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青溪
65.青溪
郁青娩雙手摟抱着趙成溪脖頸, 長睫濕绺,雙頰浮紅, 微急呼吸地否認才沒有。
随即微擡起身,似證誠心般,在他下唇親了口。
趙成溪回親了下,接着跪直起身,雙手控住郁青娩腰臀兩側擡起,她左邊肩膀抵着床面,斜着朝後抵高身子,細頸繃揚,目光落在光影變幻的電視屏幕上。
細臂微顫着, 半蜷着懸在身前,指尖緊緊半扣。
舞美極致絢麗, 煙花特效此起彼伏綻放, 相互映襯, 盛大無比。
一朵朵淬金煙花綻起, 他恰時擡手一下下響聲拍在圓臀上。
一截薄腰高高挺起, 如瑕玉銀河, 腳趾抵高, 細瘦小腿順勢繃直, 郁青娩布滿水汽的眼眸半斂微睜着,眼前屏幕上煙花節奏極快的噗噗綻放而起。
五光十色的煙花間, 瘦白小腿忽地挑高,腳踝急晃,腳趾顫蜷。
趙成溪俯下身, 手掌在她後脊骨處輕撫着,張嘴咬着她耳廓舔吻着安撫。
沉喘着低聲問舒服嗎。
郁青娩眼皮急顫, 擡高細頸緊貼着趙成溪頸側汗濕皮膚,細瘦手臂從兩人緊貼的胸口處伸出來,用力抱住他寬闊肩背,微帶哭腔地嗯了一聲。
聞言,趙成溪唇角勾起得意弧度,低笑了幾聲。
虎口托起她汗濕下巴,勾着她舌尖親。
青筋凸顯的手掌托着她腰臀将人抱起,光着腳大步朝全身鏡走去,一只手圈着細腰,另一只手握着她後頸掐起。
他急喘着,“寶貝,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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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截纖細脆弱脖頸顫着擡起。
水霧視野裏,美人美景盡收眼底。
至天光破曉。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很沉,晌午過去,趙成溪才懶倦轉醒,枕在他肩上蜷着手臂的人還依舊熟睡着,他下意識低笑了聲,音色透着通宵的沉啞。
他手隐入被子裏,在她光滑裸背上摸了摸,低頸在她面頰上親了下,接着起身下床。
安排人送餐後,這才将人叫醒。
婚禮雖從下午開始,但小高跟也足足踩了一天,回酒店後又折騰到天亮,郁青娩倦累封頂,薄白眼皮也微腫,抗拒着擡手捂住臉頰,嗓音喑啞地說困。
趙成溪勾了下唇,擡手拉開她手,手撐床俯身去親她嘴唇,“已經下午了寶貝。”
郁青娩細眉微擰,雖然困但還是很配合地張唇回吻,又閉着眼睛探臂去樓他脖頸,臉頰埋進他肩窩裏,啞着嗓子撒嬌,“不是晚上才回家嗎,想再睡一會兒。”
說着說着,聲音就低慢下來。
他摟着人,手掌在她裸背上摸了摸,幹脆直接将人抱起,貼着她耳說抱她去洗漱。
郁青娩困得思緒泛直,無意識地低哼了兩聲,四肢綿軟地挂在他身上,直到從浴室裏出來,被抱到沙發上才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她伸指擦了擦眼睫上的生理性眼淚,這才算是清醒了些。
趙成溪打開房門,接過餐盤端進屋,幾盅港城當地美食。
熱氣騰騰擺在小茶幾上,可郁青娩卻沒胃口。
剛睡醒,不僅身體懶倦,胃也懶倦,鼻尖香氣四溢,卻沒什麽胃口。
她捧起那支冒冷氣的紅彤彤的軟雪糕,薄薄一層椰粉,頭頂一顆飽滿的士多啤梨。
輕咬了一口雪糕,仰臉笑,“好吃。”
趙成溪也跟着笑,叉腿坐下,擡手捏了捏她臉頰,“稍微吃點開開胃就行了。”
郁青娩又咬了一口,略顯敷衍地應了聲。
指尖捏下那顆滾圓的紅草莓,擡手塞進他嘴裏,“你好過分啊。”
聞言,他挑了下眉,咬着草莓笑問,“我怎麽過分了?”
她掀開眼睫瞧了他一眼,不動聲色撇了撇唇角,“你害我熬夜,又不讓我繼續睡,給我點了冰淇淋,還不讓我吃完,不過分嗎?”
趙成溪聽後很贊同地點了點,還火上澆油,“确實罪大惡極。”
卻毫無悔改之意,反倒變本加厲,直接将蛋筒從她手裏拿走,傾身擱在碟子裏。
随即探臂攬腰将人抱到懷裏摟着,低頭在她微涼的唇上響聲親了下,鼻尖輕貼,笑腔舊事重翻。
“不過寶貝,昨晚不是為了還願?況且——”
他故意頓了頓,湊低貼着她耳廓,張嘴咬了下,又對着耳窩吹了口氣,這才将話補完,“寶貝不舒服嗎?嗯?還記不記得climax幾次?”
郁青娩臉頰迅速充血,瑩白耳朵更是燒熱,睜大眼瞪着人,磕磕巴巴卻憋不出反駁話,羞怒地哼一聲,生疏轉移話題,“我餓了,我要吃飯。”
趙成溪得逞地翹了翹唇角,順着她綿軟力道松開手臂。
還又貼心地把糯米飯往她手邊推了推。
手撐着下巴,“多吃點啊寶貝。”
聞言,郁青娩裸足踢了他小腿一下。
就是為了忽悠她吃飯。
但唇t角還是不自禁翹了翹。
回洲城是林助理開的車,上車後,他很自覺地上車便将擋板升起,給老板充足空間談戀愛。
郁青娩後仰了仰頸,瞧着摟着自己的男人,“最近還出差嗎?”
趙成溪聞言垂眼,嘴角勾起點笑,擡起垂在她身前的手,捏住她雙頰揉了揉,不答反問,“不想我出差?”
語氣裏含着隐隐得意。
郁青娩盯着他看了幾秒,偏不如他意,“沒有啊,就問問,你要出出呗。”
話雖這麽講,但這話意卻南轅北轍。
趙成溪聞言樂了,卻忍着沒笑出聲,收放自如地湊低身子,邊親邊哄,“不想上班了,想在家呆着吃軟飯。”
聽到這話,她狐疑地瞧了他一眼,明顯不信。
誰知接下來幾天,趙成溪當真沒再去公司,也真在小院吃起了軟飯。
但他這張臉太張揚,也太有辨識度,郁青娩怕被人認出上熱搜,翻出個黑超給他架在鼻骨上,直接擋住半張臉。
在小院這幾天,他雖首飾戴的多,穿的卻很低調,工字背心牛仔褲,任誰也不會往那位花枝招展的趙公子身上扯。
但卻躲不過圈子裏的狐朋狗友。
趙成溪這場戀愛談得人盡皆知,轟天動地也不為過,不僅高調,還頻頻缺席各種聲色轟趴場合。
在國內親眼見過的半信半疑,但遠在國外的只當是笑話,皆覺照他喜新厭舊的速度,戀愛一個月就能直接慶祝金婚紀念日。
誰知,大半年過去了,也沒傳出分手消息。
港城婚禮當夜,更是叫人無意撞見廊間接吻。
衆人皆覺這肯定是換新妞了,到梁潮那打聽消息,卻只得到老神在在一個笑,後來想去一昭館山守株待兔,誰知也撲了個空,幾經周折後在羨仙巷的小院裏尋着了人。
烈日當頭,金嬌玉貴的趙公子穿了件黑色背心,夾着副遮半張臉黑超,叼着未燃煙管,一反常态地很是耐心地在跟客人确認預約信息。
這股接地氣的勁兒叫人目瞪口呆。
互相對視一眼,驚天動地齊喊一聲“what the heck”!
趙成溪循聲望過來,剛要擰着濃眉斥人,卻被屋內一道輕柔女聲給止住。
“阿溪。”
他眉心松弛幾分,随即應了聲,對客人說了句稍等便轉身回屋,無視門口幾個身穿奢牌,徹底呆住的人。
進屋繞過屏風,紋身床上趴着位客人,身上蓋着薄毯,只露着正紋身的小腿肚。
趙成溪走近,擡手隔着口罩掐住她下巴,俯身在她眼角處親了下,郁青娩下意識閉了閉眼,眼尾彎起一抹漂亮笑弧。
他也跟着勾起唇角,端起杯子,捏着吸管遞到她唇邊。
屏風隐隐透出女人的眉眼,正是深夜熱吻那位。
那日後,圈子裏瘋傳,趙公子徹底栽了。
郁青娩戀愛并未瞞着,趙成溪回小院也被客人碰過幾次,久而久之都曉得小院老板男友是個帥哥,聽說他在小院幫忙,好奇的絡繹不絕,特意約下班點去紋,就是為了一睹芳容。
那盛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流量小生現身了。
“你男朋友是真旺妻啊,連帶着我那小店都熱鬧了。”
陳佳佳手指逗着小白狗,又問到,“給小狗起名字了嗎?”
郁青娩笑了下,摸了下小白狗的腦袋,它很乖地眯眼“汪”了聲,“叫santal。”
陳佳佳笑眯眯的:“你好呀,santal,你怎麽這麽乖?”
她擡起頭看了郁青娩一眼,“還真別說,看得我都想去買一只了,不用喂飯不用撿粑粑,充電就行了,太适合想養狗又懶的社畜了!”
郁青娩很贊同地點頭,“是啊,懶人之光嘛。”
陳佳佳跟santal玩了一會兒後,開始吃剛出爐的蘋果幹,朝廚房抽一眼正在忙碌的阿姨,不禁感嘆,“有錢人的快樂果然不是我等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以後我要是有錢了,我也做飯一個阿姨,打掃衛生一個阿姨,”她晃晃手裏軟糯蘋果幹,邊嚼邊說,“做零食也單獨一個阿姨!”
她手撐在沙發上,“不過青娩,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郁青娩點點頭,“好啊,你問。”
陳佳佳湊過些身子,壓低聲音,“就你們倆戀愛的時候,你不會覺得有壓力嗎?消費觀啊,家庭背景啊,生活習慣什麽的都不同,要是我跟這麽一巨富二代談戀愛,我還不得內耗死了。”
邊說着還邊指了指廚房裏的阿姨。
郁青娩撐腮思考了一會兒,捏着蘋果幹咬了口,“我沒有跟別人戀愛過,我對戀愛的全部理解都是他給的,從十八歲到現在,他從來沒有讓我覺得有壓力。”
在她眼裏,愛情和趙成溪之間是等號。
她笑了下,“而且差距是既定事實,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他給我的是他能給的最好的,我也給了我能給的最好的,我并沒有矮他一頭。”
聽了這話,陳佳佳愣住良久。
接着擡起手豎了個大拇哥,“通透啊青娩。”
“這種心态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不僅咱們要想得開,對方也得扔掉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才行,這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覺悟啊。”
郁青娩好笑地看着她,“怎麽了這是,這麽感慨?”
陳佳佳展眉舒了口氣,“也沒什麽,就是最近愛情友情雙受挫,心态有點崩了,看看你們呢,我又覺得好的愛情是有魔力的!”
以前她對門當戶對嗤之以鼻,奉信交友自由,可真陷入需要她無限向下兼容的友情和愛情時,她才恍然覺得門當戶對是某種層次上的思想對等,否則就是一座休眠的活火山,會在經年累月的疲憊裏達峰,繼而湮滅一切。
但如今看到他們,她更加堅信好的愛情最重要的是找到好的愛人。
好的愛人能沖破所有枷鎖框架。
而好愛人半小時後踩着落日進了小院。
陳佳佳很有眼力見兒的閃人,堅決不給cp當電燈泡。
趙成溪将拎着的保溫小木箱子擱在茶幾上,手握着santal肚子将小狗移開,在郁青娩身邊坐了下來,随口問了句聊什麽呢。
他穿了件無袖網織衫,網孔微松,隐約透出肌理。
冷白肌肉上浮着一層薄汗,沉得很勾人。
郁青娩不禁擡起手,指尖在他微深領口處摸了摸,彎着眼睛笑,“聊你呢。”
趙成溪擡了下眉,微側身,手臂曲起擱在沙發靠背上,似笑非笑的:“是聊還是撩?”
目光也意有所指地往她指尖上落了落。
聽到這話,郁青娩不僅沒收斂,反而更深地朝領口內伸去,嘴角拎着一本正經的笑弧,“是聊啊,二聲。”
趙成溪哼笑一聲,擡手抓住她纖細腕骨,用力把人拽過來,他微低頭,張嘴咬住她指尖,牙齒在她指腹上磨了磨,故意用氣音講話,“是嗎?我怎麽你是在撩?”
郁青娩被咬得臉頰燒紅,有些扭捏的:“明明是你在撩。”
深V網織衫,珍珠鏈,配上那雙翹起的潋滟桃花眸,簡直就是勾魂攝魄的男妖精!
現在男妖精竟倒打一耙。
男妖精笑了聲,在她手指上親了口,探身打開小木箱,從箱子裏捏出一倍壁生水霧的雞尾酒,中央一顆圓形冰球,四周圍淡藍淡銀的細密色圈。
修長手指捏着酒杯,微涼杯口碰了碰她唇,“寶貝嘗一口。”
郁青娩聞到很濃的酒氣,低頭喝了一口,口感微辣,夾雜着一點酸甜,她被轉移了注意,好奇問了句怎麽還特意帶酒回來了。
趙成溪端着酒杯又喂她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說:“我家寶貝不是要星星嗎,我得摘回來啊。”
從港城回來那晚,他們沒回羨仙巷,而是回了一昭館山,熄火的車子在昏暗夜燈下颠簸了良久才安靜下來。
她又氣又怒地丢下一句:你把星星摘下來,我就不生氣了!
這顆星星足足摘了接近一周。
看着這杯亮閃雞尾酒,郁青娩開心又好笑,“這哪是星星啊!”
趙成溪晃了晃杯子,“怎麽不是?這杯酒就叫水星。”
“……你強詞奪理!”
誰知他厚顏無恥地聳聳肩,大言不慚地悠悠道出一句。
“沾理就行。”
話落之際,趙成溪貼杯口喝了一大口,掐緊她雙頰,傾身親了上去,将冰涼酒液緩緩渡了過去。
幾次接吻後,酒液已空,只餘一顆伶仃冰球。
他展臂将玻璃杯擱在茶幾上,冰球撞出很清脆的一聲輕響。
接着t掐住膝窩用力朝前退去,俯下身子,在她細頸鎖骨處急不可耐地吮吸親吻。
嗓音沉啞勾人,“寶貝,好餓啊,怎麽辦?”
郁青娩小口急喘着,目光下意識往餐廳那邊遞過去,“阿姨已經做、做好飯了……”
趙成溪不甚在意地應了聲,咬住她耳垂,用力吮吸了下,郁青娩大腦皮層猛地顫栗了一下,酥麻感順着脊骨綿延到腳趾,她顫着眼皮偏頭去躲。
他得逞地勾唇笑,壞心眼地用舌尖舔着她耳廓,又邊朝她耳窩吹氣邊笑着低語。
“先吃我吧寶貝,我比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