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章
第 86 章
徐雨琴喝了兩杯白酒和一瓶啤酒，眼神渙散地說：“這幾年都沒見你爸，他和你霞琦阿姨挺好的吧。”
陳弈給徐雨琴舀了一勺溜肝尖兒，“嗯。”
徐雨琴：“小弈，今年媽在北京陪你過年。”
陳弈：“好啊。”
徐雨琴：“程皙是不是要回北程啊，我聽小弈說你是我們北程人。”
程皙：“嗯，對，我這周末就要回北程了。”
徐雨琴：“北程啊，想念北程的冬天。”她晃着酒杯，“這溜肝尖兒做得，太像我們北程菜了。小弈，吃完飯你把我送到，我之前在北京住的那套高層去。”
陳弈：“嗯。”
高層是徐雨琴是十二年前在北京買的，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和陳梓強離婚之後，她每次回北京都會回那兒住。
——
臨近過年，程皙在姥姥家裏睡到中午十二點多才起床。她起床聞到，香氣從廚房裏溢出來，溜到客廳裏。
程皙起床喊，“姥姥！你炖的豬蹄也太香了！”
程皙姥姥：“香吧，等會兒我撈出來兩個給你吃。”
程皙到廚房，抱住姥姥，“姥姥，今年過年，我小舅和我舅媽都要過來，還有你的小孫女小嘉。”
程皙姥姥：“嗯，今年可熱鬧了！不知道我這些年貨買夠沒啊。”
Advertisement
程皙：“姥姥，我以後把男朋友帶回來，你是不是會很開心。”
程皙姥姥：“那當然了！我大外孫兒談戀愛了？”
程皙：“嗯。姥姥，你先別告訴我爸媽。等我畢業了，把人帶回來給你們看。”
程皙姥姥：“行，我們家皙皙真的長大了，談戀愛了，那個小男孩兒長什麽樣？”
程皙：“等我找下照片。”他在手機裏翻了翻，找出來他們倆高三那年拍的，那張拍立得照片。”
程皙姥姥把手機舉遠了，看得仔細，“這小男孩兒長得真漂亮啊，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
程皙：“哈哈，姥姥，我這有你孫女兒照片，我給你找找。”
程皙姥姥：“小嘉這小模樣，和你小舅小時候長得一樣啊。”
“哈哈。”程皙的手機上蹦出來陳弈給她發的消息。
not bad.：【在幹嘛？來視頻。】
程皙：“姥姥，我先回房間了。”
程皙姥姥：“去吧。”
程皙合上小房間的門，接通視頻，“我剛在和我姥姥聊天。”
陳弈：“哦。”
徐雨琴的聲音傳出來，“小弈，是程皙嗎？”
陳弈歪着頭，露出來修長白皙的脖頸和喉結，“嗯，是。”他把一根煙叼進嘴裏，“在你姥姥那兒過年？”
程皙：“是啊，我小舅他們也快回來了。”
陳弈：“熱鬧啊。”
徐雨琴又喊了句，“兒子，你問問程皙，北程雪下得大嗎？”
程皙：“嗯，挺大的。”
陳弈：“她說挺大。皙皙，想你了。”煙霧飄到攝像頭上，程皙撇了撇嘴，“陳弈，你抽煙我都看不清你了。”
“哦，那我不抽了。”陳弈把煙按滅了，“皙皙，我開學比你早兩天。”
程皙：“嗯。”
陳弈：“所以你什麽時候回北京？”
程皙：“開學前五天吧。”
陳弈：“好。”
徐雨琴在那邊兒喊道：“小弈，我再給你做個紅燒排骨吧！”
陳弈的視線定在手機屏幕，“行。”
程皙：“陳弈，我跟我姥姥說了，我有男朋友了，還給她看了你的照片。”
陳弈：“嗯？姥姥怎麽說？”
程皙：“哈哈，她說你長得漂亮！”
陳弈輕撫了下自己的眉毛，笑意從眼角溢出來，“漂亮嗎？”
程皙：“漂亮！”
陳弈：“那跟你爸媽說了嗎？”
程皙：“還沒呢，等我畢業了，帶你來我家。”
陳弈：“好啊。”
徐雨琴拎着醬油瓶過來喊了句，“好！”
程皙：“哈哈。”
——
年後，程皙回北京這天，北京是一個陰天。程皙拖拽着行李箱，在機場出口仰頭看了眼頭頂厚厚的烏雲，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她坐上陳弈的車，陳弈傾身，扣住她的下巴，“給我看看，你臉圓沒圓點兒。”
程皙：“沒，我一斤都沒胖。”
陳弈的身子繼續前傾，親她的臉頰，“感冒了？”
程皙：“嗯。”
陳弈揉了揉她的頭發，“走，帶你回家。”
程皙暈暈乎乎地應道：“好，你媽媽走了？”
陳弈：“嗯，她急着回上海工作。”
程皙：“哦。”
到陳弈家，陳弈把程皙打橫抱起來，抱到沙發上，“皙皙，後天是你生日。”程皙擡眼看陳弈的臉，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和鼻子，“嗯，又要長大一歲了。”
陳弈幫程皙把外套脫了，摸了摸她的額頭，“你好像發燒了，我去給你找藥吃。”
程皙靠在沙發上，“陳弈，我過完生日，你就要走了。”陳弈又回到程皙身側站着，他身形欣長，單手插兜兒，擡起腿輕碰了下程皙的腿，“嗯，舍不得我？”
“嗯，是啊。”程皙眼睛紅紅的，她拉住了陳弈的衣角，“你快去拿藥。”
陳弈：“嗯。”
——
北京的氣溫回升，午後的豔陽高照。太陽光揮灑在灌木叢的積雪上，白雪折射出刺眼的光。有的積雪融化了化成一團團灰色的雪，堆積在路旁。
程皙和寧媛手挽着手，從大樓裏出來。寧媛拉着程皙的手腕，“皙皙寶貝，生日快樂，我請你吃烤肉吧。”
“好啊。”程皙扯了扯自己的圍巾，“媛媛，我們就在附近吃吧，我男朋友三點過來找我。”
寧媛：“好，那咱就去那家大年烤肉？這家好像還有烤骨頭是特色。”
程皙：“嗯。”
寧媛：“皙皙，我聽柯笑笑說她和劉思浩最近鬧分手了。”
程皙：“啊？”
寧媛：“我前幾天聽她和玥玥說的，還說她是真的傷心了。”
程皙：“哦。”
寧媛腳上的高跟鞋跟兒陷到積雪裏，“我感覺柯笑笑是真的愛那個劉思浩。”
程皙：“嗯，他們倆在一起很久了。”
寧媛：“那估計是賭氣吧，哈哈。皙皙，我們再開學要換到第二教學樓去上課了，在秦海科他們之前上課的樓。”
程皙：“二教離我們宿舍還遠呢，我們要再提前五分鐘起床了。”
寧媛：“是啊。”
——
程皙和寧媛吃到一半，服務生端上來一個蛋糕，“小姐，這是你們這桌的。”
寧媛：“對，我點的外賣。”
服務生也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她笑得腼腆，“生日快樂！”
程皙：“謝謝。”
寧媛：“寶貝，快拆蛋糕吧，我點的是冰激淩蛋糕。”
程皙拆開綁蛋糕盒子的絲帶，“謝謝媛媛。”
寧媛：“皙皙，這學期秦海科要開始實習了，他實習完就要畢業了。他跟我說他不回武漢了，要留在北京。”
程皙：“那挺好的啊，你們倆都在北京。”
寧媛瞄了眼程皙擱在桌子邊上的手機，“皙皙，有人給你發消息。”
程皙捧起手機，“嗯，是我男朋友要來找我。”
not bad.：【在百子灣？來找你。】
Xixi：【嗯，我和我室友在這附近的大年烤肉。】
寧媛：“皙皙，你男朋友真是個行動派啊。”
程皙：“嗯？媛媛，這個蛋糕真的好好吃啊。”
寧媛動手幫程皙起了一塊，“快吃吧。”
程皙手機的鈴聲再發出聲響，寧媛撿起來自己的手機看時間，“真準時啊。皙皙，三點了。”
“嗯。”程皙拎起自己的外套穿好，“走吧。”
陳弈的車停在烤肉店對面，他的車停在這條街上，是惹眼的存在，路過的人都會回頭再瞄幾眼。程皙在馬路邊，挽着寧媛的胳膊晃了晃，“媛媛，等開學我們再約飯。”
寧媛：“好，等開學咱去吃新開的那家椒麻雞去。”
陳弈：“程皙！”
程皙：“媛媛，我得走了。”
寧媛：“哈哈，寶貝快去，一會兒你男朋友等着急了。”
在四處游走的寒風，吹得程皙不停的打着寒顫。程皙上車，陳弈沒發動引擎。他一個手握着程皙的手，另一個手從上衣兜兒裏掏出來一個四方的小盒子，小盒子的表面是銀色的，上面的字樣是燙金的。
他單手打開盒子，“送你的生日禮物。”盒子裏一條項鏈，項鏈是金色的，上面鑲嵌了許多小鑽。
程皙人還有點兒懵，項鏈就已經戴在她脖子上了。
陳弈捏了捏她的臉頰肉，“喜歡嗎？”
程皙點點頭，“喜歡。”
陳弈：“皙皙，你的臉好涼。”
程皙垂眼盯着陳弈的手腕看，“外面好冷，風吹得。”
陳弈的手掌都覆蓋在程皙臉上，“我給你捂捂。”
程皙回到陳弈家，打開門，有一大束荔枝玫瑰擋住了她進去的路。
陳弈在她身後圈住她的腰，“皙皙。”
程皙：“嗯？”他抱着她，繞開這束花，“皙皙，我們下次見面就是夏天了。”
程皙使勁兒拍了把陳弈的肩膀，“別提這個。”
陳弈勾着嘴角，笑得乖張，“好。”
陳弈抱程皙抱得緊，程皙按着他的手臂說：“我等你回來。”他在程皙臉頰上親了幾下，“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