詩厚睜眼看了眼懸在半空中的藥水瓶,見藥水快滴完,他擡手按下呼叫鈴。
在護士過來之前,他半睡半醒地坐了起來。
等護士給寧晚書換好藥水,他又側身躺了回去,不由自主地伸出長臂把人撈進懷裏,仍是不敢熟睡,怕錯過換藥水的時間。
天微微亮,謝詩厚被一陣難言的脹痛鬧醒,他輕輕地嘶了聲,垂眸看了眼那處空前壯觀的地方。
他猛地擡起頭,懵了片刻,将橫在寧晚書腰間的那只手收回。
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三兩步沖進洗手間。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