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書籍問題
書籍問題
陳斐以為冷山在某種事情上一定是爐火純青的,但他嘴皮再次被咬破了。他以為冷山之前和劉瑩瑩發生了什麽。結果,冷山堪稱純情的窘迫: “我跟她什麽也沒有,小巫術而已。”
這一晚上,陳斐過的有點混亂。冷山走的時候,說自己要爆炸了。陳斐差不多的感受,渾身血液都是滾燙的。血氣方剛………。他扯好自己略微散亂的衣服,嘆了口氣雙手捂住臉。
“今天天氣真好。”李豐年仰頭看天這麽說。
太陽露了頭,天上幾朵大白雲飄,确實是個好天氣。陳斐心想。
他知道冷山讓李豐年跟着一起去收回活傀儡。為什麽他會一起去呢?因為李豐年以前也是幹這一行的。不過因為他自己行情不好,所以就改行了。
“昨天你不是說讓陳斐在這裏待着的麽?”林與冬問冷山。
冷山: “昨天是昨天,跟今天有什麽關系。”
陳斐: “我一個人待在這裏無聊,所以還是一起出去吧。”
觀察入微的許輕: “你嘴巴怎麽回事?”
陳斐: “上火了。”
冷山目光灼灼盯着陳斐,陳斐心虛的以手抵着唇咳嗽兩聲。
在那個疑似活傀儡的大千家附近,幾人花了點金票問街坊領居當年的事。
鄰居們說當年大千是落過水。開始大家以為死了,可後來人又活過來了。還有,林與冬說他死後妻子把他放在家裏幾十天,這裏有錯誤。事實上是他妻子到處尋醫。大千只在家裏躺了三天,後來漸漸恢複。
“你之前都是在哪裏問的這些消息?”冷山問林與冬。
林與冬嚴肅的說: “大千家隔壁那戶人家。沒多問幾個人,是我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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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又去大千隔壁鄰居家。一問,這人說的和林與冬得到的消息是一樣的。到底是這個人記錯了,還是其他鄰居記錯了?
“要不你就賭一次吧,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書籍上的氣息總不會騙人。大不了退款給這次的委托人就行。”李豐年說。
冷山: “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麽做不了這一行。”
李豐年: “為什麽?”
冷山: “不負責任。”
李豐年不置可否: “我也有耐心,就是耐心有限而已。開始還覺得不錯,收入可觀。但那些制作活傀儡的人詭計多端。我懶得跟他們耗時間。”
“能力不行,就別找借口。”冷山說。
李豐年用手扣牙齒。可能吃東西的時候卡牙了,他說: “行,我能力差。你們厲害,我承認的。”
五個人壓馬路,繞着這條街走了一圈又一圈。陳斐走在最後面,冷山總會時不時看看他有沒有跟上來。
陳斐不是不合群,是他發現自己這奇怪的發抖是看見李豐年就開始的。就像昨天,他原本好好的,李豐年一過來,他就開始不舒服了。不是對他有什麽意見,不是心理原因,是……像是皮肉的自主行為。所以,他盡量離他遠一點,這樣不至于抖的很明顯。
冷山步子慢了下來,跟他并排。也不說話。
“要不你們再看看委托者的書籍,看看現在有沒有什麽變化。”陳斐說。幾個人像大傻子一樣這麽漫無目的也不是個辦法。街邊看他們的人都快懷疑他們是要幹什麽不好的事情,專程來踩點了。
緊接着,五個人圍成一圈,在街邊牆角觀摩委托者的書籍。左看右看看不出什麽問題。
陳斐盯着灰白肖像圖,看見上面人臉上好像沾了點透明雪花片狀的東西。他随意用手指指腹抹開。那東西沾在他手指上,瞬間冒出青色煙絲,飄蕩兩下消失。
讓人奇怪的是,書籍上面活傀儡的面容也跟着消失不見。冷山幾人懼是震驚不小。
毫無疑問書籍被人動手腳了。不可思議,冷山大概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李豐年猜測: “難道是書籍本身就有問題?會不會委托人送錯了。”
冷山: “送錯也不可能是這種反應,那會在焚燒的時候就什麽也不留下。”
幾人陷入一片沉默,盯着空白處。
李豐年又說: “如果真的被人動了手腳,那會是在什麽時間段做的?誰最有可能做這種事?制作傀儡的人應該不大可能,不對……根本不可能有接近你的機會。會不會是有人為了報複你?”。
不是陳斐的錯覺,李豐年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他。後來李豐年又用眼神示意冷山。
冷山貌似沒有領會他的意思,對他的眼神暗示視若無睹。
陳斐: “我去那邊一會兒,你們在這裏研究研究,順便等等我吧。”。李豐年有話說,明顯不想讓他聽的,陳斐當然識趣的走開一點。
許輕: “去哪兒?我跟你一起。這兒岔路多,別給迷路了。”
陳斐點點頭: “好。”
冷山: “去做什麽?還是我跟你去的好。”
陳斐: “不用,許輕跟我去就好。”
冷山凝視着陳斐: “不要走太遠。”
陳斐: “知道。”
林與冬明明應該和冷山他們在牆角等着,那樣還能跟着他們分析一下活傀儡的事兒。可他偏偏要跟陳斐他們過來。陳斐突然意識到,林與冬應該是有點黏着許輕的。兩人關系還真是不錯。
三人沒有走遠,還能看見冷山和李豐年。
“吃飯麽?幾位?”街邊搭起的棚子,現炒的新鮮菜。只要有人路過老板都會笑着大聲問人家。生意嘛,還不錯,六張小桌子,還有兩張空的。
陳斐是看都不看的,能看不能吃,只能飽眼福。那和隔靴搔癢一樣令人難受。這就是囊中羞澀的悲哀了。
許輕: “你們餓麽?前邊有家哇呀菜。之前吃過,味道不錯。”
陳斐: “我不餓,你們兩個去吃。我去前邊溜達溜達。”。嘴巴是這麽說,肚子就不争氣了。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個時候咕咕咕。弄得陳斐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許輕笑了: “還是吃了再溜達吧。”
林與冬: “餓成這樣都忍着。冷山真摳門,一分錢都沒給你?”
陳斐選擇不回答林與冬的話,冷山的錢為什麽要給他?有人會無緣無故給外人錢財麽?當然不可能。
哇呀菜不是菜名,是那家店的名字。主打的是自己挑選菜,湊成一盤,給你炒好了端上來。
三個人三個菜,再加一鍋湯。湯是清湯,菜是一個微辣一個中辣一個爆辣。林與冬居然還沒吃怕辣椒,那爆辣的菜他吃得津津有味。
陳斐除了微辣的那盤菜和那一鍋湯,另外兩樣他沾都不沾一下。許輕: “這菜要有點辣味才好吃。你嘗嘗這個。”
陳斐動筷子去夾那盤中辣的菜,吃了兩口。破的嘴唇又是倏的一痛,皺眉勉強評價一下: “還可以。你們兩個好像都挺能吃辣椒。”
許輕吃辣椒吃的臉部微紅,連喝兩杯冷水: “我以前也不吃,與冬愛吃,我只能跟着他學吃一點。平時大多數時候吃的是微辣。”
林與冬豁然起身。陳斐和許輕都擡頭看他,他扒拉兩口飯,扭頭離桌。
陳斐: “他幹什麽去?”
許輕: “我也不知道。”
等人去而複返的時候,手上多了兩圓形塑料碗。陳斐看見上面有好幾種顏色的水果。
“喏,吃吧。”林與冬把其中一碗給許輕,轉頭又把剩下的一碗給陳斐。
陳斐: “謝謝。”
林與冬: “不客氣,我是看你有點可憐。身無分文的,餓了也沒東西吃。”
陳斐至今為止還沒感覺自己可憐。一碗水果雜混,陳斐每樣都嘗了嘗,還剩下一大半。
“不好吃?”許輕看他光吃飯去了,于是詢問。
陳斐: “很好吃,我習慣吃完飯再吃水果。”
結賬的時候是許輕去的,陳斐和林與冬彼此互看一眼。林與冬唉聲嘆氣對陳斐說: “我的朋友,今天為你花了十塊錢。”
陳斐失笑: “我記下了,下次請你和許輕。”
林與冬: “可是你是個窮光蛋。”
陳斐: “那等我回去的時候,一定努力工作。到時候一定托人給你們帶點好吃的特産。”。
“那麽遙遠的事情去了。現在不是給我們畫大餅麽。”
“放心,我說到做到。”
“要是做不到呢?”
陳斐覺得他有點閑的抽風了。依舊面帶微笑的說: “那你到時候帶着許輕來打我。要是你還不放心,我這次回奇城找人借我點金票,就在奇城請你們吧。”
林與冬一擺手,大方的說: “算了,十塊錢而已。”
三人吃得飽飽的折回去找還空着肚子的冷山和李豐年。陳斐路過包子店,稍微停頓。很快又拔腿繼續往前。他手上端着那份沒吃完的水果。
牆角邊只留下冷山一個人,李豐年不知道去了哪裏。冷山看見他們過來,也沒什麽動作,只隔着來來往往的人,看着幾人越走越近。
“林與冬買的水果,還沒吃完。丢了浪費,你吃不吃?”陳斐自然而然的把手上的塑料碗伸手遞給他。
冷山接了過去。陳斐順勢問: “你朋友呢?”
冷山帶着一股壓抑的怒火: “有事回去了。”
林與冬: “不是要跟我們一起找活傀儡的麽?現在就走了?”
冷山冷哼: “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