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青溪
62.青溪
窗外緩慢變換的五彩霓虹光透過單向玻璃徐徐映落在脂玉白膚上。
趙成溪長指掐腿, 用力将人往下一拽,掌心按膚朝下忽地一壓, 郁青娩後頸貼着微涼的玻璃,細臂曲折撐在柔軟枕面上。
纖細手指下意識捏緊枕頭花邊。
郁青娩瘦肩朝一側歪去,伸過手臂去想抱他,指尖剛碰到他耳廓皮膚,就被趙成溪探過手自然地十指交握,撐着她溫熱掌心,接着力道直起身子。
他俯低頸,吮咬着她細秀鎖骨,一只手臂橫過攬抱着她纖細腰肢, 另一手揉按着軟翹腰臀處,偶時響拍幾下。
吻順着細頸移至她微張着喘息的紅唇。
郁青娩手在趙成溪胸口處撐了下, 他松開她唇, 朝後微移開幾寸, 掀開眼, 嗓音克制地揚調嗯了聲, “怎麽了?”
她手指從他胸口朝上撫, 捧摟着他脖頸, 眼瞳水霧彌漫, 就這麽直直望進他那雙潋滟映霓光的桃花眸裏。
紅唇輕啓,呼吸微急地低語出聲。
“阿溪, 我看到紅紙燈籠了。”
這話叫趙成溪猝不及防,眼眸情緒猛顫了下,連身子都下意識挺直了幾分, 他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擡拳抵唇輕咳了聲, 周身生出一股難為情的氣場。
他偏頸而漏出的大片皮膚也隐隐浮上一層紅暈。
看着此刻的趙成溪,似乎透過長久時光,看到了捧紅紙燈籠在佛像前寫下虔誠心願的少年。
別扭又嘴硬,卻最真誠。
這種情緒同他很不搭調,可郁青娩整顆心卻填得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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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刻的,也為過去的趙成溪。
郁青娩手撐着枕面直起身,細臂摟上他勁腰,揚起脖頸在他下巴處親了下,嗓音輕軟,卻擲地有力。
“阿溪,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她抱着他腰的手臂朝上摟了摟,彎着微紅的眼睛,“以後不管你走多遠多久,我都在家裏等你,就像這次一樣。”
那日在文玉寺看見那盞燈籠,心裏便翻湧醞釀着無數話,想問想講,卻也為尋一個好時機而無數次欲言又止。
可此刻她卻不想再等所謂的好時機了。
從前年少時被撞見的難為情被這番話沖淡。
趙成溪薄唇抿緊,桃花眼尾不由泛紅,心髒瞬時洶湧,他手扣着郁青娩脖頸,垂着眼,手指在她後頸皮膚揉撫着。
他低下頭在她唇角輕柔親着,嗓音生澀着說寶貝,謝謝你。
聞言,她眉眼笑得更晚,眼前水汽也更盛。
擡手握住他手腕,略帶鼻音,“是我要謝謝。”
謝謝他這麽珍視這份十八歲而起的喜歡,從未放棄。
趙成溪被這話逗樂,手指捏了下郁青娩後頸,含着笑腔,“謝我什麽?”
她仰高頸,彎了彎眉眼,俏皮回一句你猜?
不等他回答,又擡手抱着他肩頸,眸光明亮地笑着問,“阿溪,香火錢是為我捐的嗎?那不信佛也是因為我嗎?”
趙成溪聞言挑了下眉骨,長指劃過她下緣,在下巴處刮了刮,哼笑一聲,“怎麽回事啊寶貝,怎麽這麽自戀?”
聽到這話,郁青娩嘴角笑弧反而拎得更翹,小得意揚高下巴,“不是嗎?”
他低頸笑出聲,嘴角揚起少年氣笑容。
接着擡手扣住郁青娩腮緣,在她眉眼處親了下,随即貼抵上她額心,鼻尖輕貼着四目相對,唇角勾着一點弧度。
“是,不因為我們有有還能因為誰。”
他湊近又親在她唇上,語氣略正經了幾分,“有有,以後不管你在哪,我都會去找你。”
“你永遠是自由的。”
郁青娩聽懂了他話裏暗意,心髒瞬間砰軟,擡起手也捧住他的臉,也軟笑着說你也是自由的。
趙成溪聞言帶氣音低笑了聲,拇指在她腮頰上撫着,半垂着眼,眼尾弧度很勾人,沉着嗓音,緩緩出聲,“寶貝,我們繼續……”
他俯身剛要親下去,便被幾根細指輕抵住下肩膀。
郁青娩目光越過他寬肩朝浴室落了下,音量很小,略帶羞意地說還沒洗澡呢。
聞言,趙成溪輕笑了聲,修玉手指在她下巴刮了下,“行,先洗澡。”
他手撐了下床面,單腳支地站起身,接着又俯身摟着她細腰,稍一用力将人托抱起來。
郁青娩細指虛握着他手臂,輕晃了兩下小腿,“就幾步路,我自己走就好了。”
趙成溪略帶深意地勾了下唇角,不動聲色地說就幾步路,更得抱過去了。
他穩邁着步子朝浴室走去,走到門口,垂眼看了眼懷裏人,邊擡手推門邊笑音低腔,“一起洗啊寶貝。”
郁青娩聞言瞪大雙眸,張唇剛要出聲,便被人低頸吻了下來,将即将出口的音節吞掉,她單薄後背被壓在玻璃上,涼意刺地她朝前縮了下雙肩。
下一秒,輕嘩一聲,溫水從花灑兜頭而下。
溫熱大顆水滴砸到眼皮上,她下意識地小幅度快眨了眨眼,擡手想擦一下眼睛,卻被身前男人扣住掌心,擡高壓在玻璃上,掐着下巴用力親吻着。
急促呼吸間,趙成溪邊親t邊啞嗓問,“想我嗎?”
聞言,郁青娩眼皮掀開一條小縫隙,狹小視野裏,撞入他棱角分離的下颚,還有頸間随吞咽而動的喉結,浮着水汽,很勾人。
她再次敗于美色,下意識咽了咽喉嚨。
氣息虛浮地應了一聲想。
熱氣逐漸充盈整個浴室,幾面透明玻璃也蒙上一層薄薄白霧。
郁青娩面對着玻璃,腰側被一只溫熱掌心扣着,後頸被趙成溪扣着,連綿親吻順着秀氣脊骨骨節,寸寸生垣。
細指縮蜷,指腹在白霧裏抹出景色。
徐徐緩緩洗完澡,趙成溪扯過白色浴袍給郁青娩披上,探臂将人抱起,光着腳大步走出浴室,在地板上留下淡淡水跡。
他動作稍顯急促地将人壓在柔軟床鋪間,手指控起郁青娩細頸後腦,在她腮頰細密親吻着,時不時用力吮咬一下她泛紅唇瓣。
趙成溪直起身解開腰間浴袍細袋,長指拽着浴袍邊緣扯下,手臂随即撐住床面,俯下身,後邊肩胛骨挺起,他咬着她唇瓣吮吻,漬漬響起。
修長手指掐着她雙頰,稍一用力,輕而易舉便勾到那截舌尖。
大手托了下秀氣圓臀。
屋頂明亮燈光在親吻間,偶時越過寬闊身影,刺着郁青娩眼皮隐隐顫抖着。
眼尾隐隐溢出星星點點水跡。
她好似一尾自深海躍出海面,意外掉落海灘的魚,在銀白月光下,拼勁全力張嘴鼓腮呼吸,周遭洋氣卻漸漸稀薄。
視線有些失焦,撫在他勁瘦腰側的手指也随之彎曲壓緊。
趙成溪手撫了撫她薄汗額面,嗓音喑啞地問舒服嗎?
郁青娩面薄,哪好意思應聲,咬着唇半音未吭,她扭過細頸,試圖将臉頰埋在枕面,卻在半擡眼皮的瞬間,視線忽地對上小白狗那雙圓溜溜黑豆般的圓眼睛。
明知它是一只機器小狗,卻仍有種被人目睹壞事的羞臊感。
她睫毛顫了顫,難為情移開視線,雙頰瞬間紅透,連精神也一瞬間繃緊。
心髒頓時小鹿亂撞。
偏他壞透了,不依不饒地啞聲追問。
她擡頸埋進他汗濕肩窩,聲音細弱輕顫的,“小、小狗在看。”
趙成溪有一瞬微愣,早已将那只小狗抛之腦後,緩幾秒才後知後覺想起它,他扭身朝後瞧了眼,目光在它身上撩了一眼,淡啧一聲。
不置可否,有些後悔研發它了,太笨,太沒眼力見。
他擡手抓起一旁的灰色浴袍,擡臂朝床下一丢,直愣愣兜頭将小白狗罩進黑暗裏。
轉過身,趙成溪背光勾起薄唇,淺淡一笑。
嗓音低沉混笑,“現在沒狗看了。”
也不追問剛才問題了,而是霸道地替人回答一句看來是不夠,接着手臂抵過她細腿膝窩,手指圈緊她腕骨,将兩截細臂拽起。
倏地,窗外劃過一道寬幅白亮閃電。
下一秒,劈天巨響襲耳而來。
細密雨絲在雷聲後又重又快地墜落,砸向街面撐起的一把把傘。
細白小腿不由伸高,圓潤角質繃抻着。
郁青娩擡高裸肩,又忽地仰彎着紅透細頸,後腦抵着床面,探出手臂想去抱人,卻被窗外的驚雷打斷。
大顆雨點混着小顆冰雹從天掉落,墜地而猛然碎裂。
冷氣襲窗,幾面玻璃漸漸蒙起白霧,朦胧着視線。
松軟被面淩亂堆疊成垣。
雨勢猛烈,路人奔波,劇情更疊,換臺至趙成溪鐘愛的doggy頻道。
他一手撈高那截盈盈細腰,手背青筋脈絡分明,另一只手擡起來蹭了下額間熱汗,随即落在圓臀上,不斷響聲拍着,還不依不饒專注于那個未回問句。
直到聽到嗚咽喑啞的應聲才心滿意足。
郁青娩被掐着後頸,淋淋臉頰壓進枕面,細瘦手臂緊繃着在床面撐起,朝後用力按在他腰側,指下抓出青白。
細腰下陷彎如漂亮月牙。
膝蓋亂蹭着床面,細白小腿交疊快揚。
夜風呼嘯挂着玻璃,雨點累積聚成大顆冰雹,狂然跌落,砸得單薄傘面快速震顫。
如同那單薄小腹。
良久,窗外的風雨才漸止。
面朝着窗外夜景躺着,郁青娩纖長睫毛濕漉成绺,氣息依舊急促,趙成溪半覆在她裸背上趴着,兩人身上生着一層溫熱薄汗,寬闊肩膀抵着她後背,肌肉勁實的手臂貼着她纖細手臂。
修長手指揉安撫捏着她手臂軟肉,“餓嗎?”
聞言,郁青娩微後仰頭,蹭了蹭他下巴,聲音泛軟,“有點餓。”
趙成溪嘴角勾起笑弧,手掌下落在她小腹摸了摸,低聲笑着問她想吃什麽。
她想了一下,擡眸仰頸靠在他懷裏,雙眸期待,“想吃粥底火鍋。”
“想吃就吃。”
趙成溪邊說着邊撐床面起身,單腳支地,俯身展臂撈過混亂間滾到地上的手機,垂眸按兩下手機,撥出電話,坐在床邊貼耳打電話。
窗外和屋頂燈光同時映亮他漂亮肌肉,紋理分明。
他落背上還浮着蹭未消的熱汗。
郁青娩目光落在那截勁瘦窄腰上,眼前不由浮現出剛才旖旎濃烈的畫面,思及此,她咬了咬微腫唇面,垂下濃睫,雙頰溫度又緩緩升起來。
挂掉電話,趙成溪将手機“哐當”一聲扔到桌上,回身便對上她浮滿紅暈的那張鵝蛋笑臉,眉眼更布滿明顯羞意。
他挑了下眉,輕笑一聲,手撐着床面傾身湊近。
嗓音含笑低沉,似含小鈎子。
“寶貝,想什麽呢?”